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说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之前可是亲眼见你从这家店老板儿子手里接过一瓶纯奶，还是说你也对那个随时随地脱裤子发骚的土老帽有感觉？”于泽野特意加重发骚两个字，在说出土老帽时又轻蔑地呵了一声，可以看出他对那位的存在根本没放在眼里。
    “您可能误会了。那些是临期的食物。超过保质期了所以给我负责去扔掉。”冬玲说了谎，起码让这位随时随发疯的阎王心里平衡。然而当时情况的确和他所说没差，或者说店长的儿子不止一次的送食物。
    被一帮人虎视眈眈注视的冬玲脸皮泛红，但凡这群人里面有个擅长思考的脑子都会将她丑陋的内心看透。
    是的，每天打两份工的自己在每月交完房租和父亲欠下的巨额赌债后所剩无几。之所以选择便利店打工也是因为可以低价或者说免费获取到临期商品。自从某次被左轩发现自己偷将理应垃圾处理的过期商品装入包后他便一直私底下拿食物给自己。
    她拳头握紧，修剪光滑的指甲因为焦躁陷入肉里。只是表面上仍然唯唯诺诺地看向等待回应的少年像是为了印证自己没有说谎，随即眼眸微垂，睫毛像是蝶翼般投下两簇阴影，浅色的瞳眸衬得她娇弱可欺，以一副完全卑微的底层姿态祈求道：“临期的食物一直是这样处理的。”
    “这份工作我才刚刚上手，有些地方可能做的不太好让您不满意。但是.刚才说的都是真话，”
    “如果我有做错的地方您可以指出来，但是像这样有禁止条例的规定，我真的无法做到....”
    “…….请您不要为难我。”
    胳膊支在桌台撑住宽大的上半身，手掌抵住下巴，于泽野抬眸将少女卑微的神态收入视线，他也不再将热狗递上去，反倒自顾自地咬掉一口，听着冬玲的话赞同地点头：“所以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只要不在规定范围内都不是为难，也就是说，你都能做到是吧？严格遵守服务人员操守的收营员小姐～”
    “...”冬玲没有说话。哪怕姿态再低，总有人觉得再用力踩一脚可以陷进更深的淤泥中。
    “……对不起”她轻轻说道。
    “没关系，是我没考虑清楚。但是让收营员小姐你吃热狗的确是我好心。不过为了店的未来作为顾客我也想提个小小的建议，比方说下次烤热狗可以少涂点油，之类的...”于泽野身体前倾手肘支在两侧膝盖上，拿着竹签的右手随意晃动着，就这样几滴热狗边缘渗出的油脂飞落到他脚边的地面，更为触目惊心的，其中一滴竟然正中他白色的运动球鞋。
    “不然就会像这样，滴的到处都是。要是现在要求你用舌头将它们舔干净算不算违规呢？”
    随着于泽野不在意地拉大嘴角充满恶意的笑容，黄色的油沫迅速渗进鞋面。
    “……”
    在于泽野逐渐睁大的瞳孔里，美丽柔弱的少女屈服地跪在他脚边，纤细的双手抚摸上球鞋，像一条乖巧的母狗一般虔诚地俯下身体低垂头颅，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舐那块发黄的印记。
    少女的长发从胸前垂落至地面，遮盖住那些晕开的油渍，身边是打着手机闪光灯拍照的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兴奋又刺激的朋友们，唯独他自己，再那一瞬间仿佛有条毒蛇顺着那块印记钻进皮肤咬上心脏。
    后来于泽野才知道那是一个警告。
    警告自己拼命从这里逃跑，从那双纤细洁白却遏制他右脚的手中挣扎。当时的自己如何有资格俯视她命令她，在冬玲的恶魔凌辱下自己低贱到烂泥里，即使自己摇尾乞怜她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浑身上下插满性具的他比鞋子上的油渍更肮脏。他只是冬玲发泄性欲其中之一的容器，他不配有感情，更不配有名字。
    他只是主人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