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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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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桃花院中后两人先沐浴了,之后上了塌将今天的事分别说了才都明白过来,褚绍陵看着卫戟心里又熨帖又后怕,斥道:“说了多少次了,遇事先自保!你向天借胆敢自己行动?!”
    卫戟披着单衣跪在榻上,垂眸道:“臣有罪,臣……臣担心殿下。”
    一句话让褚绍陵软了心肠,褚绍陵揽着卫戟让他躺下来,低声哄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下次也不许这样了,你知道今天在临溪楼里我看见你冲进来时心都悬了起来么?成心想吓死我么?”
    卫戟抿了下嘴唇,低声道:“臣怕殿下出事。”
    褚绍陵心里一暖,叹道:“今天也多亏了你,不然也不能将褚绍阮的罪名砸实了,你帮了我个大忙呢……”
    卫戟戒备了这一晚上,如今又听见了褚绍陵温柔的声音才慢慢放松下来,到底不常经历这些事,现在看着褚绍陵卫戟就像是终于找着家的小狗一般,卫戟往褚绍陵身边凑了凑,慢慢的将脸埋在了褚绍陵温暖干燥的衣襟中。
    “吓着了宝贝了?”卫戟全心全意的依赖取悦了褚绍陵,褚绍陵将卫戟搂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头,“我身边一直有影卫,你也知道的,还怕什么……嗯?”
    卫戟摇了摇头,抓着褚绍陵的衣裳不答话,褚绍陵笑笑低头在卫戟头上亲了下,宠溺之情毕现,轻声道:“知道害怕下次就听话,睡吧。”
    卫戟往褚绍陵身边又凑了凑,微微蜷着身子睡着了。
    63
    太后将褚绍陵送走后独独留下了皇帝,皇帝劝太后早些歇息,太后冷冷道:“不必!哀家今日精神的很,不将这事弄明白了哀家也睡不着觉,给哀家传行宫的管事来,还有跟今日死了的那两个太监有关的人全带来,哀家倒是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哀家眼皮底下谋害嫡皇子!”
    老太后久不发威,真的动起气来皇帝也无法,只得道:“母后想亲审也好,儿子陪着就是。”
    “很是。”太后冷冷的,“不然让哀家栽赃了阮儿可这么好呢。”
    皇帝脸上有些下不来,只得苦笑:“儿子是怕母后劳累。”
    太后懒得听皇帝解释,将有关宫人押来后几番审问,没等三刑五木就撬开了这些宫人的嘴。
    原来这李巧原是淑妃宫里的太监,因获罪于淑妃被罚去了劳役司,淑妃与丽妃不睦已久,丽妃知道后使了银子将李巧赎了出来,本想将这李巧留在身边为自己卖命的,只是淑妃那会儿盯的紧,丽妃干脆将李巧打发到了行宫里来,一是为了躲避风声,二是为了何时在行宫里用得上,机缘巧合,没想到今日竟得了大用。
    一起死了的那宫人是李巧的徒弟李林,去搜两人房间的人找来了不少珠宝银子,罪证确凿,太后看向皇帝拍案大笑道:“呵呵,难为丽妃费的这么大的力气了,多少年前埋下桩子啊,真真好心思!”
    皇帝心中恼怒丽妃,只得赔笑:“母后别动怒,仔细伤了身子。”
    太后又问清了李巧之事是何人牵线何人帮扶,将参与的一串宫人全拉了出来幽禁起来,又道:“奴才们审完了就该审主子了,将褚绍阮给哀家带来。”
    皇帝知道太后今天这火不发出来是不干休了,只得跟着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那孽障押来!”
    太后好歹给褚绍阮留了脸,屏退众人与皇帝亲审。
    褚绍阮浑身瘫软的被提了来,太后将刚才那些宫人的证词扔到褚绍阮身边让他自己看,褚绍阮见太后连当年淑妃一事都查了出来就知道完了,他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褚绍陵算计了,褚绍阮原本想着干脆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将褚绍陵和卫戟的事抖出来来个鱼死网破,但如今李巧和李林已死,自己有供翻不得,若是再拉扯褚绍陵只会让太后更生气……
    褚绍阮几番思量,心中恨极怒极也只得咽下去,只是叩头不已:“孙儿该死,是孙儿误听了那些人的挑唆,孙儿该死,孙儿该死……”
    帮凶伏诛凶手认罪,太后没听褚绍阮的废话,直接让人将他又送了回去。
    已然夜半了,太后喝了一口茶,静了半晌道:“今日这事皇帝预备怎么办?”
    皇帝心里正乱着,褚绍阮和丽妃今天大大伤了他的脸面,皇帝在心里是恼怒,是想严惩的,但一想到和丽妃这些年的情谊和自己对褚绍阮的期待皇帝又犹豫了。
    如今朝中立储一事频频被提起,呼声最高的两位皇子就是褚绍陵和褚绍阮,若是此时自己发作了褚绍阮,那储位就非褚绍陵莫属了,一想到这里皇帝心里不免像是吞了苍蝇一般。
    太后冷冷的看着皇帝,知子莫若母,她知道皇帝心里想的什么,慢慢道:“皇帝莫不是要包庇褚绍阮和丽妃吧?”
    “母后哪里话。”皇帝连忙道,“儿子只是没想好该怎么发落。”
    太后这一晚心绪几番大动,此时实在懒得再跟皇帝玩虚以委蛇的那一套了,直接了当道:“皇帝的心思哀家明白,为人父母,不免有偏心的事,哀家也偏心,哀家有这么多儿女,说实话,最疼的也就是你了……”
    皇帝垂眸道:“母后慈爱,儿子懂得。”
    “哀家不是为了说这个。”太后眼中掠过一丝嘲讽,冷冷道,“哀家最疼爱你是因为众多儿女中只有你是哀家所出,先帝有十几个皇子,你非长却居嫡,所以册封你为太子,众多老臣拥立你为帝时少了那些纷争,拼的不过是‘名正言顺’四字,皇帝如今在皇位上坐久了,已经忘了当日的事了么?”
    这话说的诛心,皇帝坐不住了,连忙起身道:“儿子不敢,当日几位老王爷虎视眈眈,母后是如何护着儿子的,儿子永不敢忘。”
    皇帝与太后这些年并不多亲厚了,但在当年皇帝还是皇子,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母子俩也曾相依为命过,也曾心惊胆战的一同扶持着渡过难关过,说起当年的事来母子俩心里都软了三分,太后沉默了半晌叹息道:“难为皇帝还记得,哀家只当皇帝全忘了。”
    皇帝看着太后满头的银发心里难受了下,垂首道:“没有一刻敢忘。”
    太后抬手扶着皇帝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慢慢道:“当日逆王桀王还有厉王为何敢不将你父皇和你放在眼里?还不是仁宗皇帝太过宠爱这几个庶出的王爷么?纵的他们无法无天,你父皇走后竟想要夺了你的位子!当日的情形就在眼前,哀家以为皇帝心里应该有数,所以这些事不愿意摆到明面上了来说,如今看,哀家还是明白的说吧,皇帝可是想要立阮儿为储君?”
    皇帝顿了下,慢慢道:“儿子……心里其实一直没做决断,论身世陵儿当属第一,论文采阮儿自是最佳,论武艺陌儿最强,几个成年的皇子各有千秋,实在不好定下来。”
    “这话说的违心。”太后直直的看着皇帝的双眼,“哀家从没听说过立太子要考校皇子的武艺和文采的,哀家今天将所有事摊开了说,皇帝却还要敷衍哀家么?!”
    皇帝顿了下道:“比起御人之术,比起心思深沉周密来,陵儿在这几个皇子中当属第一,阮儿这些都比不上他,但无论阮儿如何,朕一眼就能看明白他,陵儿……不瞒母后,朕就一直没看透过他,将这储位就这么交给他,朕不放心。”
    太后闭了闭眼,淡淡道:“陵儿与你并不亲厚,这是为什么皇帝心里应该比哀家清楚,罢了,明日哀家将陵儿叫到你跟前来,你不放心什么就问什么,父子天性,哀家不信有什么看不透的,即使是还看不透,都说开了后你也不用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了。”
    皇帝脸上讪讪的,道:“母后言重了。”
    太后摇摇头:“这案子哀家已经当着你的面审清楚了,如何处置皇帝自己明日跟褚绍陵这苦主商议吧,哀家累了,你去吧。”
    皇帝服侍着太后躺下后满怀心事的回了自己寝殿。
    第二日太后果然早早的就将褚绍陵叫了去,嘱咐了半日后就让褚绍陵去给皇帝请安了。
    褚绍陵是有备而来,皇帝也早就布置下了,正殿中一个宫人也没有,褚绍陵心里冷笑,他们父子如今说几句话也要太后先安排,这么兴师动众的了么。
    皇帝思量了一晚上,上来先道:“昨晚的事朕跟太后已经审清楚了,确实是阮儿所为。”
    褚绍陵面上淡淡的:“父皇英明。”
    皇帝如同一拳打进棉花中一般,皇帝默默的看了褚绍陵半晌,几乎只是为了想要看到褚绍陵神色的变化,故意道:“阮儿因为此事获罪,你离着储位又近了一步,心里应该是开心的吧?”
    褚绍陵垂眸:“儿臣并没有。”
    这话说的不违心,储位本来就是自己的,他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皇帝见褚绍陵面上不动继续道:“不论别的,皇子之中,怎么说都是该立你为储,只是你性子孤僻,行事毒辣偏颇……若是有一日登上大位,怕头一件事就是仗着你嫡出的尊贵身份将这些旁出的兄弟一个个的结果了,朕每每想到后面的事心里不免犹豫。”
    褚绍陵心中嗤笑,沉声道:“父皇也是以嫡子之位坐上了皇位,但儿臣如今还有十余位叔父健在,可见坐了皇帝不见得就得将兄弟们全杀了。”
    皇帝冷笑:“朕对自己兄弟们可没你的好手段,朕还是皇子那会儿两手干净的很,不比你……小小年纪已经染了一手的血。”
    褚绍陵垂眸低声回道:“这是自然,父皇万事都比儿臣强,先帝对父皇何等慈爱,太后对父皇如何回护,父皇自然不用自己沾染那些污秽之事。”
    “混账!”皇帝闻言大怒,“你是在指责朕待你不够好?!”
    褚绍陵依旧是淡淡的:“不敢,父皇待儿臣如何,待母后如何,父皇和儿臣都很清楚。”
    皇帝被褚绍陵顶的胸口疼,听了这话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
    凌皇后的事是皇帝的一块心病。
    当年皇帝顺利登基梓君侯府是出了大力的,皇帝也曾对梓君侯承诺过会一辈子敬重皇后,只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登基后没几年皇帝就开始宠幸丽妃了,后位形同虚设,凌皇后当日的种种难堪皇帝自己也清楚。
    就因为皇帝自己也知道愧对凌皇后所以最不喜别人提起,褚绍阳还好,褚绍陵却是几乎无时不刻在提醒着皇帝的这笔良心债,褚绍陵长相与凌皇后十分相似,而且一行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凌皇后亲自教导出来的,只要看见褚绍陵皇帝就会想起凌皇后来,还有他自己一直避讳着的对凌皇后的愧疚。
    皇帝颓然叹了口气,道:“你心里一直记恨这朕待你母后不够好么?”
    褚绍陵垂首:“儿臣不敢。”
    就是这样,说话行事从不会让人抓住一点错处,皇帝甚至觉得坐在龙椅上的自己都比不上下面站着的褚绍陵沉稳庄重,皇帝越发堵心,摆摆手道:“罢了,你下去吧,这次的事朕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褚绍陵躬身:“父皇圣明。”
    褚绍陵转身出了大殿,他知道皇帝会给一个公道的,不过不是给他,而是给他身后的势力,无故被褚绍阮设计欺辱,就是自己不追究也会有人替自己追究的。
    出正殿前褚绍陵转头望里面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一丝怜悯,他也会心不安么,他母后贵为一国之母,死前那些年却过活的屈辱,这笔债早晚是要偿还的。
    殿中皇帝倚在金龙椅上揉着眉心,整个大殿中空无一人,沉闷颓唐的很,褚绍陵迈出大殿,外面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九重盘龙石阶下卫戟正略带焦急的望向自己,卫戟澄澈的目光如同这璀璨日光一般照进褚绍陵压抑狂躁的心中,一瞬间将他心中绵延万里的阴暗一扫而空。
    64
    翌日皇帝果然处置了褚绍阮,只是碍于脸面皇帝并没有将褚绍阮诬陷褚绍陵的事公诸于众,只说褚绍阮言行无状,不尊兄长,罚俸三年,即日起革了他在兵部的差事,软禁于汤河行宫思过,无诏不得回皇城。
    丽妃教养不善,亦要受罚,即日起褫夺丽妃封号,降为嫔位。
    皇帝的处置早在褚绍陵意料之中,只要褚绍阮未曾触犯皇帝自己的利益,皇帝是不会真的动他的根本的,上一世褚绍陵也是将褚绍阮卷进谋逆案中才真正的将褚绍阮拉下马,如今还早着呢。
    比起褚绍陵的淡然来卫戟却少有的动了肝火,皇帝身边的公公来传话后卫戟一直紧紧的抿着嘴唇,双手紧紧攥起,褚绍陵见卫戟脸色发白连忙将人拉到身边来,哄道:“怎么了?说话……”
    卫戟只觉得心中有万千业火在烧,哑声道:“褚绍阮胆敢谋害嫡皇子,竟然只是软禁,他……”
    “你还指望皇帝将他斩了?”褚绍陵让卫戟坐下,揽着他轻轻的抚摸着卫戟的后背慢慢道,“还记得去年亲耕之事吧?那时虽未彻查,其实也是褚绍阮和甄家联起手来想要要我的命,这事儿皇上心里清楚,但后来如何了呢?皇上没有动褚绍阮分毫,只是夺了甄嘉欣吏部尚书的位子,比起来这次处置的要狠多了,这也是因为当时临溪楼里不少人都看见了,又有太后亲审,皇帝不得不办他,你也想想,皇帝怎么可能会下狠手来惩治褚绍阮呢?”
    卫戟看向褚绍陵,并不十分明白,褚绍陵把话说到这份上还不懂,若是别人褚绍陵懒得再理会,但这是卫戟,褚绍陵没有丝毫不耐烦心里倒更添怜惜,可怜他的卫戟心思单纯,不懂这些事呢。褚绍陵握着卫戟的手细细解释:“你看,如今这些皇子中,谁更有可能谋得太子之位?”
    卫戟想也不想道:“自然是殿下。”
    褚绍陵失笑,在卫戟头上揉了一把,道:“还有褚绍阮,原本褚绍阳也有些希望,只是皇帝已经将他打发到封地去了,只要我跟褚绍阮没死他就没戏……”
    “殿下不可妄言!”卫戟忍不住打断褚绍陵,“殿下自然会千福永寿的。”
    褚绍陵笑了下接着道:“嗯,如今最有希望的就是我跟褚绍阮,这时候皇帝若是将褚绍阮斩了或是夺了他天潢贵胄的皇子之位,那皇子中,就是你家殿下一人独大了,皇帝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
    “皇帝不只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这样,我自小与他不亲厚,他对我忌惮很深,他怕褚绍阮倒了后我会将他当做对手,哪一日逼宫直接夺了他的龙椅。如今我跟褚绍阮分庭抗礼才是他最乐见的。”褚绍陵冷笑,“不到要命的关头他不会舍了褚绍阮的,上回是让甄嘉欣顶缸,这次是重惩丽妃,弃卒保车,他且舍不得褚绍阮呢。”
    卫戟愣了片刻,半晌道:“那就这么算了么……”
    “自然不会。”褚绍陵冷笑,“我都记着呢,哪能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这次虽然只是将褚绍阮软禁,但也够他受的了,只要我不松口皇帝就不能轻易的让褚绍阮回皇城,软禁没有什么,不能参政才最让他着急呢。”
    卫戟还是气不过,褚绍陵在卫戟头上揉了一把哄道:“这没什么,以后这些事还多着呢,我都不气你更不用上心了,这些账我都会记着。行了,平日也看不出你这么大的脾气呢?”
    卫戟垂首,半晌道:“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这是什么话!”褚绍陵斥道,“你倒是忠心,那日的事我含糊过去了没有罚你你还更厉害了,念了几本《国语》就学了这些话,回去我就跟张立峰去说,你够忠心了,平日要少教你这些东西,小小年纪这么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卫戟抿了下嘴唇没说话,他心里还是很愤懑的,他气皇帝偏心,他气褚绍阮胆敢伤褚绍陵,他更气自己人微言轻,一点忙都帮不上。
    褚绍陵也不愿意摆脸色给卫戟看,转而道:“你刚才说我最可能登上太子之位,你愿意让我当皇帝?”
    卫戟点了点头:“愿意。”
    褚绍陵轻笑,故意逗他:“当了皇帝忙的很,没什么功夫再陪你了,还要娶那么些妃子,三宫六院的,这你也愿意?”
    卫戟愣了下,他自然不希望这样,但卫戟还是点了点头:“愿意,殿下若是不能当上皇帝……不论其他哪位皇子继位,都容不得殿下的。”
    谁说卫戟什么都不知道呢,只要是关于自己的事他都明白的很,褚绍陵心里一暖,低声道:“逗你的,就算是当上了换皇帝我也不会纳妃的,你一个人就够我费心的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卫戟闻言笑了下,褚绍陵低声道:“半天都沉着脸,一说这个就笑了,我不要别的人你就得多操劳一些了,那三宫六院的活计你一个人就都做了吧。”说着揽着卫戟将人压在榻上就要亲昵,卫戟连忙躲避,小声急道,“天还大亮着,殿下怎么能……”
    “天亮着怎么了?”褚绍陵俯下|身来在卫戟额上亲了下,手滑下去轻轻抚摸卫戟大腿里侧,手往上走用力揉了一把,在卫戟耳畔低声调笑道,“天亮着看的才清楚呢……”
    卫戟耳朵瞬间烧了起来,又不敢十分推拒,小声求道:“殿下别……王公公他们还在外面呢!她们能听见……”
    “听见了又怎么了?”褚绍陵轻笑,“晚上的时候值夜的宫人更多,哪次没让人听见?怎么今天又害臊了?你忍着小点声就行了……”
    褚绍陵不再听卫戟敷衍,几下扯开了卫戟的衣裳……
    这次出来皇帝原本计划要在汤泉行宫里住上半月的,只是祭祀当日就出了这样的事,皇帝也没心思再游玩了,只说朝政繁忙,翌日就带着众人回皇城了。
    回城的当日褚绍陵带着自己人直接回了秦王府,皇帝和太后回宫,当日甄府就向宫里递了折子求见皇帝,皇帝犹豫了半晌后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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