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帮我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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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学生会组织招新。
    小礼堂里,阗资坐在中间,翻看眼前女生的简历,上面用黑体写着:周莱。
    周莱面对着一排学生会成员,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晕乎乎的,甚至有点儿想吐。她把手背到身后,用大拇指指甲用力掐住虎口,把自己绷成一根绳。她想进学生会,因为她爸爸妈妈希望自己进去。
    “先介绍一下你自己。”阮黎语气柔和,手则拿笔在她名字边写下:太紧张。
    周莱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学姐学长好,我叫邹……额周莱。”
    “不用紧张,”阗资温和地笑笑,“我看了你的简历,你很优秀。”
    周莱的脸呼的一下就红了,蒸得刘海软趴趴地贴着额头。
    阗资的声音特别像她喜欢的CV,温柔又磁性。另外,他的样子也让她心跳。
    阗资就着简历上的东西问她问题。
    周莱对上阗资的眼睛,心里觉得又安心,又晃荡。
    “好,就问到这里,最终结果会在下周一出来。”阗资对她说。
    “那个,”周莱向前轻轻问,“简历可以给我吗?”
    很少碰到把简历要回去的,阗资愣了一下,点点头:“当然。”
    他把简历递给周莱,伴随伸手的动作,袖口往上缩起,露出手腕上的淡痕。
    那是他昨天在小旅馆里和胡笳厮混时留下的痕迹,一夜过后,颜色已经转淡,像隔夜玫瑰。
    周莱接过简历,阗资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脸上表情平淡如常。
    周莱从小礼堂出来,边上朋友马上围过来问她。
    “怎么样怎么样?阗资是不是特别帅?人特别nice?”
    周莱抱着自己的简历,飘飘然点头。她刚才耍了个心眼,借着拿简历,和阗资有了互动。
    人的心情真是奇妙,她在几分钟之前还焦躁不安,可当阗资看向她,她忽然就觉得有些东西被改变了,她被人尊重了。
    对,就是尊重,阗资很尊重她。
    周莱把自己面试的体验和朋友们说了。
    “所以这种帅哥到底是谁在谈啊!”有人如猿猴般长啸。
    “怎么,他有女朋友?”边上人问。
    “听说他跟副会长是一对,就是边上特漂亮那个!”有个八卦的赶紧接上来说。
    周莱立刻联想到阗资边上的阮黎,脸小,皮肤白,眉眼都带着一股清透温润的江南感觉。
    “我知道她,确实挺配的,但感觉缺了点张——”周莱小声感慨。
    “靠。”边上人的骂声打断了她。
    周莱回头,胡笳正跟她擦肩而过,酷似混血儿的长相,眉头骄傲地皱起,睫毛浓得像是画了眼妆,鼻子高挺,走起路来连头发丝都是自由又张扬的。
    周莱要的张力这不就来了吗?
    阗资的手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震。
    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胡笳。临中一直对手机管控严格,因为胡笳,他才把手机随身带着。
    等他到游泳馆,胡笳已经在里面游了一个来回了。临中斥巨资建造的游泳馆,却只在示范日上才开放,阗资不知道胡笳是怎么拿到游泳馆钥匙的。他有时候觉得,胡笳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身上总有种旁观和跳脱感。
    胡笳游到阗资边上,猛得朝他泼水。
    阗资冷不丁被她溅了一身的水,衣服的面料黏腻地吸附在身上。
    胡笳笑开,她永远喜欢看阗资被她捉弄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自己占在上风。
    “心情好点了?”阗资问她。
    她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联系他,他知道。
    胡笳不说话,慢悠悠把阗资拉下来,轻轻抚摸他的手腕。
    阗资的体温总要比胡笳高出半度,如温水般舒服,让她想贴到他身上去。
    但对阗资来说,胡笳的体温,总像是生病的人,或是被冷风冻到了,带着股可怜劲。
    “上来吧,水里不冷吗?”他轻轻对她说。胡笳没理睬他。
    阗资犹豫了一会,才伸出另只手,把黏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
    多少次了,面对阗资的一举一动,胡笳总会笑着羞辱他,弄得他甚至都不敢触碰她,怕惹来她又一轮的嘲笑。可反过来,他的身体却像是为她做的道场,她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与情欲。
    “挺漂亮的。”她说了第一句话。
    胡笳在他手腕的红痕上轻轻勾划,“别人知道这是奶罩留下来的吗?”
    联想起自己被她捆绑的经历,阗资有点不悦地叫她:“胡笳。”
    “不喜欢听我说骚话?”胡笳舔舔阗资的手腕,盯着他。
    酥麻感像小蛇一样游到阗资心里去,水里的胡笳像是他的聊斋,又像是他的玉观音。
    “不是最喜欢我看发骚吗?上次带你去水库玩,我从水里出来你就硬了。”
    胡笳冷笑着对他说:“阗资,你还真是条又当又立的狗。”
    阗资沉默了,不再去看胡笳。
    她又要开始发疯了。
    胡笳拉阗资进了更衣室。
    关上门,胡笳背靠在门上笑眯眯看他。
    月光白的绑带泳衣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肌肤可亲,雪乳盈盈。
    “我得走了。”阗资感觉自己太阳穴在发紧,“学生会那边的事还没做完。”
    “好啊,你帮我把衣服脱了,你就能走了,”胡笳语气轻松,“柳下惠,这不难吧?”
    “要是敢硬,我就把你的鸡巴给卸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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