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八酝岛，他就已经看过那些以执行官为原型的小说和绘本。再结合世界树可以删除与一个人有关的所有信息，但无法识别‘故事’伪装过的信息这一特点，他很难不产生怀疑。
    见到他要走，阿曼德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
    “阿帽先生，请等一下。”阿曼德说话间递给不远处的风纪官一个眼神。
    接到来自长官的提示，风纪官立即走向身边放有器材的区域。
    阿曼德收回目光，对停下脚步的散兵以及在场的其他人解释，“除了拍摄映影的器材，教令院还有一批特殊的设备要交给剧组和学者们。”
    不用有人问是什么设备，阿曼德就给出答案。
    “那是一批经过改良的虚空终端，和虚空信息中转站，是教令院基于原本的虚空终端改良而成，它无法再从虚空中直接获得知识，但支持即时通讯和从虚空中查询信息。”
    “不过考虑到虚空当前还在调整中，现在还没有对外开放，所以目前能使用的功能只有即时通信，本次在片场使用也是做一次测试。”
    阿曼德一口气说完，接着讲起来教令院为什么要把这一批改良后的虚空终端交给剧组。
    沙漠中的镀金旅团和部族聚落虽愿接受小吉祥草王的领导，可他们中的大部分对教令院却不信任，这使得想让他们来做沙漠地区改良虚空的应用测试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至于阿如村，它的情况又和沙漠中的聚落不同，测试出来的数据，不能完美匹配沙漠深处的环境。
    正是在这个时候，剧组出现了。
    首先映影取景地是离枫丹的海露港很近，但它也是须弥沙漠最深处，其次剧组在沙漠中停留的时间足够，最后拍摄映影要多人协作，可以频繁使用改良后的虚空终端。
    “所以教令院想请剧组的大家试一试改良的虚空终端，我也会留在这里，等到拍摄完毕，再和阿帽先生一起将改良的虚空终端和设备，以及收集的数据带回教令院。”
    阿曼德讲完后观察周围人的反应。
    然后他发现除了散兵之外，所有人都跃跃欲试。
    “可以，我会尽快发给工作人员，如果真的能即时通讯，那就拍摄就方便多了。”莱昂的话语里透着遮掩不住的期待。
    有了莱昂的话，阿曼德意识到测试应当会很顺利，便顺势讲解起虚空终端的用法。
    莱昂听得津津有味。
    旁边的令季见他们聊的开心，就没有打扰，转而问起散兵，“即时通讯有距离的限制吗？”
    这话引得达达利亚和维克也看向了散兵。
    三双眼睛落到散兵身上，让本来又想走的他不得不多留一会。
    “当然有，这里可连不上虚空。”散兵很有耐心的回答，只是刚说完，他就想起一些信息。
    就在散兵眉头皱起时，风纪官提着装有虚空终端的箱子过来。
    阿曼德和莱昂发现风纪官走来，默契的结束谈话。
    从风纪官手中接过箱子，阿曼德将其打开。
    包括散兵在内，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箱子里的东西吸引。
    改良后的虚空终端还保持原本的样子，透明的外壳有绿色的花纹，小巧又轻便。
    阿曼德率先拿起一枚改良后的虚空终端戴上。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拿起虚空终端别在耳朵边。
    “现在可以打开了，面对面的情况下，无需借助虚空信息中转站就能互相传递信息和资料。”阿曼德提示道。
    有了他的话，莱昂迫不及待的启动虚空终端。
    嘀的一声提示音响起，随即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浅绿色的界面。
    在界面上散布着几个富有童趣的图标，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我看到了联络人，要怎么添加？”莱昂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在脑中默想联络人一词，选项会自动展开，罗列出附近佩戴虚空终端的人，如果不想被发现，可以默想关闭定位。”阿曼德讲解。
    原本教令院不想添加这个功能，他们认为这个功能可以用来点名。
    但是风纪官提出抗议，他们还不想去抓捕犯人，还没接近，虚空就给了犯人提示。
    几天后就有了这个新添加的关闭功能。
    阿曼德回忆着这个小细节，对其他人发出添加为联络人的申请。
    其中散兵是最后一个同意的人。
    接下来是莱昂如法炮制。
    这次散兵又是最后一个同意。
    但没人太在意这个细节，令季和维克还有达达利亚，也发送了添加联络人的申请。
    对于令季和维克的申请，散兵都选择了同意，唯独对于达达利亚，他拒绝了。
    达达利亚察觉到没添加上散兵，他古怪的看了一眼散兵。
    感受到达达利亚的凝视，散兵反过来发给了他的一条申请。
    面对跳到眼前的联络人申请，达达利亚犹豫半秒后没有拒绝。虽然不知道散兵为何要针对他，不过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本就不是一个太好相处的人，突然心血来潮要做点什么很正常。
    这点和达达利亚那些执行官同僚很像，而这也令他更加认定，依照散兵的能力，他加入愚人众会有机会成为执行官。
    可惜当着不知情人的面，达达利亚不能再次对散兵发送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