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也往楼上瞅了一眼，小声问：“你准备偷偷的动手吗？”
    牛二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说：“我下午去准备了一下，明天就动手。”
    “牛哥，你…你不会杀了王麻子吧？”黑妞担心地问。
    牛二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要依我的性子，早就杀他三次了。不过，我可不想拿我的小命跟他换老命，那样我太亏了。”
    “你准备咋整治王麻子？”黑妞追问道。
    牛二犹豫了一下，回答：“我还没想好呢，到时候再说吧。”
    黑妞警告道：“牛哥，你可千万别把王麻子整死了，落下官司就完蛋了。”
    “我知道。”牛二皱着眉头说。
    牛二早就想好了如何整治王麻子，但他不想对黑妞说。黑妞的嘴巴不牢靠，万一透露了出来，让吴叔知道就不好了。
    黑妞不放心地说：“牛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听吴叔的话，他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牛二不悦地问：“我办啥事不牢靠了？”
    黑妞撇撇嘴，说：“牛哥，不是我揭你的短，你要是办事牢靠，就不会让王麻子陷害了。你也真是的，那么大一部手机塞到你的口袋里了，竟然一点也没觉察。”
    “我…我看跳舞看着迷了，才没察觉到的。”牛二尴尬地说。
    “看跳舞？哼！我看你是看美女看着迷了。”黑妞撇着嘴，讥嘲道：“牛哥，你看美女，差点把自己看到拘留所去了，这个教训够深刻了吧。我奉劝你：以后就别三心二意了，老老实实把我娶了，将来，咱俩生上一窝儿女，多么幸福呀。”
    黑妞仰起脸，痴迷地瞅着天花板，似乎陷入到美好生活的憧憬中。
    牛二不想听黑妞继续胡说八道了，他进了卧室。
    黑妞追进了卧室。
    牛二不耐烦地说：“喂，我要睡觉了。”
    黑妞嘻嘻笑着说：“你睡就是了，又没人拦着不让你睡。”
    “我要脱衣裳了。”牛二斜眼瞅着黑妞。
    “你脱你的，我连你那儿都看过了，还怕个啥。”黑妞满不在乎地说。
    牛二算是服了，他叹息着说：“黑妞，我求求你了，让我睡觉好不好？”
    黑妞嘟着嘴，委屈地说：“牛哥，我现在想跟你说说话嘛。”
    牛二脱去了外衣、外裤，睡到了床上。
    黑妞坐在床沿上，幽幽地说：“牛哥，我想问问你：吴叔的女儿和那个老妈子啥时候回来？”
    牛二瞪了黑妞一眼，说：“黑妞，你记住了：不能喊张妈是老妈子，要是吴叔和吴叔的女儿听见了，非跟你急不可。你知道吗，吴叔的女儿是吃张妈的奶长大的。”
    黑妞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说：“牛哥，幸亏你告诉了我，不然，我还真会喊老妈子呢。”
    “想死你就喊老妈子。”牛二翻了个身，脸朝着墙睡了。
    黑妞伸手推了牛二一下，问：“吴叔的女儿多大了？”
    “二十岁。”牛二懒懒地回答。
    黑妞照着牛二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啪！”
    牛二冷不防被黑妞一打，惊叫了一声：“啊！”
    牛二翻身坐了起来，瞪起眼睛质问道：“你…你发的哪门子疯呀，我都睡得迷迷糊糊了，被你一打，瞌睡全跑光了。”
    “瞌睡跑光了，正好陪我说话。”黑妞嘻嘻哈哈地说。
    牛二哭笑不得地问：“黑妞，你再凭白无故地打我，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谁凭白无故打你了？”黑妞昂起脸问。
    “那你刚才凭啥打我？”牛二愤愤地问。
    黑妞对牛二翻了一个白眼，问：“牛哥，我终于明白了，你不愿意跟我结婚，就是想攀高枝娶吴叔的女儿，对吧？”
    牛二瞪着黑妞，斥责道：“黑妞，你胡乱说话，当心吴叔把你赶出去。”
    “我咋胡乱说话了？你和吴叔的女儿年龄相当，而且俩人都没着落，加上吴叔又喜欢你，让你当女婿再合适不过了。”
    牛二气呼呼地说：“黑妞，你再瞎说，我对你不客气了。我告诉你：吴叔的女儿早就有男朋友了。”
    “真的？”黑妞一脸的惊喜。
    “当然是真的啦。我还要告诉你：即使吴叔的女儿没谈男朋友，我也和她没戏。”
    黑妞饶有兴趣地问：“吴叔的女儿瞧不起你吧？”
    牛二点点头，说：“人家是大学生，又是富家小姐，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黑妞点点头，赞赏地说：“牛哥，你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富人和穷人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你要是想攀高枝呀，弄不好就会摔下来，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牛哥，我真有点担心你走这一条不归路呀。”
    “归不归是我的事，摔不摔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牛二不悦地说。
    “牛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黑妞笑着说。
    黑妞见牛二又睡下了，她也就势躺在了牛二的身边。
    “牛哥，我在吴叔女儿的房间里看了她的照片，长得象天仙一样，将来谁娶了她，只怕半夜都会笑醒的。不过，我觉得谁要是娶了我，一晚上会笑醒三次的。”
    牛二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黑妞伸手搂住了牛二。
    牛二生气地说：“黑妞，你讲点体统好不好，一个未婚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和男人睡在一起呢。”
    黑妞笑着说：“除了你牛哥，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牛哥，你真有艳福呀。”
    “我不稀罕你跟我睡在一起。”牛二往里面挪了挪。
    牛二一挪，黑妞也跟着挪，还是和牛二身子贴着睡在一起。
    牛二又坐了起来，说：“你再不走，我就搬到客厅去睡了。”
    黑妞叹了一口气，说：“牛哥，你真小气。”
    黑妞从床上爬了起来，气鼓鼓地走了。
    牛二赶紧爬起来，把卧室的门锁上。
    牛二睡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明天报复王麻子的事儿。
    今天下午，牛二已经挑好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又在那儿挖了一个深坑，足以埋葬王麻子。
    明天，牛二就要让王麻子死有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