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落街头，还惬意？真能苦中作乐。”张婷对牛二翻了个白眼。
    “我在山上练功时，夏天就经常睡在外面。”牛二乐嗬嗬地说。
    “牛哥，前不久，有位炒股票的姐姐托我帮个忙，给她找个夜间看门人。说是看门，其实就是睡在她家里，主要是防止小偷晚上进来偷东西。她开了三个条件：一是二十五岁以下。二是会点武功。三是人要老实。我觉得你符合这三个条件。”张婷介绍道。
    “她家几个人？”牛二问。牛二心想：如果就她一个女人，我睡在那儿不太方便吧。
    “有三个炒股票的姐姐在一起合租。”张婷说。
    “让我和三个女人住在一起，这个……”牛二有点犹豫。
    “牛哥，现在男女合租的人可多了，在城里早就不算什么稀罕事儿了。”张婷撇撇嘴。心想：牛二刚进城，还不习惯这种事儿，不过，慢慢就适应了。
    “婷妹，你觉得我去合适吗？”牛二征求张婷的意见。
    “我当然觉得合适了，否则，也不会推荐你去。我觉得：你去干这个工作，至少有三个好处。第一，你有地方睡觉了，免得露宿街头。第二，这个姐姐说了，只要你每天晚上十一点前能回来睡觉就行，每月可以给你二千元报酬。这么一来，你也算找到了半个工作。第三，这三个姐姐都是证券营业部的大户，炒股都很有一套。你跟她们住在一起，多少能探听到一些股市的消息。这样，我炒股票时也可以参考一下。她们是大户，消息灵通一点。中国的股市呀，就是政策市、消息市。”张婷谈了自己的想法。
    “婷妹，你是想在大户的身边安插一个密探呀。”牛二呵呵一笑。
    “牛哥，炒股已经成了咱俩致富的一个主渠道。也可以说，咱俩能不能实现发财的梦想，全靠股市了。所以，咱们应该开辟一些消息渠道。这样，有助于咱们的炒股。”张婷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那我就去应聘吧。”牛二欣然应允了。
    “牛哥，你的工作做通了，我还要看那位姐姐对你中不中意呢。我告诉你：这个姐姐是名牌大学生，聪明得很，能干得很。不过，也挑剔得很呀。”张婷说。
    张婷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是雪姐吗？”
    “你是婷妹吧。”
    “雪姐，您上次托我找个看门人，不知道找着没有？”张婷问。
    “还没呢。”
    “雪姐，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张婷高兴地说。
    “好哇。说说他的基本情况。”
    “雪姐，这个小伙子二十二岁，会一点武功，人也还算老实。”张婷介绍道。
    “婷妹，你对我评价太低了。”牛二在一旁嘟囔着。
    “婷妹，那个小伙子就在你身边吧？我听见他说话了，好象对你的介绍有意见嘛。那就这样吧，你把手机给那个小伙子，让我跟他谈谈。”
    “牛哥，你发牢骚被雪姐听到了，她要亲自跟你谈谈。”张婷把手机递给牛二。
    “小伙子，你对婷妹的介绍不太满意吧？我想听听你的自我介绍。”雪姐嘻嘻笑着说。
    “我，二十二岁还没满，会两、三点武功……”
    牛二还没介绍完，雪姐就大笑了起来。笑够了，问：“你说的两、三点武功是什么意思？”
    “两、三点肯定比一点要强多了吧，也就是说：我的武功还可以。”牛二解释道。
    雪姐问：“你能够一个人打赢几个不会武功的男人？”
    牛二刚想说：“十个、八个不成问题。”又一想：师傅说：话不能说满了，功夫不能全露出来。于是，改口说：“也就三、两个吧。”
    “三、两个足够了，小偷也就是三、两个一伙。不过，你要是碰到会武功的小偷怎么办？”雪姐问。
    “如果碰到会武功的小偷，三打两闹，他心一虚，不会恋战，应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如果是有意来加害您的坏人，必定不甘心罢手。那么，我就只能与他们死拼了。因为，我拿了您的钱，就不能临阵脱逃。”牛二说。
    “我每个月只给你两千元，如果为保护我送了命，你不觉得太亏了吗？”雪姐问。
    “这不是钱的事情，而是信用的问题。不管您给我多少钱，只要我同意了，就得履行诺言。言而无信的人不配做人。”牛二斩钉截铁地说。
    “哈哈，想不到你还挺讲义气的。”通过这一番对话，雪姐对牛二的印象简直好极了。
    “义气是练武之人最看重的东西，如果不讲义气，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形同行尸走肉了。”牛二心想：我是男人，不是姨娘。
    “哈哈，说得好，就是你了。这样吧，你今晚就上岗。没问题吧？”雪姐高兴地说。
    “好哇，您要是今晚不让我上岗，我还得露宿街头一晚上了。”牛二笑嘻嘻地说。
    “原来是只流浪狗呀。”雪姐开玩笑道。
    虽然雪姐骂了牛二一句，但牛二没生气，因为，他对雪姐的印象很好。牛二就是喜欢说话直截了当的人。
    “那我等会儿就来上岗，请问：您那儿有铺盖吗？”牛二心想：如果只是个光床板子，还得买一套铺盖。
    “小兄弟，这儿什么都有，全是崭新的。”雪姐说。“我的地址婷妹那儿有，你找她要吧。”
    雪姐说完就挂了电话。
    牛二和雪姐的对话，张婷听得一清二楚。她高兴地说：“牛哥，祝贺你了，没想到雪姐对你印象不错，看来，你俩有缘份。”
    “婷妹，这个雪姐的声音我挺熟悉的，好象我俩曾经对过话。”牛二狐疑地说。
    “牛哥，你前天才到a市来，怎么可能跟雪姐对过话呢？也许，雪姐的声音象你认识的某个人吧。”张婷笑着说。
    “不对。”牛二陷入沉思中。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其所以然来。便笑着说：“婷妹，你说得对，也许这个雪姐的声音象我认识的某个人。”
    张婷在一张纸上写下了雪姐的住址，她递给牛二交代道：“牛哥，你就顺着我家门口这条大路一直往东走，大约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记住：别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