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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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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靓坤泡妞不成,反被黎式打了一巴掌,窝了一肚子气,再进夜总会时,自然没有任何好脸色,经理伺候这位大爷,战战兢兢,满头大汗。手下的细佬,为了宽慰大佬,故意说山鸡的漂亮女友可恩在这里上工,不如叫她过来玩玩。
    一想到山鸡那个扑街,靓坤的火气更大了,能玩他的女人,当然是再好不过,便二话不说让人来陪酒。
    而山鸡刚好就在会所里,听说这事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还没温存够,就要被靓坤抢人,一顶绿帽子扣在头上都要发光了。他抄起啤酒瓶就要去正男人的颜面,可靓坤在这里人多势众,可恩怕两方闹起来,便让山鸡出去冷静一下。山鸡拖住可恩,质问她怎么能去陪别的男人,但可恩爱慕虚荣,根本就不理会,撇开他的手,飘然而去,向钱看齐。山鸡无奈借酒浇愁,满脑子里都是靓坤玷污自己所爱的场景。
    夜半灯彩时,山鸡醉酒转醒,传呼机里听到可恩的留言,山鸡赶去,听可恩哭诉,说是靓坤睡了自己后,不给嫖资,说她一文不值只是个卖烂的贱货,还把她一顿痛殴泄愤。山鸡怒火攻心,立刻联络兄弟,势要把靓坤碎尸万段。
    靓坤左拥右抱,埋在女人的胸脯中流连,十几个人便围将上来,面对山鸡开动电锯,竟然丝毫不慌。
    山鸡觉得氛围不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看到一个庞然巨物挡在靓坤身前。来者连人带锯一把将山鸡提了起来,此人是靓坤的保镖天收。兄弟们赶上来想围殴救人却都落入天收的魔掌。天收身长2米2,如恐怖的杀人机器一般,面无表情的将面前的人像蝼蚁一般碾碎。
    山鸡当下就乱了阵脚,幸好有人报警,听警笛响起,一场恶战才歇。他无奈只好忍下这口气,先走为上策。
    团内成员伤情严重,陈浩南面色不佳,把山鸡叫到一边,让他尽快跟可恩分手,这种女人摆明不是好东西,会害死人。山鸡却自以为遇见真爱,根本不把他大佬的话放在心上。
    陈浩南思虑再三,一想到靓坤就忧心忡忡,从争夺电影生意,如今到玩兄弟女人,担心事态再恶化下去会到收不了场的地步,便决定让自己的大佬B哥联系龙头蒋天生,干脆把事情抬明面上来讲。
    蒋天生和洪兴二把手白纸扇陈耀同意了陈浩南的请求,为双方开启了谈判。
    陈浩南有理有据,据理力争,但靓坤目中无人,大讲歪理,要不是陈耀喝止,两方险些要在谈判桌上斗殴。
    蒋天生看够了这场闹剧,拍案定了结论。按照洪门家规,同门之间闹事,本都有错。靓坤勾搭义嫂,山鸡兄弟相残,更是谁都占不到理。既然都有错,怎么闹都没意义,不如看在社团的份上,就此翻篇。大家出来行,都是为了赚钱,以和为贵。
    可靓坤嚣张惯了,一点也不买账,不顾龙头地位,指着蒋天生的鼻子又吼又叫,大放厥词,号称要整个香港都响彻他靓坤的威名。
    洪兴这件家事传到江湖上,便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人都认定靓坤狂妄自大、欺师灭祖没有好果子吃,可早就反心的靓坤丝毫不惧。他装模作样的给蒋天生包了一个大红包作为退会费,于是这笔天价退会费的传闻又传遍了江湖。
    可蒋天生打开靓坤寄来的信封一看——三元六角。银行都取不出三元六角。
    靓坤得意洋洋,这样毫无顾忌的肆意妄为,是因为他早找了和合图作为自己退出洪兴后的下家。不过他本想和立花正仁谈,却没能如愿,只见到了双花红棍的朋友奶仔。
    但奶仔的一句话幻灭了靓坤不切实际的期待——“蒋生已经通知所有帮会,你靓坤嘅退会手续冇搞定,系唔得畀你入门嘅。仲有呀,听讲蒋生要畀你反向升职,将你从草鞋贬为四九,惊唔惊喜?”
    靓坤此时哪还有底气摆胸有成竹的架子,虽然窝囊了一肚子火但也无可奈何。离开和记的地盘后,他就开始四处打听,自己将被降职的消息果然传遍江湖,偏偏这时陈耀打来电话催他去接受新职位。靓坤在口头上敷衍了事,只能先躲起来暂时逃避了降职。
    不过逃归逃,躲归躲,钱还是要赚的,不然拿什么揾饭吃?幸好手里还有电影公司顶着,不然伙食费都难保证,更不要说请客吃宵夜。
    靓坤手下傻强带着摇钱树方婷出去在外景拍摄,却屡屡碰到地头蛇来榨取巨额保护费,这些人明摆是知道靓坤最近风水不行,来敲竹杠的。
    傻强将账单拉给他大佬看,靓坤无奈只好把实景拍摄转移到室内拍摄,反正现在看电影都是看明星的,脱了一样看,谁会在意是实景还是棚拍?
    凭借着方婷的一对大波和大胆敢露的拍摄作风,靓坤的电影生意虽遇打压,倒也没有十分凄惨,但他和陈浩南、山鸡的矛盾却大大激化。
    靓坤从不知道低调,这一番闹得风风雨雨,江湖上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德行。亚佐走进来,把两份文件放在乌鸦的大办公桌上,说起此事,不免有些担心东星的生意。
    “大佬,我哋真要继续同靓坤合作下去?他这人阴险狡诈,又唔讲义气,我怕会畀我哋带嚟麻烦。”
    “阴险狡诈?”比恶,世上谁人能比得过他?乌鸦笑了笑,流露满身邪气,“怕咩,揾人睇住啲,照样做生意。”
    既然大佬都那么说,亚佐也不再多话。乌鸦的目标是搞垮陈浩南,有靓坤这样的人给洪兴添堵,他求之不得,做梦都想笑。
    瞟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差不多,该去接黎式下班。乌鸦把文件往亚佐处一推,“你把这些东西看一遍,回头讲给我听,我走先。”
    其实他本不是那么耐心的人,竟还真的每天打卡点卯一样的去载她上下班。前几日黎式提出要回自己的那辆宝马,不应承就开始摆脸色,他知道她脾气,也不想每天吊着脸孔看个黄脸婆,车不给,但也说再不会迟些接送。
    今日黎式不在新北方,上次的业务基本完成,组长新派了一个Case给她。新项目筹了当下红火的几位影星,让各选个剧本,拍几部系列片。
    黎式跟着前辈去影棚,在休息室给演员讲本子。前辈体恤她是个实习生,便捡了一个难度不高的剧本给她。给她派指的演员,也是个脾气不错,架子不大的。一个团队四个编剧,黎式最早完成任务。捧着咖啡从茶水间里出来的时候,路过一间VIP室,听见里头的动静不小。
    “我话咗,我唔拍这个本子,你听唔明人话吗?”一个尖锐的女声刚落,伴随来的就是玻璃杯被砸碎的声音。
    黎式侧身在门外,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缝往里面瞧,看到一个明艳娇媚的大胸美女在大发雷霆。
    “婷姐,你拍什么唔系我哋说了算的,系老板做话事嘅。你就别生气了,揾钱要紧啊。”
    助理的劝说也没止住她的火气,桌上的杯子接二连三被砸烂,张着嘴还在那里咒骂。黎式听旁边的人喊她作“婷姐”才认出来里面的人正是如今大热的艳星方婷。她忽然想起在这一套新的系列剧本里,似乎是有一个本子写的是妓女和书生的艳情,仅凭文字所看,都觉尺度之大都令人咋舌。本来她还在奇怪什么演员能愿意接这样的戏,不过若是对标上方婷,这一切倒都显得顺理成章起来。按照她以往出名的作品看,如今这个戏,倒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样。
    “我唔拍!我唔拍啊!我要解约!唔...”
    话还没说完,方婷便被助理捂住了嘴,“婷姐,这可不能乱讲...”
    果然一句整话还没说出口,便从另一扇门里走进几个身穿西装却难掩古惑仔本色的彪形汉子,一排大汉站在方婷面前,那样的压迫感吓得她直打摆,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我哋是坤哥派来照顾方小姐拍戏的,大佬话,方小姐如果肯老老实实拍戏,坤哥唔会亏待你,如果唔肯配合,后果,方小姐你知。”
    “我...”方婷被吓得眼泪直掉,满脸委屈,“每次拍片要么是三级,要么就是要脱,我都想正正经经拍几部戏,做个演员。”
    “做个演员?”在场几个人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其中一个脸带刀疤的保镖开口,“大佬说了,就方小姐那个感人的演技就算咗,少做什么不切实际的梦。唔好以为拍了几部片子,赚了点钱就能在他面前唧唧歪歪。凭方小姐这对大波,如果唔拍片,就只能畀送去做鸡咯。”
    “我...你...”方婷毕竟是女人,虽然艳星出身,在这一番羞辱加威胁下,当然是再难施施然然地坐在原地,捂着脸就哭跑出去。
    开门的时候,黎式来不及躲闪,与方婷撞了个正着。
    方婷回头看了她一眼,更不愿外人看见自己这个落魄的样子,拿外套遮住脸颓丧地跑开了。
    “对唔住,对唔住”,身后的女助理追出来,急忙扶起地上的黎式,一味的道歉。
    “唔紧要,唔紧要。”黎式觉得这个方婷也是可怜,被黑帮逼着拍片。传闻中她还是个瘾君子,真是入行错,步步错,一错就再回不了头。
    “喺睇什么?”
    黎式闻声回头,这声音果然只能是他,家里的那个大哥大。
    “没什么。”
    “没什么你对着空走廊发呆,唔知收工?”乌鸦不信她随口胡诹的敷衍,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拉进自己怀里,表示不满,“我都在门口等你十几分钟。”
    黎式推开他凑近的大脑袋,“你别太过分,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唔要脸我仲要。”
    那男人斜着眼看她,脸上就好像写了不怀好意四个字,把黎式都盯毛了。
    “你想做乜嘢?(干什么)?”
    “你讲呢?”乌鸦抱着她转身,随手推门进了一个无比狭小的道具仓房,“我在外面吹咗十几分钟的冷风,你赔畀我咯。”
    赔你个死人头。黎式翻了个白眼,还没骂出口被便他汹涌袭来的吻封住一切言语。
    昏暗夹道的闭塞空间里,人的感官触觉被无限放大,唇舌之间的羁绊,蓬勃的荷尔蒙入侵每一个细胞,令其沉沦情欲。
    黎式被他吻到脚软,一双有力的手臂抱着,被他摁进怀里。
    “你怎么来棚里了?”她气息不稳,胸膛起起伏伏,看得男人眼热。
    “我不能来?”
    “我不是这意思。摄影棚唔系工作人员唔畀入,你点入嚟?”
    “傻吗你”,乌鸦脸上露出餍足后的笑,“新北方的股东系边个?你不知?”
    黎式愣了两秒,真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呵呵。这年头,黑帮大佬都能成拍电影的艺术家了。这里空间太小,一呼一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她讨厌这种被侵占的感觉,推开门就要出去,可没想到男人一只大手捞过来,把她钉回墙上。
    “又点呀?”
    “我还冇够。”乌鸦很厚脸皮的说自己需求。
    “你够冇够,也唔关我事。”
    “怎么不关你事?”男人火热的手下移,放在黎式大腿侧,稍稍一用力,就把她一条腿抬了起来,“你说关不关?嗯?”
    论无所顾忌,没脸没皮,世上没人敌得过他。黎式真是怕了他了,无视他得逞的奸笑,放软了语调,“回家,咱回家再说。这里空气唔通,我快晕咗。”
    乌鸦哥撩妹=薛定谔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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