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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boss重归无限怪谈后 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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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兽师在热烈的掌声中,和他的老伙伴狮子搭档一同谢幕。
    “感谢各位的喜欢,我和我的搭档能站在这里为各位演出,首先得感谢那位曾拯救了马戏团动物演员们的勇敢客人,没有他,我们今天也没办法来到这里各位表演。”
    驯兽师朝祁究所在方向再次深深鞠躬。
    这场精彩的表演居然还夹带私货,祁究朝台上的驯兽师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对方的心意。
    【npc聘用剩余时长:五分钟】
    表演已经结束,可既然那家伙花了钱,那么剩余的时间也不能被浪费掉,祁究打算找机会和驯兽师叙叙旧,毕竟他的老朋友季小野和顾真真如今在公路马戏团“任职”。
    祁究询问许太太:“我可以和驯兽师先生聊聊天吗?我对他的表演经历非常感兴趣。”
    许太太点头:“去吧,记得要讲礼貌,不要太烦人家。”
    难得有马戏团上门表演,知道小孩子喜欢这些,对“孙女”宠爱非常的许太太自然不会阻挠祁究。
    获得了允许,祁究朝驯兽师和他的狮子伙伴走去。
    “辛苦啦,表演非常精彩。”祁究从不吝啬对于“员工”的夸奖。
    驯兽师先生摘下礼帽鞠躬:“这是我的荣幸。”
    站在他身侧的狮子也愉快地摇动尾巴。
    看时间不多了,祁究直切正题:“请问可以与您打听一下公路马戏团魔术师的近况吗?”
    驯兽师先生:“我们的魔术师和她的搭档在公路马戏团里生活得很好,她们知道我被您聘用了,对于她们无法亲自过来表示遗憾,还特意叮嘱我告诉您,她们一切很好,不用担心,如果有机会,她们很期待再次与您一起吃饭撸猫。”
    祁究释然笑了:“谢谢您。”
    驯兽师和他的搭档离开后,许太太领着祁究和祁小年回房休息:“多喜多乐,你们虽然离家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你们的房间我一直有在打扫,保持干净和通风,入冬的时候天潮,前段时间日光好不容易露头了,被褥床罩我都给你们重新洗了晒,可惜冬天日光短,晒得不够透…”
    许太太边念叨着,边令祁究和祁小年走向203号房。
    许民新夫妇住在202号房,看来多喜和多乐两姐妹生前住在父母隔壁。
    两人很快注意到,203门上的「福」字依旧保持着倒立的姿态不变。
    这么看来,只有纸人回家才会导致「福」字倒立的情况出现,如果是玩家使用了家人身份卡入住,则不会导致「福」字出现变化。
    “记住,待会你们就安安分分在房间里休息,虽然是大年初一,但老黄历上说了,今天非常不适合串门,吃饭的时候会有客人过来叫你们的,你们舟车劳顿,也该好好休息了。”许太太再次叮嘱道。
    说着,她将两份红包分别塞到祁究和祁小年手上,原本混沌渗人的眼睛此刻充满慈爱,“新的一年也要开开心心,快快长大哦。”
    “谢谢奶奶,新年快乐。”祁究反应非常快,他笑眯眯接过老人递来的红包,毕竟老黄历上有提到,今天适合说吉祥话。
    说点老人爱听的,对他而言百利无一害。
    祁小年看祁究的举动,同样收下红包道了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乖孩子。”
    许太太替两人关好203的房门后,就自己离开了。
    祁究和祁小年立刻打开许太太递过来的红包,发现红包里塞着厚厚一叠黄纸钱币,纸币上还用可疑的红色液体画着奇怪的符号。
    与此同时,系统发来提示音——
    【恭喜旅人获取道具:「许太太赠予的新年零花钱」*若干】
    【「许太太赠予的新年零花钱」使用说明:在特定背景及使用对象中具有一定流通属性的真纸币,使用效果未知】
    “真纸币?”祁小年注意到了系统的用词。
    祁究耸耸肩:“系统大概在提醒,昨晚我从门缝里递出去的红包里包着□□。”
    但在紧急情况下,真假似乎并不重要,好在昨晚门外的多喜多乐很有礼貌,没有当场拆开红包查看。
    许太太的脚步声小时候,合上门的203房间重新陷入死寂。
    借着窗外黯淡天光,两人观察这间房的布局。
    这是一间非常“少女”的房间,四壁被刷成柔软的粉色,但因为房子太老,又久无人居,原本明亮的粉色已然剥落褪色,露出冷冰冰的水泥墙体和粗糙的红砖。
    如许太太所言,多喜和多乐的房间她一直打扫通风,屋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异味。
    两张单人床上铺着整洁的被单,但因为洗晒过太多次了,被单变成了旧粉色,线头也参差不齐地露了出来。
    姐妹俩的床头都摆着粉白色调的毛绒玩偶,但不知是何缘故,玩偶的五官肢体都有所缺失,被咬掉耳朵的玩偶猫、和被挖掉一边眼珠的布偶娃娃被摆在床头,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进屋的“主人”,它们唇角扬起的弧度此刻呈现一种难以名状的渗人感。
    整间房充斥着少女风的可爱柔软元素,但这些浮在表面上的可爱是失序的、扭曲的,无论是剥落的粉色漆皮,还是眼球缺失的玩偶,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感将房间渗透。
    仿佛日常已经崩坏,混乱与失常才是房间里最“可爱”的主题。
    最令祁究在意的,是悬挂在两床之间的一幅笔触粗糙却富于诡异美感的蜡笔画。
    画面的背景是这座老旧公寓外的球场,灰色阴云低低压在老楼上空,仿佛正酝酿着一场暴雨。
    穿着彩色裙子的两位少女站在晦暗的公寓老楼前,她们身上饱和度过高的裙子仿佛一团融化的棉花糖,与冷郁压抑的画面底色格格不入,像是被错置在本该灰冷的梦境中,就连她们脸上毫无保留的笑都明亮得刺眼。
    毫无疑问,这两位笑容明亮的女孩就是房间主人多喜和多乐。
    而两位女孩中间,站着一个被刻意涂黑的人影。
    这个人影没有衣着细节,更没有五官形态,只有一团模糊扭曲的黑色。
    祁究微眯起眼走近这幅画,不知为何,他想起舞台上多喜多乐演唱的歌曲名字:
    ——《不存在的朋友》
    第203章 年(22)
    画面中这个没有五官细节的人影是谁呢?它同样是许太太的家人吗?
    这样的猜测一闪而过,但祁究预感没这么简单。
    因为之前在405房间里他曾见到过许太太和家人的彩色合照,当时祁究注意到,照片里除了许太太之外,其他五人的脸部全都被撕掉了,空缺部位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人用手指潦草地戳了五个洞,随着纸人的回家,照片里空洞的脸部轮廓重新得以补全。
    眼前这幅蜡笔画里站在多喜多乐中间的“人”却不一样,它的脸被一团浓稠的黑色团块模糊掉,但整幅画作是完整的,没有被刻意撕毁的痕迹。
    祁究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团黑色人影,陷入思考,这些看似细枝末节的差异,往往隐藏着最关键的信息点。
    与此同时,凝视着画作的祁究同样有种被人凝视的错觉。
    好像有一双眼睛隐藏在黑色墨块后,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画作前的他。
    他在明,对方在暗,但无论明暗,彼此都能感知对方的存在。
    非常熟悉的感觉。
    他甚至能通过第六感,觉察出对方玩味又期待的视线。
    「不存在的朋友」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祁究对于多喜多乐的表演曲目越发感兴趣了。
    祁小年同样注意到了这副令人不适的画,画面灰暗压抑的底色、歪斜粗糙的蜡笔线条、以及用明亮色调处理的人物面部特写…诸多反差强烈的元素被强行叠加在一起,以平面线条色块的方式呈现,很容易让人产生梦境与现实相交汇的错乱感,精神值也很容易被污染。
    其实不光是这幅画,整个以“少女感”为风格的203房间都是失序的,日常被扭曲,时空的界限也被模糊,难以名状的错置感正一点点将置身其中的人渗透。
    “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祁小年下意识移开视线,询问看似完全没被画作影响的祁究。
    或许是心理作用,当他把目光移向祁究时,不安的情绪稍稍获得缓解。
    祁究:“想方设法在房间里找到《不存在的朋友》的乐谱和歌词,说不定这首名字诡异的歌可以给我们带来惊喜。”
    自从得知多喜多乐的比赛表演曲目后,祁究就一直很在意。
    “没问题,《不存在的朋友》作为多喜多乐的表演曲目,她们平时一定没少练习,房间里应该有词谱,而且这间房也不大,我想应该不难…”一句话没说话,正试图搜索书桌的祁小年愣住,“咦?书桌的抽屉怎么都被人锁上了?”
    正要翻找《不存在的朋友》词谱的祁小年失望地发现,包括床头柜和书桌在内,房间里几乎所有抽屉都被上了锁。
    祁究用指尖摸了摸一尘不染的桌面,啧声道:“许太太确实没说谎,多喜和多乐的房间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包括抽屉的钥匙。”
    “除了词谱外,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歌曲相关内容…”祁小年小声分析道。
    祁究再次将目光投向这间充满怀旧感的房间。
    多喜和多乐的书桌上摆着两盏台灯、插满五颜六色铅笔的笔筒、以及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和挂在床头风格荒诞的蜡笔画不同,这张一家四口的合照非常写实。
    照片里的多喜和多乐手里拿着粉色冰淇淋,兴许是拍照的时候天气太热了,又或者是冰淇淋实在不好吃,微微融化的冰淇淋黏液顺着脆皮淌下、渗入女孩指缝间,照片的女孩却丝毫不在意,她们笑容明亮地面对镜头,背景是失焦的游乐园,一辆变得模糊的过山车从远处穿过,许民新夫妇站在两位女孩身后,和孩子们比起来,两位家长的笑容要暗淡疲惫许多,甚至有点牵强。
    祁究注意到,这张照片里的许民新夫妇已经不年轻了,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可这会儿的多喜多乐只有七八岁的年纪。
    在副本背景的年代里,多喜多乐年纪这样小,通常情况下,她们的父母许应该更年轻才对。
    当然,这种程度的疑惑并不能作为线索,只是发散性的猜测。
    房间东面靠墙的位置放着一架钢琴,在那个年代,给孩子买钢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可见许民新夫妇很注重对多喜多乐的培养。
    钢琴上铺着白色碎花罩子,罩子上摆着一排同样五官缺失的诡异玩偶。
    祁究把玩偶逐一撤下,掀开钢琴罩的瞬间,一份琴谱随之翩然落下。
    琴谱上写着六个字:《不存在的朋友》
    但因为是钢琴琴谱的关系,上边并没有歌词。
    祁小年立刻躬身捡起琴谱:“哥,我们是不是需要找到歌曲的词才行?”
    祁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正翻看琴谱的祁小年突然“咦”了一声。
    他将琴谱翻了过来,琴谱背面是一幅抽象又诡异的涂鸦,“这是什么意思?”
    涂鸦线条非常随意,像是谁上课时开小差,拿起笔在课本上随意勾画了几下,但画面所表达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画面中,款式老旧的波轮洗衣机被拟人化呈现,原本用来放置衣服的盖子在涂鸦中变成一张蠢蠢欲动的嘴,它裂开嘴唇露出锋利的牙齿,正兴致勃勃地吞噬倒挂而下的小人。
    被投喂的小人此刻只剩一双腿倒立在外,脚踝处缠绕着一根类似鱼线的东西,小人整个上半身已经溶解在洗衣机高速旋转的内桶里,分解离析的五官、手指、胳膊与脏衣服一起旋转滚动,诡异的画面与稚嫩的笔触形成强烈反差,难以名状的邪典感渗透纸面直击人心。
    邪典涂鸦旁模糊地写了两个词:「501」「禁止…」。
    501?指的是这栋老公寓的501号房吗?
    如果是的话,那刚好是纸人念念的隔壁……
    就在祁究思考时,祁小年趴在地上,从床底翻出一箱子音影录像带:“哥,看这个,我想许民新夫妇既然这么注重对多喜多乐的培养,那么多喜多乐参赛的经历他们应该都有录像保存下来,我们想要获取《不存在的朋友》的歌词,从录像带里找似乎也可以。”
    “你说得没错,”祁究发现,纸箱里的录像带都是按时间和比赛场次整齐排列的,“这些录像带里一定有表演《不存在的朋友》时的影像资料,可惜这间房里没有dv播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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