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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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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对于安潮生这点还是很喜欢的,虽然之前有些喜欢吹牛炫耀的小毛病,但是他绝对待人真诚,有话就直接说了,从不有心机。
    这种人,说话直接,就是说情话,也直接。跟婉儿其实很合适。
    比如说,婉儿即便是活的坦坦荡荡,但是在情爱面前,还是会有些踟躇。
    这时候,安潮生的直性子就有了用武之地。他会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会很直接的说晚上睡不着,只因想着两人的婚事将来有波折,所以要不要先将婚事定下来。
    婉儿被他的真诚打动了,答应下来,道:“只是我独然一身,跟你成婚倒是没问题,但是你不同,你自己说娶我,这一点儿也不算数,还是回去知会你的父母亲人,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般的,安潮生就写信回去了,信心满满的道:“你放心,我父母肯定会同意的。”
    父母教他仁义,教他善良,教他善待别疼,自然是极好的,他们自来都对他百依百顺,想来不会有二话。
    再者,婉儿的名声其实也很大了,她一点儿也不差,父母根本没有理由对婉儿不欢喜。
    婉儿就笑笑,不说话,去祝家阿婆那里卖豆腐,然后等到安家的回信来,见了那句不可能的话,问安潮生,道:“那你要违背你父母的话吗?”
    安潮生点头,“父母的话,我自来都是听的,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我不愿意妥协。”
    说不上是多爱到骨子里,就是觉得失去了婉儿,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不想做后悔的事情。
    婉儿愿意跟他一起努力。
    他们就商量了很多事情,旁边的朋友们出谋划策,将包括但不限于怎么跟安家的父母说话,怎么跟他们敬酒等等,都说的很详细,一起都准备就绪了,但是,安潮生还是害怕。
    他就跑来找孙香。
    孙香自然是不能帮的,她笑着道:“你找我,无非是想要我用权势帮你压住你的父母,可是压住了一时,难道还能压一辈子?我们虽然是亲戚,也是想帮你们的,但是我不能干这种事情。”
    反正是不能插手的。她说实话,“婉儿的身世,她自己本来是看开了的,但是因为你,她又需要因为别人给自己束缚上一层枷锁,所以啊,潮生,你要想好了,你能不能护住她一辈子,要是有变卦的心,或是有一丝的犹豫,都不要去承诺一辈子。”
    安潮生自然是觉得自己会保护婉儿一辈子的,但是孙香一口拒绝,他只能垂头丧气的走了。
    结果走了几步,就见婉儿站在不远处,笑盈盈的看着他。
    安潮生连忙走过去,“你,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你没生气我擅自做主来求孙香大人吧?”
    婉儿摇摇头,“你的心思浅,我一想就知道,便在这里等你了。”
    安潮生就失望的道,“但是她没有答应。”
    婉儿却觉得没答应才好,“那是你的父母,你为了我,要用一个强权去压制他们,难道就是好法子么?”
    她道:“你父母能养出你来,势必是知情达理的,他们看不上我,自有他们的理,我看的起自己,也有我自己的理,你看的上我,又是你的理。”
    “皇太女殿下曾经跟我说过,大家各有各的理时,我就不用听别人的,因为我没错,那别人错了吗?想来也是没错的。他们强求不了我,我也不能强求别人。”
    她舒展了一口气,道:“昨日祝家阿婆问我要是你父母实在不答应怎么办?我想了很久,觉得你父母不答应,我就一定要你叛出家里去吗?那是对你的不公平,也是对你父母的不公平,甚至是对我的不公平,因为我会对你产生愧疚,那么我们这一段路,就很难走。那不叛出家里去,潮生,难道我就要你终生不娶了么?”
    这不是她想要的未来。
    她道:“潮生,你知道我的,我愿意跟你一起去面对你的父母,愿意努力,但是,若是万一不成,我也不会缠着你,我也不做出小性子来,矫情的觉得这世间没了你,就没有活头了,我会活得很好。”
    “我来着世间走一遭,已经够苦了,我不想再苦了。”
    她看的最明白的,便是自己想要什么。
    情爱,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和港湾,她的最终目的是让自己活得肆意。
    她转身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安潮生就迷茫的朝着她看了看,道:“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
    婉儿笑起来,“要,但是也不能因为要你,耽误了我们彼此的人生。”
    她觉得这才是正理。
    人生有那么多解不开的题,不是一定要到了死胡同才放过自己。
    第84章 丝州案(一)
    闻州, 五月。
    在先鲁的时候,这里就不是什么很富裕的州。
    即便是不按照禹国的繁华来比,它也是很穷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句话, 赵士德觉得很对。即便自己是闻州主将,但他依旧要拉踩自己的官员跟隔壁朝州的百姓和官员。
    他们多好啊, 他们都没有出贪污案, 朝州的官员都紧着皮, 挺着骨头,日日夜夜为了朝州的挖煤事业而努力。
    他们甚至还有业绩, 出了什么煤矿厂工人幸福指数。幸福指数高的地方,听闻是要在过年的政绩里写上一个优等。
    可是, 他的闻州,没有优等官员就算了,还出了恶劣的贪污事情。
    于是, 他的优等也没了。
    也就是他咸鱼了,要是换成其他的主将来, 怕是要被逼疯的。
    他恨这群贪污犯!
    赵士德回去后,带着福生审那些学子官员。他回来了,以前的贵族做派就回来了, 摊在椅子上, 手里端着一杯茶, 像极了一条咸鱼, 按照流程问:“说说前后经过吧?好好的官不做, 为什么要去做贪污犯?不知道这是杀人的罪过啊?”
    如今,每一个案子都要写案宗呈上去给皇太女殿下,赵士德自然也要亲自过问下他们贪污的来龙去脉,然后写上自己的分析和结论, 再送到京都去。
    这是去年就出来的律法。赵士德就想着,自己也没见过皇太女殿下,这第一封案宗,可不能随便。
    一条咸鱼就生出了上进心。
    ——如若不然,他早就回去躺着了,哪里还需要来这里审问一遍。
    不过,在他的地盘上发生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在皇太女殿下面前没脸了,他如今只是挽尊罢了。
    这事情就越想越生气,于是很是气愤的道:“隔壁的朝州煤矿,跟你们一起来的官可是亲力亲为,如今连怎么使用挖煤抽水的轰隆隆也会了。”
    “你们呢?我不在闻州,闻州的事情交与你们,你们倒好,自己贪上了。”
    牢房里被关着的人纷纷抬头看他,一言不发。
    赵士德的咸鱼心随着这安静又开始占据了主要地位,他就喝了一口茶,叹息一声,道:“你们不说也不要紧,你们本就是该杀的,罪证明明白白,你们根本翻不了案。”
    “只是杀这么多朝廷命官,朝廷有规定,主将必须要审查,便让我回来走个流程,问完话,以我的一州之将身份宰了你们,这件事情就完了。”
    他将茶杯放下,索性道:“还是不说?行吧,也不是一定要问清楚,那我继续走个流程——后面是什么问题来着,福生?”
    福生赶忙翻开看,道:“是他们还有没有同伙。”
    赵士德:“那你们还有同伙要招吗?”
    他的语气随意的很,好像问完了,就真什么都不管了。便有牢房中的一人道:“——同伙?闻州的官员你们都杀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同伙?”
    赵士德就站起来,点了点头,“那就是没有了,福生,写上,他们因为贪财,受不住诱惑,所以跟人同流合污,同伙又被杀干净,所以没有同伙。”
    “嗯,就这些了,收工吧,他们就……就明天早上送去菜市场宰了?”
    福生也是第一回 干这种事情,本来州府里是有师爷的,但是师爷不也在牢房里面么?再找人替上赵士德嫌弃麻烦,索性就用了福生。
    福生在兵队里是学了禹字的——不然升职没那么快,他写完,就让里面的人按手印,然后道:“明日,你们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会去菜市场看你们砍头,你们放心,咱们禹国的律法并不严苛,杀了头后,便会把你们的尸体还回去的。”
    直到听见这句话,坐在最里面的几个人才有了一丝反应。
    “我母亲,也来了?”
    赵士德点头,然后看了看说话的人,随后又摇头,道:“你母亲不来。你叫全贵吧?”
    他也不要人回话,只道:“——其他人的家里人明天都会去菜市场,但是你母亲不去,她说不愿意在你生前看你一眼,只会等你死后,给你收尸,尸体也不会运回家乡去了,就撒在闻州的河里。”
    全贵就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赵士德,眼神带着凶狠。
    赵士德啧了一声:“你母亲说,你一生出来,外面就洒满了霞彩,村里人说你应该是个贵人,所以取了个贵字。”
    他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惜了,你母亲盼子成龙,结果你却是这么个‘贵’,贪了那么多银子,能不贵吗?”
    全贵就本来死气沉沉的脸上,就终于开始有了情绪,激动的吼了一句:“你知道什么,你们这些世家子知道什么!”
    他们要用多少努力,才能达到如今的地步,才能拿朝廷拿一点俸禄。
    可是世家呢,什么都不会,还是可以拿那么多的银子,用这些银子来侮辱他们。
    赵士德平静极了:“嗯,我不知道,我也没要你说啊。”
    全贵:“……”
    他呵了一句,“大人,咱们都是聪明人,你在这里故弄玄虚什么,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背后还有没有其他州的人吗?”
    赵士德内心有了一丝惊恐,他觉得“其他州”这句话背后,极有可能代表着自己咸鱼人生的终结,连忙摆手:“你不是说没有嘛,那就没有呗。”
    全贵是真有点搞不懂这个人的路数了。但是他抓着律法的空子,就等着人回来问,结果这个赵士德却不按照套路出牌,让他最大的底牌也不能在最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翻出来。
    换其他的人,不应该要赶紧抓住这个机会问出背后的秘密,做出政绩来吗?
    他就笑了,不相信这个人是一点儿也不动心,“大人,丝州里面还藏着一个大秘密,你要不要听?”
    赵士德觉得这个人可真烦啊。
    他知道自己只走不掉了,暴躁的很,问:“你说吗?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走了。”
    全贵:“……”
    他这时候是真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唬他还是真的如此昏庸。
    他狠了很心,“大人,我知道自己犯了罪,但是我手里有丝州众官的把柄,我说了,你向朝廷给我们写请罪折子,饶我一命,可行?”
    其他人就看向他,有一个还朝他吐口水,“好啊,全贵,你还有秘密瞒着我们。”
    赵士德:“……”
    他觉得别的不提,但是这全贵的律法肯定一点儿也没学好,这事情是他说行就能行的吗?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只能勉为其难的坐下来,叹气,“那你说吧。”
    想做一条咸鱼真的很难。
    这时候,赵士德突然就觉得顾溪桥让他回来,应该是不仅仅主持公道的,而是要比在战场更加的疲于奔命。
    不然,他怎么肯放他回来!
    套路,套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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