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车后，舒景就一直牵着林渐凇的手，他们走进饭店，找到包厢，推开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渐凇觉得舒景很紧张，比他这个被拉来见她家长的人都紧张。
    包厢里坐着七个人，舒景依次叫人，“奶奶，姑姑，姑父，表哥。”
    到剩下的叁个人时，舒景的表情变得冷淡，“爸，阿姨。”
    “我们舒景终于来啦，快坐，这个就是你说的男朋友吧。”舒景的奶奶头发花白，笑容和蔼，亲切的模样让林渐凇放松下来。
    “奶奶，您好，我是林渐凇，小景的男朋友。”林渐凇牵着舒景的手微微用力，指尖点了点她的手背。
    “小景的姑姑姑父好，叔叔阿姨好。”林渐凇笑起来的时候很乖，他弯着嘴唇给各位长辈打招呼，看得舒景都有些愣。
    舒景和林渐凇坐在一起，她坐在奶奶旁边，林渐凇旁边是舒景的表哥，他对面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男生。
    这一家子在林渐凇眼里总觉得少个人，席间明显可以看出来舒景对所有人都亲昵乖巧，除了她的爸爸，以及被叫做阿姨的女人和林渐凇对面的男生。
    所有人对舒景的态度都亲切喜欢，除了那个女人和那个男生，他们言语间都是刻薄和挑事，而那个女人和舒景的爸爸很亲密。
    再愚钝林渐凇也猜得出来这几个人是什么关系。
    舒景的状态也显然不太在线，她不夹菜，碗里的都是奶奶和林渐凇堆上去的。
    “舒景啊，你越长大越不懂事了，这么大人还不好意思，要奶奶给你夹菜啊？”曹韵看着低头的舒景，姿态傲慢。
    “你这说什么话？我给我孙女夹菜你有意见？”听见这话奶奶明显不开心了。
    舒景抬起头，晃了晃奶奶的胳膊，“谢谢奶奶，我会自己夹的，应该轮到我给您夹菜啦。”
    曹韵吃了瘪，脸色变得难看，但她不放弃，依旧有事没事地找茬。
    这顿饭，吃得并不舒心，完全没有大家庭的其乐融融，尤其是舒景，她情绪很低落，以至于没注意手边的杯子。
    饮料撒了到处，桌子，裙子，椅子，都没有幸免于难。
    林渐凇想伸手拯救也没来得及，看着白裙子渗透了一大块，映出了黑色打底裤。
    “我去下卫生间。”舒景迅速站起来走出去。
    “我去看看她。”林渐凇也跟着出去。
    舒景在水池边稍稍清理了下，纸巾擦了好久，可那一大片都是潮湿透明的，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有些颓丧。
    “舒景，你先别回去，等我十分钟。”她听见林渐凇的声音。
    “啊？”舒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渐渐变远。
    裙子没干，舒景不好意思走出去，就待着看手机，随手挑了个十分钟的视频，视频快结束的时候林渐凇回来了。
    “舒景，你出来一下。”
    这回是更清晰更重的喘息声，听得舒景心动难耐。
    林渐凇的额头上起了一层汗，他把手里的袋子拿给舒景，“我随便买的，将就着换一下吧。”
    原来他去给自己买衣服了，舒景愣住了。
    “谢谢。”她走回卫生间，找了个隔间换衣服。
    看到衣服的时候舒景顿时笑了，真是直男啊。
    白色短袖，黑色半裙。
    虽然嫌弃，但总比自己这身透明的好，舒景换上衣服，很臭美地照着镜子，还看得过去。
    出去的时候，林渐凇还在门口，他斜靠在墙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走道间的灯光昏黄，照得他周身朦胧好看。
    心，轻轻跳动了下。
    舒景走过去，吐槽道，“你挑的衣服真不好看。”
    “但穿在你身上很好看。”林渐凇垂着眼说。
    “你都没看我。”
    “我……”林渐凇的视线终于对上舒景的，周身变得安静又暧昧，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气味。
    酒味，香味，甜点的甜味。
    嗅着嗅着，林渐凇觉得自己醉了，醉在舒景的勾人眼神里，任她宰割。
    “你头低一点。”舒景说，林渐凇照做。
    “送你个谢礼。”
    然后，嘴唇接触到了凉意，柔软的，一触即离。
    欲望在这一刻被点燃，在舒景退回去的前一秒，林渐凇把她拽了回去，手掌扣在腰间游走，用力地压向自己。
    嘴唇再次相触，纠缠，舔咬，笨拙地把舌头探进她的口腔，与她交换气息。
    舒景的腿和林渐凇的贴得极近，缓缓伸起的欲望渐渐抵住腿缝，她僵了下，慌张地想退远一些，然后咬到了舌头。
    咬的不是她的，是林渐凇的。
    但他不松手，林渐凇揽住舒景的腰，一转一动，就调转了方向，把她摁在墙上，亲得更用力。
    唇齿间的血腥味，加深了对情色的渴望。
    “舒景。”他声音低哑性感，“是你先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