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浑身力气都集中在上面,扯开我的衣服,火莲的眼中有些迷乱,突然晃了晃脑袋,冲后面摆摆手,说了两声“少儿不宜“。
清月的脚根本没挪动一下,眼睛还是直直地望着我们,被这样一个大魔头盯着,就算失忆也不是件舒服的事。“嘶“床单被我扯下一块布,火莲刚回过头就被我一脚踹了上去,趁他绞着眉头捂住下面想蹲又蹲不下来,赶紧冲下床去拉了清月往外跑。
后面火莲喊道:“他妈的,老子活得够窝囊的,媳妇儿没得碰还跟个小孩跑了!”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清月手里拿了根糖葫芦“砸吧砸吧”地啃,皎月勾勒出俊美无匹的轮廓,纯真的笑颜如婉约易碎的梦,我认识他已经很久了,可是没有一次不被他的笑容怔住。脑海中突然产生一个邪恶的念头,若是一直这样他的记忆永远不恢复该多好。鬼使神差地摸上了他的脸,清月的舌头伸出来舔我的一根手指,把它含在嘴里吮吸。一阵冷风从领口直条条地灌进来,我猛然抖了抖神经,抽回手指。
清月道:“菊哥哥的手好冷,我来帮你暖暖。”抓起我的手放在嘴边哈气,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了,我怔怔地看着清月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噗通噗通”地跳。
该死,我果真是个缺少爱的人,别人给一点点温情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进了一家酒楼,放眼望去座无虚席,可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每张桌子只设两把椅子,而且大多是男女二人面对面对吃。店小二从我们身边经过时奇怪地看我们一眼,刚想拉住他,却听到一句“二位公子请回吧,今日是白银节,小店只接受情人一起用餐,不设便餐。”
莫名其妙地被轰了出去,在巷子口遇到个算命的,我扔了一串铜钱在他碗里,问道:“白银节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头来,蓦然睁大了眼睛,看了我许久突然叹道:“祸兮,祸兮啊!”
我笑道:“从小时候起我就已经灾祸连连了。”他摇头:“不,不,祸兮福之所依,公子您命中劫难甚多,可它们都是相生相克的,比如水相与火相,风相与土相,所以您最终会苦尽甘来修得一世清明,万人敬仰流芳百世……”“好了好了。”我打断他的话:“您只要告诉我白银节是怎么回事?”
算命的顿了顿道:“二位是外乡客吧,白银节是本地的风俗,相传是一位银匠在妻子死后倾尽家财耗费十二年之久为其打造了一尊仿真纯银雕像,放于床头以解相思之苦,久而久之,雕像也被他的真心感动,居然活过来和他一起生活了。据说这一天结发的新人会得到月老的祝福,相爱一生,幸福一世。”
走了一段路,清月突然问道:“什么是相爱,是不是菊哥哥和坏哥哥那样那样,可是刚才酒店里为什么都是一男一女?”一怔,我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清月现在的情商几乎是零,可这个问题却把我懵住了,只好硬着头皮道:“相爱么,就是喜欢对方,不关男女的事啦。”
清月低下头,好一会儿没出声,我以为他困了,对一个小孩子来说,二更鼓敲过就算很晚了。“月儿,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回过头,空荡荡黑逡逡的街道上哪有清月的影子。
路边女人扶着喝醉的男人慢慢地走着,疯言疯语从嘴里飘出来。乞丐结帮讨饭比街头恶霸还凶悍。有不胜酒力者扶着墙吐得稀里哗啦,一旁姑娘看着只管心疼,拿了块帕子给他擦嘴。小店打烊了,路边的首饰摊头还点了几根蜡烛,萤火虫一般微弱的火光。街边人家的狗一听到有动静就往死里吠,吠的我心焦。
跑了好几条街还是找不到人,无意间抬头,望见屋顶上有两个人在喝酒。一杯酒灌下肚,一人吼道:“痛快啊!”
另一人应道:“是啊,就是心痛的感觉来得太快。”
一人又感慨道:“寂寞啊!”
另一人应道:“是啊,单身不让进,出来喝个老酒也是两个光混。”
定定地看着那两人一来一去地灌酒,喝一口猛捶一下对方的胸膛。可怜的两个人,想必不是情敌就是同病相怜。我摇摇头走开了。
夜色朦胧,星光点点却不甚明亮,月亮也只是半弯的。总感觉有人跟着,可回过去却是漆黑一片。走了几步路,猛然看见墙上有两个影子。一转身就撞上个人,抬头的那一瞬我看到一丝红光闪过清月的眼睛,马上又暗了下来。
后退几步,声音有些颤抖,心里莫名地恐慌:“你……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好半天。”
清月委屈地低下头,绞着两只手一言不发。我稍稍舒了口气,走上前安慰道:“下次别乱跑了,我很担心你,”“是吗?”清月眨巴着眼睛问我。我怔怔地点头。
“那……我可不可以给你件东西?”他小心地问,认真地盯着我生怕被拒绝的样子着实讨人喜欢。
他让我闭上眼睛,伸出手,数三声才可以睁开,“不许偷看哦。不然不给你。”
我的手伸得酸了也没听见从他口中吐中“三“字的音,有些急了,刚想睁开,手心里多出个凉凉的东西,“啪嗒”右脸触到一块软软的、湿湿的物体,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当我反应过来时,清月的唇已经离开了,耳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都听不见了:“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菊哥哥和那个送我干***的小女孩长的很像,这只银簪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我没有钱买,就用身上的剑和他换了,没想到他竟肯换给我,真的好开心。”
“啪”地一声,一个酒壶砸在地上,火莲晃了晃脑袋,使劲眨了眨眼睛,可对面的柳逸晟还是一会儿两个,一会儿又变成三个:“我……没醉,真的……没醉!”
望望屋顶下面,柳逸晟也有些醉了:“都……这么,这么晚了,还有小老鼠在偷情,火……火莲兄,你看。”
没听见回应,柳逸晟有些不甘心,用脚踢了踢趴在屋瓦上打呼噜的火莲:“喂,你不是说你酒量好得能一口干了黄河吗?”
屋瓦上的人伸出爪子胡乱挥了挥,眼睛还是闭着的:“好汉……不提当年勇。走,我们今晚逛鹞子去,不到鸡鸣誓不归!”
柳逸晟也趴倒了,随口应了一声便和他一起打起呼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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