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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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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两刻钟,仇苒就对温宴敞开了心怀。
    “以后都在京中生活,一定要多往来,跟你们说话,我高兴极了。”仇苒道。
    温宴亦笑着点头:“我叔父是刚刚调任到京中的,我还不知道我们抵京后住哪里呢,姐姐家住在哪儿,我们安顿好后去找你玩。”
    仇苒起身,到书案前写下详细住处,将纸轻轻吹干,交给温宴。
    温宴笑道:“姐姐的字写得真好看。”
    温婧亦附和:“真的是,姐姐真是厉害,花绣得栩栩如生,字也写得好。”
    仇苒脸颊微红:“都是我母亲教的。”
    三人絮絮说了快一个时辰,夜深了,温子甫让人来唤她们回去。
    仇苒依依不舍:“若是明日这船还是走不动,你们再过来吧。”
    温宴应了声,与温婧一道离开。
    温子甫站在厅室外的走道上,脸上泛着酒气。
    温宴往里扫了一眼,仇羡醉倒在桌上,两个小厮正扶他起身。
    仇羡站都站不直了,还与温子甫喊:“还喝、还喝!”
    仇家的管事不住与温子甫赔礼:“让您见笑了。”
    回到自家船上,温子甫让温婧先走,这才按着眉心与温宴道:“他知道我是去接任顺天同知的,就说他和毕大人有些关系,只是因为误会,毕大人很讨厌他。
    你说得对,他自负又放诞,话题全绕着毕大人展开,甚至直言毕大人质疑他杀妻。”
    更夸张的是,仇羡不晓得是不是太醉了,竟然摇头晃脑地问温子甫:“温大人,你看我这人,像是个会杀害发妻的吗?”
    只是,温子甫也喝不动了,他酒量就这么些,再喝,也许失言的就是他了。
    温宴道:“仇苒很单纯,对初初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防备心,当年旧事,从她的描述里,就是一场意外。”
    温子甫颔首:“不早了,宴姐儿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一夜无话。
    温宴在第二日天明时被惊醒,她冲上甲板,看着仇家的船上,仇羡又是痛哭又是大叫。
    “你明知道她有夜游症,你怎么能不关好门!”仇羡喊得撕心裂肺,从甲板上抱起一人,“阿苒、阿苒!”
    温宴怔在了原地。
    她看到,那个被抱起来、一动也不会动的人,是仇苒。
    仇苒死了。
    第123章 兄妹
    被惊动的不仅仅是温宴,温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到甲板上。
    堵在这条河道上的其他船只,亦有人循声出来,指着仇家的船交头接耳。
    温婧下意识地握住了温宴的胳膊:“三姐姐,那是仇姐姐?”
    温宴轻轻应了声。
    曹氏听说是两人昨儿才结交的姑娘,合掌连声念着“阿弥陀佛”。
    仇羡瘫坐在甲板上,整个人失魂落魄,一个小丫鬟抱着厚厚的锦被出来,他才醒过神来,一把将被子夺过去,把仇苒裹得紧紧的。
    温宴抬头看向边上的温子甫。
    温子甫微微摇了摇头,让人搭了木板,走了过去。
    “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温子甫长叹一口气,“知会衙门了吗?”
    仇羡木然抬起头,看着温子甫,愣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我不知道,好像报了。”
    温子甫又看向管事。
    “报了,”管事苦笑着道,“清早上,船夫起来方便,瞧见有样东西勾在绳索上,看着像是个人,喊大伙儿救人。我们都以为是别家有人落水了,捞起来一看,是我们家姑娘……真是……”
    那时候天阴蒙蒙的,看不清楚也不稀奇。
    温子甫问:“刚听说,仇姑娘有夜游症?”
    管事点了点头:“一直有这病,请好些大夫看过,时好时不好,无法根治,爷和姑娘都说算了,守夜的注意些就好了。
    没想到,昨儿晚上,妈妈忘了锁门了,姑娘又正好犯病,走出船舱摔下水去。
    大半夜的,谁都不知道,等捞起来了早没气了……”
    照顾仇苒的冯妈妈痛哭不已。
    温宴也踏着木板过来,与仇羡道:“仇姐姐走得突然,甲板上冷,给她换一身干净衣裳吧。”
    仇羡如梦方醒,松开了仇苒,与那妈妈道:“你替她换身好看的,梳个头。”
    冯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温宴拽着起身。
    她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刮子,整个人看着才清醒些。
    而后,抱起仇苒,回了舱室。
    温宴跟了进去。
    冯妈妈把仇苒安置在榻子上,绞了帕子要给她擦脸。
    温宴忙道:“妈妈,得等衙门的人查过了,才好收拾,你先把要换的衣裳备好吧。”
    冯妈妈一愣,看了眼手上的帕子,应了一声,照温宴说的做。
    温宴看她又是开箱笼、又是翻妆匣,来回了几遍,都没有什么进展,就知道冯妈妈是彻底乱了心神了的。
    她缺少了主心骨。
    好些事情想做,又不知道从何做起,分不清轻重缓急。
    边上的小丫鬟见冯妈妈乱,更不敢做什么,跟着转到东又转到西。
    黄嬷嬷陪着温宴一块过来的,见温宴冲她递了个眼神,她便与冯妈妈搭话:“老姐姐,你们姑娘日常最喜欢的是哪一身衣裳?她喜欢什么颜色的?”
    “哎!”冯妈妈道,“喜欢素色些的,打小就喜欢,太太说她不像个小孩子,人家小孩子是什么鲜艳就喜欢什么,我们姑娘不是,她就喜欢淡的。
    后来,还是老爷说的,荷花不止是盛开时最动人,小荷尖尖也好看,姑娘喜欢素净的,那就随她喜欢,往后多给她配些青玉、白玉首饰,一样合宜。”
    黄嬷嬷心念一动,从这番话语里寻到些许不寻常,她看了眼温宴,见自家姑娘也是若有所思。
    她没有立刻问,看着被冯妈妈从箱笼里抱出来的衣裳,道:“这身呢?很素雅,再戴上那只玉镯子。”
    冯妈妈点头:“姑娘很喜欢这身的,年前才做好的。”
    有黄嬷嬷引着,冯妈妈做事流畅多了,没过多久,就把之后要给仇苒换的东西都备好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双手用力揉了揉脸:“亏得有老姐姐在,不然我这都乱了。”
    “谁能不乱呢,”黄嬷嬷道,“一手照顾大的姑娘出事了,厥过去都不稀奇。”
    冯妈妈笑了笑,比哭还难看,与温宴道:“旁人家遇上这种事情,避都避不及,姑娘心善。”
    温宴道:“虽是萍水相逢,但和仇姐姐很是投缘。”
    结交仇苒,温宴确实抱有目的,可昨日短短接触后,只觉得仇苒是个很和气、天真的姑娘。
    如果她的哥哥不是仇羡,温宴能和仇苒做长久朋友。
    没想到,一夜过去,仇苒丢了性命。
    温宴此刻还难以断言仇苒的死是不是意外。
    也许是先入为主,前世仇羡两任妻子的死让温宴怀疑仇羡,哪怕甲板上,仇羡痛不欲生的表情是那么真切。
    若真有隐情,温宴想多了解些状况,不让仇苒死得不明不白。
    若是意外,让冯妈妈定下心来,也好过叫仇苒一直在甲板上躺着。
    “仇姐姐与仇公子感情很好吧?”温宴柔声问道,“昨儿姐姐说,他们只有彼此这么一个亲人了,现在姐姐走了,那她哥哥……”
    冯妈妈听温宴问了,便道:“是啊,兄妹两人关系很好,我们爷是个好哥哥,对姑娘很是照顾,虽然不是一个娘……”
    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冯妈妈赶忙停了下来,冲温宴尴尬地笑了笑。
    黄嬷嬷试探着问:“我刚听老姐姐唤姑娘的母亲为‘太太’……”
    仇珉是知府,又不是一大家子、好几代人、几房人一块生活,寻常而言,家里下人会称他的妻子为“夫人”。
    冯妈妈叹息了一声,许是心里憋得慌,特别想与人说话,她压着声道:“我们爷是老爷的原配夫人所出,夫人的事情,我都不了解。
    听说是夫人不习惯袁州水土,带着爷一直北方生活,在爷娶妻之前,夫人就过世了。
    我们太太是老爷在袁州的外室,夫人没了之后,太太也没有进门,我不知道是老爷不愿还是太太不愿。
    老爷走了后,爷和奶奶来袁州,兄妹两人才头一回见。
    我当时很担心,没有一道长大的感情,又是外室女,爷也许会不管姑娘。
    没想到,爷待姑娘很好,爷自己说的,在这世上就这么一个血亲了,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但妾生的还是外室生的,也没有什么区别,总归是一个爹。
    现在,爷又孤家寡人一个了……”
    外头传来脚步声,冯妈妈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很快,管事引着衙门的人进来了。
    第124章 烧了
    这段河道属于镇江府。
    镇江知府程少豫带着人手上船,衙役们一一确认船上人的身份。
    仇羡此时已经平复了许多,衙门问什么,他也就答什么。
    听说他是仇珉的儿子,程少豫宽慰了几句,又看向温子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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