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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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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说,这是监视。
    说完这一大段话,段景洵神色不变,看向霍钦,问道:对吗,霍钦?
    霍钦捏紧了手心,问:既然太子知道,我也知道,又何须把话说明呢?
    段景洵不答,转而看向裴容,挑了挑眉。
    裴容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连忙捂住耳朵,急急说道:我什么也没听到!
    段景洵好笑地拉开了裴容的手:你怕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就你不往深处想,笨。
    原来你是裴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段景洵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裴容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又说:还当着小将军的面说。
    因为你笨,段景洵双手抱胸,说道:以后进门那些话,你就不必再说了。
    裴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方才说霍钦受百姓爱戴是好事,可经段景洵一细说,他才知道,在天子脚下,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小将军,我
    要解释的话还没说完,霍钦便伸手示意,容世子心思单纯,我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霍钦说完看了段景洵一眼,眼中似有深意。
    段景洵眼神微动,说道:霍钦,许久未见,不如我们来下盘棋如何?
    这里不方便,不如去书房下一盘,那里清静许多。霍钦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裴容最不喜下棋,一听便说道:那你们去,我就不去了。
    段景洵并无意外,似是早就知道裴容会这样说,临走时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说道:不许乱跑,在这等我。
    裴容一个人闲着无趣,便喊来一个小厮,问到近日京中可有什么趣事。
    小厮告诉裴容,近日听雪阁新唱了一出戏,场场爆满,不少人都争抢着要去听,听得裴容戏瘾大发,只想飞出这侯府直奔听雪阁去。
    可方才段景洵才嘱咐过他,裴容用力地按住了扶手,才忍了下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等到段景洵出来,一直到两人出了侯府,裴容还在心里嘀咕着该怎么开口,再一抬头时,段景洵正站在马车旁,眼神不耐地看着他,示意裴容上车。
    这下裴容不能忍了,当即喊道:太子!
    段景洵一眼便看出裴容心里又在打什么小心思,只是能憋到现在也是不易,便故意说道:上车,该回宫了。
    太子,裴容斟酌着说道:好几日没出宫了,不必急着回去吧?
    你有什么打算?段景洵问。
    近日听雪阁新出了一出戏,不妨去听听?裴容试探着问道。
    你想听?
    也不是很想,出来也是无事,太子应当许久没听过了吧?
    容世子有心了,我还以为是容世子想听呢,段景洵说:不过我对听戏不感兴趣,还是早些回宫才好。
    不是不是!
    一听要回宫裴容就急了,连忙说道:是是我想听。
    回宫叫个戏班子便是,上车。段景洵忍住笑意,说道。
    哦。眼见听戏无望,裴容瞬间蔫了下来,不情不愿地坐进了马车。
    车轮骨碌碌地转了起来,裴容垂着头,闷闷地扯着衣角,一句话也没说过。
    段景洵心中暗笑,掀开车帘,扬声说道:去听雪阁。
    裴容当即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段景洵,问道:太子愿意去听戏了?
    段景洵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偶尔在外听上一次,应当也是不错的。
    裴容抓起手边的果橘,三下五除二地去了果皮,放在段景洵的手中,甜甜一笑:多谢太子!
    二人来到听雪阁的戏楼,发现今日戏台下坐了不少人,想来都是听说了新戏大火,慕名而来。
    裴容和段景洵寻了个位子坐下,不多时台上的戏子便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这新戏的确是好听,不仅词曲俱佳,戏子的身段更是一等一的好,如弱柳扶风,裴容听着,也不禁跟着摇头晃脑起来,很是享受。
    段景洵委实不爱听戏,此处人多口杂,不仅吵闹,连带着有些气闷了起来。
    眼见裴容正听得入神,段景洵便起身,独自到楼下透透气。
    还未到一楼正堂,便听到有人声传来。
    你们都瞧见了吗,今日那容世子来了。
    看见了,身旁还跟着一个俊美的男子呢!
    那容世子在小将军的晚宴上,说了不当太子妃,今日身旁又跟着这样一个美男子,该不会是他新看上的人吧?
    我看八成是,他一个龙阳,竟然还求得了皇上的赐婚,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会被他看上。
    哈哈哈,依容世子的样貌,我倒是不介意和他春风一度。
    段景洵的眼神已然冰冷一片,双手紧握成拳,正要动手时,只听见嘭的一声,方才说话那人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敢这样说他!
    动手的正是盛渊,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打了一拳尤嫌不够,正要扑上去继续打时,那挨打的男子捂着肚子,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一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一拥而上,和盛渊打做一团。
    盛渊虽然好武,但他爹管教得十分严格,故而盛渊只有几分花拳绣腿的工夫,跟几个常年干粗活的壮汉一比较,很快就落了下风。
    不多时盛渊也被打倒在地,他嘴角渗出了血迹,脸上也好大一块淤青,看起来十分凄惨。
    挨打的男子被人扶着站了起来,见盛渊目光发狠地盯着自己,心中越发动怒。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跟爷动手?
    难道你是那世子的相好?
    爷今儿就告诉你,我还真就看上哎哟!
    男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斜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哐当一声,桌椅被砸得四分五裂,男子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半天都爬不起来。
    段景洵浑身带着骇人的气息,声音比寒冰更冷:敢再说一个字,杀了你。
    一旁的家丁冲了上来,段景洵的动作又快又狠,不过数息之间,已将这些人打翻在地。
    段景洵一步步向男子走过去,冷冷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男子不知段景洵的身份,但见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心中惧怕,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去,嚎道:你你是什么人!我可从没有惹到过你!
    段景洵一脚踩在了男子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已经惹到我了。
    你跟容世子什么关系!
    男子很快想起来,这人正是方才和容世子一同来听戏的俊美男子。
    段景洵足下用力,只见男子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无声地张大着嘴,竟是连叫都叫不出了。
    敢肖想我的人,找死。
    第16章
    大堂里闹事的人一哄而散,盛渊捂着胸口站起来,太
    段景洵挥手,示意别声张他的身份,盛渊明白,问道:您怎么会在这?
    而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裴容也在?
    段景洵不答,反而打量起了盛渊。
    往常段景洵从裴容那听到过盛渊好武的事,今日他出现这文人喜爱的听雪阁,段景洵眉头一皱,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盛渊被问得一愣,说道:来来看看罢了。
    说着盛渊伸着脑袋往后看去,裴容没同您一起?
    段景洵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裴容是顺王府世子,你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怕是不妥。
    我和裴容关系好,盛渊说:自是不在意这些。
    段景洵不欲再说,拂袖便要往回走。
    盛渊一看,连忙伸手拦住,段景洵脚步一顿,不悦地看向他,你拦我?
    不敢,盛渊收回了手,说道:我就是想问问裴容在不在,他素来就爱就听戏
    不在。段景洵不耐烦地说道。
    盛渊,你怎么在这?刚听完戏出来的裴容,正巧就看到了这一幕。
    两人齐齐转头看去,盛渊眼神一喜,不由喊道:裴容,你果然在这里!
    盛渊欣喜之余,还不忘朝段景洵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前脚刚说人不在的段景洵,不自在地撇开了头。
    你怎么跑听雪阁来了?裴容说着,又瞧见盛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伸手戳了戳,疼得盛渊龇牙咧嘴的。
    裴容收回手,又问:你和人打架了?
    是
    还打输了?
    也不算输盛渊硬撑着说道:那些人都被打跑了。
    你这副样子,你爹又得关你几日不出门了吧。
    两人说话极为熟络,段景洵想起方才盛渊说的和裴容关系好,脸色一沉,颇有几分冷色。
    我不出门事小,盛渊神色难掩气愤,说道:谁叫那些人说你
    盛渊。段景洵出声警告。
    盛渊声音一顿,改口说道:谁叫那些人该打。
    裴容眼睛在两人身上直打转,看起来刚刚打架还有段景洵的一份,可段景洵瞧着,丝毫不愿提起刚才的事。
    盛渊还在捂着胸口直抽冷气,裴容想着盛渊身上的伤不处理也不是个办法,于是试着和段景洵征询意见。
    那个,要不然我们先和盛渊去医馆看看,之后再回去?
    医馆里,大夫正在给盛渊上药,裴容和段景洵坐在一旁,裴容纠结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太子,刚刚你也动手了?
    段景洵眼神看过去,这会倒是聪明了起来。
    这话就是承认了,太子在宫外和人动手说起来可不是小事,裴容一个紧张,仔仔细细把段景洵看了一遍,问道:太子,你没受伤吧?
    无事。
    那就好。裴容这才放心地靠回了椅子上。
    只是心中却难免好奇,段景洵一向是个矜贵高冷的性子,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竟能把段景洵惹得动手。
    太子,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段景洵一挑眉,想知道?
    裴容连连点头,想。
    段景洵摩挲着指尖做思虑状,见裴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在裴容额头上轻轻一弹。
    可我不想说。
    被段景洵这么一戏弄,裴容捂着额头,忿忿地背过了身子。
    不说就不说,又弹我。
    对着裴容的后背,段景洵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嘴角微勾,眼中浮上了浅浅的笑意。
    等盛渊处理完伤口,裴容本想抓着盛渊再好好问问,结果段景洵二话不说拉着裴容上了马车,裴容只能掀开车帘,探出身子冲盛渊挥了挥手。
    马车外,盛渊捂着脸,一个人颇为可怜地留在了原地。
    回到皇宫,裴容摸了摸怀内的药瓶,会心一笑,抬脚便往甘泉宫的方向走去。
    段景洵看着裴容的背影,屏退众人,跟了上去。
    五皇子,我给你带东西来了。
    裴容熟门熟路地进入房内,晃了晃手上的药瓶。
    段月里抬眸看去,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以为前几日的那番话,容世子应当不会来了才是。
    你这是什么话。裴容嗔了他一眼,郑重地把药瓶放在了段月里的手心。
    我记挂你手上的伤,特意给你带了药来。
    指尖拂过段月里的掌心,段月里似乎浑身僵了一瞬,看向裴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探究和触动。
    看着我做什么,裴容说:这可是上好的伤药,用了之后连疤都不会留下。
    你不怕我?段月里问。
    你怎么又说这些,裴容只觉得有些头大,我怕你的话,还来这做什么?
    就算这样,你也没有理由对我好。段月里握紧了手中的药瓶,低声说道。
    给朋友送瓶药,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裴容笑笑,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段景洵。
    从前他对段景洵真是上赶了心对待,也没换来一句好,如今不过给段月里送药,在他口中竟成了对他好。
    裴容呼出一口气,不让自己再去胡思乱想,又见段月里怔坐着不动,似是出了神。
    裴容在段月里眼前挥了挥手,段月里这才抬眸看他。
    虽说裴容和段月里见面不过寥寥数次,可段月里的眼神从来都是戒备而冷淡的,现下段月里的眼神,似是带着某种不可置信的颤动。
    裴容只以为段月里还在介意先前的话,于是好声好气地说道:别发愣了,快上药吧。
    段月里只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静静地看着他。
    裴容被他这样看着,不由得也出了神。
    段月里的样貌本就是男生女相的精致,尤其眉眼更是生得极美,他的肤色苍白,就仿佛一个楚楚可怜的大美人,眼波流转间,尽是传情。
    裴容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晚出浴后的段景洵。
    衣领微开,隐约可见衣裳之下有力的胸膛,湿润的黑发散在胸前,上挑的凤眼若有似无地瞧过来
    裴容猛地回过神来,不争气地打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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