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拎起护士站的一把椅子，狠狠朝牛二劈来。
    护士吓得惊叫道：“八床，快躲开！”
    牛二腰一弯，猛地窜到了三角眼的身后。
    三角眼抡起的椅子砸到了桌上，桌上的东西哗啦一声，全都碎了，椅子也砸烂了。
    牛二从三角眼的身后，猛地把他一推。
    三角眼扑到了办公桌上。
    牛二扳起三角眼的两条胳膊，拧到了身后。
    “哎哟！哎哟！”三角眼杀猪般叫了起来。
    牛二把三角眼死死按在办公桌上，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皮带，递给护士，说：“你狠狠抽他一顿！”
    护士胆怯地说：“我…我不敢。”
    “有啥不敢的，我告诉你：你越是怕他，他越是嚣张，今天，你狠狠抽他一顿，让他也知道你的厉害。”
    护士往后退缩着，连连摆摆手，说：“我…我真的不敢。”
    牛二摇了摇头，他一手拧住三角眼的胳膊，一手抡起皮带，抽着三角眼的屁股。
    “啪！啪！啪……”清脆的抽打声响彻在宁静的走廊里。
    开始，三角眼还硬挺着不叫唤，但抽了五、六皮带后，他就实在忍不住了。
    “妈呀！疼死我啦，大哥，您饶了我吧……”
    牛二一连抽了三十皮带，他气喘吁吁地问：“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人？”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三角眼带着哭腔说。
    牛二威严地问：“我问你：你跟护士谈过朋友吗？”
    “谈过，谈过，不骗你，不信，你问她。”三角眼回答。
    牛二问护士：“你真的跟这个家伙谈过朋友吗？”
    护士点点头，说：“就谈了半年，后来，我发现他太霸道了，又蛮横，动不动就骂人，就不想跟他谈了，但是他一直纠缠我。”
    三角眼辩解道：“我不是骂她，是嘴里带渣子带惯了。”
    护士告状道：“他连跟我爸妈谈话时，还嘴里带渣子，我爸妈说他是流氓，不让我跟他谈朋友了。”
    三角眼委屈地说：“我带渣子自己也感觉不到哇，其实，我对她爸妈是非常尊重的。”
    牛二抡起皮带，又抽了三角眼一下，训斥道：“不管你是有意骂人，还是无意带渣子，人家现在不愿意跟你谈朋友了，你就不应该纠缠人家嘛。”
    “我…我喜欢她。”三角眼说。
    牛二问：“你喜欢钱吗？”
    三角眼回答：“当然喜欢啦。”
    牛二幽幽地说：“银行里的钱多，你喜欢钱，就可以到银行去抢吗？同样，你喜欢她，但她不属于你的，你就无权纠缠人家。”
    三角眼辩解道：“我…我不是纠缠，是想劝说她继续跟我谈下去。”
    牛二愤愤地问：“你这是劝说吗？我亲眼看见了，你把人家往值班室里拽，想干啥？是不是想生米做成熟饭呀？”
    “你…你咋知道呀，原来您也是采花高手哇。”三角眼兴奋地说，似乎终于碰到知己。
    “放你娘的狗屁！”牛二愤愤地骂道。
    三角眼不悦地说：“大哥，你骂我可以，别骂我妈呀。”
    “谁让你妈生出你这么个混蛋东西，我不骂你妈骂谁？”牛二也耍起横来了，虽然他知道骂三角眼的妈不太合适，但觉得骂得挺解气的。
    “你要骂就骂吧，反正我妈早就死了。”三角眼嘀咕道。
    “你妈死了，你爸呢？”牛二觉得好奇，随口问道。
    “我爸在牢狱里。”三角眼回答。
    牛二问：“你爸犯了啥事？”
    “行凶把人打残了。”三角眼回答。
    牛二摇了摇头，说：“幸亏你碰到了我，只挨了一顿皮带，要不是我呀，你把护士祸害了，就得陪你爸去坐牢了。”
    牛二恼火地又抽了三角眼一皮带。
    “妈呀！大哥，您别抽了，要是把我抽死了，您也会坐牢的。”三角眼竟然威胁起牛二了。
    牛二生了气，他一连抽了三角眼七、八皮带，边抽边说：“老子就是要抽死你，留着你这个祸害，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女人。”
    三角眼杀猪般地惨叫着：“妈呀！救命呀……”
    牛二抽累了，他把三角眼往地上一推，说：“你给老子跪着。”
    三角眼跪在牛二面前，他哀叫着说：“大哥，您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纠缠她了。”
    牛二阴阴地瞅着三角眼，问：“你说句实话，她跟你谈恋爱时，花了你多少钱？”
    护士嘟起嘴说：“他本来就是一个穷光蛋，每月工资才五千元，家里又没有积蓄，哪儿有多少钱给我花呀。”
    三角眼不悦地说：“我跟你谈了半年恋爱，光是请你吃饭，就有十多顿吧。”
    护士撇撇嘴，说：“我确实请我吃了十几顿饭，但是，都是在小饭馆里吃的，一顿饭不过七、八十元钱而已。”
    “你瞎说。有一次，我请你到《大海鲜》饭店，一顿就花了三百多元。”三角眼不服气地说。
    护士说：“我承认，就那一顿饭花了不少钱，其它的就没有超过一百元的了。”
    三角眼嘀咕道：“有一顿三百多元的，难道还不够吗？”
    牛二算了算，说：“就算吃了你二十顿饭，除了一顿三百多的，其余平均八十元，这么一算，也就不到二千元嘛。”
    “还有礼物呢。”三角眼说。
    护士不满地说：“你送了我七、八次礼物，最贵的是一条连衣裙，也就六百元，其余的礼物每件不超过二百元。”
    牛二问：“她说的对吗？”
    三角眼对护士翻了一个白眼，说：“那也得不少钱嘛。”
    牛二算了算，说：“就按十件礼物算，除了一件六百元，其余都按二百元钱算，也就二千五百元。”
    三角眼嘀咕道：“吃饭带送礼物，也有四、五千元了嘛。”
    牛二问护士：“你还给他四千五百元钱，这笔帐就算了结了。”
    护士低下头，为难地说：“我每月的工资才二千八百元钱，要给父母一千元，自己就剩下一千多元，还不够我自己花的呢。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是一个月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