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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四个巨佬哥哥的团宠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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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险中求。顾锦瑟从前也是忠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四小姐,有个病痛什么的,对太医院的年轻太医都了如指掌。
    她一路打听,来到了四方胡同。咬咬唇,都说医者,父母心。不知道这位风姿俊逸的年轻太医,可愿救她?
    一路这么想着,就走到了四方胡同的路口,夜风凄寒。顾锦瑟带着春梅抱着双臂,唇色变得惨白。
    “这位老先生,请问这儿可是四方胡同,谢畚谢太医的住处?”
    那邻居的老人见到顾锦瑟均是一脸怪异的模样。“你找他干嘛,最近保定府瘟疫死了这么多人,太医可都不太清净。”
    顾锦瑟咬唇,“我是他远房的亲戚,就是为的时疫这件事儿过来的!我想投奔他。”
    老人脸色铁青,“那我们不知道,你若是他亲戚,就去找别人找他罢!”说完就立即回房关上了门。
    顾锦瑟微微睁大了眼,还预备再敲门,却见门当即关的死死的,就再也没人开门。顾锦瑟眼泪豆大滚落下来。
    夜风萧瑟,凉风从拐角蔓延开。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才看到一位身穿青色布衣的青年身形踉跄从远处走过来。他一步一停,身子也摇摇晃晃。最终停到拐角处,紧接着,一个趔趄倒了下来!
    顾锦瑟睁大眼,心底的恐惧像涟漪般氤氲开来,心底的惊疑驱使她踉跄走过去。顾锦瑟将地上的青年额发掀开,瞳孔微微收缩,竟然是谢畚!
    却见谢畚居然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薄唇紧紧抿着。
    “谢畚!谢畚!”顾锦瑟惊慌,掐了掐他的人中,好歹还有点气息。她就将人扶起来,又赶紧去附近的医馆,求郎中来诊治。
    过了大半个时辰,郎中只是道:“这位公子只是挨打受饿,故而气息微弱。姑娘且放心,不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顾锦瑟摸了摸荷包里的几个铜板,下定决心,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她踉踉跄跄起身,往包子铺那边去了。
    片刻以后顾锦瑟才一路小跑回来,手里揣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然后掰碎了一些,喂到谢畚嘴里。
    “这样就可以了?”顾锦瑟问郎中。
    郎中点头,“姑娘有心了。”
    “姑娘是?”谢畚在医馆醒过来,动了动唇,目光落到了顾锦瑟脸上,气息微弱。
    顾锦瑟咬唇,一双水眸看着谢畚,道:“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暂且在京城无家可归。看到你在路上昏了过去,忙叫了郎中来将你扶进医馆去。”
    谢畚垂眸,眸间有一缕暗色,点点头,“多谢姑娘。在下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顾锦瑟忙摆手道:“不必、不必,举手之劳罢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顾锦瑟是当真觉得好奇,谢畚至少是太医院的人,现在又是解决保定府疫情的关键时期。为何谢畚竟然会流落在街头,然后被人暴打一顿?
    顾锦瑟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了许多阴谋论来。
    谢畚垂眸,眸间黯淡的说:“姑娘,有些话不好与你多说。但若姑娘在京中暂无住处,谢某愿收拾屋子,邀姑娘住下,报答姑娘相救之恩。”
    顾锦瑟自然是求之不得。
    心道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得来全不费功夫。
    无论如何,现在谢畚还是能拯救保定府苍生的关键人物,整个京城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如果她能顺理榜上这个大腿,她又怎么会就这么被送回乡下去?
    随同谢畚一路回家,这是一栋四进的宅子。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四处都是药草的香味。
    这儿虽名义上谢畚的“家”,不过却是谢畚一处隐秘的宅子,谁都不知道谢畚住在这里。所以谢畚是有意在隐瞒自己的住处。
    顾锦瑟虽然觉得这处和顾府完全比不上,但却也比之前的庄子好上许多了。
    进了里屋,顾锦瑟赶忙四处打探。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这儿的药草味极重,一看谢畚平日里就会自己调弄草药,还有很多药理的古籍。药香四溢,冷波送香。
    一轮弯月垂在垂花门上,冷月凄清。
    谢畚道:“姑娘住在东侧的东次间即可。有什么事可随时来找谢某。”
    顾锦瑟却忍不住问:“我虽只是一个姑娘家,却不懂公子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难道这京城里的人,都是随心所欲对别人动辄大骂么。公子……”顾锦瑟咬唇,“公子要不去报官吧!”
    谢畚低咳几声,却道:“报官也没什么用。牵涉到朝政,姑娘还是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谢某也是为了姑娘好。”
    顾锦瑟咬咬唇,眼底的微光都顿时微弱了下去。只能道:“……好吧。”
    其实他不说也什么,只要谢畚还是太医院的天才太医。她还一直以恩人的身份在他身边,她就有了筹码了。
    谢畚颔首,“姑娘先且回去休息吧。一日三餐,都会有人为姑娘送上。若有其他需要谢某相助的地方,谢某定当尽心竭力。”
    顾锦瑟轻轻点头。
    ***
    而在另一边的深宫中,顾瑾棠也在紧盯着胡院判,时疫方子的进度。
    太后亲自来问胡院判,“谢畚呢?”
    胡院判目光闪烁,只跪下请安道:“老臣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谢畚早已告假,并不在京中。”
    太后皱眉,“他倒是等得,保定府的百姓可等不得啊!”
    顾瑾棠却微微低下头,她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抬头,对太后笑道:“既然胡院判抽不出人手,那不若让锦衣卫随太医院的人一起去请谢畚。您看怎么样?”
    太后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胡院判却说:“这……实在是荒谬啊五小姐!”
    顾瑾棠:“如今情势危急,你还敢拖!”
    胡院判眸光一闪,却仗着自己是太医院的老人,在陛下跟前也是有几分情面的。这时外头的太监却说:“——陛下驾到。”
    顿时胡院判脸色微变,慈宁宫的众人都齐刷刷跪下了。
    太后道:“原本想着皇帝政务繁忙,哀家是没有打算用这件事儿打搅皇帝的。”
    “保定府都是朕的子民。这原本就是朕应该做的。”胤琛对太后颔首淡淡道。
    他没看顾瑾棠,看了眼锦衣卫,锦衣卫竟直接一脚踢向了胡院判!
    顿时众人面色皆惊,跪下磕头。胡院判的脸色更是大变,“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老臣不知道陛下为何龙颜震怒?”胡院判还在打呼呼,“老臣可一直是忠心耿耿啊。”
    胤琛面色冰冷:“若是不找到谢畚,朕现在就杀你满门。”说罢手下的锦衣卫已经将胡院判反手围了起来。
    “陛下?”胡院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毕竟是太医院资历最深的太医,陛下之前也都会尊敬他几分的。
    胤琛:“还不说么,就拖出去。斩了罢。”
    太后沉沉闭上了眼。宽慰顾瑾棠:“如今陛下出面。会好起来的。”
    顾瑾棠点点头。
    果不其然,胡院判吓到面如土色。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老臣真的不知道谢畚在哪啊。”
    胡院判是温丞相留下来的人。
    顾瑾棠知道,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胤琛还没有完全剿除温丞相的余孽。而温丞相曾经一度称霸朝野,背后又有鞑靼的支持。
    胤琛没有多说,但手下的锦衣卫已经抓来了胡院判的家人,仍在慈宁宫。顾瑾棠瞳孔微微收缩,她在胤琛的身上看到了冷戾的一面。
    “爹爹——”最小的是一个五六岁的稚子,挥舞着双手身躯扭动。晶莹的眼泪流满了整张脸。
    胡院判哽咽,“陛下怎可如此?!陛下是天子,怎可对无辜之人动手啊。”
    胤琛勾唇:“你不了解朕。”
    “打。”胤琛又命令。
    胡院判的家人随即被扔到了地上,“啪!啪!啪!”沉闷的响声响彻慈宁宫的院子。
    胡院判泪流满面,苍老的身躯不断颤抖。
    太后抚了抚顾瑾棠的手,心中只道,陛下今日怎得如此暴戾,棠姐儿终究只是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陛下却叫她看见了锦衣卫如此残暴的一面。
    胡院判的声音抽搐。
    “求陛下饶恕臣的家人,臣定当尽心竭力,为陛下办事。”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会对你动手。”胤琛踩着他的手,声音张扬、又肆意:“以为朕会顾及成为仁君。”
    胡院判只重复道:“老臣不敢。”
    胤琛对他说:“拖下去。把他的嘴撬开。若是今日找不到谢畚,你们提头来见。”胤琛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
    锦衣卫随即领命,然后将胡院判拖下去了。
    太后也叹气,“朝中的确该肃清一番了。”
    胤琛冷淡道:“朕不该将血腥渡给母后的住处。”
    太后苦笑:“无妨。皇帝都是为了黎民百姓。”
    胤琛看了一眼顾瑾棠,“她也入宫了。”
    太后含笑道:“棠姐儿这几日日日翻看古籍,就是为了协助太医院尽快找到治疗时疫的方子。还专门问太医院要了大黄这味药来试药。都是为了皇帝的子民。皇帝该好好赏赐棠姐儿,棠姐儿真真是有心了。”
    顾瑾棠心里小鹿乱撞。心想,这都只是小事罢了,怎么能在胤琛跟前讨赏?
    胤琛淡淡颔首,“顾五和顾予桁兄妹情深,又都是为了黎民,朕自然会赏。”
    顾瑾棠:“嗯嗯。”
    太后看了看陛下,只是会心一笑道:“现在用饭的时间也到了,哀家让福臻嬷嬷传膳。最近朝政辛苦,皇帝也别忙于政务了。好好在哀家这,吃顿饭。”
    胤琛不置可否。
    只是太后了解皇帝,皇帝没有拒绝,就已经是默许了。随即看向了福臻。
    福臻屈身,笑道:“奴婢晓得。”
    随即几个宫女端着漆盘走上前来,有御菜五品:串炸鲜贝、罗汉大虾、葱爆牛柳、蚝油仔鸡、鲜蘑菜心。色泽、香味俱全。叫人垂涎。尤其是一碟子喇嘛糕杏仁豆腐,嫩白的豆腐香甜白软,上头点缀着几颗杏仁。
    暗黄的香油浇淋上去,玉白娇嫩,香喷喷的直通味蕾。
    顾瑾棠也捂了捂肚子。
    胤琛瞥她一眼,顾瑾棠说:“陛下……先动筷吧。”
    那碟豆腐是放在胤琛跟前的,像基本的君臣礼仪,顾瑾棠还是晓得的。所以她就不敢先行动筷。更不敢就这么把筷子直接伸向胤琛的跟前。
    太后不免捂嘴一笑,“棠姐儿,你又何必在陛下跟前这般拘谨?这是在哀家宫里,就不必拘泥于这些礼数。”
    顾瑾棠应:“好呢。”她举起筷子,夹了一些摆在自己这边的罗汉大虾、还有葱爆牛柳。
    胤琛的嗓音冷冷淡淡,却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磁性,“王全,把这碟子豆腐放过去,朕不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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