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五百亿。
    昆顿就很纠结。
    其他人也是有点懵比。
    这笔巨额贷款是缅痶向华夏的贷款，他们都有份，跑不了干系，也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果酒也可以算作他们的‘资产’
    已经事实上为他们创造了巨大的利益。
    果酒不行。
    剩下的。
    就是过滤器了。
    回忆起过滤器的一切。
    发现和他们好像没什么大的关系。
    “果酒已经作为抵押物，抵押给了华夏，的确是不适合拿出来做交易，我们根本没有钱来提前还清这笔贷款，一旦给他们，就属于严重违约。”坎亲分析道。
    不知为何。
    坎亲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相比过滤器，坎亲更加希望保护果酒的酿造技术不外传。
    果酒这种消耗品，要是给了那两边，一旦泄露，损失是非常巨大的，现在果酒的生产方只有缅亚经济特区，可以赚取大量利润。
    而过滤器不一样。
    零之前就说了。
    要在国外几大洲陆续建厂，因此，技术泄露的风险本就已经很高了。
    昆顿看了看朗蔡的表情，知道果酒黄了，因为缅痶没钱。连忙对零说道：“那过滤器呢？这个你们应该没有抵押给谁吧？”
    “这个倒是没有。”零摇了摇头。
    坎亲说道：“朗蔡总统，我认为还是需要再和那边谈一下，之前零副首说过，过滤器的核心技术是过滤溶液，而且制备方法简单。
    如若是那样，一旦他们泄露，过滤器将会再无技术障碍，损失将会是数以百亿亚元，甚至是以千亿计算，非常严重。”
    “有那么多？”朗蔡猛然抬头，惊讶道。
    坎亲点头道：“是的，现在工业级过滤器的订单听说都超过了三十亿美元，全球市场总量在三百亿美元以上，这是前两天西方媒体估算出来的大致数据。
    这是各国估算的目前全球所有火电厂、燃煤锅炉、石油化工、钢铁冶炼等排污企业的综合费用，加上未来十年的新建排污企业的总费用。
    除了过滤器的利润以外，后续每年的溶液消耗也在至少二十亿美元以上，一旦制备技术泄露，这些利益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
    他们是真的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
    这什么概念。
    这是他们缅痶去年的gdp的两倍多。
    这还仅仅是一家企业的一个产品创造的，虽然利润没有那么多，但是销售额吓人啊，就比如世界五百强排名不是看的盈利能力，而是销售总额。
    这代表着一家企业在社会上的影响力。
    代表着参与社会发展的深度和广度。
    而这还是工业级过滤器的市场，要是加上汽车过滤器，市场实在太大了，大到就算这笔钱不归他们支配，也不愿意这样乱整。
    可是。
    零之前说有可能下一刻就被人破解出溶液制备技术。
    他们又很纠结。
    “零副首，你觉得别人多久会破解出制备技术？”昆顿问道。
    零给出了和上次相同的答案。
    “不一定。”
    听到这话，昆顿心中一喜：“既然如此，那不就代表整个过滤器的项目风险本就很大，这块市场有可能一夜之间被人分一杯羹，是这样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零面色平静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嗯？
    没有反驳。
    “那这个技术的价值就没有那么大了。”昆顿得出了一个结论。
    “价值大不大，可不是这样算的，开着车在路上，谁也算不准下一刻会不会出车祸，但不能因为惧怕出车祸死亡，连门都不出了吧？”零反驳。
    “这和过滤器不一样。”昆顿说道。
    零轻轻地说道：“哪里不一样？过滤器的溶液制备技术有可能被人快速破解，你就以此判定这东西价值不大，这是哪里的道理？”
    “我。。。”
    昆顿有点后悔跳出来。
    果然。
    他怼不过零。
    见此情形。
    坎亲赶紧出来打圆场：“零副首，这件事并不绝对，我们可以通过一定手段对技术保密，减少泄露风险，在维护缅亚经济特区的利益上，我们并不会无止境让步。”
    “对，我们会充分尊重缅亚经济特区和企业的自主性，零副首，此时和你有关，你也可以参与此次谈判。”朗蔡也开口了。
    零当然要给他们个面子，说道：“好，我相信通过谈判，会找出一条大家都满意的路。”
    听到这句话。
    大家都觉得有戏，松了一大口气。
    要是零真的极力反对，死不松口，他们夹在中间会很难做，其中最怕的就是零以为他们和对面串通好，谋夺过滤器和果酒技术。
    那就真的糟糕了。
    坎亲赶紧拨了过去。
    不一会儿。
    对面传来盘丛的大笑声。
    “哈哈，坎亲，你们的速度真不错，这么快就有了决定。”而达维依旧做一个安静的闷油瓶，仅仅是哼唧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是活的。。
    坎亲说道：“盘丛，达维，决定暂时还没有，不过果酒你是不用想了，你们可能听说过，去年底我们向华夏贷款了一千六百亿人民币。
    在那个时候，已经把果酒抵押给了华夏，估值五百亿人民币，给你技术就是违约，我们缅痶的外汇储备掏干了都拿不出来。”
    此话一出。
    对面炸了锅。
    “什么？你们把果酒抵押给了华夏？”盘丛惊叫一声。
    “五百亿人民币？”达维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是的，当初为了提供足够且不复杂的抵押物，缅亚经济特区负责提供一半，零副首为缅痶经济发展所作出的助力不可磨灭。”
    坎亲解释道。
    最后还呛了对面两人一下，零不仅仅是把缅亚经济特区发展的好好的，拥有众多特权和副首职位，但别人也同样为缅痶做出了贡献。
    八百亿人民币的抵押物，缅痶一旦还不上，特区的资产就会被抵押给华夏，这份魄力，你们两个脑子里全是利益的家伙多学学。
    别这么吃相难看。
    权利和义务。
    别想着前面，而根本不远承担义务。
    盘丛：“。。。”
    达维：“。。。”
    之前脑子主要集中在缅亚经济特区如何赚钱去了，可没注意到零竟然也为缅痶目前的经济繁荣贡献了半壁江山，甚至大半壁江山。
    自己上来就去要这要那。
    丁点贡献没有。
    和人家一比，差距着实有点大。
    不对。
    这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果酒的酿造技术，我们保证不外泄就是。”盘丛不死心。
    抢在坎亲之前。
    零开口道：“你们好，我是零，我想说的是，这不是你们外不外泄的问题，而是缅痶和华夏的国家贷款协议问题，如果你们愿意承担下来，也不是不能商量。”
    “零副首，你也在啊。”盘丛一哆嗦，连忙笑道。
    达维也一样。
    对零。
    他们羡慕嫉妒恨加鄙视。
    但是还有畏惧情绪，特别是盘丛，作为邻居，这种感觉尤为深刻。
    “作为当事人，我们的讨论绕不开零。”朗蔡解释道。
    盘丛说道：“那好，零副首，果酒是抵押给了华夏，不过这笔钱又不需要现在就还，大不了更换一下抵押物，缅痶再拿出相应抵押物给华夏就好，这并不难吧。”
    “这不行。”朗蔡直接决绝。
    “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最后你们都要还钱，早晚的事，又不是让你现在把东西真的送个华夏，从头至尾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盘丛说道。
    朗蔡一时语塞。
    他是真不愿意拿出缅痶的国有资产，更重要的还是变更麻烦，得去求着华夏，华夏还不一定看得上，整个过程非常麻烦。
    “盘丛首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先抛开抵押物变更的问题，如果你们外泄了酿造技术，导致了公司的巨大损失，这怎么算？”零淡淡数说道。
    盘丛一听。
    有戏？
    盘丛大笑道：“零副首，你放心，这种赚钱的技术，我们怎么可能外泄，我们傻啊，再怎么，我们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美国白宫都可能混进去他国的间碟，空口无凭，你们靠什么来保证技术的安全，就一张嘴吗？”零根本是毫不客气，语气中带着尖锐的刺。
    其他人也理解。
    你都触碰到别人的核心利益了。
    还想人家笑脸相？
    想得美。
    “那你说怎么解决？”盘丛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零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们泄露出去，考虑到你们的经济能力有限，造成的损失我也不让你们全额赔付了，赔一半就好。”
    “什么？”
    “凭什么？”
    盘丛和达维相继发声。
    “你们想吃肉，还不想承担任何风险，可能吗？”零的声音冷了起来。
    “你。。。”盘丛生气道。
    他很想说可能。
    达维问道：“一半是多少？”
    “果酒目前每月的产量是一百五十万瓶，利润是一亿美元左右，国际专利惯例是二十年，我就只按十年算，相当于半价。
    加上未来的果酒产量增量，我们打算在三年内达到三百万瓶，我只给你算三百亿美元，不过分吧。”零给他们算了一笔账。
    wtf?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三百亿美元。
    你咋不去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