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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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闻言,长长的羽睫轻轻的颤了颤,遮住了眼底的一丝痛色,而后,淡淡的开口:“本宫,知道。”他知道,但若是她与他之间,一定要死一个的话,他却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跟了他这么多年,从他的面上,灭自然很快的就探知了他的想法,原本恭敬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的恨铁不成钢!殿下实在是……
    ……
    苏锦屏回了景仁宫,就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如数告诉给了浅忆,说完之后,就是一阵又一阵对皇甫怀寒的大骂,这个杀千刀的狗皇帝,自己没本事去杀人,就来威胁别人,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浅忆有些担忧的开口:“小姐,那您打算怎么办?”是真的不要他们这些人的命了,还是去杀了南岳的三皇子?
    “浅忆,你怕吗?”她忽的,很是认真的看着她,眼底满是自信之色,好像是在让浅忆信任自己。
    浅忆闻言,看着她肃然的脸色,摇了摇头:“小姐,奴婢不怕!只要能跟小姐在一起,不论是生是死,奴婢都都不怕!”
    “好样的!不愧是我苏锦屏的人!”苏锦屏笑着开口赞赏,“至于怎么办嘛,我再想想,晚上去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两全之策。”她的想法就是直接把那狗皇帝给杀了,但是她也清楚,那狗皇帝的武功那么高,要是真的杀了他,不惊动其他人那是不可能的,届时自己也跑不掉了。
    “嗯,好!”浅忆如是点了点,自然也知道对方说的“他”是指谁。
    忽的,苏锦屏一惊,拧着秀眉转过头看着浅忆:“你说,那狗皇帝为什么会想要我们家小鸿鸿的命?”百里惊鸿不是东陵人,不可能跟他争东陵的皇位,而且虽然武功高强,但却双目失明,估摸着皇甫怀寒就是想统一天下,百里惊鸿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影响,那他这样居心叵测的要杀他,甚至还不惜为此以放了自己那个谋逆的便宜老爹为条件,这是什么缘故?
    这个问题也把浅忆问住了,就是说啊,南岳三皇子又碍不着皇上什么事,皇上为什么要杀他?想着有些困惑的抓了抓脑袋,开口猜测道:“莫不是南岳三皇子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东西?”
    “比如说……一副藏宝图?!”苏锦屏忽然坐了起来,眼睛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的金光!小说里面不都是皇帝们为了藏宝图,争来抢去的吗,难道那个家伙手上真有这样的东西?紧接着,一声惨叫声响起:“哎呦……”屁股上的疼痛让她马上又老老实实的趴了回去。
    浅忆的脑后滑下一条黑线,就算是真的有那个什么藏宝图,小姐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想着赶紧上前:“小姐,您还是别乱动,小心着您的屁股吧!”
    “不行,不行,浅忆,你得给我找一把刀来!”苏锦屏无比认真的开口吩咐。
    “干,干什么?”难道小姐想要南岳三皇子的银子,所以决定谋财害命?
    苏锦屏奸笑一声:“我晚上要去偷藏宝图!”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但是她一定要去看看不是?不然她就是死了也不会甘心的!
    某侍婢的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的开口道:“可是小姐,偷藏宝图需要刀子吗?”
    “你见着哪个小偷半夜里出去偷东西,工具都不带的?咱们找不到别的,就带着一把刀子好了!”苏锦屏如是说道。
    “……”虽然对自家小姐的说法很是无语,但是总比找一把刀子是为了去谋财害命好不是?“奴婢知道了,待会儿就帮您去拿!”
    ……
    是夜,苏锦屏趴在床上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个家伙来,本来还以为自己受伤了,他会多来看自己几次呢,若是换了往常,她肯定是有点不高兴的,但是今日,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她去偷那张可能存在的藏宝图的日子,所以她心底的郁闷,很快的就被那张马上可能得到的藏宝图给冲淡了。
    而她又岂知,他不来,不是不关心她的伤势,而是料到她今晚会去梨园找他。目的,自然是为了他的命,既然总是要相见的,他来和她去,又有何分别?
    等到月儿已经爬上了云端,估摸着他是绝对不会来了之后,苏锦屏才从床上一跃而起,当然,又很不小心的扯到了她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妈蛋的,每次考虑到银子,她总是有些激动过度!起身,找了几根绳子将自己的袖口和裤腿绑住,让自己的身型轻便一些,然后拿着浅忆给自己找来的那把刀子,在浅忆怪异的目光中,挂着一脸猥琐的笑意,慢腾腾的出了门。
    躲过巡逻的侍卫,闪进了进了梨园,到了那屋子旁,潜伏到一边,而后悄悄地从窗口摸了进去。
    踮着脚,落地。而后猫着腰,一步,两步,三步,对着那边的柜子走去,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忽然顿住不动了!因为她的手腕已经落到了别人的手中,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回头头看着他,心下一阵暗骂,妈蛋的,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果然她这具身子还要锻炼,连自己原来身子最佳状态的一半都没有达到!
    凤眸一扫,看着他那张离尘绝世的容颜,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仍然是美,仍然是气质出尘,但,却似乎是更美,更出尘了!此刻,好似满园的梨花都纷飞在他的身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是即将随风而去的流云,淡雅若素,摄人心魂!月色般醉人的眸中藏着点点深意,在看见她手上的刀的时候,眼底滑过一抹几不可见的自嘲,紧接着,眼中便是无边无际的淡漠,和天地孤一的寂寥。
    缓缓的凝视着她的容颜,也看出了她面上的尴尬之色,寡薄的唇瓣微张,吐出了几个轻飘飘的字:“你来,是想要什么?”说罢,制着她的手松开,淡淡的扫着她,墨发半挽,在一片漆黑的屋内轻扬,制造出无边无际的萧瑟感。她是想要他的命么?她想要,他又怎么能不给呢?
    苏锦屏闻言,玩转了一下手上的刀子,“藏宝图”三个字就在嘴边,想要脱口而出,但是她慢慢的忍住了,换个角度来想,藏宝图这种东西,要是在她苏锦屏的手上,她就是再喜欢百里惊鸿也不会将图交给他,所以同理得之,对方也不会把图交给自己,那么现下要是说了,那是绝对的打草惊蛇!所以,不可说!
    她哪里知道,这只是她这种爱财如命的人一个人的想法!
    看了看他淡薄的容颜,还有那如梦随风般的萧瑟感,无比的淡薄,好像什么也不在意一般,于是,苏锦屏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戏谑:“要什么?我要的,你都给么?”唔,先试探一下,这家伙总是一副啥都不在乎的样子,说不定真的给了呢?
    “只要你要,只要我能。”冷冷清清的声线响起,如玉般的面容上写着毫不在意。
    看着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苏锦屏倒还起了些许玩笑的兴致,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要你,给么?”
    话音一落,他一贯淡然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错愕之色,身子也是微僵,月色般醉人的眼底涌现出一股逆流,一圈一圈的旋转,在暗夜中闪闪发亮,好似从天上撷取而来的一轮明月,满载着月辉之华。随后,不再开口,欺身而上……
    “喂!喂!放开!老娘只是开个玩笑!做人要幽默,要风趣,要能开玩笑,喂!喂!”苏锦屏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完全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来真的!妈蛋的,老娘只是来偷钱的啊!
    然而,在尖叫间,她的身子已经被他放到了床榻上,紧接着,寡薄的唇封上了她不停惊叫的红唇,带着浓郁的雪莲香,和冰冰凉凉的感觉,醉人心脾。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闪过丝丝笑意,似是对她惊慌失措的反应很满意,已经跳到心口的心脏回到了原处,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怕,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是被她舍弃的那一方。绵长的一吻袭来,他冰冰凉凉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一点一滴的撷取着芬芳,似乎要尝遍她的美好,铭记她的味道……
    “尼玛蛋!滚粗!”找到了机会之后,狠狠的一把将他推开,心底莫名的有些发慌,毕竟她什么事情都经历过,还真的没经历过那档子事,要是这货来真的,咳咳……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他被推开之后,只是轻轻的伏在她的身上,双臂曲起,放在她的两侧,也借以拉开彼此的距离,毫无焦距的眼眸,落在她精美的容颜上,眼底藏着缱绻情深,面上却淡漠依旧,直到看得苏锦屏有些不自在了,他方才淡淡的开口:“告诉我,你来,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她是真的想取自己的性命,只是自知不敌,所以……也或许,是临时改变了主意。但是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有勇气承受的。
    “我可不可以说我不想说?”说了她这辈子可能就跟那张藏宝图无缘了!他一定会藏好防备着她的!
    他闻言,那颗心也慢慢的沉了下来,寡薄的唇瓣勾起,声线淡得几近虚无:“若是,我说,我一定要知道呢?即便……”即便那答案不是他能承受的。从没有什么时候,他像这一刻般这么坚持过,他想知道,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就算结果不是他想要的,最少,他也能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定位。
    苏锦屏没有听到他的最后两个字,所以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咬了咬下唇,而后闭上眼不敢看他:“若是我真的不想说呢?”且不说说了之后跟藏宝图无缘了,就是没有这一茬,她也不能大刺刺的对人家说:我是专程来偷你的钱的吧?
    他淡薄的面上、眼底,头一次染上了些许薄怒,是无法探知答案的心慌,也是心下不确定的焦急,终而,寡薄的唇瓣勾起一抹有些邪肆的笑,与那张淡薄的脸组合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淡如玄月的声线响起:“真的不想说么?”
    说着,修长的指尖放到了她的腰带上,轻轻一扯,而后,苏锦屏就感觉到自己的外衣四散开来,惊恐的睁大眼,捂着自己的胸口,很是防备的看着他,她这么不知道这家伙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当下舌头也有些打结起来:“不,不想……”
    紧接着,便感觉到一只冰冰凉凉的手,隔着中衣在她的小腹上轻滑,慢慢的,游移到衣结处,淡淡的声音再次飘来:“真的不想说,嗯?”这一声嗯,拖得很长,无限的魅惑,又带着致命的威胁。说完之后,他自己也有些微怔,他何时学会这样说话了?
    “百里惊鸿,你给老娘……”吼到此处,感觉到自己中衣的带子都开了。于是,很是窝囊的赶紧改口,“我说,我说!”泪流满面,这家伙不是清冷孤傲吗?不是谪仙吗?不是傲娇吗?不是闷骚吗?今天怎么突然就转型了!
    收回挑着她衣带的手,淡淡的开口:“那便说。”
    苏锦屏虎着脸看了他半天,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而后带着三分试探,三分沮丧,三分恼火,和一份期待的开口道:“其实,我是来偷钱的!”
    “扑哧……”他禁不住笑了出来,美若梨花盛放,艳似桃李花开,直直的轻笑了半晌,笑得苏锦屏都有点怀疑这货今天是不是被调包了的时候,他方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我这里有钱?”
    一双月色般醉人的眼眸扫过屋内的陈设,虽不破败,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她怎么能得出有钱的结论?
    很是烦躁的一把将他推开,然后飞快的系着自己的衣带,面上有些燥热,你大爷的,这个脸丢大了!偷钱被人家抓包不说,还被拿这种事情威胁!慌慌张张的系好了带子,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对着他开口:“还不是那个狗皇帝拿我和浅忆的小命做威胁,要你的命,你看看你,除了一张脸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优点了,个性还稀奇古怪的,于是我就在想皇甫怀寒没事要你的命做什么?莫非……亲爱的小鸿鸿,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有一张藏宝图?”
    说到最后,音调忽然拔高,各种挤眉弄眼,面带谄媚,语调也是十足的猥琐!
    听着她对自己的评价,唇角有些微抽,除了一张脸他就没有优点了么?他的性子不过是淡薄了些,何来“稀奇古怪”之说?最后那猥琐拖长的音调,更让他的眼角都跟着抽了好几下。静默了半晌,方才淡淡的开口:“没有。”
    “我就知道你绝对不肯说!”瘪了瘪嘴,一副“我早就料到了”的模样。
    见她好似有点不高兴,也不相信他的说词,他轻笑出声:“呵呵……真的没有。”
    “果真没有?”苏锦屏挑起眉,满面不相信的模样。
    他顿了顿,也很是认真的开口:“果真。你何曾见我骗过你?”
    “你当然没有骗过我,因为你平常根本话都不说,怎么骗我!”苏锦屏很是不以为然,而后又拖长了音调,再问,“果真吗?”
    “果真。”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自己面上的淡漠就要维持不住了,心下也有些理解总是被她气得跳脚的皇甫怀寒了。
    “相信你了!”四个字一出,苏锦屏就瞬间沮丧了起来。原来没有藏宝图,害她白高兴一场!
    看着她沮丧的模样,他不禁有些失笑:“你就这么喜欢银子?”
    “那是当然,因为银子是银子啊,当然我更喜欢金子!你呀,其实是穷惯了,所以才没什么感觉,要是有一天你看见了皇甫怀寒的国库,艾玛,你肯定马上就会发现生命的可贵,阳光的灿烂,人生的幸福……”苏锦屏说着,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那被毒打过的屁股好像也不痛了,一边在屋内走着,一边伸出一只蹄子挥斥方遒,一副大诗人吟咏的模样,满面的向往之色。
    直直的看得他的脑后涌现出了一丛浓密的黑线。他穷惯了?嘴角再次抽了抽,而苏锦屏,满面憧憬的讲完了之后,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皇甫怀寒这个人太没品了,不然就冲着他国库里面的那么多银子,我也一定要嫁给他混个皇后当当,没事就去他的国库打滚,啊哈哈哈哈……”那种场面只要想象一下,就觉得无限美好!
    这话一出,他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空中的气温也下降了好几度,直到冷得苏锦屏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着他,他方才淡淡的开口:“其实,我也很有钱。”不就是钱么,他百里惊鸿会比皇甫怀寒差?
    “你说什么?”苏锦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走到他的跟前,在他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视下,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指,覆上了他的额头,开口道,“小鸿鸿,你是不是穷疯了?”
    ------题外话------
    我又想起那一块钱了……流泪!
    第一卷◆乱后宫【094】你,可愿跟我?
    穷疯了?嘴角有些微抽,而后,在苏锦屏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慢慢的起身,走到柜前,将柜子打开。
    门外的风和修,不约而同的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脑门!殿下这是要干什么?炫富吗?多少女子想上门倒贴啊,慕容双、皇甫容乐,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女,可是他们家殿下一个都看不上,就看上一个不稀罕自己的,现下甚至要用钱来抬高自己的身价,这是窝囊到了何种境地!
    见他打开柜子,苏锦屏很是狐疑的走过去:“你要干什……”下半句话,全部淹没在肚子里!
    她看见什么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几块玉佩而已,每一块都放着异彩,飞快的伸出手拿出一块,小手还有些轻颤的摸着,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猥琐,黄金有价玉无价,所以她前世研究最多的就是这种宝贝,而他柜子里面看起来很素淡的几块美玉,决计是价值连城,随便一块,在现代也是三千万往上走的价位!而百里惊鸿向来没有佩玉的习惯,这些东西都是风和修他们准备的,没什么用,所以就随意扔着。
    苏锦屏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跳,都快调到嗓子眼了,斜着眼睛往里面一瞟,里面还有数十块,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起来:“那,那个……小鸿鸿……”
    “嗯?”一个字从口中溢出,等着她的下文。
    苏锦屏其实很想说既然你有这么多,就送给我一块吧,但是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这可是找人家要钱呐。如果妖物在这里,肯定会说一句:见了银子你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不够么?”淡淡的声音传来,而后又自顾的开口,“似乎是少了点。”紧接着,慢腾腾的走到衣柜的侧面,运起内力,轻轻一推,衣柜被推开,一间小型的屋子就出现在苏锦屏的面前。
    这下风和修简直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殿下,您老人家的行情真的已经跌到了要倒贴到如此境地的程度了吗?拜托了,求求您不要再这样刺激属下们了!
    他们心中的呼声,自然没有传到百里惊鸿的耳中。苏锦屏扫了一眼屋内,里面的陈设也很是简单,不是她想象的金碧辉煌,而是绝对的莹光璀璨,就连地板,都是名贵的玉石打造,整个屋子晶莹剔透,好像是用水晶铸成,一闪一闪,美焕绝伦,极其符合那人的风格。最奇的是,书桌处还有什么在闪闪发亮,而且极其大颗。
    苏锦屏忘记了自己的身旁还有一个绝世的帅哥,飞快的冲到那颗足有拳头那么大的闪光物体前,只见它被镶嵌在水晶般的书桌上,却能发出奇异的光芒。苏锦屏扭过头,满脑袋已经趋于空白了,结结巴巴的开口:“难道,难道……难道这是钻石?”
    尼玛蛋,克拉钻已经值钱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自己面前这一坨,该有多少克拉啊!有一句话叫女人无法抗拒钻石的诱惑,而像苏锦屏这样爱财如命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钻石?”他低低的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些许迷茫,好似没有听过这个词汇,而后,在苏锦屏期待和欣喜兼有的目光中,缓缓的开口,“倒是没听过钻石这一说,不过这东西,被称为金刚石,坚硬的紧,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它划不开的。”
    “矮油!金刚石不就是钻石吗!”谁都知道钻石的学名就是金刚石嘛,而且其硬度排所有元素的第一位,被侵蚀的速度也是最慢,几乎好多年都不会被化学作用多少去,所有才会有那么一句名言“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之说。
    “矮油?”听到这两个字,他忽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也禁不住在心中问自己,带她来看这些东西到底对不对,她这似乎是有点……激动过度。
    苏锦屏流着哈喇子,看了那块大钻石半天,良久良久,才很是不舍的将自己的眼珠子挪回来,对着他开口问道:“这东西你还有多少?”
    “这东西,倒是不少。只是有这么大的,全天下也不过五块,有三块在我这儿。”这种东西于皇甫怀寒等人来说,价值还不如黄金来的实用,所以他们也没有花很多金钱和时间去搜寻,但是他不同,他有的是金钱和时间去搜寻,因为谋位,除了要头脑,还要手段,没有银子和这些个东西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夜幕山庄的财富,早就能超越一个国库了。
    有钱啊!有钱!苏锦屏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扫在他的身上,哈喇子还在口中酝酿,澎湃的心潮几乎要将她淹没了去,最终,在那人诧异的目光下,缓缓的开口:“小鸿鸿,你说咱们关系这么好了是不是?”
    “嗯。”淡淡的语调中,带着些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呃,那个……”说着又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很是猥琐的挤眉弄眼一番,接着道,“那,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把你的银子分给我一点点?其实也不要多少,把这块钻石扒下来就行了,哦,对了,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外面的那几块玉也送给我,唔,还有这支笔,这方砚台似乎也不错,椅子太大了,携带不是很方便,唔,还有……”
    这下风和修已经开始抱头痛哭了!苍天呐,这就是他们的殿下选来选去,选了十几年之后,给他们选的当家主母?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苏锦屏对着那堆宝物,唧唧歪歪的说了半天,已经把这些东西的主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于是,百里惊鸿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这一刻他是真的后悔让她来看这些东西了,因为以往她过来,她的眼中总是只有他一个人,但是现下似乎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
    而苏锦屏点评了半天之后,终于将自己的脑袋扭了回来,又接着问了一句:“老实说,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有银子藏在别处?”他方才说了,这么大的钻石他有三块,但是这里还只有一块而已,还有两块应该藏在别处吧?
    点了点头,不语。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已经染上了些许怒气,但是见着银子一心高兴的迟钝某女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顾着一个人在哪里穷开心:“喂,可不可以分给我一些些?”
    “不行。”两个字,从他的口中溢出,清冷孤傲,淡如远山,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留给苏锦屏。
    于是,那猥琐的摸着财宝的某女,那张娇俏的脸瞬间就绿了,满面恼火的对着他开口:“你既然没有打算将这些银子分给我,那给我看做什么?这不是诚心让人晚上睡不着吗?”
    “财产,只能上交给夫人。”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微微转过头,脸上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这话一出,哭得正伤心的风和修二人,当即屏息凝神,等着后续发展,原来殿下忽然炫富是为了求婚啊!唔,这个可以有!
    “你夫人是谁?”恶声恶气的开口,她要去打劫他的夫人!说完之后,顿住了,这家伙不是还没有夫人吗?黑着一张脸开口,“你不会是在说慕容双那个需要擦眼屎的女人吧?”
    “……”需要擦眼屎?但更让他不解的是,她是如何想到慕容双的身上去的?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陈述一个事实,“她的婚,我已经退了。”
    于是,那脑抽了半天的苏锦屏,终于回过神来了,静默了半晌之后,一双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绝色男子,只见他的脸上淡漠依旧,只是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的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还微微的有些尴尬之色,月色般醉人的眼眸虽然还是毫无焦距,却在四处乱瞟,好似十分不好意思。
    紧接着,某女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戏谑的开口:“百里惊鸿,你这该不会是在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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