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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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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着呢。解药早晚能找到。”
    “不到三年吧。”卫卿彦淡声道。他声音清淡,神色平静,仿佛口中的人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元阊喝着茶水没理他也没反驳。
    卫卿彦走到书案后的暗格中取了一信封递给了元阊,“动手吧。”
    “我不会顾及的。他必须死……”元阊一改神色冷冷的看着他道,似是试探似是警告。
    元阊眸子通红,他程家几十条人命,半条街的鲜血像是还历历在目。
    卫卿彦坚定的点了点头。一点莫须有的关心和可笑的亲情又算什么?这场延续了二十几年的闹剧波及了太多人了,早点结束也好……
    第42章 谋算   元阊得了吩咐便回去了。卫卿彦经……
    元阊得了吩咐便回去了。卫卿彦经了这小插曲阖衣便躺在榻上了。
    只眸子合上的时候, 脑海中都是那道身影。
    她病了?脑中那张笑颜如花的面瞬间苍白了,美眸含水,楚楚可怜……
    寂静的深夜中, 梆子声响了三下。
    床上的人顺势睁开了眸子, 清幽幽的摄人的很。
    良久,房中一道身影快速的从窗子中跃了出去, 快的连外面的影卫都没发现。
    第二日李文送饭进屋见自家主子病情稍安,想了想还是将昨晚菊衣说的话禀报了。
    片刻后李文见他久久不语, 笑着试探的询问, “王爷,您若是不方便去,要不属下问问菊衣到底是何事?”
    卫卿彦眸色微闪, “本王身体抱恙不见客。揽心阁多增加几个影卫。暗中跟着,切勿出错。”
    李文愣了愣忙声应下。再多添几个影卫这揽心阁都快赶上听雪堂了。
    郁欢第二日醒来满眼底的乌青。她肤色极白, 就像是那刚烧出来的冷白瓷娃娃一般。
    这乌青在她面上就格外的突显, 便是水粉都遮不住。
    “不遮了不遮了。”郁欢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
    从昨天到现在也没个消息,是他病重还是不想见她?
    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心中不怎的舒坦。
    郁欢手中紧握着那支步摇, 暗中求佛祖保佑只希望他不能出事。
    菊衣从外面进来便见郁欢面上有些愁绪,忙上前回着话, “姨娘,李侍卫回话说王爷病体抱恙不能见客, 您若是有事去寻章管事是一样的。”
    病体抱恙?郁欢心中一震,那丝不好的预感逐渐涌上心头。
    “我没什么事。你先忙去吧。”片刻后郁欢方轻声交代了句。
    那元先生和济华大师医术何等的厉害,卫卿彦应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郁欢脸色惨白,对比着那乌眼青更是憔悴。一连几件事下来,郁欢就像是脚踩在云朵上恍恍惚惚的不安定。
    “姑娘,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青莲坐到郁欢对面担忧的问道。昨日元先生说的那些话再加上今日面上的恐慌也知她是心中存了事。
    “是啊, 姑娘。事情压在心里越积越难受。您和我们说说呗。”花田也忙附和着。
    郁欢安抚着扯了扯嘴角,“我真没事。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少出些门子。凡是有关乎张府的人和事也不掺和。”
    郁欢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能这般了,只希望那梦境中一切都是假的……
    ************
    别苑
    冰鉴里面盛着满满的冰,凉沁沁的格外的舒爽,尤其是对比屋外的烈日。
    只是房中几人却是颇有些满头大汗,比平日里上朝穿着严严实实的官服都觉得热。
    太子坐在上首灼灼的目光像是带着火一般,“众位大人有什么高见?怎的都不说话了?是孤备的菜食不合胃口?还是众位大人有旁的心思?”
    太子幽幽的道着,虽声音和之前无甚区别,但却让下首的几人颇有些战战兢兢,齐声道了句‘微臣不敢’。
    “父皇旧病缠身,贤王随时可出入乾清宫,就孤以莫须有的名义禁在府中。是了,孤这里庙小,是容不下众位大臣了。”太子自嘲的笑了笑,手上捏着的茶杯猛地甩到了地上。
    别苑的地上是木板,那瓷杯落到地上没碎却是发出嗡嗡的闷声。
    下首坐着的几个终于坐不下去了,纷忙的走到主座下跪成了一排。
    “太子爷,微臣等对您绝对没有二心。只现下贤王势大,吾等需辟些锋芒。太子是国之正统,便是偏房盛宠也名不正言不顺。”周大人恭声道着。
    他也算是太子党中的领头羊说话平时太子也能听进去几句。
    只今日太子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被贤王盛宠真的急红了眼了,说话越发的不顾忌了,“周大人说的好。只若是哪日父皇真的去了,孤不在身边,说什么还不是人家说了算。成王败寇,到时孤就是砧板上的鱼。”
    此话一出,跪着的几人头低的越发的深了。这哪句话被人听去了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他们现在只希望这别苑的墙壁能厚实些,守卫能严些,别走漏了风声。
    太子见一群酒囊饭袋颇有些不屑的嗤笑了,“赵大人平日不是话最多吗。你来说说孤该怎么做?”
    “微,微臣愚蠢,没甚良计。还望,还望太子恕罪。”赵大人被点名浑身都在打寒颤,只能舔着脸笑着请罪。
    “孤像是那般可怕的人吗?赵大人平日里不是最欢喜讨孤欢心。这张嘴也最是巧的,现在既是不巧这张嘴要着还有甚用?”太子冷嘲道。
    赵大人虽称呼一句大人,其实这官职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攀了裙带关系,再加上格外的讨太子欢心才坐上了户部郎中的五品官职。
    换句话说他赵家有今天都是太子一人给的。若是太子不想给了收回去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赵大人听这话身体一抖,脑中忽而想起之前在户部偷听到的话,也顾不得真假胡乱的攀扯了起来,“太子爷微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您吩咐的事微臣都是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的。微臣刚刚突然想起一些事来。之前微臣在户部听了一嘴那徐大人身份有误。”
    赵大人满头大汗,心中打定了想法赌一把了。
    太子神色一动,正色的问道:“你仔细说说。”
    赵大人舒了口气,心知太子这是消气了。仔细的又回想了一下那日的场景,“那晚微臣本不当值,只、只白日当值喝了几口,在户籍馆里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很晚了。外面当值的两人喝多了说了几句徐大人身份的事……”
    那两个当值的其中一个算是和徐知同乡。只是当年兵荒马乱,他家中有些余钱逃难到了京都。后来便在京都安定了。
    后徐知中了状元回乡祭祖众人才知老徐家的儿子中了状元。只老徐家人在逃难的时候死的死,逃的逃,都绝了门户了。谁知这小儿子竟是活了下来还中了状元。
    只是这徐家几代人都是土里刨食的,别说是状元了,便是大字都不识得怎的还中了状元?
    且徐家人也没个人生的像他那般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所以真真假假的传出了好些的传言。
    只不过后来徐知做了高官,给了村中人好些的好处,那些的谣言便散了。
    那小官喝多了便吹嘘了起来,说的话也是不经大脑。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原本赵大人想先调查一番再报了太子也好得份功劳。
    只是谁知还没开始调查,便被太子请了出来。
    现在也顾不得真假了,先保住命和荣宠再说。
    “赵大人可真是个妙人。孤很是欢喜。重重有赏。”太子沉思了一会儿抚掌大笑了起来,亲自下去将人扶了起来。
    这事往大了说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是好生的利用一下还愁弄不死那徐知。
    “太子,微臣认为此举有欠稳妥。徐大人是圣上的心腹大臣,是圣上一手提拔上来的能臣。区区一模棱两可的身份之事不会动摇了他的地位。”秦大人皱着眉轻声道。
    圣上自己亲手捧出来的新皇派的拔尖人物,即便是他什么都是假的,但那份能力确实真的。
    圣上能亲手毁掉?只怕是毁不掉还会惹得圣上厌烦。
    只后面的话他们在座的人却是说不出的。
    “秦大人这是说太子爷没魄力?还是说圣上待太子爷不若待那徐知亲近?”赵大人嗤笑道,一幅阴阳怪气的模样。
    他自来是心胸狭窄之徒,最是听不得旁人反驳自己。又最会迎合太子,这几句话可不是正正的戳在太子的痛处。
    那秦大人脸色一黑,刚想反驳便听的上首的太子冷声道:“秦大人年岁大了,是老糊涂了?还是胆怯了?既是如此,回府颐养天年便是了。孤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么能容忍来历不明的小人常伴父皇身旁。”
    “微臣不敢。微臣多嘴,太子息怒。”秦大人忙跪了下来请罪道。
    他还不到不惑之年,怎的就是颐养天年了。秦大人心中懊悔,当初怎的入了太子阵营。只既是入了便没出去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太子冷哼一声,又听了旁边几人的求情,顺势便原谅了。
    经此插曲,下首的几人还能再说什么?
    只能坐在座上埋头吃喝。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守卫来报,林大人来了。
    那林大人是太子娘舅,下人们赶忙的在太子下首又加了一桌子宴席。
    “孤可受不得舅舅的礼。舅舅可是难请的很。再过些日子怕是孤亲自去请也不定能请来吧。”太子呷了口茶冷声道着。
    “微臣惶恐。今日家父偶感风寒,微臣床榻之间侍疾。来的晚了,还望太子恕罪。”林大人忙声请着罪。
    “外祖父感染风寒?孤改日定亲自探访。舅舅坐吧。”太子今日得了个锦囊妙计,也不准备为难他。
    林大人忙应下,端了座上的酒杯惩罚性的先饮了两杯请罪。
    一番作罢,太子将之前的计策简略的和他说了一遍。
    只林大人听了之后却没像之前那般捧场,反而沉吟了片刻才道:“太子爷既是唤微臣一声舅舅。那微臣便倚老卖老的劝上一句。那徐知是圣上心腹。微臣认为不该打草惊蛇。且不论旁的,便算是斗倒了徐知还有王知、李知、张知。与其权利更替,微臣认为不如趁机抓着把柄先试探试探徐知。若是确实如此,我阵营正是缺一个这般人才。”
    “舅舅说是拉他入孤阵营?”太子皱眉问道。
    “正有此意。”林大人点了点头。
    其实太子是不愿的,他当初那般诚恳的想拉拢他,可是他面上一幅软硬不吃的样子,背后却是和贤王有些瓜葛……
    不过林丛说的也不无道理,等着之后他继承大统之后再算账也无不可。
    这般想着太子应了下来,端着酒杯又敬了林大人一杯……
    第43章 纸笺     又过了一日,郁欢心中不静,……
    又过了一日, 郁欢心中不静,坐在书案前抄着佛经。只是她注意力分散,一滴墨水滴在了蝇头小楷的笔迹上晕染成一个圆圆的墨痕。
    这都已经两日了, 一点儿的消息都没有。翻来覆去的就一句无事应对, 谁知这无事是怎么回事?
    旁边站着的两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嘴上都快急的磨出泡来了。这两日劝也劝了,哄也哄了就是不管用。
    花田还好, 她是个没心眼儿的,没有多想, 只是担忧郁欢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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