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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本宫笑一个!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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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处理奏章也是东宫的指责。
    说到党羽,他就认识个周宜,可周宜是个女孩子!
    老天突然送了个机会来扳倒太子,偏偏太子还真是德行无匹,想要参奏他的人什么错处都找不出来,总不能说泰山了,就给把太子给废了吧。
    “众位爱卿,说说看,泰山有什么看法。”薛靖头疼的看着底下的人。
    步纲道:“这泰山主东宫,泰山,自然是东宫出了事情。”
    薛皓身为太子,站在皇帝的龙椅旁,冷冷道:“本宫一切安好。”
    这不是废话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几个小言官受了步氏党羽的指使出来弹劾太子,说他大丧之期饮酒,实属不孝。
    薛皓哭笑不得,别说他除了那日宫里头宴会被逼着喝了三杯酒之外滴久未沾,他就真是喝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这言官就这么闲?
    “皓儿,你喝没喝酒?”薛靖阴着脸看着薛皓。
    薛皓吓得脸一白,他是真没喝酒,人家要冤枉他,他也没办法,可仔细算来,带上那三杯酒,他也是喝了的。
    他这个人说不得谎话,也受不得冤屈,脸色突然白的吓人。
    “父皇,儿臣喝了。”薛皓道。他从来没见薛靖阴沉着脸对他,他是真的有点害怕,薛靖对他打过骂过,发怒过,到底都是生气,可是这样阴沉的样子,他无端觉得害怕。
    想起昨夜周宜派人来传的话,他是真的心凉透了。
    薛皓一步一步走了下去,在朝堂上跪好:“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饮酒。”
    周宜说了,言官弹劾什么,就认什么,越早认越好。
    “是儿臣不孝,惹得泰山了。”薛皓说道,他含着眼泪磕了个头。
    薛靖有点惊讶的看着他,朝臣们也都看着他。
    太子这是疯了不成?自己认了泰山的锅,这是闲事情不大?
    “儿臣德行不配为太子,请父皇废了儿臣。”薛皓道。
    话一出口,步纲就觉得他在矫情,上前一步想要加点火,为废太子添砖加瓦。
    可是他还未张口说话,就见薛皓自己动手解了头上的发冠。
    牙冠是太子身份的象征。
    薛皓没什么解发冠的经验,一步小心把簪子也给弄断了,牙冠取下来,头发也散乱的不成样子。
    步纲突然哑口无言起来。
    “你……”薛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竟是自己都说不出话来了。
    步氏的党羽全傻眼了,他们是想除去太子不错,可是这也太简单了,他自己认了锅,解了发冠,那这事儿就算是定了!
    发冠都解了,那这太子,就算是他自己不做了。
    “父皇,儿臣才浅德薄,如今自惭请去。”薛皓直直的看着薛靖,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儿臣自四岁起便穿这太子蟒袍,于囯于家,实无功德,儿臣,不配穿了。”
    “皓儿!”薛靖发懵的看着薛皓,一切都始料未及,他是想过废了太子,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干脆。
    薛皓孤零零的跪在大殿上,伸手解了腰间的玉带,又脱了蟒袍,笨拙的叠好放在一旁,低着头也不说话。
    朝臣们都傻了眼,没搞没明白怎么回事。
    薛靖和二殿下的人全都懵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有老臣要阻止,奈何震惊中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太子锅也背了,不孝的罪也认了,连衣服都脱了!他自己不做太子了!
    第八十八章:同情分
    薛皓被废了,他的蟒袍都是特制的,常服也是特制的。不做太子,他就不能穿那些衣服,宫中的裁缝绣娘没日没夜的替他赶制新衣。
    他在大冬天里穿着单薄的中衣,在院子里疯玩,有时候还穿着从望云山上学艺时候的衣服,那衣服穿在身上像是个少年侠客,而他回宫的这些日子长了不少,衣服也不大合身。
    他就跟个疯子一样,穿的乱七八糟的在雪地里玩。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不是小孩子,玩什么呢,他带着才六岁不到的九殿下,打雪仗,抱着他上串下跳,东宫的人一度以为他疯了。
    他跟个疯子一样,烧掉了可以穿的常服,任由自己像个乞丐一样在东宫里活着。
    这日子持续了好多天,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皇帝正式下旨,写了一篇长长的诏书废太子,先夸他的长相,再夸他的才智,最后夸他的德行,圣旨的最后,说他在太后丧期饮酒,自觉不孝,触怒上天,导致泰山,皇帝不得已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圣旨十分的委婉,看来是薛靖亲自写的,他一向把绝情的事情做的情意绵绵,拖泥带水。
    这十五天来,薛皓闭门不出,他派人把东宫的大门锁了,任何人都不放进来,就连薛靖要探望,都被拒之门外。
    薛靖干了这天大对不起他的事儿,也不好发火,嘱咐东宫的人好生照顾他,满腹心事的陪着步妃走了。
    “宫里传来消息,太子已经连续十五天没梳头了,他没日没夜的发神经。”太史定愁苦的道,给黄公义已经发丧,他在京中逗留日久,如今已经过了年,他必须要回到任上了,可是这个像极了先皇的太子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痛心。
    周宜劝慰道:“没事,他不会有事情的,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聪明,你说他像极了先皇,你看先皇几时吃过亏?”
    太史定叹息一声:“先皇是聪明,他是不吃亏,可到了,吃了个大亏。”
    周宜哑然,这话说的,还真是不好辩驳。
    太史定拍拍周宜的肩膀:“我和公义的脾气都不好,我们不仅是跟着先皇的人,我们在薛老将军的时候就是薛家的家将,薛家起事,我们是老臣,我们看着先皇和长大的,先皇的脾性是几个兄弟里头最招人喜欢的,聪明大胆,义薄云天,长得也好,说他是天上的明月,丝毫都不亏,可是这样的人啊,有个毛病,太聪明了,太完美了,短命。”
    周宜嗤笑一声,看着这位伯伯:“您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了,太子……现在也不是太子了,他哪里像是能短命的啊。”
    太史定叹了口气:“当年我们跟着先皇打天下,谁又能想到,他会短命呢,多好的一片河山的,我们的战马在这片土地上跑了大半,剩下最后的一点,他竟然丢下我们走了,你是不知道,当初你父亲,几乎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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