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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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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还不错?
    好像还不止不错,简直是她努力压下心头酸溜溜的想法。
    舒予白画好后,就干净利落地站起身,交上了自己的画稿,成了第一个走出去的参赛者
    她画的轻松,本也没想怎么样,无非来见见世面。
    走的时候,许多抠着脑袋的人抬头,充满敬意地对她行注目礼。舒予白脚步微顿,余光瞥见目瞪口呆的师兄,那人趴在那儿,才画了一张画的一个角。
    舒予白笑笑,没说什么,走了。
    .
    比赛从上午九点开始,每个人需要的时间不同,舒予白画完时,恰巧中午。
    她进了酒店,上楼,用门卡滴开房间的门,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接着洗漱台那儿一个声音:姐姐?
    南雪捧着毛巾出来,刚刚洗完脸,用湿漉漉的小帕子擦净脸上的水。
    正中午,万籁俱寂,里头就她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不约而同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舒予白心里想,她还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吗?
    她悄悄看着南雪的表情,乌黑的眸子依旧淡漠,耳垂却微微红热。
    昨晚
    某个人对着她又亲又抱,还盛情邀请她一块儿鸳鸯浴,卯足了劲儿勾引,好不容易上床睡觉了,仍旧不安分,到处碰。
    南雪清瘦的身影半倚在门前,单薄的眼皮垂落,不安地眨动。
    她外头仍旧只披了一件宽松的浴衣,人瞧着有几分单薄,笔直的长腿光滑漂亮,膝盖那儿一点青,昨晚磕的,还有浅浅的药味儿。
    南雪红唇无声开合,不知说什么,紧张地攥起指尖,她低头,回避对视,瘦白的锁骨那儿搭着乌黑湿亮的发丝儿。
    舒予白一看她紧张的模样,自己反倒不紧张了。
    她把包放在沙发上,坐下,瞧着那人,说:过来。
    南雪看她一眼,轻咳一下。
    姐姐,怎么了?
    没怎么。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弯了弯。
    她放松地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支着下颌,偏头瞧着南雪。
    女人一头乌发垂落纤柔的腰间,只穿一件浅v领的毛衫,胸口锁骨和一片柔软的白散着暖热的气息。
    南雪雪白的脸颊泛着微热的红。
    她一步一步,慢慢挪过来。
    舒予白慢条斯理地问:你还记得,你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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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
    舒予白问出来的一瞬间,空气忽然凝固了。
    脸颊好似要烧起来,滚烫的热意,南雪自己都能察觉到。
    心脏一阵狂跳。
    昨晚
    记忆里,柔软细腻的温柔乡。
    白而软,陷进去,能融化吞没似的诱人。
    南雪垂眸,站在那儿,白皙的指尖悄悄往掌心蜷缩,雪白的脸颊弥漫起热热的红雾,一瞬间连看舒予白都不敢了。
    她会介意吧?
    昨晚,她虽喝酒有些晕,但那样借着酒劲儿肆意妄为,似乎还是很过分。
    她醉酒的模样太不体面了。
    羞耻的过分。
    舒予白也只是调侃一句,可南雪这害羞的表情太受用了,她瞧着,只觉得可爱。
    过来呀。
    她轻轻拍一下沙发上的坐垫。
    舒予白用细白小指勾一勾长发,偏头看着南雪,白而柔和的侧脸轮廓优雅而温和,她眼眸闪着细碎的光,很柔软。
    做什么?
    南雪抬眸,乌黑的眼睛眨了眨。
    擦药。
    舒予白指一下她的膝盖:昨天你不是摔了么,我给你揉揉。
    南雪又挪近了些,站在她跟前。
    女孩儿脸上有层薄薄的红晕,她垂眸,眼尾含着水晕,樱桃似的唇瓣小巧饱满。
    面对着她,很不自在,好像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舒予白看着她直笑,勾一勾她的手:坐呀,站着干什么。
    屋子里暖和,南雪穿的这样单薄,却也不冷。她轻轻拢好浴衣的领口,又理了理宽大的、搭在大腿上沿的衣料的柔软下摆,这才坐下。
    拘谨又禁欲,跟昨天某个勾引她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
    舒予白唇角小幅度上扬,她从一边儿的茶几上拿起那瓶活络油,拧开黑色小盖子,倒出来一点橙色的辛辣液体在掌心。
    她们离得很近,肩膀几乎挨在一块儿,南雪只再往旁边儿挪一点,就要碰到她的身体。
    屋子里,很暖,窗开了条小缝,风吹起柔软的纱帘,一下一下浮动。
    腿抬上来。
    舒予白轻轻托一下她小腿,冰凉,柔软,好似细瓷。
    嗯。
    南雪轻轻应了声。
    舒予白掌心很热,她好似被烫了一样,轻轻瑟缩一下。
    舒予白托着她的腿,放在自己膝上,指尖沾了一点儿橘色药油轻轻涂抹上去,按压,微微用力。
    女人低眉垂目的模样,很温柔,一头乌发柔软纤细,披在腰上,皮肤光滑温润好似暖玉,纤长的睫毛一根一根弯起,红唇总像含着笑。
    南雪乌黑的瞳仁慢慢放大,又紧缩。
    她介意么?
    昨晚那些事儿,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是怎么邀请舒予白和她一块洗澡,又是怎么被她拒绝的,南雪都记得。
    有些人喝醉了,睡一觉,到了第二天早上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南雪却并不是。相反,她具体到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怎么被她吸引,怎么吻她有一瞬间,南雪甚至怀疑,那晚,她或许并非真的醉了。
    或许,只是接着酒劲儿干些荒唐事罢了。
    她尤其记得,舒予白在她脱去那件吊带时,飞快地合上浴室门离开的场景。
    至于后来,自己情不自禁吻她南雪猝然垂眸,又用余光悄悄看身边的女人。
    舒予白很明显不介意。
    云淡风轻的。
    就好似,那些暧昧不曾有过一般,好似她不曾吻过她一般,女人根本没当回事儿,只当她是小孩儿闹呢。
    紧张、拘谨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想必真是放下了,才会这么坦坦荡荡吧?
    舒予白好一会儿才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仍忍不住想笑,她轻声问:昨晚你喝醉了,知道么?
    嗯。
    南雪轻轻答了声。
    舒予白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柔和的水光,含着期冀似的,问:那,你还记得多少呀?
    昨晚,就好似把她一直以来的欲望和念想暴露了一般,说不出的羞耻和无地自容,偏生舒予白似乎在这事儿上并不那么在意,只有她一个人坐立不安。
    舒予白或许对她真没什么了,不然也不会在那样的场合还拒绝。是她自作多情了。
    南雪低垂眸子,轻声道:
    昨晚,记不清了。
    要是有什么,别往心里去。
    别当真。
    别当真?
    舒予白看着她,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她又问了句:别往心里去?
    嗯。
    南雪轻轻低头: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
    舒予白一怔,心底充斥着失落,她扯了扯唇角,淡淡地问: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晚一点还有一更~
    (今天这两章算一章,字少~感谢在2021031022:53:10~2021031122:03: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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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
    晚上,师兄和尤馥都已经画完了,比赛结束,几人回到落脚的酒店。
    十三楼的自助餐厅缓缓旋转,夜色里,人并不多,餐厅中央一台黑色的三角钢琴,弹奏者坐在琴凳上,指尖轻触,乐声流水一般倾泻。
    万籁俱寂的夜晚,钢琴声空灵柔和。
    天色暗下,舒予白先自己下楼吃饭了。
    她和南雪的关系又变的稍疏远了些,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剪不断,理还乱。
    南雪自己待在那间卧室里,柔软的被褥还有舒予白的味道,她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了下脸颊,很烫,耳根也是,只好走去洗漱台,开着凉水冲洗。
    她抬头看一眼镜子。
    皮肤上满是水珠滚落。
    冰凉的水流刺激下,脸颊的红晕反而更明显了。
    舒予白已经走了。
    南雪甚至能察觉到对方轻微的冷淡。
    两人忽然变的这么生分,叫她措手不及。
    南雪捧起小帕子,擦擦脸。
    手腕上一只银色的镯子,沾了些水珠,镯子里头刻着一个字:雪。
    还有一只镯子,已经被舒予白摘下来了,放在洗漱台上的小木格子里。
    南雪伸手取下,里头的字是白。
    她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抚过那个字,眼底有眷恋。
    看一眼手腕上的表,该吃晚餐了。
    南雪披上外套,下楼。
    进门的一瞬间,目光搜寻着舒予白,靠着落地窗的位置,有个女人坐在那儿,低头用餐,她来了,对方好似没有看见,完完全全地忽视。
    南雪脸色泛白。
    下一秒,女人抬起眸子。
    南雪心脏一紧。
    舒予白却是看着她身后的方向,眼眸微亮,看的不是她。
    一个女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穿一身贴身的黑裙,外头松松搭了件披肩,肩上挎着一只浅金色包,微卷的发梢儿搭在肩上,看向舒予白,微微一笑。
    南雪一怔。
    心底泛酸,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
    她眼睁睁看着尤馥往那儿走,亲近地坐在舒予白身边,和她不知说了什么,舒予白笑了,仍旧没看她这边。
    南雪指尖攥紧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自顾地坐在舒予白对面。
    那人正低头喝着柠檬汁,没看她,动作却是一顿。
    南雪单薄的眼皮垂下,平日里是有几分冷淡的,这会儿却透着可怜来,孤孤单单的,叫人心疼,甚至想去抱她一下。
    可舒予白半点动作也无。
    这诡异的僵持落入尤馥眼中,她沉吟片刻,偏头,凑近舒予白耳边,轻声问:心情不好?
    舒予白微怔,摇摇头,看向她的眼睛:没有。
    声音很小。
    心情不好,喝点酒吧?
    尤馥瞧着她:反着都比赛完了,没什么好顾虑的。你等着,我给你拿。
    说着起身。
    起身的一瞬,看了眼南雪,这人一动不动坐在舒予白对面,浑身散开寒气,好似僵硬了一般。
    方才的座位,尤馥坐在舒予白身边,南雪则坐她对面。
    两人眉来眼去、咬耳朵的模样一分也不少地落入眼中。
    诶?
    另一个声音传来。
    门口,贝珍看见了舒予白,笑了:巧啊,你也在这儿?之前怎么没看见。
    她挎着包,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南雪旁边的座位。
    南雪终于被惊动了似的,侧眸看了她一眼。
    这人,谁?
    不认识。
    南雪又收回目光。
    她试探着看一眼舒予白,这人却完完全全回避着自己,连一个余光也不肯施舍。
    片刻,尤馥手里捏着一瓶酒,走了过来,服务生帮她把木塞子旋开,倒在几人面前的高脚杯里,澄澈的红色液体透明,有微醺的香气。
    尤馥平日里没什么别的喜好,但她爱红酒,各种各样的,家里藏了许多,没事儿就喜欢品一品酒。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时就忍不住想让别人也感受下。
    喝点?
    尤馥举起一杯,在舒予白面前的高脚杯上一碰。
    咔,清脆的声音。
    我不喝。舒予白充满歉意地摇摇头:酒量不好。
    喝啊。
    贝珍看她不顺眼,在那儿劝:师姐都敬你了,你还摆什么架子?
    尤馥:
    她摆架子了?
    舒予白微微一怔,她和尤馥相处没那么多规矩,可这么一想,是有点不妥。尤馥算她前辈,酒局是有规则的,前辈给后辈敬酒,哪有拒绝的道理。
    舒予白带着歉意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微醺的醉香散开,带着点苦涩。
    舒予白闭了闭眼睛。
    喝了一口后,她才发觉:原来借酒消愁还真不是假的。
    忍不住继续喝了下去。
    一杯,又是一杯。
    不错啊。
    尤馥看她一眼,细白的手搭在舒予白肩上,颇为意外: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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