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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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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会物尽其用。”霍以骁说着站起了身,往船舱外走。
    温宴笑着跟上去。
    霍以骁跳上了小舟,抬眼看温宴。
    夜风有些大,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双手在身前搓了搓。
    霍以骁沉了脸。
    定安侯府是什么家底?
    哪怕传到头了,难道给姑娘御寒的皮裘也用不上了?
    还是温宴跟以前似的,不肯裹得严严实实?
    真就是胡来。
    起居胡来,行事更胡来。
    让霍怀定给李知府灌酒,亏她想得出来。
    他不想帮她!
    小舟靠岸,霍以骁回到驿馆。
    屋子里只有冷茶了,他习惯着想喝,猛得回忆起温宴按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
    凉的不好。
    霍以骁烦躁着叫了人,递了茶壶过去:“问厨房要壶热的。”
    交代完了,霍以骁拉了把椅子坐下。
    还是得帮她。
    小狐狸胆子大着呢。
    不帮她,她胡来,万一又出什么状况……
    他那万两银子不是白花了!
    第40章 省得叫人认出来
    翌日。
    霍怀定背着手进了临安府衙。
    温子甫正埋头整理案卷,听见动静,赶忙起身行了一礼。
    霍怀定道了声“辛苦”。
    其他人还没有到,霍怀定一面饮茶醒神,一面道:“温同知府上的那位侄女儿,倒是个有趣人。
    温子甫微微讶异,抬眼看霍怀定。
    他昨日打了半天算盘,断定了那位“侄儿”的身份,又估摸温宴与对方相熟,从顺平伯府出来后曾出言试探霍怀定。
    当时霍怀定与他打马虎眼,不愿多言。
    今日怎的自己先提了?
    温子甫想了想,道:“这也是现在,提起她来时会被说成我们‘温家’的姑娘。
    在以前,各个都说是夏太傅的外孙女。
    不怕叫大人笑话,下官以前总会有些吃味,明明姐儿是我们家的姐儿,定安侯府也不是上不了台面的,怎的都说夏家呢。
    这些日子,下官才理顺了些。
    经过夏太傅教导,又在宫中多年,姐儿的性情、举止,尤其是胆识,真就高了一大截。
    别说她几个姐妹,遇事时的沉着冷静,连下官的内子都远不如她。”
    霍怀定抱着双臂笑了起来:“谁家的,不都是她?”
    温子甫也笑,笑过了,又叹气:“也是下官这个做长辈的不得力,家里遇上如此见血的案子,还得姐儿操心。”
    霍怀定道:“都是一家人,有力出力。温同知近日也颇为辛苦,本官到临安之后,李知府提了要接风洗尘,都耽搁着,不如就今晚,附近寻个酒家,简单吃两杯,既接风,也放松下。”
    没等温子甫应下,李知府从外头进来,听了半截,忙不迭点头。
    拍巡按马屁,天经地义,先前机会不多,这会儿霍怀定开口,怎么可能错过。
    一来二去,便定下了。
    傍晚时,秋风落雨。
    亏得地方近,倒也不麻烦。
    李知府请霍怀定落座,搓着手道:“这回简单些,下次还是去西子湖上,风光好,给大人践行。”
    霍怀定哈哈笑了,招呼着店家多上两壶热酒,先去去寒气。
    等热酒送上,他主动给坐在身边的李知府满上。
    李知府受宠若惊,以至于筷子没动几下,酒先喝了三盏。
    霍怀定又给倒了一盏,一面倒,一面犹自好笑。
    作为都察院的右副都御史,又有个名为太妃、地位近太后的姑母,霍怀定极少应酬酒局,便是去了,也是底下人奉承着,哪有他主动给人灌酒的事儿?
    灌的还是一地方知府。
    说出去,惊掉多少人下巴。
    因着夏太傅,霍怀定对温宴有些长辈对晚辈的好感,但这不足以让他帮忙设局。
    可没办法,谁叫霍以骁开口了呢。
    霍怀定是不知道霍以骁和温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霍以骁能因温宴把季究扔下水,最最起码,两人得是朋友吧?
    霍以骁在宫中处境微妙,能得一朋友,霍怀定替他高兴。
    当然,也二话不说就答应下了。
    喝几杯酒而已嘛。
    是了,暄仔还偷偷告诉他,把温宴从大牢里捞出来的银子,是霍以骁筹来的……
    这两夜,霍以骁还跟温宴去西子湖上游船。
    暄仔言之凿凿,两人关系不一般。
    霍怀定认为,自家傻儿子的话只能听一半,但万一呢?
    也许现在不是,谁还不能赌个将来。
    为了霍以骁,他再多喝几杯,那也不在话下!
    “来来来,”霍怀定招呼店家,“再来两壶。”
    边上雅间,启着细细一条门缝。
    霍以暄看着小二又端了酒进去,扭头问道:“那李知府,酒量如何?”
    霍以骁哪里知道。
    温宴摇头。
    她也不晓得。
    霍以暄叹息一声:“我觉得有些悬。”
    温宴不解,以目光询问霍以骁。
    霍以骁轻咳了声:“伯父的酒量,可能有些弱。”
    温宴:“……”
    她来回算了几遍,竟然算漏了这一样!
    前世,她嫁入霍家时,霍怀定已经很少在席间饮酒了。
    他当时身体不好,太医建议养生,一日两杯药酒,多了便不再用。
    以至于温宴重活一世,竟然不知道这位大伯父的酒量深浅。
    这事儿怪她,没想到霍怀定不太能喝,也想漏了李知府兴许海量。
    温宴只好又问:“我叔父醉了吗?”
    霍以暄让亲随去偷偷看了眼,局势不容乐观。
    温宴不可能半途而废,思绪转得飞快,叫了岁娘过来,低声交代:“回府一趟,让黄嬷嬷去请三叔父来,就说……”
    岁娘猛点头。
    很快,温子览赶到了。
    他是昨日才回到临安府的。
    上香出事,家里尽快去明州报信了,只是明州也在为了巡按到江南的事情忙碌,温子览去了下辖的县府。
    一来一去,路上耽搁了几日。
    等温子览回到定安侯府,桂老夫人时疯时颠,安氏昏迷不醒,温鸢又与婆家闹翻、搬回了娘家住,真真是一团乱。
    温子览有心与温子甫商议,无奈温子甫忙得不行,这几天几乎都睡在衙门里,温子览便没有来打搅。
    黄嬷嬷刚与他递话,只让他寻各种由头给李知府灌酒,温子览不知深意,但也顾不上刨根问底,先赴宴再说。
    小二替他开了雅间的门。
    温子览一进去,酒气冲头。
    坐在首位的必定是霍怀定。
    温子览一看,醉得差不多了。
    再看他兄长……
    自家兄弟,一清二楚,别看温子甫端坐着,离醉得说胡话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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