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申一遍，他没有因为完美的扮演出现纰漏而恼羞成怒，再说了，当时的角度也只有小丑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这个错误并不致命。
    反正小丑对于独占秘密特指认识以前的他的利奥的秘密情有独钟，他不会随便说出利奥的身份，也不会随意揭穿利奥cos蝙蝠侠的事。
    利奥拿捏不准小丑的行为，但是如果不足以搞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的话，小丑不会把这样的秘密放上筹码盘。
    他在小丑眼中算是特殊的，就有那么一丁点儿特殊。
    小丑在利奥眼中也一样。
    所以利奥毫不客气地趁着小丑手下们惊呆了的间隙发射两枚蝙蝠镖放倒了他们，然后沉默地把小丑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准备就地给他一顿爆锤。
    就算是小丑智障般惊喜又开心的笑也只延缓了一秒不到的挨打时间。
    利奥用拳头揍歪了他的关节，打断了他的肋骨，撞塌了他的肩膀，拳拳到肉的闷响让所有清醒的人质都禁不住对蝙蝠侠升起深深的恐惧。
    就算看着有些凄惨，这些都是可以愈合的皮外伤，但是该痛的、该花时间自愈的一样不能少。
    我揍你没毛病！
    利奥没拦着挨打的小丑的动作，他放任小丑在地上扭动，用还能活动的一只手捡起了刚被扔在地上的枪。
    反正小丑已经没法反杀了，他不想不，只是看看周可儿会做些什么而已。
    小丑大笑着抓起枪，勉强稍微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看向利奥，然后用和利奥刚才的姿势一样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你觉得这怎么样呢？小蝙蝠~小丑看上去愉快极了，这次轮到我啦！
    他作势要扣动扳机。
    不。利奥用蝙蝠侠低沉的嗓音否认。
    不。
    除了这句话，利奥也再说不出什么。不是因为什么在制定计划以外必须要惜字如金不能ooc的理由，而是他只能说出这句。
    无论是做为什么、作为谁。
    只是不，不要。
    噢，这又不算越界，小蝙蝠，小丑佯装无奈地撇嘴抱怨，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一次吧，哈哈哈哈！
    利奥：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小丑绝对想复刻他刚才的行为，下一秒就会对他出手。
    在小丑突然调转枪口对准利奥的同时，利奥掷出今晚最后一枚蝙蝠镖，一枚再普通不过的，不会爆炸也不会放出什么气体的蝙蝠镖。
    它撞歪了小丑的枪口，同时也震得本就是强撑着的小丑手腕一麻，枪发出清脆的声响掉落在地。
    枪的落地声在外边的暴雨下并不明显。
    收手吧，小丑。利奥站在仰躺在地满身是伤的小丑面前说。
    接下来只要扮演好蝙蝠侠就行，这一点也不难。
    外边又是一声惊雷，闪电照亮了小丑绿油油的头发，也照亮了他面前的蝙蝠侠。
    人质与失去意识的小丑帮成员们正好都处在蝙蝠侠漆黑的影子之下，就像是被黑暗幽灵守护着的灵魂。
    绝不。小丑说出他的回答。
    他恶意地笑着，眼睛仿佛在反射绿光，嘴角的弧度肆意又疯狂。
    于是利奥把他狠揍了一顿。
    和往常一样，他捆住了所有反派并用他们的手机报警，确保人质安全后化为一道黑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他还顺手拉了之前想带那位年轻女士脱困，现在蹲在地上发着抖还没缓过神来的中年女人一把，只是小小的力道就给了她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你心中有希望，女士。利奥说。他尽量让喉癌音显得平和一点，但是效果不大理想。
    他的声音干瘪又凶恶。
    然而中年女人只是怔怔地看着利奥，就像在看什么救世的神明。
    利奥：
    他索性直接转身离开，留给女人一个漆黑阴森的背影。
    蝙蝠侠是恐惧的象征，怎么能把这个标志看作是希望呢？那不是和大都会可恶的外星人重了吗！
    这一定是超人的错，找机会把他捶下地吧！
    无辜的超人：？
    利奥不声不响地冒雨蹲在仓库高高的顶棚上，费了点技巧才没让自己加上负重后和蝙蝠侠相差无几的体重把这可怜的顶棚压垮。
    说到大都会，露易丝好像和克拉克一起被外派去纽约采访进行会谈的两大总裁了，他得照顾下朋友给布鲁斯打个招呼，好歹多说几句有采访价值的话让露易丝好交工。
    他低下头去，闪烁红蓝警灯的警车鸣着笛呼啸而至，以戈登警长为首，有条不紊地把反派们包括动弹不得还在臭不要脸笑着的小丑运走，给人质们发放热咖啡、汉堡与毛毯，简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他们来得比往常快得多。
    利奥知道，这是芭芭拉的功劳。
    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给所有人帮助。
    也多亏了她，利奥能比预计的提早结束这一晚的工作，回家睡觉。
    床，我来啦！
    回忆到此为止，至于之后他怎么被出来找人的达米安恶狠狠地揪着披风扯上蝙蝠车带回去擦干身体换衣服，那不提也罢。
    他看上去就那么柔弱、那么容易生病吗！
    在道出这句疑问后他甚至被达米安狠狠掐了一把，整条手臂都麻了好久！
    但是感觉不赖。
    他是指，蝙蝠侠坐拥众多小鸟的体验挺不赖的，绝对不是因为感动。
    他就是认出你了。杰森的话把利奥拉回了现实。
    小丑就是认出你了，你这不合格的扮演者！
    这只沙貂连小小的扮演工作都做不好，不如把他揍一顿踹了换我上？
    我能行，杰伊，利奥老神在在丝毫不慌，昨晚是意外，我挺好的。
    担心我就直说。我挺好的，cos的任务当然还是由我来做，你安心去当你的红桶吧！
    有你们在，我挺好的。
    我觉得你不行。杰森一脸孩子你没救了的表情，企图谋窜上位。
    我能行，我当然能行！利奥立马否认。
    你怎么能说一个男人不行呢？
    杰森凉凉地瞅了闭目装死的利奥一眼，颇为无奈地撇撇嘴，转身上楼，但愿你没有满嘴跑火车，他在楼梯上凶巴巴地提出威胁，如果再被人发现你就等死吧。
    是是是好好好。利奥敷衍地应道。
    杰森磨了磨牙，没有跟他斤斤计较，上楼加入了打游戏并互相嫌菜的队伍。
    利奥把电视调回到猫和老鼠，然后翻开了手边的报纸。
    没图没真相只有口头描述的蝙蝠侠与小丑的爱恨情仇？荣获了第一版，配图多样描述详尽的总裁们的世纪合作只能区居第二。
    利奥看向报纸配图，那是正在跟克拉克握手的布鲁斯。
    看来布鲁斯选了克拉克来回答他的提问，他们合作的不错。
    利奥放心地查看其他版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严格来说他也没错过什么。
    只是错过了阻止老父亲跟可恶的外星人搭上线的时机，没能把这一切掐灭在火苗形成以前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才怪。
    这将会成为被利奥铭记一生的耻辱。至于要怎么搏回排面，推超人就对了。一定要狠狠揍，往死里揍，往他胸口上的惹人厌的大S上揍！
    嗯，首先还得准备一幅氪石手套。
    然而现在不知道超人真实身份也不知道氪石存在的利奥只是在心里过了一下情报，完全没有在意，甚至还在为克拉克的工作获得进展而开心。
    去踏马的开心！未来的他愤怒地想。
    晋江独发
    午夜, 哥谭市。
    阴暗的小巷, 晚归的女士，持枪的男人, 老套的情节。
    利奥在高处俯瞰他们，披风在夜空中飞扬。
    女士被歹徒逼到角落，她需要帮助看上去是这样的。
    前提是她不是便衣警察, 没有戴着利奥当初挑选好久才买下来送出去的绿宝石项链, 名字也不叫做露辛达。
    这是钓鱼执法。
    但效率很高。小姐姐在用她的方法履行职责。
    如果以后一定要结束搞事生涯选一个职业，利奥会选择成为和她一样的警察，又帅又能明着揍人, 也不用打完就跑。
    倍儿有排面。
    他最后看了一眼用良家妇女踢把一脸猥琐的男人踢得直不起腰的露辛达, 在直扑下身的凉意中艰难克制住ooc怂巴巴抖一下的冲动, 离开了原地。
    小姐姐是很好看，看小姐姐也是一项不错的活动, 但还是少看为好。
    伤身体伤身体。
    另一条小巷准备行凶的人也不顺利, 不过他好歹没有被在重要部位狠狠踹上一脚。
    被他逼到墙根的女士不住地发着抖，祈求得到怜悯却无济于事, 持刀的流浪汉看样子已经准备好杀人越货，全不在意是否要遮住脸。
    利奥刚想出手, 一种奇妙的感觉制止住了他。
    一道蝙蝠似的黑影一闪而过，匪徒持刀的手几乎被来人从天而降的膝踢给撞断。
    不，不是几乎。利奥暗中观察着倒地哀嚎的男人想。
    他断掉的手骨已经戳破皮肤顶了出来, 血流如注, 看样子那只手是废了。
    来人下手毫不留情, 用尽了全力给对方造成伤害。
    如果现在围观的是布鲁斯，那么来人可能要收获一个被蝙蝠侠做成表的buff，附带不赞同的眼神与强制管教。
    但现在代班的是不介意这些过激行为的利奥。
    他盯着对方美丽的红发、酷似蝙蝠的半脸面具与高冷美艳的下半张脸，陷入了沉思。
    【凯特凯恩，蝙蝠女侠，经受过军部训练，使用枪支与出色的搏斗技巧惩治罪犯主要是胆敢对女性出手的罪犯。】
    【嗯，我知道，】利奥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今晚的事别上传到资料库。】
    【如你所愿。】凯尔的电子音听上去毫无波动，一点也听不出来有什么不满或者对利奥的怒其不争。
    利奥知道凯尔在不满，他就是知道。
    利奥也知道凯特凯恩这个人。霸刀跟哥谭警局的小姐姐们很熟，跟露辛达和安吉拉很熟，自然也跟瑞妮蒙托亚很熟。
    瑞妮蒙托亚是凯特凯恩的女朋友。利奥早就了解过这一点，在准备接手蝙蝠披风时还复习了一遍蝙蝠女侠这位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的资料。
    布鲁斯的意思是蝙蝠家跟她不是一伙儿的，如果她做得太过火，那就需要被逮捕。
    但是她那么好看。
    不，不是这个原因！
    那啥，这位小姐姐身手矫健而且站在正义的一方，只要经过谈判与引导，她能够资格加入蝙蝠家成为一位合格的义警而不是蒙面的暴力罪犯。
    对，是这样的！他没有沉迷小姐姐帅气的身手！
    蝙蝠女侠没有跟刚获救的、感恩戴德却又难掩恐惧的小姐姐多说话，她淡淡朝对方点下头就使用钩爪飞上夜空，全不在意废掉一只手惨叫着的男人。
    【她真帅，】利奥暗中观察蝙蝠女侠矫健的身手，【你说呢，凯？】
    【猫和老鼠的动画蒙蔽了你的双眼吗，利奥？】凯尔不客气地辩驳，【她的身手甚至不及主要负责后勤的红罗宾。】
    【别这样，提摩西挺厉害的，就算有不足也能用出色的头脑补上，】利奥为弟弟辩解完又开始为大姐姐辩解，【而且蝙蝠女侠的主要武器是枪，身手上稍有劣势是可以理解的。】
    你当然不能要求一个远程弓箭手的近战水平，这太不公平了。
    【她的枪法也不及你。】凯尔的语言逐渐向无理取闹的方向偏过去。
    【我我这是开了挂，】利奥有些卡壳，【别拿普通人类给我比，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是外星混血，比人类厉害是应该的，如果站在同一水平线上还能比他们都厉害那才叫牛逼。
    【但是你确实比他们都强，】凯尔说着，做下结论，【所以你比蝙蝠女侠帅。】
    利奥：
    感情你纠结的是我跟大姐姐谁比较帅吗？
    要论好看当然是我好看，霸刀牛逼！
    【那是当然。】利奥掩住心里的小自豪，大方地承认。
    啊，凯尔果然还是向着爸爸的！
    崽儿没有吃里爬外实在是太好了！
    等确认蝙蝠女侠走远，利奥从天而降现身到了腿软的女士面前。
    可怜的女士被吓得不停发抖。
    你需要回家，女士。利奥用低哑的声音说。
    他掏出不停哀嚎的行凶者兜里的手机报了警，然后静静站在原地等待女士终于缓过劲儿来，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小巷，等待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等待警车的灯光照亮巷口，然后在警员冲进来以前闪身没入黑暗。
    蝙蝠侠的工作对利奥来说不算太难。
    布鲁斯韦恩的工作对蝙蝠侠来说更可以算是消遣。
    纽约，曼哈顿，一家高档的餐厅。
    莹白的地砖干净得有如明镜，鹅黄的窗帘穗像是霸刀的毛茸茸那样微微晃动，让布鲁斯有些怀念崽儿的手感。
    请慢用，他俏皮地冲餐桌对面的两人眨眨眼，毕竟你们也算是我的员工。
    布鲁斯韦恩买下了星球日报，而露易丝和克拉克是星球日报的记者，严格来说布鲁斯是他们的老板，他们的顶头上司。
    蝙蝠侠是超人的老板。
    这真是太滑稽了。地球上的最强之人，这个外星人竟然是自己的下属，竟然在给自己打工？
    回想起之前超人找蝙蝠侠给霸刀要签名的智障事迹，这看起来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为什么？这个可以碾压地球上几乎所有人、所有武器的最强之人，为什么要放下身段去讨好像是霸刀那样整天惹是生非的超能力者还有蝙蝠侠这样穿戏服的普通人？他完全可以依靠那身力量达成一切目的，现在反倒有想融入到地球上这群脆弱的生物中间的意思，这到底是为什么？
    数据显示现在还没有热武器伤到超人的记录，凯尔计算出就算是核弹也没法给氪星人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也许他该去找X教授问问，但是那位温和派的变种人领袖一定不会赞同他的做法。
    啧。
    最后还要我自己安排来纽约，安排星球日报把肯特派出来，安排自己亲自试探这个外星人，地球上就没有什么给力点的超级英雄吗？真是的，一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