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颇为嫌弃地瞥了郑德胜一眼,“早点赔钱不就完事了,害我费那么大的劲,真是闲的。”
呸!你才闲的!
郑德胜紧紧攥着拳头,很想揍方秀梅一拳。
他可没有男人不打女人的想法,反正打女人的事,他也没少干,吴来娣在家就没少挨他的拳头。
可……
郑德胜扫了一眼围观人群,虽说是大半夜,可来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
他深呼吸几口气,到底还是将狠狠给方秀梅几拳的冲动压了下去。
郑德胜:“师长,我们赔钱了。”
这话暗藏的意思是:看热闹的赶紧给我滚!
赵师长点点头:“赔钱就好,行了,这事就过去了。”又道,“你们把女停带回家吧,回家也少说孩子几句,教育教育就行了。”
赵师长顿了顿,点了两句,“孩子要不是在家没吃饱,犯得上去别人家偷东西吃吗。”
孙红丽冷哼一声,“她就是馋的,贱的,家里就算给她喝金咽玉,她也会去别人家偷东西,就是手贱。”
想到那二十块钱,孙红丽心里就在滴血,嘴上说的话也不甚客气。
闻言,大伙都不可置信地望着孙红丽。
这人还是亲奶奶吗?咋这样说自家孙女。
有句话说得好,黄鼠狼夸儿香,刺猬夸儿光。
臭臭的黄鼠狼都觉得自家孩子香,刺猬还觉得自家孩子光呢。
换做是自家小孩偷东西了,要教育,也是回家再教育。咋外人还没说啥,孙红丽这个奶奶就当着大伙的面这样说,这样往自个亲孙女身上捅刀子。
跟别人的诧异不同,郑女停早就习惯了。
在家里,孙红丽也是这样称呼她的,什么赔钱货、丫头片子的……她早都听习惯了。
她是有错,错就错在,没生成个男孩子吧。
方秀梅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佯作夸张道,“哎哟,孙大婶,认识你这么久,你可算说了句人话,这不就是贱的吗。”
她瞥了瞥吴来娣,阴阳怪气地鄙夷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郑女停才三岁,就能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能养出郑女停这种货色的,啧啧啧,该有多贱啊。”
吴来娣破口大骂道,“你才贱,谁有你贱啊,你都贱得生不出孩子。”
“呸。”方秀梅叉腰骂道,“生不出孩子咋了,就算生不出孩子,也比生出你们家郑女停那样的货色好,真是没爹生没娘教的东西。”
她屁股上的灰还没擦干净呢,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边捶地边道,“我的松子啊,我的松子啊。”
丢了松子,她还是很耿耿于怀的。
那边吴来娣还没骂完,反正钱都赔了,不骂两句,岂不是吃亏?
她跟方秀梅对骂起来,一句比一句脏。
江乔在一旁听着,赶紧和陆衍捂住三小只的耳朵,可别让他们学了去。
三小只虽然听不见,但不妨碍他们看啊。
一个个双眼发亮,听得甚是起劲。
吴来娣一向信奉能动手就少逼逼,而且要不是方秀梅,她也不会生不出孩子,更何况今天又是丢脸又是赔钱的,亏大发了!
新仇旧恨加起来,吴来娣阴森森地盯着方秀梅。
方秀梅一个激灵,“你看我干嘛!”
吴来娣:“我不仅看你,我还打你呢!”说着,就抡圆了胳膊,给了方秀梅一个大耳刮子。
方秀梅都被扇懵了。
吴来娣膀大腰圆,又使足了力气,这一巴掌下来,方秀梅脸上顿时多了一个鲜红刺眼的巴掌印。
方秀梅捂着脸,不敢置信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咋了。”吴来娣抡圆了胳膊,又给了方秀梅一个大耳刮子。
好了,这下一左一右,终于对称了。
方秀梅被扇得眼冒金星,腿都打转了。
论力气,她是不敌膀大腰圆的吴来娣,可方秀梅她,豁得出去啊。
于是死死抱住吴来娣的腰,往她手上咬了一口。
那力道使的,哪怕隔着一层衣服,血都渗出来了。
吴来娣不用掀衣服看,都能想象得到,里面肯定是一个鲜血淋漓的牙印。
她在军属大院横行霸道惯了,啥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两人随即扭打起来,把一群人都看懵了。
别说看热闹的人懵了,仍在家中的人也懵了。
怎么这吵闹声,还越来越大了?
热闹,还真不是人人都爱看的,尤其是大半夜的,一些人家懒得起来,还有一些人,看热闹看到一半觉着无聊,而且明天还要上工呢,就回去休息了。
都以为这事就算了了,没想到吴来娣和方秀梅闹得更凶了。
那家伙,吵得整个军属大院都听见了。
陆安张大了嘴,“方、方阿姨跟吴阿姨打起来了。”
陆珊点评道,“吴阿姨好厉害啊,方阿姨应该是打不过她的。”
陆康点点头,“我也觉得,你们瞧,方阿姨身上挂彩的地方,明显比吴阿姨的多。”
三小只是头一回见到打架的现场版,还是两个女人,而且打得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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