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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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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县长看着眼前这份文件,嘴角耷拉着,心情很不好。
    建委主任蒋杰想到规划处刚提交上去的报告,准备走个流程就把住宅变性为商业建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蒋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开什么玩笑!省级历史文物认定,我竟然不知道?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啊!”
    郑福民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建委的克星。
    上一次他拖了邵建云下马,蒋杰还幸灾乐祸,现在轮到自己,整个人就像被火燎到屁股的猴子,再也坐不住了。
    “建委没有看过这个文件,我们不知道!”
    肖局长也立马表态:“建委不知道,我们财政局更不清楚。”
    其他几个相关领导都说:“这是文管局的单方面行为,县领导都不知情。如果知道这些住宅是历史文物,肯定不会强行转变用途,卖给阳光集团。”
    金律师很满意这个结果,双手撑在桌面,环顾四周:“很好,不知者不怪。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刚才我提议的四条附加条款,大家应该都同意了吧?”
    冯县长一想到五万块投资就这样鸡飞蛋打,那条县道再也修建不成,自己今年的政绩没什么看头,感觉心头在滴血。
    再想到周国强许诺自己的那些好处,更是痛得无法呼吸。
    可是怎么办?情势比人强。
    有这样的律师步步紧逼,谁敢顶风作案?那三十栋老房子现在全部被认定为省级文物,只差挂牌仪式,谁有办法把它们变成商场、酒店、餐馆?
    “唉……行吧。”冯县长颓然坐倒。
    场上一片沉默。
    金律师就在桌上一条条口述,一式三份,与县里签订补充协议,将盛世公司对民俗一条街的控制权以法律条款的形式明确下来。
    盛子越觉得很满意。
    合同签订完毕,肖局长心中烦躁,不客气地说:“你们目的达到,民俗一条街现在盛世说了算,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砰!”
    大门被推开。
    顾鞍大踏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三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白色衬衫、浅灰色西装、左胸佩戴国徽,走路带风,眉眼带煞。
    “谁也别走!”
    顾鞍这一声喝斥中带着浓浓的威压,吓得桌上的领导缩着脖子如鹌鹑一般,恨不得将自己埋在桌底。
    冯县长强撑着站起来,声音颤抖:“顾,顾少校,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鞍掏出自己的证件,在冯县长面前一亮,星眸似有寒光闪过:“公安部,监察司,顾鞍。”
    监察司?这是一个令所有官场领导胆寒的所在。
    顾鞍竟然是监察司的人?
    冯县长这一刻心中再无侥幸,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椅中,呆呆地望向盛子越:自己到底为什么猪油蒙了心,非要和她作对?
    顾鞍坐在盛子越身边,示意底下人一条一条地说明。
    “省拨付建设经费共计……,用于工程建设……,用于拆迁经费……,结余……,四万五千六百元去向不明。”
    “某年某月某日,肖某、冯某、蒋某在省城储蓄所开户,周国强分别存入五千元现金。
    杨某,应支付拆迁经费三千二百元,实际到帐金额为一千二百元;
    李某,应支付拆迁经费三千六百元,实际到账金额为一千六百元。
    ……”
    零零总总,仙灵县领导的黑暗历史全部被翻出,无一逃脱。
    监察司的工作人员念一条,底下人脸色就变一分,到最后全部面无人色,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第181章 经营权5
    监察司一出手, 官老爷尽俯首。
    从进城开始,顾鞍就决定认真整顿仙灵县的官场风气。居于一隅的地方政府,天高皇帝远, 渐渐形成了土皇帝作风。
    利字当头,权欲熏心。
    从拆迁款入手一查,几名监察司的同志都吓了一跳:仙灵县的领导勾结一气, 胆子大得吓人!
    穷县富领导, 这还了得?
    在场的县领导一直被公安厅的人控制在会议室, 就是为了方便监察司调查、审计。现在证据在手,顾鞍再不与他们讲客气。
    一锅端。
    官场上下, 自此一派清明。
    这一通操作看得盛子越目眩神迷, 第一次感受到权力的魅力。
    顾鞍带她走出会议室,与她并肩而行。金承业留在会议室, 指挥两名助手处理文件、整理归档各类资料。
    顾鞍走到哪里, 哪里就成了真空地带。县政府工作人员看到他那高大的身影,都恨不得躲远点——
    这是个冷面煞神, 千万别惹他!
    盛子越这是头一回见到他工作的场景,内心升起小小的骄傲,微笑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顾鞍低头看着盛子越,她今天在民俗一条街怒斥冯县长, 闪着愤怒光芒的眼神仿佛一道光亮, 照进他的内心。
    这世上,总有一些事,哪怕困难也要去做;哪怕无名无利也要去完成;哪怕没有回报也要去付出。
    他愿意, 为她献上所有。
    “查案,整顿仙灵县的官场作风。”顾鞍伸出手,温柔地抚摩着她的头顶, 声音里略带一丝疲倦,这让盛子越有些心疼。
    盛子越抬头望着顾鞍的眼睛,那双星光闪耀的眼睛里,隐隐浮现着几道血丝。
    她皱起眉毛,问:“你这两天是不是没休息?这么多数据,三天不到就收集完整。很累吧?”
    顾鞍摇摇头,嘴角上扬,眼中有了欢愉之色。
    两人站在县政府的门口,大厅里人来人往,四目相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眼前人。
    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顾鞍的右手还放在盛子越的头顶之上,她的头发光滑、乌黑、丰厚,手感极好,仿佛在海水中荡漾的海藻一般。
    盛子越的视线落在顾鞍泛青的下巴,感受着在她头顶摩挲的大手掌,指腹有茧,指节突出,带着淡淡的暖意,仿佛一把撑开在头顶之上的大伞,为她遮挡这世间所有风雨。
    顾鞍眼中的愉悦之色渐浓,两人之间流转着的亲密感,似甜如蜜,让他舍不得放开手。
    “顾鞍!”
    一声呼唤打断了两人的对视,顾鞍收回展开的思绪,移开右手,对着来人打了个招呼:“金承业。”
    金承业右手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松开黑色西装的扣子,原本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顿时就多了丝潇洒不羁的味道。
    顾鞍对盛子越说:“金律师的工作效率怎么样?对这个法律顾问还满意吗?”
    盛子越点点头,微笑道:“非常满意。”
    这么能干的大律师,一般人请都请不来。如果不是因为与顾鞍有旧,人家哪里会千里迢迢带团队到仙灵县城,只为了谈一个小小的合同?
    金承业哈哈一笑:“盛总满意就好。”
    顾鞍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金承业立刻收敛笑意,很认真地看着盛子越:“放心,以后有任何法律上的问题,只管找我。”
    三个人一起吃了饭,闲聊之中盛子越才知道,自己找的这个男友,背景的确深厚,超乎她的想象。
    顾鞍的外公闵松,字竹友,是国内法学泰斗,至今京都法学院还立有他的雕像。金承业是闵教授的关门弟子,退休前带的最后一届硕士。
    闵松桃李满天下,业内只要谈及经济法,就绕不开闵教授。京都律师行里很多都是闵教授的学生,或者听过他的课、读过他的书。
    运动期间,暴风骤雨之下,闵教授隐居在一所四合院。1970年独生女儿闵颜去世,老人伤痛不已,于1972年去世。
    闵松一生和蔼可亲、治学严谨,对学生关爱有加,他带过的学生,个个感恩闵松的教诲,将这份感激移情到顾鞍身上。
    所以,顾鞍的师叔、师伯,以及他们的徒子徒孙们,都对顾鞍有求必应。只恨顾鞍极少提要求,一腔热爱无用武之地。
    这一次难得顾鞍有召,金承业这个小师叔主动请缨,亲自带队来到仙灵县城,为顾鞍的意中人排忧解难,激动得不行。
    顾鞍从军也好、从政也罢,他们完全使不上劲。但现在盛子越开公司,离不开律师啊,真是太好了!
    牛刀小试,金承业志得意满,恨不得奔走相告,告诉同门:闵系律师报恩的时候到了!
    听到顾鞍的外公姓闵,盛子越忽然想起自己买下的对门,那爱种花的老人也姓闵?这个姓并不常见吧,莫非有什么亲戚关系?
    只不过,闵老的女婿姓司,并不姓顾。
    当初的时候司老找了内部关系,省去交易环节,直接给盛子越办了房产证,以至于盛子越到现在都不知道房主真实的姓名是什么。
    将这个疑惑抛开,盛子越与顾鞍、金承业一起前往民俗一条街,给张正卿老先生送去一份定心丸:私宅被认定为省级文物,过两天将会挂牌,不会再有人逼他拆迁。
    张正卿大喜过望,连声称谢,拿中家中干果招待他们。这里的杨梅干酸酸甜甜,细品味道还不错。
    回来之后,金承业识趣地早早回招待所休息,不再打扰这对小鸳鸯独处。
    招待所门口左侧,是一片小小竹林。竹影婆娑,在微风里轻轻摇晃,发出“沙沙”轻响。
    夜色渐起,顾鞍将盛子越温柔抱住,有些内疚地说:“忙了一天,现在才有时间单独和你说话。”
    盛子越这一天也没闲着,并不介意,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任由他身上雪松清冽之气将她缠绕。
    “没事,今天真要谢谢你。”
    顾鞍轻轻一笑,胸膛起伏,这让盛子越觉得很有趣,她抬手轻轻放在他心脏位置,轻轻抚了抚。
    盛子越小手细嫩软滑,轻轻抚过胸膛,顾鞍呼吸一滞,双臂收紧,将她深深嵌入怀抱之中。
    听到他呼吸有些急促,心跳越来越快,体温渐渐升高,盛子越的脸颊也开始发热,努力将自己缩在他怀里,就怕被他看到自己的脸。
    甜甜的百花香气再次萦绕在顾鞍的鼻端时,他忽然福至心灵,低下头吻上她的额头。
    浅浅一吻。
    如蝴蝶飞过丛林,落在一朵开得正盛的花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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