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开文和沉瑞琦深夜回到内湖住所，打开客房将礼服纸袋及准备的水手服放进去。
    「进来看看吧！」纪开文对沉瑞琦说道「我就是这样做出作品。」
    沉瑞琦看到一个纸袋装满不同的布类，纸张，分辨不出来零件，床上是剪好的一块一块，桌上放缝纫机，桌上也是一块块布料。「你睡哪!」
    「夏天睡地板，冬天捲成棉被捲缩在墙边睡，设计系别称爆肝系，稳坐第一名还是建筑系。」
    「打工时因为年纪小，阿姨们会主动教我一些自我保护或不被欺负的诀窍，上课打好理论基础，剩下零碎时间学习，效果很难短时间看到，这样反而帮助我抗压值爆表，准备好，创造机会去调整，走歪了修正路线，目标不动路不通就绕远路走，希望能让你更了解我。」
    「就算没有结果，也不去创造机会，让我和你碰面吗？」沉瑞琦带质疑的语气问道。
    「中港站，你从我面前走过去，对跟踪狂来说是幸运的一天，对你来说是不幸运的一天，当时的我对爱情失望。」纪开文背靠着衣柜，体力有限挤出脑汁回忆说道。
    「我不敢碰爱情，更没主动认识它过，就算身边的朋友结婚怀孕。」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不能拥有你的恐惧吗？」沉瑞琦紧抱纪开文不放。
    「暗恋走到初恋，我走的比蜗牛还慢。」纪开文耳朵贴着沉瑞琦胸口，听着他心跳声「你是我的意外。」
    沉瑞琦理不清自身的情绪，只想紧抱着纪开文。「如果我们早五年相识，你会在哪里？」
    「副总办公室窗户向外看，对面大楼的办公室，我坐在固定位置七年有天你出现了，光明正大偷窥也不会被怀疑。」纪开文轻笑说道。
    「这真得让我意外。」沉瑞琦不知道要说什么，小心用卸妆棉帮纪开文卸掉脸上浓妆。
    「我上班为维持低调每天穿像制服般的衣服，离开后才开始有变化。」纪开文轻笑说道。
    「为什么去上班?」沉瑞琦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是财狼权力，钱，不是问题。
    「磨鍊，理论转成实务必经过程。」纪开文声音快要没力说道「另一个是掩护用，职等低，工作量小，能在下班后处理事情。」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快要昏睡抓紧问「你，前主管是什么样的人?」
    「可怜的人。」纪开文决定拉沉瑞琦去客房外，她快要睡着却没地方躺。「我去倒水，坐下来聊吧。」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想睡，他也有肚子疑问怕没有下次好机会问。「跟网路上谩骂的人一类吗？」
    纪开文脑袋有点转不过来，想了一下回应「网路上是恶意宣洩引起关注，主管是生活所逼。」
    沉瑞琦遇到死路，纪开文不讨厌她前主管，却不愿接下可能升迁机会。「你接受资遣的因素是?」
    「职场文化，选边站，保持中立就是被处理掉。」纪开文回想说道「要不就是突出到让别人眼红。」
    「你对前公司处理掉你的事，没放在心上？」沉瑞琦看着纪开文眼睛要盖起来了。
    「公司阿姨们有私下对我说过，前主管会弄走她管不动的人，预料中的结局，蕥茹是我认识里最后一个主动离职，我朋友们都离开了。」纪开文喝水醒脑说道「不改变，那家公司自然会倒。」
    「同部门处得好吗？」沉瑞琦打探问道顺手倒水给她。
    「你有次来北投饭店接芹菜和我去夜店时，那五个人是一个小团体，她们的诉求，我一直无法理解，能闪多远就多远，她们得主管喜欢就够了。」纪开文觉得脑袋越来越昏。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喝下少量清酒加水，加上睡眠不足，整个人像酒鬼一样东倒西歪。
    「我不行了，要去睡觉才行。」纪开文头重脚轻的离不开座位。
    她对沉瑞琦说完「晚安。」直接双手当枕头，趴睡在餐桌上。
    沉瑞琦不知道说什么，他拿到履歷资料备註栏写一大串纠纷抱怨，她一句话不知道她们的诉求。
    人善被人欺，为什么不反击?公司自然会倒?消极处理，放一边等自然烂掉。「小懒猪，洗澡，睡觉。」
    纪开文陷入熟睡模式，完全听不到声音，沉瑞琦一把抱住纪开文只好帮她洗澡了。
    她一个人生活，一定累到想睡直接倒下去睡，身体抗议了。
    沉瑞琦从浴室抱她放在床上，体重又轻了，帮她拉好棉被让她睡，看一下时间，沉瑞琦转去书房处理事情。
    沉瑞琦找出公司登记地址楼层，上街景地图搜寻，那家餐厅也在对面大楼的黄金店面，这跟踪狂在看什么呢？
    沉瑞琦回到房间看到纪开文将睡裤脱掉，上衣捲到不穿内衣让南半球出来见人，棉被盖住臀，这画面天使与魔鬼的交战。
    拿要衣服进浴室重新再次洗澡，脑海都是床上的画面，沉瑞琦冲着冷水澡看时间该睡，明天要上班。
    拿出空调遥控器，调低温度，将纪开文身上衣服穿好，腿上的伤痕淡了，帮她拉好睡裤，他口乾舌燥去厨房倒水，客房门打开着，她做的水手服看看是是什么样子。
    沉瑞琦翻出水手服，粉红色摺子裙，拿进主卧看着裹成棉被条的纪开文，再看看时间，将衣服放进佔有他衣柜空间代表特别地位，人进床上盖好棉被，纪开文无意识摸着他的脸颊，像是确定他，松口气的窝在一旁睡觉。
    「小懒猪，我最近很忙，别到处跑。」沉瑞琦交代纪开文说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