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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的九零年代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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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出锅,张跃民给爷爷奶奶做点面疙瘩汤,一家人就直接在院里吃。
    张跃华给他爹妈送半盆骨头炖木耳银耳和送四个馒头,就不管他们。饭毕,张跃华收拾桌子,张悦芳洗洗刷刷,张跃民去他爷爷奶奶房里,把昨儿晚上老两口换下的衣服拿出来,连同梁好运的裙子一起洗。
    梁好运上辈子末世前不需要手洗,末世后没人给她洗衣服,以至于前世今生,第一次有人亲自给她洗衣服,梁好运都慌了,连忙夺回去:“不用,不用。”
    “你洗?”张跃民立即说。
    梁好运犹豫了。
    张跃民摇了摇头,又拿回去,“现在我给你洗,等我去上学,家里的衣服你洗。”并不是商量,而是就这么定了。
    梁好运瞪他一眼,忍不住嘀咕:“独断专行。”
    没有反驳,就等于默认。
    张跃民瞥一眼她,就喊张跃华挑水。
    一盆衣服,除了梁好运的裙子,都是爷爷奶奶的,张跃华自是忙不迭的去挑水。
    梁好运瞧着他左手拎着两个桶,右手拎着扁担,“干嘛不弄个压水井?”
    “十里八村没有打井的,得去县里找。巧了很好,打不巧水咸的没法吃。”张跃民解释给她听,“还不如那口老井。那井下很多泉眼,水质跟山泉水有一比。”
    衣服洗好,张跃民又烧一锅热水,让梁好运洗澡。
    张家没浴室。可以说整个五里坡都没浴室,梁好运就端盆水去他们堂屋擦擦,打算到县里再好好洗洗。
    洗好之后,梁好运想到县里的家也没浴室。
    待张跃民把他的衣服洗好,天色暗下来,两人回屋,梁好运跟他商议,在县里的压水井旁边搭个洗澡间。
    帝都这边立秋过后,澡堂子就开始营业,一直到立夏。在外面搭个木屋,也就夏天用一下。夏天在院里洗澡也不冷,张跃民想想可行。
    梁好运禁不住说:“你这人挺不错的。”
    “我也觉得很不错。”张跃民顺嘴接一句。
    梁好运噎了一下,不想理他,收拾自个的东西。
    张跃民把柜子打开,把他的衣服跟梁好运的放一起。
    啪嗒!
    地上掉个东西。
    梁好运下意识捡起来,是个小盒子:“这是——”看清上面的文字和标识,脸刷一下通红通红,抬手扔出去。
    张跃民忙接住,“别扔,得用。”
    “要用你用!”梁好运想也没想就说。
    张跃民乐了:“我不用你用啊?”
    “你——”梁好运张了张口,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
    张跃民接过去,扔床上,十分好商量,“不喜欢这东西?我也不喜欢。总觉得你我隔一层。要不就不用了?”
    “不行!”梁好运前世二十出头,今生将将二十,她从未想过这么早生孩子。
    张跃民意味深长地说:“那就是用啊。”
    第12章 教育局
    翌日清晨,梁好运睁开眼,习惯性直接起来,身体的不适迫使她又躺回去。
    梁好运忍不住骂张跃民。
    昨儿嘴上那么花花,她以为张跃民就算没实践经验,也该是个理论性选手。
    结果什么都不懂,昨晚那盒东西还是刘向东送的。
    梁好运对着亮堂的房顶翻个白眼,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起吧。”
    梁好运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张跃民立在门口,道:“饭好了。”
    “你咋不叫我?”梁好运连忙爬起来找衣服。
    张跃民随手带上门,给她拿一套干净的。发现衣服是他俩去市里买牙刷牙膏那天梁好运穿的,张跃民忍不住皱眉,衣领都磨毛了。
    张跃民塞回去,道:“这个别穿了,你的裙子该干了。”
    “今天?穿红色的不好吧。”
    张跃民:“到县里换白色的。”
    “对哦。”梁好运忘了他们在县里有房。
    夏天热,昨儿洗裙子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张跃民估计裙子干了。拿起来摸摸,果然连上面的晨露也被初升的太阳晒干了。
    张跃民脚步一顿,连忙撑开裙子,收腰处炸开了。
    “这条裙子的质量——”张跃民紧皱的眉头松开,不是裙子质量差,是人为的。
    梁好运身材消瘦,不可能是她撑开的。他洗的时候甭说线炸开,连线头也没看到。密密麻麻,每一处都跑了两道线。他还忍不住感慨,不愧大公司,身材不变一条裙子足矣穿三年。
    张跃民四周看去,他哥跟他姐坐在大灶台旁边的案板上吃早饭——俩人得去上班。
    大抵张跃民结婚了,张爷爷张奶奶的心事了了,还能搬去县里,离儿子媳妇远远的,所以昨晚睡的不错,今儿心情很好。梁好运没起,他俩就在村头路口跟人聊天。在院里都能听到老两口的笑声。
    张跃民不用担心两位老人突然进来,便问张跃华:“大伯大妈呢?”
    张跃华朝西屋努一下嘴。
    “咋了?”张悦芳皱着眉头,一大早就找事啊。
    张跃民拿着裙子走过去,让她自己看。
    张悦芳惊得长大嘴巴,口中的馒头掉了都不知道,“这,这——是不是质量问题?”
    “这是有牌子的。你当人家大公司是去市里卖菜,就做一锤子买卖。”张跃民没好气道:“我晒衣服的时候你们都在,裙子质量差,我会一声不吭?”
    张跃华气得筷子往案板上一摔:“妈,出来!”
    回答他的是满院寂静。
    这心虚的样儿,张悦芳为她母亲开脱的话说不出来了,“跃华,小声点,别让爷爷奶奶听见。”
    “就得让他们听听。”张跃华气得双手叉腰,“他们这样还不都是他们惯的。我平时说他们几句,爷爷奶奶不是数落我不懂事,就是让我忍一忍,以和为贵。再忍他们敢杀人!妈——”
    “你有啥证据?”罗兰香从屋里出来。
    张跃华气笑了。
    张跃华的智商确实没法跟张跃民比。同样一篇课文,张跃民一两遍就能背的滚瓜烂熟。张跃华得念十遍二十遍。可是不等于他傻。
    “我说啥了?你就管我要证据。”张跃华反问:“你知道自个这叫啥?此地无银三百两。昨儿晚上我还奇怪,你们那边的门咋一会儿关一会儿开,半夜三更不睡觉折腾啥。合着做贼去了。”
    罗兰香顿时气得变脸,厉声道:“张跃华,我是你妈!”
    “你不是我妈,我都懒得理你。”张跃华瞪她一眼,转向张跃民:“裙子多少钱,叫她给你。”
    张跃民笑着问:“可能吗?再说了,我也不差这点钱。让你们看看,是怕你们觉得我冤枉她。也让你们长点心,免得过几天她服个软,你们又不计前嫌,工资全给她。”说着,看一眼罗兰香,“几十岁的人了,干这种事,你不觉得丢人,我都嫌丢人。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跃民——”张跃华忍不住喊。
    张跃民停下,道:“你最好别跟人说你妈啥德行。小心没好姑娘敢嫁给你。”转向张悦芳,“还有你,摊上这么个妈,以后婆家不如咱家,人家也看不起你。”说完就回屋。
    梁好运已穿戴齐整,见他进来便伸手:“给我吧。幸好有缝纫机,到县里缝一下就好了。”
    “听出来了?”
    梁好运道:“她不敢剪掉一块,太明显了。你我不计较,爷爷奶奶也得数落她。”
    张跃民赞同:“洗脸刷牙吧。七点多了。”
    “你大哥大姐咋还没走?”
    张跃民:“他们八点上班。从这里到县里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他们中午也回来?”
    张跃民回想一下:“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街上的饭菜也便宜。我去盛饭,你去喊爷爷奶奶吃饭。”
    饭毕,梁好运收拾碗筷,张跃民检查车子,以免半道上又没气。
    老两口见状,就让梁好运跟张跃民走,锅碗瓢盆他们收拾。
    梁好运的第一反应是找张跃民。
    张跃民道:“你们都别收拾,让他们两口子收拾。”
    老两口想到儿子媳妇昨晚和今早不干活,却没少吃,就冲梁好运摆手。张爷爷朝屋里喊:“跃华他妈,出来刷锅洗碗。”
    梁好运跟着张跃民到外面还忍不住回头看:“他们不会又装死吧?”
    “管他呢。他们中午要是不做饭,就把爷爷奶奶拉去县里。”张跃民跨上车子,回头看到梁好运要上去:“要不要坐,坐前面?”
    梁好运停下,禁不住眨了一下眼。
    张跃民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你身上,就没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意有所指地问。
    梁好运下意识往四周看,亲戚邻居离的都挺远,就瞪一眼张跃民:“你还敢说!”
    “那回去找个棉衣垫一下?”
    梁好运没好气道:“不用!我没那么娇贵。”扶着他的腰坐上去,“走了!”
    张跃民又忍不住干咳一声,“那,我骑慢点。”
    “跃民,你俩就这样回娘家?”
    张家住村东头,张跃民他俩要去县里得从村西头的大路上往北拐,所以就要穿过整个五里坡。
    张家西边的邻居问出口,在西边聊天的人看到他俩两手空空,也忍不住提醒:“你们就这么回去可不行。”
    “我们去县里办点事,回来再去。”张跃民说完,就使劲蹬车子。
    一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到县里,张跃民就和梁好运去买菜和肉,放冰箱里留晚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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