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於颜娴站在自己身旁一两期待的样子，也不好辜负。
    林木森还要顶着台下那么多人的目光呢。
    作为上一届的初三，在这一件有许多女生因为那一次元旦的那首演员，也算是把林木森深深的记在了她们的心底。
    有些时候可能他们聊天的时候还会提起来说，林木森是她们的男神吧。
    毕竟那首歌后的爆火，林木森自己也知道，此时此歌台下正传来很多女生一脸犯花痴的模样，也是尽收眼底的他，却不为所动。
    内心最深处的人呢，现在已经被另外一个男生拉走，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於颜娴说，郭杳杳刚才一直在看着自己，这是真的吗？
    说真的，於颜娴根本就没有理由骗自己。这话也只能是真，不可能是假。
    只是苦了於颜娴。明明到现在自己还都魂不守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把精力聚集起来和她用心在一起。
    也许就根本没有那个时候，也许自己就真的一辈子都忘不了郭杳杳。
    忘不了又能怎样，承诺既已做出，就算是演，也必须让於颜娴相信，也必须让於颜娴此生不再留有遗憾。
    自己已经有硕大的遗憾了。对这样一个对自己付出真心的女生，又怎能狠下心来再去割舍。
    不能让自己的遗憾成为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的遗憾。
    “林木森，林木森？”
    陷入沉思的他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已经站在舞台中央，前面对着台下几百个观众。直到听见音乐老师在叫自己的声音才猛然回过神来。
    “怎么我看你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呢？别告诉我你也忘词了啊，好好唱，别再走神了。”
    幸好还有一段前奏。这一次想的出神，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回过神来之后马上进入感觉，也算是完完整整的唱下了这首歌。
    下台后於颜娴直接一下子扑了上来。
    “你吓死我了啊，我刚开始看你上台后双眼无神的那样子，我还以为你又怎么了呢。”
    “啊，也没什么事，是我自己走了一会儿神，要不是刚才音乐老师提醒我，我可能还真就忘了。”
    “告诉我，你刚才想些什么呢？这么重要的时候，你还能把这心思花在想一件事情上面？”
    “我也不能瞒着你了。我在想以后的事情。以后的我，和你。”
    “我们？”
    於颜娴有些欣喜又有些期盼，但回想了一下，这还不是一种补偿。
    林木森只是不想让他的遗憾成为自己的遗憾而已。
    但又回念一想，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他愿意为了自己放下曾经的执念，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真的不知道心里还在想些什么，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就算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可有些事情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就像林木森明明早已经承诺自己，总有一天会放下郭杳杳，放下与郭杳杳的一切的，明明他都已经承诺了，不管怎么样，总会拼尽全力去守信吧。
    可还是一天天过的如此胆战心惊的。於颜娴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虽然说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可是自己心里还是挺清楚的。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相信的人不过就是眼前的林木森。
    “那你到底想了些什么？”
    “我只是在想我以后到底能不能信守承诺的，给你想要的一切，你知道的，我曾经把我的一颗真心付给了另外一个人。虽然我永远都得不到她，可是我无法收回。至少现在我没有办法收回，我又想拼了命的去收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就像有一瞬间我也特别想收回我对你的感情，因为那时候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我也想收回，可我也说回不了，所以我坚持到了现在，但是我比你要幸运，你最后还是选择接受了我，虽然现在你的心还不在这里，但是我还是很相信你。所以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现在想想明白了就有用吗？明白了，我们就真的能一点间隙都没有的在一起吗？”
    “可以！”於颜娴上去，踮脚，抱住了林木森，“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至少我愿意付出我所剩的一切，把他们全部都给你。我不会骗，你不会瞒你，我的所有秘密全都会告诉你。我绝不会对你保留些什么，我不奢求你也能对我做到这些，但只要你愿意，我就能一生一世的陪着你。”
    一生一世？
    以前自己也是如此许下诺言的吧。
    没有亲口去找郭杳杳说过，以后无论怎样都会拿出自己的一生一世去守护她。尽管没有说出口，但早早的就在心里定下了这个念想。
    可现在却要听另外一个女生对自己说出，一生一世？
    这太难了。
    真心又有何难？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哪个人不是对自己所爱之人付出真心？只是真正能做到一生一世的，真的太少了。
    比如说曾经的林木森，早早的就暗下决心说不管以后如何，郭杳杳是如何的狠心，他林木森都会伴其左右，一生一世永远的保护。
    倘若她受到一丁点的欺负，他林木森倾其所有去保护，并从那个男人身边把她抢回来。
    只不过现在的林木森做不到了。
    一生一世的承诺，只能许给另外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也将如此的诺言，许给了自己……
    得不到的永远都得不到，特别是感情，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强扭的瓜也不会甜。
    之前的林木森执着的是什么？执着的只是觉得阮辰燚既然不会珍惜，郭杳杳就迟早会放弃的。
    这是自欺欺人。可是最后却实现在了自己身上。
    他现在还无法承认说喜欢於颜娴。但出于另一份感情，他定然也会倾其所有。
    只不过这一次行事，可能就不会再像对待郭杳杳那样的疯狂了。
    “林木森？你怎么又一脸恍然无神的样子？”於颜娴现在倒也真是觉得奇怪了。
    最近怎么觉得林木森越来越奇怪了就莫名其妙的像是被人捉了魂似的，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小娴，我……”林木森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然换成了一副惊异的目光，“我们，到了法定年龄之后，就直接结婚吧。我不愿让你久等，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让你做我的妻子，永远的，一辈子的。”
    “那就是你许诺我的吗？一生一世。”於颜娴轻微的有些愣住，但还是故作镇定的看向林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