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算数？这简直欺负人——”陆母和陆云曦也愤怒。
    “录音你们也听了。愿赌服输，现在就是兑现的时刻——要没钱，就用这小饭馆抵债。”光头混混森然笑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他偷偷让小弟打电话叫的一大票人正在路上，这小瘪三很能打？能打得过十人，干的过一百人？
    “嗯。既然是陆叔叔亲口说的，那赌约便算数——”楚天望着刀疤混混笑道。
    “楚天，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陆婶这火爆脾气当时就骂开了。陆大有铁青着脸。
    “妈，楚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陆云曦果断跟她妈干上了，坚定站在楚天这一边，都不带犹豫的，让他的心都融化了——佳人恩重，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兄弟，跟我混吧。保准你吃相的喝辣的——”光头混混咧着大黄牙要拉楚天入伙。
    “刀疤大哥，跟你混——没问题。但有个条件，咱们也赌一下。”
    楚天说道：“如果你赢了，我就跟你混，你让我向东我不向西，你让我抓狗我不撵鸡——但你输了，你给我五万块，怎样？”
    “赌什么？”
    “我赌你今天有血光之灾——没有算你赢。”
    “好。我赌了！”
    “真的？”
    “真的。”光头混混露出鄙夷之色，还有几个小时今天就过完了，老子就待在屋里不出门，灯还能掉下来砸到我？
    话音刚落。楚天上前，一脚踹出。光头混混捂着胯部趴在了地上，身子弓成了龙虾，额头上的冷汗和青筋清晰可见。
    砰！
    随手拎起一个啤酒瓶，光头混混头破血流。
    “你输了——”楚天摊了摊手，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嘴角的冷笑让光头混混心脏直抽搐——玛德，绝户撩阴脚，这个王八蛋太卑鄙太无耻太狠了。
    砰！
    “都提醒你了有血光之灾，还不小心——唉，你这种人猪都嫌弃，不愿意与你为伍——”
    楚天一脚将有陆大有录音的手机踩爆，又抬脚踩在光头混混的脸上。
    “愿赌服输——拿钱吧。”
    “什么钱？”混混们一脸懵逼。
    “你输的五万块啊。”
    “——”
    “想耍赖？”楚天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你输了，你给我五万块——好，我赌了。
    “——”刀疤混混哭了，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里里外外无耻到极点的恶魔。
    “老八，你来的正好，快、快将这小瘪三给我弄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兄弟们呢？”刀疤混混看到兄弟到来硬气地对楚天道：“桀桀。小子，你们死定了！”
    “刀疤哥——”老八一脸为难之色拼命向刀疤使眼色，刀疤疑惑——今天老八怎么了？然而，下一刻他的脸就绿了，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小姐！”
    “哼。帮规第二十一条，胡作非为，欺压百姓——自己去执法堂领罪吧。”一个威严冷冽的女人声音响起。
    “大小姐饶命——”刀疤混混神色惊恐地哀求着。
    “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吗？”
    “——”刀疤混混面若死灰地叫道，“大哥，请您高抬贵脚——”
    “要耍赖么？”
    楚天眼睛亮了起来，拉风少女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打扮的实在太妖气了，烟熏妆，拉风的黑色赛车服敞开，里面是一件紧身的黑色吊带背心，更好地衬托着壮观的波涛汹涌，尤其是那“不可说、说不得”的两点惊人，更是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楚天的视野。
    没穿小兆兆？
    厉害了——真空上阵！
    “陆婶——他们吃饭还没给钱吧？不用看就知道没付钱——这些锅碗瓢盆、桌凳什么的，怎么着也得一两万吧？还有八二年的二锅头，一瓶怎么着也得七八百吧？陆婶这酒咱有多少？啥？就四五十瓶？那好，就按六十瓶吧。”
    “小曦，我打小算术就不好，十以内的加减乘除还可以，但一百以上就不行了——你给算算，他总共需要赔多钱？”楚天向陆云曦使个眼色，少女展颜一笑，眼里满是崇拜，心算一下，加上赌输的五万，大约十万八千多。
    “——”最郁闷的是陆婶，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等等，咱家有八二年的二锅头吗？我怎么不知道。
    “给你打个折，零头给你抹了——够仗义不？十万块，拿钱走人。”楚天大气地挥挥手道。
    “——”刀疤混混哭了，真想说，mmp——仗义你大爷——我饭还没吃呢！
    “你和我赌一局，赢了，十万块双手奉上。输了，答应我一件事——”真空大姐大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手狠、腹黑、脸皮厚——刀疤这些人跟他比简直就是个婴儿。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帅——想泡我？趁早别打这主意，我可是名花有主的草——”楚天说着有意无意看了陆云曦一眼，小妮子脸上瞬间抹上一层粉红色的红晕，精致清秀的小脸快要滴出水来。
    “——”真空大姐大脸色微黑，烟熏目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而后掏出一塌钞票：“我这只有三千多的现金，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这就算那八千零头了——”楚天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钱夺过去，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差不多弥补这些损失，还有多余。
    陆婶见好就收，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至于赌约赔偿什么的，就当是个玩笑，以后来吃饭，一律打八折。
    “你还是第一个敢从我手里敲钱的人——”
    “哦，是吗？我是不是该觉得很荣幸——多谢夸奖。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
    “这算是定金，三日后，我会来找你！”
    “定金？你要买我？不不不，我宁死也不会——卖的！”
    “——”
    真空大姐大强忍着想砍人的冲动转身离去。
    “记住我的名字——唐鸢！”
    ……
    “姓唐？难道他们是——唐家帮的？”
    陆大有激灵灵的哆嗦一下，面色凝重地拉着陆婶嘀咕一阵，陆婶略胖的身子也在哆嗦，商量后决定将店铺盘出去。
    唐家帮，三个字重万斤，跺跺脚中州都得震三震，得罪了唐家帮，日子可想而知……
    楚天的深夜小食堂，陆云曦每天晚上都来帮忙到很晚，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要是因为这耽误小妮子的功课，考不上好大学，陆婶非掂刀追杀他十条街砍死他不可——关了也好。只是又要重新找工作了。
    陆大有夫妻带着陆云曦回家，让楚天打扫战场。
    小妮子想留下帮忙，劝都劝不住，最后还是在楚天的安抚下不情不愿地回家。
    “楚哥哥，我先回家一趟，待会儿偷偷溜出来帮你——”
    每次看到陆云曦，楚天的心境就会平和下来，那脑海深处的所有哀伤、苦难以及所有阴暗一面的情绪都能一扫而光。
    望着满地狼藉，楚天丝毫没有动手的欲望。
    几个收破烂的来到后跟抢宝似的，很快收拾一空——卖了二三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