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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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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姜含在宫中吃好喝好的时候,我们的侯爷,姜华云姜二公子在侯府过得并不太称心。
    “阿含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回侯爷,小公子那边没什么反应。”
    侯府老管家福伯在一旁看着自家侯爷愁眉不展叹了口气:“侯爷您说您何必呢?”
    他一把年纪了,却还是为这对兄弟操碎了心。
    “小公子他想做什么您就随着他的意思不就好了?这么多年了小公子不是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姜华云视线落在福伯已经开始花白的头发上,忍了忍没有将那句:
    “他以后若跟一个男人成亲算不算出格?”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怕一不小心,这个为姜家尽心尽力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就那样去了。
    姜华云现在对傅钧恪提不出来什么好感,更别提想着自己胞弟以后跟这种人过一辈子会是什么感受。
    皇都姑娘那么多了,他还就不信找不出来一个真心喜欢阿含这个人的!
    南国帝王,南国皇帝。
    南国两位大龄未婚男人,就这样操心起了一个还不到弱冠年纪的少年的终身大事。
    。。。。。。。
    吃过了晚膳,正在宫中欣赏舞姬窈窕身姿的姜含此时打了个大喷嚏。
    低头接过傅钧恪及时递过来的帕子,姜含擦了擦鼻子。
    这是谁在念叨着在背后算计他呢?
    想收起帕子,却扯不动。
    姜含这才看见自己接过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帕子,而是傅钧恪的衣袖。
    “我......”姜含看着傅钧恪,觉得尴尬:“我这......”
    姜含死活都不准备松开手中抓的傅钧恪的衣袖,谁知道衣袖上刚才有没有粘上什么看起来不太好的东西?
    傅钧恪看着左右乱瞟的少年,心里忽然就松了口气。
    别过头不在看少年因为觉得窘迫而有些泛红的脸,而衣袖,则任由少年拽在手里不放。
    傅钧恪用另一只手拿了酒杯慢慢地品,正襟危坐。
    傅钧恪面上这会平静地很,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心里就能一样平静了。
    他的心里甚至有些狂喜。
    紧抓着他衣袖不放的少年像极了小时候的小家伙。
    他是多么怀念这种久违的感觉。
    被一个人依赖,被一个人信赖,被一个人依偎。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只能是小家伙对他做这种事。
    姜含拽着傅钧恪衣袖的动作被身前的梨花木桌挡住。
    没有人看见南国的小丞相,在桌子底下拽着镇南将军的衣袖不放。
    若是让人看见了,是会误会的。
    可别人看不见。
    姜含一直觉得这个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的舞姬有些眼熟,就是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直到那舞姬踩着自己的裙角,惊呼一声朝着他身上倒了过来。
    姜含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舞姬不正是之前在御花园的时候对着陛下暗送秋波的那位吗?
    怎么?这是盯上了他?
    换目标了?
    别以为她故意踩自己裙角的时候,他没有看见。
    姜含在那舞姬踩着裙角到摔在自己身上之前,想了很多东西。
    准确的说是吐槽了很多东西。
    “滚。”
    一侧的胳膊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整个人暂时不受控制地就向一边歪过去,趴到一个男人的大腿上。
    姜含这时候,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傅钧恪的衣袖没有放,另一只手为了稳住身子,在歪向一边的时候伸手抓了一下。
    胸口的位置抓了一下没抓住,却意外地下滑抓在男人不可描述的位置上了。
    男人就是傅钧恪。
    一掌拍开故意往姜含身上倒的舞姬,傅钧恪目光冷冽。
    身体却在下一瞬猛地僵住。
    傅钧恪不敢低头看趴在自己腿上的少年,他该怎么解释此时此刻那个东西的不断变化?
    简直是要命。
    傅钧恪的嘴唇紧紧抿起,努力平复自己身下那个地方的激动。
    可惜的是往往天不遂人愿。
    姜含捏了一下。
    准确的说是不小心捏了一下。
    傅钧恪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将那声闷哼憋回了胸腔里。
    趴在傅钧恪腿上的姜含自然是察觉到了傅钧恪的变化,合着这么尴尬的局面都是他造成的。
    姜含收回自己放了不该放的位置的手,干脆也不起来了,就趴在傅钧恪的腿上一动不动装死到底了。
    傅钧恪:“......”
    问:媳妇甩锅功夫一流怎么办?在线等!急!
    傅钧恪能怎么办?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发火甩脸色,他还不能对着别人甩脸色磋磨别人了?
    于是顾流笙就看着傅钧恪顶着一张欲求不满脸朝那个舞姬放眼刀子。
    “陛下在这,你也敢乱来?”
    傅钧恪这句话说得很是巧妙,将顾流笙牵了进来。
    意思就是当着皇帝的面,你一个小小的舞姬都敢对着朝臣使心机。
    那在皇帝不在的时候,岂不是更加嚣张放肆?!
    顾流笙暗骂傅钧恪老狐狸。
    但是目光落在被傅钧恪一掌打飞出去又落在地上,几乎已经去了半条命的舞姬身上时,却是半分情面也无。
    “来人。”
    他在这,傅钧恪有再大的气都不能随便撒。
    撒气了那是不顾他的脸面,不撒气怕是得让傅钧恪不能释怀。
    而且对于这个舞姬,他也早就想处理了。
    宫里近来心思不正的人有很多,这个是人之常情。
    但不怕死试探的,不好意思只有死路一条了。
    舞姬从晕眩里回到现实,还没来得及求饶一句就被人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在场的人谁都没觉得残忍或者怎么样。
    一个人可以心思不正,可以不单纯,更可以有自己各种各样的小心思。
    但是用自己的小心思去设计宫中的掌权者。
    是这宫墙里绝对不能容忍发生的事情。
    宫墙里。
    三六九等,尊卑贵贱。
    各司其职,安分守己。
    这是早就定好的规矩。
    谁坏了,人可以饶恕,但是规矩却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坏了规矩,若是不按规矩惩治。
    就会有更多的人效仿。
    最后连规矩都可能会维护不了原本的秩序。
    姜含在皇都的最后一顿饭吃的有些惊心动魄。
    一晚上,他都没有松开拽着傅钧恪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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