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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色有毒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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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为了一座聚福楼你就把自己给卖了?!我们安启侯府是养不起你吗?!聚福楼算什么,你若想要,大哥可以为你造十座!”
    他近乎咆哮的声音震得景玓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但她还是伸手抓住景炫衣袖,“大哥,你别急着生气,听我说说,行吗?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嫁给他的,不是一时冲动。虽说他那人看着不靠谱,但我们有姑母撑腰,而他又与太子哥哥情同手足,他就算再不靠谱,也不敢轻易给我委屈受。”
    景炫狠狠喘了两口粗气,“就算有姑母和太子为你撑腰,可我实在看不惯他那张扬不羁的德性!”
    景玓摇了摇他的衣袖,“大哥,你别这样,他还是有优点的。”
    闻言,景炫瞪她,“他有何优点?”
    “大方啊。你看聚福楼都送我当聘礼了,这手笔整个大蜀国都找不出第二个。”
    “……!”
    ……
    主院大厅。
    景玓到了才发现,太子司空恒易也在。
    “见过太子哥哥。”
    “玓儿免礼。”司空恒易笑着抬了抬手。
    “谢太子哥哥。”景玓直起身后才又转向侧面的某位王爷,“见过钰王爷。”
    “咳!免礼。”
    “谢钰王爷。”
    厅堂里,别看司空恒易笑得温暖如阳,但气氛并不好。
    主要问题还是在景良域身上,他那脸色就跟地里刨出来似的,绷得冷硬且没有血色。别说看某位王爷了,就是眼神掠过司空恒易这个亲亲大外甥,都是带着一股子怒气的。
    可今日司空恒易明显‘胳膊往外拐’,见景玓来了,还笑着同景良域说道,“舅舅,让玓儿和炎雳说说话吧,我许久没陪您下棋了,今日得空,让我好好陪陪您。”
    景良域抿唇瞪了一眼夏炎雳,这都不知道是第几眼了。率先起身走出厅堂的他,身上就跟刮着阴风似的,留了一地的冷空气给身后的人。
    有圣上赐婚,别说征询女儿的意见,就算他反对都没用。何况就算他反对,圣旨都下了,难不成他还能让圣上收回成命?
    他只怪钰王太过卑鄙,背地里打他女儿的主意不说,还给他整这么一手!
    很快,厅堂里就剩下景玓和夏炎雳。
    景玓看了一眼门外,也不装端庄了,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看着对面妖孽般的男人,她冷冷一笑,“王爷真是好大的面子,连夜都能拿到圣旨。”
    夏炎雳不怒反笑,“可觉得荣耀?”
    景玓直接送他一对白眼。
    他们刚说上话,外面突然传来不小的动静,其中还夹杂着景良域怒不可遏的吼声,“胡闹!简直胡闹!”
    景玓立马撇下对面的男人起身跑出去。
    花园里,有人正在放置东西,红木箱子、锦盒、布匹……摆放成了两堆,每一堆都一模一样。
    其中领头的男子躬着身对景良域说道,“侯爷,我们二公子诚心迎娶四小姐和五小姐,还请侯爷成全。”
    景良域胸膛起伏着,明显被气得不轻。
    景玓不用问都看明白了,这是夏长皓来侯府向景知婳和景知琇提亲了!
    虽然之前景知婳和景知琇向她提过这事,可她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婚姻大事,哪是她们想嫁谁就能嫁谁的。
    何况夏长皓还想同时娶二人……
    真不要怪景良域发火,但凡是个正常的父亲都不可能答应!
    第29章 逛窑子被逮了
    只听景良域怒道,“回去告诉你们二公子,承蒙他抬爱,但小女乃庶女,不配嫁他为妻!”
    他话音刚落,景炫便接着道,“还请你们将聘礼抬回去!”
    太师府的人面面相觑,尴尬不说,还不知所措。
    领头人更是为难地望着他们父子,“侯爷,我们二公子不嫌四小姐和五小姐是庶出之身,愿意以正妻……”
    “来人!”景良域怒喝。
    “侯爷有何吩咐?”老管家邱玖赶忙上前应话。
    “把太师府的聘礼抬出去!并请太师府的人离去!今日本侯要招待太子,恕不待外客!”景良域低吼完,拂袖而去。
    景炫给邱玖使了一记眼色,也跟着离开了。
    看着两堆丰厚的聘礼,司空恒易温润如玉的脸上都露了一丝厌恶。
    先不说夏长皓品性如何,挑在今日同自己大哥一道上侯府提亲,仅是如此做法就让人不喜。
    何况他还想同时娶二妻!
    侯府没叫人打上门去,那都是看在已故太师的面子上,懒得与夏长皓计较!
    见夏炎雳也跟着出来了,司空恒易轻叹了口气,然后提脚往景良域父子的方向去了。
    景玓回头看了一眼跟出来的男人,讥笑道,“你兄弟胃口真不小,也不怕哪天噎死?”
    夏炎雳撇嘴轻哼,“噎死也是他的事,与本王何干?”
    景玓‘呵呵’,“你还真得感谢皇上,若非他赐婚让我爹和大哥不得不点头,就凭二公子今日这一出,我爹怕是会连你一块轰出去,就算太子哥哥当媒人都没用。”
    夏炎雳沉下脸,眼神如镰刀一般剜着她,“你就不能像当年要嫁杜元然那般为了本王寻死觅活?”
    景玓张着嘴,一脸黑线狂下。
    她原身当年为了要嫁杜元然的确是寻死觅活过,可是……
    那种傻缺行为,要她做,那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痛快!
    “走,去你房中!”夏炎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往她院子的方向去。
    “你干什么?”景玓忍不住惊呼。大白天的,他是想被群殴?
    “签契约!”
    “……”
    ……
    太师府。
    看着被抬回来的两份聘礼,夏长皓直接跳脚暴怒,“好个安启侯,竟敢拒绝本公子!区区两个低贱的庶女,本公子愿意娶算是给他老匹夫脸了,他竟如此不知好歹!”
    袁甄听闻消息赶过来,看着一地的东西,不用问也都明白了。
    于是指着领头人怒问,“林博,怎么回事,不是去侯府下聘吗,为何都抬回来了?”
    林博低着头颤兢兢地回道,“夫人,侯爷说今日要宴请太子,不见外客……”
    袁甄又怒问,“那大公子呢?他可有在侯府?”
    林博脑袋埋得更低,“钰王大公子……在……在侯府……”
    袁甄还想再问什么,夏长皓已经不耐听下去了,叉着腰恶狠狠地骂道,“安启侯府如此厚此薄彼,简直欺人太甚!夏雳炎能娶他女儿,本公子娶他两个庶女怎么了,凭什么拒绝本公子?那夏炎雳不就是有个封号嘛,老匹夫,狗眼看人低!呸!”
    瞧着儿子口不择言的样子,袁甄忍不住恼他,“你也是的,挑一个就行了,挑人两个女儿,谁会轻易同意?”
    闻言,夏长皓不服气地道,“一个有什么可玩的?何况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也是娶,那姐妹俩又是孪生,我只娶一个,那另一个嫁谁?一模一样的的二人嫁两家,将来谁分辨得出来?”
    袁甄一时竟找不到话反驳。
    她之所以赞同儿子娶景家那对孪生庶女,主要也是想拉拢安启侯府。虽然大儿子同侯府有往来,甚至交情颇厚,可大儿子鲜少为自己兄弟谋福祉,平日里只顾自己,根本不管自己兄弟死活。听说今日大儿子要去侯府下聘,她便想着,趁此机会也让小儿子出出风头,反正两家都是要结亲的,一门亲二桩喜,这不比亲上加亲更热闹?
    谁知景良域竟以宴请太子为由把她儿的聘礼给拒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分明就是看不起她儿!
    “娘,我不管,我就要那对姐妹!”夏长皓骂完后并不解气,跺着脚开始撒泼,“我非要把那对姐妹弄到手,不然我死给你看!”
    袁甄一脸是怒,可又不舍得他如此被人轻视,沉默片刻后,她把儿子拉到一旁,小声道,“行了,这事娘会为你做主的。我听说如今侯府内宅是那傅姨娘在打理,那对姐妹便是她所出,改明儿我就找那傅姨娘说说去。景良域瞧不上咱们,我就不信那傅姨娘也会瞧不上咱们,她那对女儿出身卑贱,就算嫁人也只配给人做妾,嫁给你做妻,那是她们高攀了,如此浅显的道理我就不信那傅姨娘不懂!”
    听到她如此说,夏长皓双眼一亮,脸上也有了算计的笑,“那景家父子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既然他们反对,那我们就另想办法,我就不信两个小贱人还弄不到手!”
    袁甄见他火气消了,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便问道,“皓儿,兰昭舒那里你安抚好了吗?你这般大张旗鼓的娶妻,她不会同你闹吧?”
    夏长皓得意地扬起唇,“娘,你放心吧,我已经把她哄好了。我告诉她虽然杜元然碰了她,但我是不会嫌弃她的。只是那晚有几家小姐都在,为了平息非议,这才让她暂时住在别院避避风头。何况这种事也关乎她家颜面,她不能回家。我还告诉她,等我在京城谋出头,我便娶她,她也真信了。娘,你就放心吧,她本就是我玩过的,如今又被杜元然睡过,不论是为了自己名声还是为了家族名声,她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哪里还敢使幺蛾子,哼!”
    袁甄赞赏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要稳住她。虽然她已是残花败柳,也不能再嫁夏炎雳帮我们监视夏炎雳,但你表姑父一家富甲广安城,这么一棵摇钱树可不能让她给跑了!
    “我知道!”
    ……
    安启侯府。
    拿着某王爷签字画押的契约,景玓好不容易才把他送走,就见景知婳和景知琇急匆匆地找来。
    “六妹……”两姐妹一见到她便同时开哭。
    “怎么了?”景玓很是不耐。今日可是她的大喜日子,这俩货是来触她霉头的?
    “六妹,听说夏二公子来提亲了,但被爹赶出去了!”
    “六妹,夏二公子说过要娶我们的,他兑现了承诺,可爹为何要反对啊?你嫁给钰王,我们嫁给二公子,我们姐妹一同嫁进夏家,不是亲上加亲吗?”
    听着她俩委屈又不甘心的话,景玓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嫁同一个男人,就她们还觉得光荣!
    这些话要是被她们爹听去,要么当场被她们气死,要么当场把她们打个半死!
    “六妹,你说我们该如何做啊?”景知婳哭着问道。
    “六妹,那二公子风趣幽默,而且家世又那般好,我们只想嫁好一点,难道这也有错?”
    “今日夏二公子来向你们提亲之事我不太清楚,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你们有何不懂的可以去问爹,要是担心挨骂,也可以去问大哥。不然你们也可以同傅姨娘和三哥商议,先听听傅姨娘和三哥的意见。总之婚姻大事,还是谨慎些为好。你们也不要羡慕我,毕竟我和钰王的婚事是皇上所赐,是家族利益结合,与情爱无关。而你们不需要做家族利益的棋子,就算爹多留你们几年,我想他也是为了让你们嫁得更好。”
    姐妹俩见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便也只能抹着眼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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