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有自虐倾向。
    想到这里。
    秦牧点开了小破站，打开了青岚的直播间。
    青岚正在开播。
    在摄像头前，穿着一身小清新的睡衣，长得倒是不错，颜值很过关。
    就是那张嘴……
    动不动就跟直播间内的水友骂骂咧咧，互相对喷。
    “谁说我喊不到up的？我已经给他发消息了，他估计还没看到，马上就上线！”
    青岚鼓着腮帮子，怒怼着直播间的弹幕。
    然而……
    铺天盖地的弹幕都在阴阳怪气的嘲讽。
    “不可能，up又不傻，紧急避难玩的老溜了，怎么可能自己找虐？”
    “没有人敢和岚姐开第二次黑，那种痛苦堪比十级分娩！”
    “岚姐，实在不行就请个白银的代练吧，不丢人。”
    “白银的代练，看不起谁呢？我岚姐难道请不起王者代练？”
    “不是我吹，和岚姐组排，王者来了也得翻车，只有白银能碾压青铜！”
    “众所周知，只有白银大于青铜！”
    “……”
    秦牧看了眼弹幕。
    发现许多弹幕和水友们都在就青岚晋级白银这个事进行“理性分析”和嘲讽。
    阴阳怪气。
    直接把青岚给整破防了。
    在直播间里口吐芬芳，不断发着“哔哔哔”的电报。
    “青岚……也太暴躁了点。”
    秦牧嘴角抽了抽。
    他很少看青岚的直播，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青岚的真实模样。
    以前……
    他还以为青岚是那种温文尔雅的淑女形象。
    “主播，你要是邀请不来up的话，那就催个更吧，千万别让up不务正业了，我还等着学法呢。”
    “论坛里的一群人都在嗷嗷待哺，望眼欲穿，就等着出新视频了。”
    “以我对up的了解，短期内，应该不会更新了。”
    “大家就知足吧，一个月更新一期我就乐醒了，以前的高产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up所在的城市已经被评选成全国文明城市了，up想要找个新的素材，基本上不可能。”
    “……”
    直播间里。
    弹幕们聊着聊着，又将风口转移，要求青岚去催更。
    对他们而言。
    看秦牧打游戏，远没有看新视频来的刺激。
    毕竟……
    每个新鲜出炉的视频背后，都藏着一个或者一群“血淋淋”的被告。
    秦牧：“……”
    看着直播间的弹幕，他无奈摇了摇头。
    这些水友果然还是没忘记催更。
    居然在青岚这边吹枕边风。
    “去论坛看看。”
    随后。
    他退出了直播间，点开了学法联盟论坛。
    打算看看论坛里有没有新的有趣的事情发生。
    以往的时候。
    论坛里经常有人讨论那些经典的离谱案例，分析对策，进行法律上的学术交流。
    “咦？”
    逛着逛着。
    一个新的帖子吸引了秦牧的注意。
    帖子的名字是：“最新官方公告，晋城荣获全国十大文明城市，对这件事大家怎么看？”
    这个帖子的回复量十分惊人，已经有上千楼了。
    一楼：还能怎么办？用手机看呗。
    二楼：我就不一样了，我一般是躺着看。
    三楼：一楼二楼能不能正经点？以我分析，这事肯定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四楼：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那个男人以一己之力，使得整个晋城的治安有了质的飞跃。
    五楼：有没有人是晋城的？能跟我说说晋城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六楼：我就是晋城的，这么说吧，你现在上晋城的大街上，都看不到一个敢遛狗不牵绳的。
    七楼：这算啥？晋城大小十九个行业，现在都出具相关的行业规范了，约定俗成，不敢越雷池一步！
    八楼：说起来我也能体谅up为啥不更新了，估计是找不到素材了。
    九楼：这简直是核武器啊，我都想请up来我们市里生活一段时间了，净化一下不良风气。
    十楼：人形风气净化器？可以量产就好了。
    十一楼：我小区里随地吐痰的人特别多，有痰了就往地上吐，还是在公共区域，有没有方法可以治治的？
    十二楼……
    看着这些回复。
    秦牧神情微亮，也有些惊讶。
    之前晋城一直在评选文明城市。
    终于尘埃落定了。
    被评上了。
    不过……
    这些网友们也太夸大他的影响了，充其量是晋城的民众们自觉了。
    或者说……
    许多人在学会了他的较真维权方法后，也跟着较真起来。
    才会促成晋城这么大的改变。
    ……
    晋城。
    派出所，审讯室。
    “老实交代吧，视频里的这条娃娃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岛盯着审讯椅上的齐亮磊，再次沉声询问。
    庭审暂停之后。
    齐亮磊等七人……
    便被安排到了他们派出所，由他们来负责调查清楚这个案件。
    毕竟先前的侵占罪，也是他们派出所受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