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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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的人贴着她,声音嗡嗡地震颤。
    南雪心脏一阵狂跳,她生怕又失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她可能再也没法鼓起勇气。
    我喜欢你是那种喜欢。
    女孩儿有点脸红,很认真地说:不是朋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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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
    我喜欢你。
    不是朋友间的。
    这两句话下下震在耳膜上,分明语气很轻,可舒予白却被震的说不出话,她转过身,瞳孔缓慢放大,又猛地缩小。
    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的么?
    舒予白垂眸,慢慢回忆起许多细节,抽丝剥茧的:昨晚喝醉了,这人邀请她块儿洗澡,吻她额头,眉心,胸口;她送的镯子,还有那些似有若无的触碰、亲吻。
    舒予白微微蹙眉:那天醒酒后,你叫我不要放在心上,是什么意思?
    南雪眨眨眼:我怕你生气。
    生气?
    舒予白茫然地看她眼: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之前说不喜欢我了。
    南雪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指尖轻颤,她复述了遍舒予白的原话:你说,师姐不是朋友,是你现在喜欢的人。
    她可直记着呢。
    说完南雪就安静了,指尖泛白。
    舒予白:
    哦,她还说过这句话。
    她想了会儿,那句话其实是当初为了撇清和南雪的关系,故意说的。
    类似于告白失败后,强行挽尊,说出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上别人了类的话。
    也对。
    假如真的不喜欢了,还被她在醉酒后那么对待,生气、介意才正常吧?
    所以南雪才缩手缩脚?
    舒予白犹豫着,想跟她解释关于尤馥的事情,可话到唇边,微妙地顿。
    解释什么?
    她还是不解释了,就让南雪多想吧。
    舒予白唇角小幅度上扬。
    南雪等了半天,没等到个回应,登时急了:姐姐,你还对她旧情难忘!
    没
    舒予白刚想否认,南雪就攥着她指尖,咬了咬唇: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们是不是都要在起了。
    在起?
    舒予白瞧着她,不明所以。
    你跟她开房。
    南雪咬牙道。
    舒予白错愣不已,开房?她和尤馥?为什么,她怎么联想到那儿去的,就因为那句脱衣服?南雪的想象力是不是太好了。
    这舒予白话语微顿,解释道:我跟她没开房,她衣服泼到酒了,我就是带她去换衣服。
    南雪眼眸里闪过片刻的茫然,慢慢明白过来,眼睛微微亮。
    原来没开房。
    她就说了嘛,舒予白不是那种人,她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可能会做出酒后乱性的事情。
    所以,你答应我么?
    南雪拉着她的手,眼眸微亮,乌黑的眼珠子眨不眨盯着她。
    玻璃窗拉开点儿,冷风直往里灌,外头很严寒,岛上风大,树木被吹的哗哗作响,无数叶片轻轻翻动,又飘起小雪。
    天空中,好似有咔擦结冰的声音。
    这瞬间,她屏住呼吸,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
    舒予白低头,红唇轻轻弯了弯。
    她用细白的小指勾起耳鬓长发,露出半侧脸,不语。
    她似乎有些犹豫。
    犹豫也好,最起码不是口回绝。
    南雪:我认真的。
    她想了想,似乎还不够,又补充了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舒予白心脏大震。
    她按耐着某种不断上涨的情绪,若无其事地看着南雪,笑了:你对我负责?你做什么了,为什么要负责?
    南雪瞧着她,问:我吻了你,算不算?
    舒予白低头直笑。
    不算。
    舒予白细白的手抵着红唇,笑着看向窗外。
    为什么不算?
    南雪急了:那不是你初吻么?
    不是。
    舒予白回忆了下:我之前吻你那次,才算初吻吧。
    她们第次吻,是在路灯下的。
    天空飘着小雪,舒予白揪着她的领子就堵了过去。女人的唇软的不可思议,呼吸间有暖暖的香气,南雪那时脑子里片空白,呆了好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那时候拒绝我了。
    舒予白抿唇:所以,报还报,我也要拒绝你。
    南雪:
    这个记仇的姐姐是谁?
    不!
    电光火石间,南雪从里头捕捉到点思维漏洞的痕迹,她掷地有声地道:之前你已经拒绝过次了。
    她低头,乌黑发丝间,耳垂又红又热。
    这是第二次了。
    南雪声音轻轻的,小脸低垂下去:姐姐,你想我跟你告白几次?
    说个数吧。
    舒予白唇角小幅度地上扬。
    她忍不住了,轻轻抵着唇,直不停地笑。
    感觉好像做梦样。
    她说的是真的么?
    舒予白抬眸,柔和的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她:你确定?真的喜欢?
    真的。
    南雪点头:你要怎样才相信?
    舒予白低头认真地思考了下,问她: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不可以撒谎。
    好。
    南雪期待地看着她:你问。
    除了我,你还喜欢过谁?
    舒予白牵着她的手,眼睛很柔和,问的问题点儿也不留情。
    我只喜欢你。
    骗人。
    舒予白瞧着她: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南雪挑眉。
    因为我就舒予白话说到半,卡住了,把后半截掐断。
    因为你就喜欢过别人?
    南雪淡淡地扫她眼。
    哦,我知道啊,你的师姐,尤馥,是不是?
    语气酸酸的。
    不是。
    舒予白摇摇头,没告诉她。
    还有个?
    谁啊。
    女孩儿半跪在床上,乌黑的发垂落,脸颊雪白,好似白色的栀子花儿,有种说不出的清丽脱俗,像用天然的水彩颜料涂抹的画儿。
    眼神却躲闪着。
    有些别扭了。
    舒予白勾勾南雪的手: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南雪看她眼,半是酸,半是生气,但终究抵不过某种奇怪的好胜心,贴近了听她说。
    脸颊微微热,女人的唇在那儿啄了下。
    她凑近,说:南雪。
    嗯?
    南雪回眸看她,怔了片刻。
    舒予白红唇不语了。
    南雪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舒予白吻她了!还说,喜欢的是她?
    高兴么。
    舒予白拉着她的手,问。
    南雪低头,浓黑的睫毛垂落,小巧的红唇轻轻弯了弯。
    嗯?
    舒予白笑了:
    问你话呢,高兴么。
    南雪点点头,忍不住笑了:高兴。
    这应该是同意了吧?
    南雪下床,飞快走到浴室,把架子上那个银色的镯子取下来,递给舒予白。
    南雪:戴上这个镯子,咱们以后都在起了。
    舒予白的手纤细小巧,镯子很轻易地就套上去了。
    南雪又从包里拿出只小盒子。
    白色的绒面,透明的玻璃,里头装了两只小小的钻戒,白钻闪着冰凉的光芒。
    这是什么?
    舒予白微微睁大眼睛:戒指?
    手给我。
    那枚细细的银环,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另只,她给自己戴了上去。
    舒予白眼底闪过瞬的犹疑:这样,会被别人看出来么?
    她自己是没什么可介意的。
    可她担心南雪。
    舒予白虽然没和母亲说过自己的事情,但周围的朋友,大半都知道她喜欢女人;可南雪就不样了,她父亲知道这事儿么?
    这样戴着戒指,要不要避讳?
    地下恋情什么的,她点儿也不介意
    互相喜欢,能在起就好。
    公开,不公开,都无所谓。
    咱们就这么戴着?
    舒予白看了看自己的手,细白手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嗯。
    南雪凑近,轻轻环着她的腰,很满足似的,低头,小脸埋在她肩上,深深吸了口气。
    她身上是什么味道?
    为什么这么好闻。
    看的出来,南雪很高兴。
    女孩儿勾着她的脖颈,去吻她,似乎着迷了,唇贴上去,那么热,那么软;她又轻轻偏过头,含着舒予白红润的唇瓣,吮吸。
    舌尖轻轻探进去。
    姐姐
    南雪眼睛笼上层水雾。
    嗯?
    舒予白发出模糊的鼻音。
    你的唇好软。南雪细白指尖轻轻触了下,感慨似的:怎么这么软。
    舒予白笑了:你的也很软。
    她刚说完,南雪眼眸微亮,好似被鼓舞了般,抱着她的腰,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偏着头,两人的鼻尖轻轻触在起,呼吸交缠,暖暖的。
    舒予白知道她想做什么,脸颊微热,心想原来她平时那冷淡的模样是假的么?什么高冷啊,她明明就才告白呢,这就开始了?
    那会儿没什么,不知怎的,真要开始了,反倒有些害羞。
    她轻轻捏住了女孩儿的手腕:别动。
    南雪的动作被她制止,舒予白把女孩儿的手从衣服了拎出来:你手还伤着。别乱碰。
    南雪:
    她为什么要割手?
    南雪低头,食指浅浅的痕已经结了痂,不怎么疼,可她瞬间有点后悔了
    苦肉计到头来成了绊脚石。
    姐姐
    南雪瞧着她,像讨食的小猫:不疼了。
    舒予白站在窗边儿,吹了冷风,瞬间清醒了,开始害羞:别。
    不行。
    南雪低头,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不喜欢?
    太快了。舒予白轻咳声:哪有刚告白,就那个的。
    南雪红唇轻轻扬起:好,慢慢来。
    两人对视,舒予白笑,去亲她,雪白的脸颊,藏在乌黑发丝里的、红玉般暖热的小耳朵。
    痒
    南雪笑着躲闪。
    等等。
    舒予白又捏起她的手,仔仔细细看了眼那伤口,冷白的皮肤上,暗红的血迹凝固了,有结痂。
    真的不疼了?
    舒予白问。
    不疼。
    南雪无所谓地摇头。
    舒予白不放心,走去边在沙发上的皮包里翻找,找到只创口贴,捏着她的食指,给她贴上。很朴素的浅棕色,布面,没什么图案。
    这些碎瓷片,叫人弄下吧。
    舒予白微微蹙眉,似乎想不明白,她忍不住问:这么大个瓶子,还是靠墙的,怎么会摔碎了?太不小心了。
    南雪低头,雪白的脸颊泛起点红晕,有点心虚,她掩饰地轻咳声,道:姐姐,还不是被你气的。
    谁让你总和尤馥待在起。
    是么?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轻扬,她挠了挠南雪的手心。这刻太美好,女孩儿站在她面前,像只小动物,任她摆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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