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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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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洋满意的脸上现出和气,挥着帕子:“去吧,不要误了主子的事,机灵点。”帕子捂住嘴轻咳了几声,弯着腰走了。
    宫女眨眨眼,看着眼前的蓝衫身影消失在王府拐角的地方,拍拍脑袋,怎么这么糊涂?敢把未来的王妃称呼“姑娘”,真是嫌命长了。
    “在这个府里,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要有非分之想,谨记奴婢的身份,尽心侍候好主子,否则飞来横祸谁也救不了你。”公公一番教习犹如醍醐灌耳令茅塞顿开。
    蓝衫身影已经不见了,宫女还在用感激的眼光望着拐角的地方,按捺住跳动的心脏,暗暗告诫自己:这次多亏公公提醒,以后一定不可犯类似的错误。
    富丽堂皇的豫王府,此时静悄悄的。太监和宫女离得远远的驻足悄悄观望着。小声议论。
    一位太监指着被风吹得晃动的宫灯说:“许明年府里会迎来一位新主人。”
    另一位太监也伸长脖子,凑着热闹:“不知这位主子如何?”
    这位太监翻着白眼:“我们王爷是人中龙杰,一般的女子如何会入王爷的眼,肯定是绝代佳人。”
    “大家机灵一点,千万好好伺候未来的新主子,不要给新主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重重责罚。”高洋走过来,黑黑的脸上泛着亮光,教训着缺心眼、少跟弦、不长眼的小太监。
    太监脖子一缩,讪讪的笑着,躲到人群后面去了。
    高洋满面红光,详装恼怒的横了他一眼,哈着腰,慢悠悠的离开了少根弦的太监。望着屋檐上悬挂着的宫灯,心里乐悠悠。不久豫府将会迎接新的主人,
    他对着皇后的寝宫拜了拜:“皇后,奴才谨遵懿旨,尽心尽力侍候豫王,不久的将来,豫王将会大婚,豫王府会迎来新的主子,皇后的心愿了了。奴才跟着也高兴。”
    高洋不再理会太监惊诧的目光,而是办正事要紧,他紧赶慢赶来到宫门,到处扫视了一眼,发现侧门有一队车马似在等人,车上挂着风铃,风铃随着风,左右摇摆响起了“叮铛叮铛”的悦耳声音。他眯着眼睛搜索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谁家千金小姐出府,车上会挂着风铃做标志,也许是那位千金小姐的车吧?想到这里,他马上迎上去向一名侍卫出示豫王府的腰牌。
    侍卫跑到树下仰头喊着:“公子,豫王府来人了。”
    还没有等高洋弄明白是这么回事,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十丈高的浓密的树丛里跃下来,接过腰牌瞧了瞧,就还给高洋:“公公,我家郡主不是进宫见太后吗?怎么会到豫王府去了。”
    向阳连番质问,把高洋说得一愣一愣,他转头看了看辇车上的标志,才明白这是紫薇郡主的辇车,前后事情连窜起来,他慢慢的品味过来,原来豫王带回来的是紫薇郡主。
    他心里顿了会儿,马上换上笑脸:“豫王和郡主在宫里相遇,一见倾心,两人相谈甚好,豫王就请郡主到府里做客,用过午膳后,豫王亲自送郡主回府,现在你可放心自行回府。”
    向阳犹豫着,正当他举棋不定时,眼角的余光看见宫门拐角的地方闪过一抹艳丽的裙摆,他吓得三魂去掉二魄,飞跃上马打马扬鞭疾驶而去,远远送来一句话:“回府”
    一身红袍随风飘扬,乌黑的墨发在身后高高扬起,骑在通体雪白的骏马上,疾驶在道上,身后扬起了滚滚尘土,一红一白绝尘而去,消失在道上。
    高洋愣在原地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南宁狠毒
    “站住,哪里跑?”一位浓妆艳抹的少女从宫门外跑过来,手里甩着鞭子,冲着绝尘而去的背影,厉声喝着。
    向阳毫不理会她的喝骂,气得少女绕到了辇车前面,举起鞭子对着辇车的一角准备劈下去。[hotsk]
    “住手”一名侍卫冲上前,伸手抓住了鞭子,少女使劲抽着鞭子,侍卫像一座山一样巍然不动,鞭子在他的掌中紧紧握着纹丝不动。
    少女另一只手,对着侍卫就是一巴掌,侍卫身子灵活的微侧了侧,手一松,少女扑了个空,收势不住向前踉跄几步:“你找死?”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发生了。
    少女的怒斥声把人们从懵懂中惊醒,一位俊俏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几步上前伸手接过身子不稳的少女。另一幕让人们想象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少女气不打一起来,不仅不领情,反而把气往他身上撒,扬起鞭子喝道:“该死的,为何现在才出手,你是成心想气死我?没有用的东西,下次把你捆着送到妹妹那里去与向阳对换。”
    嚣张跋扈的神情令在场的人神色为之一变,个个噤若寒蝉没有做声,随后赶到的少年低垂着脑袋,脸色死灰一片。果然,唰唰几鞭子甩到他的身上,他动也不敢动,任鞭子抽打在身上。
    南宁还不解气,拿着鞭子对着侍卫狠狠的抽了几鞭,才解气。
    叭叭几鞭子打得侍卫的衣衫也开了口,背部露出了道道血痕,侍卫也不吭声,生生承接了狠毒的几鞭子,他从少女抽打少年的狠辣劲可知,她便是声名狼藉的南宁。
    侍卫不敢惹是生非,忙息事宁人的行礼:“郡主息怒,小的无心冒犯郡主,而是职责所在,郡主要求我护好辇车,这个辇车是郡主心爱之物,”
    解释完,侍卫挂着沾满血丝的破败的衣衫,退到了一边,与紫薇府里其他的侍卫站在一起,其他的侍卫这才恍然大悟,个个脸上落出了惊惧的神情,纷纷让开道,离南宁郡主远一点。
    侍卫暗暗心惊,这个恶女真的是狠毒,郡主与她相比不知好到哪里去了,看来原来对郡主是有些误会。
    如果向阳到了南宁府,那才是生不如死,幸好在上次豪赌的过程中,郡主赢了,他们望着落荒而逃的红色背影,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被这个恶女看中,真是悲哀!
    鞭子啪啪抽打在南宁的宠侍的身上,高洋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一幕,今日他同时撞邪了,同时遇上了启国声名狼藉的两大恶女。
    高洋从府里出来的愉悦的心情,被几鞭子抽得荡然无存:豫王啊,豫王啊,启国的美女千千万万,富家千金小姐任你挑选,哪家千金小姐不愿进府做妻做妾?你为何喜欢一位恶女?如果皇后知道该如何是好?
    启国上下人人都知道,启国两大恶女不能娶,一是紫薇郡主、二是南宁郡主,你看,南宁对她的夫侍凶恶毒,任娶了她谁倒霉!她们进府一定会把府里闹得鸡犬不宁、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那府里将永无宁日。
    怎可对得起皇后的重托?
    不行,不能叫这样的恶女进府,一定要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皇后。
    原来豫王把紫薇郡主带进府,不愿向他们透露她的身份,是怕他们有种种猜测,害怕传到皇后的耳里,受到皇后的阻止和责备。
    原来是这样的!
    高洋硬着头皮走到了南宁的面前,对南宁施礼:“奴才叩见郡主。”
    南宁扬起高傲的头,眼角扫了一眼高洋。高洋察言观色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忙自我介绍:“郡主,奴才是皇后派到豫王府专门伺候豫王的,豫王叫奴才过来传话,豫王把紫薇郡主请到府里做客了,吩咐紫薇郡主的辇车先行回府,现在奴才已经把话传到,奴才回府去禀告豫王。”
    南宁一听高洋是豫王府里的太监,而且还是皇后信得过的人,马上换了一张笑脸:“公公何须客气,你去忙吧。”
    高洋哈着腰转过身,准备离开此地,刚迈出几步,身后传来的声音使他止住了脚步“公公慢走。”
    南宁绕过夫侍来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公公,你刚才说,豫王请妹妹进府做客?”
    高洋眼眸闪过一丝亮光,点点头,笑着应承:“正是,奴才亲眼所见,豫王把紫薇郡主带进府的,现在还在府里。”
    鞭子轻轻敲打着带着长长护套的小手,南宁近前挨近公公试探着:“妹妹好本事,敢拒绝皇上的赐婚,太子也不知在玩什么?也要皇上收回成命,皇上大怒,豫王竟不顾触怒龙颜,跑到大殿去求皇上赐婚,求皇上指婚让妹妹做他的王妃,看来,豫王府不久的将来,喜事临门,到时一定通知我这个做姐姐的,登门贺喜,讨杯喜酒喝。”
    高洋大惊,刚才的镇静已经消失得一干两净,满脸写满了问号:“此事当真?”
    突然,他意思到了自己失态,主子的事情做奴才的怎可去过问,又换了一张脸,用手捂住嘴角轻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很快恢复了刚才的神情,哈着腰说:“做奴才的不敢过问主子的事情?”
    高洋的一闪而逝的惊诧表情,没有逃过南宁邪恶的眼神,她再下一剂猛药:“公公是皇后派来伺候豫王的,启国谁都知,皇后最喜爱豫王,公公你说,如果皇后知道这件事情,豫王求婚,豫王府马上要办喜事。是不是比谁都高兴啊?”
    高洋暗暗心惊,知她话里有话,害怕上了她的套儿,不敢贸然接话。
    南宁得意的用鞭子敲打着小手,一箭双雕之计使得好!如果公公说,他不知此事,就是对豫王不忠!对豫王没有尽心尽力的侍候,主子需要做什么,奴才的都不知,这样的奴才要的何用。如果他说知道此事,不告诉皇后,那就是不孝。
    自古忠孝不可两全!
    无论他如何回答,必然会得罪一方。
    高洋再也沉不住气了,此地不宜久留。他不敢正面回答,而是更加小心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向南宁郡主道别:“郡主说的是,奴才受教了,时辰不早了,奴才要尽早赶回府吩咐膳房准备午膳,以免误了时辰,豫王责怪,奴才告退了。”
    高洋匆匆的离开了南宁,南宁奇怪的发现,高洋与刚才判若两人,习惯哈着的腰,更弯了,四平八稳的脚步也变得脚步有些晃悠。
    突然,南宁眼里闪过得意的邪恶笑意。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夫侍献计
    南宁毫不避讳紫薇府里的侍卫在旁边,她肆无忌惮的与高洋的谈话,对话的内容一字不差都落在了侍卫的耳里,闻所未闻的千古奇谈把侍卫全部震住了。
    个个感觉末日来临了!谁都明白:触怒龙颜是犯上作乱,要被杀头,株连九族的![hotsk]
    他们呆立在原地个个惶惶然,不知所措,一个侍卫头子朝南宁行个礼,也不等南宁回话,手一挥:“启程,回府。”而他自己翻身上马,朝向阳消失的地方追去。
    紫薇的车队匆匆上道,离开了皇宫大门。
    南宁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队,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紫薇府里的一个侍卫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想而知,紫薇是如何的高傲!
    不是冤家不聚头,只要与紫薇相遇就不会有好事!
    哼!走着瞧!
    她恨得咬牙切齿气,朝旁边的一棵树上一鞭子击去,回手一抽,鞭子卷起树上的树皮,向空中一甩,树上的树皮弹向空中呈现弧行抛向空中,急速的向远处落去。
    瞟了一眼空中飞落的树皮,被挨打的夫侍顿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思想做了剧烈的斗争以后,他调整好情绪,被打时委靡不振的样子一扫而空,他凑近南宁的面前,低声哀求:“郡主你有一段时日没有待见我了,我今晚想侍寝。”
    “霍鸣,你今日为何肯开口求我?你不是很有骨气的吗?”南宁说完,伸手抚摸着一张年轻的脸庞,一双丹凤眼闪着致命的诱惑。
    霍鸣迎接着魅惑的丹凤眼,带着磁性嗓音低哑着说:“我发现我们是一路人,只要想得到的,一定会想办法得到。”
    南宁捏着他的下巴,朝他的脸上哈了一口气,吹的眼睫毛抖了抖,他也毫不畏惧的望着她,接受她的玩弄和审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站在一起?”
    霍鸣声音低沉:“郡主你知的?”
    细长的指尖慢慢的镶入肉里,渐渐的从尖尖的指甲护套里渗出血丝,他也不动一下:“我说过,你开口求我的那天,我就把贱奴改为霍鸣,不过,我想看看你有何本事敢开口求我?”
    水有源来,木有根,都是向阳惹的祸,导致南宁情绪失控,老是拿他说事,拿他们出气,这口怨气不出心绪难平。
    霍鸣瞧着南宁还在痴痴望着消失的艳丽的红袍,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但很快一闪而逝,恢复了常态,他顺势抓住南宁的手,使劲一按,指尖深深的插入肉里:“再狠一点,你还不够狠,所以你想要的东西得不到。”
    丹凤眼闪过喋血的光芒,丹凤眼不断闪烁着:“哦,你有何办法?”
    霍鸣不语,只是抓住她的手使劲往脸颊的肉里插下去,指尖深埋进去,他的眉毛都不皱一下,而是用挑逗暧昧的眼神交流着。
    丹凤眼微眯,她从来就没有认真看过这双眼睛,只是使计把他网罗在自己的府里,用药物砍断了他的翅膀,让断翅的雄鹰再也飞不起来了。
    她曾号称要网罗天下的美男,正当她得意洋洋时,发现她网罗的美男还没有紫薇府里的美男养眼时,她就气得抓狂,只是一个向阳就弄得她心痒难耐,听说她府里的夫侍个个俊美非凡,最让她寝食难安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向阳那么难驯服,已经激起了她的斗志,想方设法要抱得美男归。
    她的心思被他的夫侍霍鸣看穿了,令她惊讶的是,他为何会帮她?
    从他来到她的府里那天开始,无论她想出什么办法他都不在言语,而是一味的任她摆布,自己还以为已经把他驯服了,就对他放下戒心了。
    看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并非想象的那样简单。此人心机深沉,估计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丹凤眼闪着玩味,她从阔袖里掏出了一粒红色药丸,放在手里把玩着,霍鸣不喜不忧的扫了一眼药丸,压住了心中的渴望,脸上感觉有液体在滚动,顺着脸颊往下流,他也不管不顾,知道这样的表情南宁是最喜欢的,
    果然,看见南宁眼里闪着喋血的兴奋之光,这是一种获得征服,**得到满足之光,南宁满意的笑了,手里的药丸向空中抛去。
    霍鸣如兔子一样,腾空跃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十分准确的抓住药丸,头一扬,喉咙一动,“咕隆”一下药丸吞咽下去了。
    “在府里养了你几年,功夫还没有搁下,看来大事可成。”南宁高兴的用鞭子指着他,突然,小脸垮下来了。阴晴不定。看得霍鸣胆战心惊,生怕她会变卦。
    霍鸣一把抓住南宁的手,轻轻抚摸着,从上到下顺着她的经脉轻轻拿捏着,力度恰到好处。
    丹凤眼微眯。口里发出舒适的喟叹,她十分满意霍鸣的表现,同时对他心细如发暗暗心惊,只是她不动声色的享受着美男的服务。
    刚才她一鞭子甩到树上时,用力过大,手微微扭了一下,鞭子在回抽的过程中,手腕有些刺痛,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微小的变化他都发现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极慎密
    “说吧,你有何计谋,可帮我把紫薇府里的夫侍弄进府,如果你帮我把此事办妥了,我就许你掌管府里的府库。你肯留在府里,不就是冲着这个位置来的吗?”南宁诱惑的眨着丹凤眼。魅惑十足的用另一只手把脖子上的发丝,捋到耳后夹着。
    霍鸣眼睛一亮,谁都知道,南宁和紫薇是启国最富的两位郡主,她们府里的府库富可敌国,谁当上管家一职,谁就掌管了府库的钥匙,将是一条通往黄金之路,到时在把府里的药材拿来配置解药,解去身上的毒。恢复一副好男儿之身,岂不妙哉!
    免得适时受到蛊毒的侵蚀,啃咬着五脏六腑,生不如死!
    打定主意,霍鸣诱惑着南宁:“郡主可否记得?紫薇郡主请了皇命,要到连城去治理荒灾,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山高皇帝远,可以做郡主想做的事情,岂不得偿所愿。”
    一语惊醒梦中人。
    提起连城南宁就有气。
    连城本来就是父王的封地,父王把这块封地给了她,让她好好的带着她的夫侍过去治理,她嫌这块地离京城远,来回奔波太辛苦,她也从来没有好好的在连城呆过,只是命霍鸣与连城的人联系,连城派人隔日来京向她汇报境况。可为了向阳,与紫薇打赌输掉了连城,那边的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了。
    想到这里,南宁就问:“你知连城的境况吗?”
    霍鸣点点头:“略知一二。听说灾情很严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灾情,穷山恶水多刁民,难民涌入京城了,被人安置好了,离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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