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族长商讨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吴昕、南宫婉儿、秦紫君、百里嫣然四人围坐在方形石桌前，谈论着各自对于位面的理解。
    四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坐在一起，即便一言不发，也足够吸睛。四女面前的灵茶都冷了，却没有人触碰。
    “我先说！”一刻钟之后，吴昕抢先发现，“世界是一个球体，一个个位面挤压在一起，构成球的表面。位面与位面相连，有时候受到外力挤压，这个球会变形。这次仙宫崩碎，神武大陆、修仙大陆、蛮荒大陆都挤压在一起，肯定也影响了世俗。世俗与蛮荒大陆相连，所以，我们想要返回世俗，必须先找到原来的蛮荒大陆。”
    “我们找到蛮荒大陆之后，便能返回世俗。等到那时候。如果韩飞甄诚还不回来，我们这些人便可以改嫁了。那两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跟着那绿裙子女人走了。原本我以为只是暂时的，哪想到他们两人无声无息消失了。”
    “男人不负责任，那我们女人也不能太傻。我们都如花似玉的，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返回世俗。住别墅，泡酒吧，找个男人生孩子，好好生活，再也不修炼了。”
    吴昕讲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悻悻然的坐下，其他三女神情围边，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端坐的四女当中，吴昕最喜欢讲话，也最热情好奇，可是，另外三位。都属于惜墨如金类型的。
    吴昕说的世俗是哪里，秦紫君可不知道。即便知道，秦紫君也不感兴趣。关于世俗，秦紫君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那是韩飞的家乡，吴昕、南宫婉儿、百里嫣然等人都来自哪个地方。
    世俗好不好，秦紫君可不知道。不过，从南宫婉儿等人的修为来看，世俗那地方应该很一般。
    秦紫君得出这样的结论，其实很简单——她们的修为太低。
    南宫婉儿和百里嫣然，现在还是达成后期的修为，吴昕烧好一下，也只是皇级一品，连帝者境都未能进入。至于韩飞和甄诚的其他亲人，修为也大多以大乘期为主，只有甄影儿、安天琪等少数几人修为接近帝者境。
    至于龙香儿，修为虽然达到了帝者境，但在秦紫君眼里，龙香儿还不算韩飞的女人，如同自己一样，身份暧昧不清。
    如果让秦紫君做选择，她肯定不会参与今天这样的讨论——位面到底怎么回事儿。
    可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即便想要离开，秦紫君又有些不好意思。潜意识当中，秦紫君也很好奇。南宫婉儿和百里嫣然都被称为才女，见识不凡，秦紫君想当面验证一下。
    至于吴昕，什么事情都喜欢争抢，无论谈什么，总是能联系到甄诚，然后以埋怨终结。
    关于位面，吴昕讲完之后，独自端着冷冰冰的灵茶喝几口之后，目光在秦紫君和百里嫣然脸上打量。
    “现在轮到你们老韩家了。一对一，我已经说完了，你们谁讲？”
    在吴昕眼里。秦紫君早晚都是韩飞的女人。即便秦紫君与韩飞还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可是，韩飞与秦紫君在神首峰做的那些风流事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今天的聚会，发起人便是吴昕。吴昕觉得，自己最适合做主持人。
    既然探讨，那就应该比拼一下。百里嫣然对南宫婉儿，自己当然应该对上秦紫君。
    吴昕强加的这个身份，秦紫君恨不喜欢。甄家、韩家、秦家这样的身份，秦紫君看得很淡。吴昕怎么可以轻易界定自己的身份。
    按照修为，秦紫君最高。至人境三品修士，在黑城之内已经是顶级存在了。按照修真界的规矩，修为最高的，应该最后表明态度。可是，瞧吴昕的意思，似乎想让自己发表见解。
    那就讲呗！
    容颜比拼，秦紫君没有任何自信。对位面的理解，自己难道还不如吴昕？
    “位面球形说法。我不赞同。位面虽然彼此相连，但毕竟有高低之分。所以，我觉得，大千世界的所有位面，应该是圆柱形或者方形，顶层是天，底层便是大地。天与地是两极，那中间的区域可能是圆柱形，也可能是方形，则代表四个方向。顶层的天才是所有位面的最高点，以前，那个最高点便是仙宫。现在，仙宫毁了，可能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那最底层的位面，应该就是世俗，灵气稀薄的地方！”
    “胡说！”听到秦紫君将世俗比作大地，灵气稀薄，吴昕立刻就不答应了。“地球是椭圆形的，天空的每一颗星辰都是椭圆形的，这些椭圆形连接在一起，构成大千世界。关于方形的说法，我还头一次听到。天地是两极，我可以接受，到那你凭什么认为地面比天差呢？如果那调转过来，天地岂不是可以相互转化！”
    吴昕语速很快，讲话像机关枪一样。秦紫君脸颊微微发烫，有些难为情。位面到底有多少，秦紫君还真没有发言权。这么多年了，秦紫君都没有去过神武大陆。一直呆在仙宫，又哪里反驳得了吴昕。
    至于天空的星辰到底怎么样，秦紫君更加不清楚了。吴昕为何如此肯定星辰都是球体，秦紫君或许很难理解。
    “个人见解罢了，姑妄言之！”等到吴昕驳斥完之后，秦紫君神情冰冷的回了一句。
    “球体！整个世界就是一个球体。混球的世界，才会生出那么多不负责任的男人！”
    “——”秦紫君瞬间无语了，瞧了吴昕一眼之后，扭头望向别处。
    “我也说说自己的看法。”作为晚辈，百里嫣然当然不能让南宫婉儿率先开口。微微一笑后，开口说出自己的判断。
    “我个人觉得，单纯考虑位面的形状似乎不妥。位面既然是移动的，那它的形状便不会固定。世俗灵气稀薄，那里的人的寿命短，修真界元气浓郁，这里的众人寿命长。可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短暂的，看到的都是眼前的结果。却不知道这些位面以前怎么样。”
    “以修仙大陆为例，若干年前，在那里生活的人，也觉得比世俗好。可是，现在呢？修仙大陆元气泄露，原来在那里修炼生活的修士。都要背井离乡，寻找新的地方。神武大陆、仙宫也先后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然后出现了黑暗大陆。”
    “位面有很多，它们彼此相连，瞬息之间都会改变，可能是形状改变。也可能是元气改变。只是，位面太大，我们每个人又太渺小，认识有限。因此，我们每一个人便生出一种错觉，觉得世界是不变的，一切都是永恒的，因此便会冒然给出或高或低的评价。”
    “我个人觉得，如果我们只盯着位面有多少，形状怎么样，那可能剑走偏锋，永远都不会知道世界本来的样子。我们今天谈论世界有多少位面，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应该真正探讨的，应该是位面之后的东西。”
    百里嫣然言语从容，即便驳斥了吴昕和秦紫君的形状说法，也没有让两人太难看。位面什么样子，又怎么相连，圆形和方形没有任何争论的价值。某种意义上讲，方形和方向的本质是一样的。
    “位面之后的东西？”吴昕眨眨眼，双手比划成一个球体，“位面之后，还能有什么？”
    “能量！”南宫婉儿淡然接口，“能量之源，这才是我们应该探讨的。”
    百里嫣然点点头。微微一笑之后，没有再开口。关于位面的事情，百里嫣然与南宫婉儿讨论过几次，虽然没有像今天这样正式，但两人的一些观点不谋而合。
    吴昕很不满，白了南宫婉儿一眼。不过，仔细想想，的确有些道理。没有能量的位面，那便失去了意义。如果位面是颗粒，这些颗粒又构成一个大球，那肯定需要一种东西将这些颗粒粘连在一起。
    修仙大陆、神武大陆、仙宫的能量流逝，犹如河流一样流淌。有些能量去了世俗，所以，世俗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正是这些看似无形的能量，将所有位面连在一起。
    忽视了能量的动态过程，便会将每一个位面当成固定不变的，将这个位面的元气资源当成理所当然。
    位面只有大小之别，能量的河流从一个位面流过，然后涌向另外一个位面。正是这些能量，才将所有位面粘连在一起，从而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修士修炼的过程，从个人的角度讲，那是单纯的自我改变。可是，当修为达到一定高度之后，便会想着打破位面，循着那条能量河流逆流而上。
    从世俗到蛮荒，从蛮荒到修仙大陆，再到神武大陆和仙宫，便是这样的过程。
    韩飞、甄诚都凝练成了神格，他们被那些陌生人带走，肯定去了一个能量更高的地方。
    所以，抛开人为因素，修炼的本质便是探寻能量源头的过程。
    这就是如同寻找水源，只有站在水流生成的地方，才永远都不会担心饮水的问题。
    “抵挡能量源头，便永远都不会为了修真资源担心，那个地方，才是修士最渴望的。或许，那便是神话传说中的仙界和神界。那个地方，我们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抵达了！”
    南宫婉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不是因为修为不能进入神人境而伤心，而是没有机会去探求世界的奥秘。
    “那可不一定！”吴昕眨眨眼，撇撇嘴，“甄诚和韩飞称霸能量源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去了。到那时，我们只管睡觉，聊天，喝茶，修为都会增长！我昨晚做梦了，石头踩着五彩祥云来接我！”
    “唰——”
    南宫婉儿、百里嫣然、秦紫君整齐划一的起身，一点儿都不礼貌的离开了！
    “切！你们这些女人真无趣，连点儿梦想都没有！等石头踩着五彩祥云来接我的时候，没你们位置！哼——”
    吴昕摆弄灵茶杯，慵懒的趴在石桌上，无聊的感受太阳西斜，感受黑夜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