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慕惟恩眉头微蹙，「我对你干嘛了？」
    「你对我干嘛了？」程天宇慢条斯理的褪去外套，眼神冷漠的足以射杀一个人，「我还想问你对夏依干嘛了。」
    程天宇往慕惟恩的脸上狠狠挥了一拳，还没等到慕惟恩回神，他再度揍了一拳在他的腹部。
    「咳……原来……你来帮那婊子撑腰的……」慕惟恩嘴角渗血，痛苦的抚着腹部，对于程天宇的攻击措手不及。
    「婊子？你敢说她是婊子？」程天宇嘴角微微抽动，拳头握的更紧。「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她傻傻的被我玩了三年啊！」慕惟恩失控大笑，嘴角的血顺着脸庞滑落。「你知道她有多好笑吗？每个月薪水一发就双手奉送给我欸！还有游戏机何任何东西，只要我开口，她什么都给我！」
    「鞋子，手机，衣服，生活费，你知道怎么来的？都是那可怜虫乖乖奉送给我的！」
    「闭嘴！」程天宇将慕惟恩推进角落，又是一阵猛打。慕惟恩吐的满口鲜血，血溅到他自己白色的衬衫上也不自知。
    「咳……咳咳…住手…别…别打……」程天宇停手，慕惟恩无力的摊倒在地上，身体蜷曲成一团。
    「她对我，很重要。」程天宇蹲下身，嘲讽的看着这被他打的面目全非的人，粗喘着气直接抓起慕惟恩的头发，把慕惟恩搞的又是一阵咳血。
    「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知……咳咳…拜託你……放过……」
    程天宇松开手，慕惟恩的头应声敲击地面，他冷笑，看着狼狈至极的慕惟恩，却还足足无法满足他。
    慕惟恩现在的伤痕，跟夏依心上的疤比起来，又算什么？
    「我很后悔！后悔当初离开，后悔没在她身边，后悔在你出现的时候我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怒吼，眼睛渐渐湿润，慕惟恩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怒火还没因此被浇熄。
    不能死。如果一个人死亡便能负起所有责任，慕惟恩还不足以让他杀千遍万遍。
    「打电话，给你那个女朋友，叫她带你回去。」程天宇从慕惟恩裤子口袋内翻出手机，丢在慕惟恩的身边，直到慕惟恩颤抖着伸出手，他又一脚踩在他伤痕累累的手上。
    「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他缓缓加重力道，慕惟恩却已经无力哀号，只能惊恐的盯着程天宇艰难的点头，程天宇才将脚移开。
    「不要出现在夏依面前，不然……」他重新将脚放在慕惟恩的手上空，一副作势要再踩一次的样子，他吓的直点头，「不……不找……」
    「很好。」他轻笑，跨过他的身体，一个人走出暗巷。
    「该……该死_____」
    -
    「夏依。」程天宇缓缓走进病房，看着昏迷不醒的夏依，语气带有一丝不捨。
    「还在睡。」杨雨丞站在病房门口，看见程天宇的白衬衫上有了一片血跡，他叹气，无法避免，程天宇终究还是找了慕惟恩。
    「那片血……」他指向程天宇的衬衫，「没把人打死吧？」
    程天宇转身，带着僵硬的微笑回应，「还没，差点。」
    「对于她，我好像总是没办法淡然面对。」
    「对她，我愧疚了快四年。」杨雨丞走近病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两人坐在夏依的病床边，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对程天宇来说，她像个天使，单纯而美好；对杨雨丞来说，是他需要用一辈子来弥补的对象。
    也许他真的不该把自己过去好友的罪就这么揽在自己身上，但对她，他就是觉得亏欠。
    他，程天宇，愿意用他的一辈子好好保护她。
    他，杨雨丞，愿意用他的一辈子弥补偿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