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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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订婚的事情,他其余的动作要低调很多,但在在圈里面引起了不小的反应,”宋茗打断了他的失神,“他订婚之后没多久就开始接手他们家总公司的事情,不到三年吧,把整个陈氏集团都攥在了手里面,据说还弄走了其余几个老董事,架空了他爸,手段挺狠的。这两年似乎在往外扩展,开始做一些其他的生意。我的公寓附近的那一块地刚刚开始施工,好像就是陈墨买下来的。”
    杜叶青沉默地听着,手里的烟燃到了手指处,颤颤巍巍的长烟灰掉了下来,掉在了地面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第66章 钥匙
    夜越来越深了,窗户外面已经一片漆黑,连霓虹灯都黯淡了下来,只有私人会所的灯光变得愈发的热闹。宋茗架着烂醉如泥的杜叶青从双人包厢里面走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日派对上。现在的时间对于这些夜猫子来说才是真正快乐的时候,比他走的时候还要热闹。他在人堆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郝子谦,连杨钧林也离开了,问了人,那人说:“杨先生没多久就回去了,郝子谦倒是刚走不久,接了个电话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宋茗无奈,只好自己重新扶起杜叶青,问他:“能走吗?”
    杜叶青毫无反应,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苦大仇深地紧紧地皱着眉,似乎在做什么痛苦的梦。宋茗捏了捏他的脸颊,叹了一口气,把人背到自己背上,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都是孽缘啊……”一边把杜叶青背到楼下,想要把他放在自己的车上去。刚刚踏进停车场里,没走几步有一辆车就亮起了灯。宋茗眯眼看了一眼,看见陈墨从车上走了下来。
    几个小时前眼前这人还和背上的人大闹了他的生日派对,宋茗和陈墨也没有深交,这个时候遇上不禁有些词穷,不尴不尬地说了一句:“你还在啊。”
    陈墨的目光早就一动不动地落在了杜叶青身上,道:“今天的事情真是抱歉,下次一定好好向你赔罪……青哥喝醉了么?”
    宋茗笑了两声:“叶青已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了。”
    说完这句,两人冷场了一会。宋茗一眼就看出来陈墨想接近杜叶青,但他一时间拿不准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敢贸贸然把杜叶青交给他。这时候一直安静趴在他背上的杜叶青稍微动了一下,一下子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宋茗道:“醒了么,叶青。”
    杜叶青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热”,汗湿的脸颊离开了宋茗的脖子。宋茗背着这么一个大活人也热的慌,道:“我把你放车上了。”
    陈墨往前走了几步,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路,在宋茗有所反应之前很自然地伸手把杜叶青的刘海别到耳后,道:“难得的生日宴会,不好意思再打扰宋先生的兴致,而且宋先生也喝了不少酒,还是我送青哥回去吧。”
    话是这么说,这两人不久前还打了一架,总归让宋茗放心不下:“我只把叶青在车里放一会,打电话叫我助理过来把他送回去比较好。”
    陈墨无奈地说:“我就这么让宋先生放心不下么?我把手机号码留个你,你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督查我。”
    宋茗愣了一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想到杜叶青毕竟是陈墨的救命恩人,应该还是信得过的吧,他还是朝陈墨点了点头,跟着陈墨走到他的车边上,把杜叶青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替他系好安全带。
    车里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宋茗道:“你知道叶青的住所吧?”
    陈墨“恩”了一声:“谢谢。”
    宋茗摆摆手。陈墨上了车,看了一眼副驾驶上毫无知觉的杜叶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车开了出去。
    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四周一片安静,静得可以清楚地听见杜叶青粗重的呼吸声,好像全世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光是感觉到身边人的气息,陈墨就像瘾君子一样极度地愉悦了起来,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发着抖,想把车停在路边去摸身边人的脸,去感受他真切的体温和呼吸,确认他的存在,又像畏光的虫类一样极度畏惧着,怕打扰到这梦一样的宁静,怕车子一停所有这些都化成镜花水月。一路上,他一直在问自己这一切是真的吗,五年来没有任何踪迹的男人近在咫尺,朝他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睡颜。如果这是真的的话,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愿都已经实现了,不再奢望破镜重圆,也不再奢望原谅和理解,能够再一次待在他的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他没有把车开回自己的地方,也没有开回杜叶青的别墅,而是开回了曾经和杜叶青长住过的公寓下。车停下来的时候,他鼓起勇气转过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张魂牵梦绕了上千个夜晚的脸。他的心脏像初恋的高中生一样扑通扑通地跳着,下了车,绕到副驾驶这边来,小心翼翼地把杜叶青抱了起来。
    杜叶青醉了个彻彻底底,沉在睡梦的睡梦里面,却似乎依然没能避开痛苦和烦恼,眉头紧紧地皱着。陈墨一直把他抱到了床上,半垂着眼睛,失魂落魄地看着那凝结成川字的褶皱,心道是自己让他这么痛苦么,是为了自己才醉成这样么。他伸出食指想要抚平那之间的深壑,却反而加深了那些深谷。杜叶青的眉头在他的指腹之下越皱越紧,翻了个身,半边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陈墨的手悬在半空中,随后整个人都脱力地跌进了床边的椅子里,着魔一样地注视着这张魂牵梦绕的脸。良久,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起来,肩膀轻轻发着抖,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的手里,眼角却是干燥的,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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