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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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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荣子眨眨眼,将她说的做法重复了一遍,看到呦呦点头,这才退下去去厨房传话了。
    萧沐仁领着她七拐八拐地绕过几条绿荫路,拐到了花园里的一个角落,绕过两颗西府海棠后,眼前出现了一座了一层半楼那么高的建筑。
    萧沐仁走在前头将小楼的门推开,呦呦跟上去站在门口往里看,一楼其实只有半层楼高都不到,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右侧有一角十级的木楼梯,直通二楼。
    萧沐仁带着呦呦走到楼梯跟前,示意她先上。呦呦扶着扶手往上走,每走一步楼梯都发出一阵咯吱声,呦呦甚至怀疑会不会突然塌掉。
    待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呦呦长舒一口气,转头问身后的萧沐仁,“这楼有多少年了?我都怕楼梯塌掉。咯吱咯吱的。”
    “是有些年头了,听说和园子里的金桂差不多年纪了。”萧沐仁带着呦呦走到窗边坐下,“我这不是想着找人来修缮么,就是最近忙,没腾出功夫来。”
    呦呦想了想园子里那棵一人都抱不过来的金桂树,越发觉得这楼危险了,总感觉待到一半的时候会塌掉。
    在窗边坐下来,呦呦这才发现,这栋小楼只有刚刚进门那一侧是朝花园的,其余三面都是面水的,这要是夏天的时候,绝对是个避暑胜地,最好到时候搬个长榻过来,午后骄阳在外头肆意,小楼里头四面开窗,对流风穿堂而过,带来花香水汽,真真的惬意。
    坐下不大工夫,小荣子就带着人送吃的喝的上来了,还有两份冰糖白梨煲。这时候的白梨实际上就是后世的雪梨,和百合冰糖枸杞一起蒸,最是清热润肺了。
    白梨煲香甜的味道是很诱人,就是呦呦揭开盖子后发现白梨的皮没有削掉,皱皱眉,想说这还是宫里大厨呢,连果皮都没削,然后想了想又忍住了。她拿起勺子想挖一口,却发现果皮自动脱落了!一长条,从顶端直接掉进了小碗的底部,浸在了汁水里。
    几乎是下一瞬,白梨从顶端开始往外倾倒,一层一层塌在了碗的内壁,裂成一口一个的小块,除了中间的部分。中间的那部分是白梨中心填充的百合枸杞冰糖,枸杞通红地聚成一小堆,外层是几片百合干。配合着塌开的白梨块,竟形成了一个花朵的形状!
    呦呦盯着眼前的这朵长得像木槿似的花,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破坏这样的美。抬起头看对面的萧沐仁,唔,一个白梨煲已经让他快要吃完了。
    呦呦迟疑了一会儿,也动手吃起来。
    吃完了白梨煲,小荣子送了一个画轴上来,萧沐仁将画轴接过来打开,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挪了一架屏风过来,端详了一会儿从桌子上拿了一把叉子随手一甩,叉子就插进了屏风上头的木头里。
    呦呦虽然不至于目瞪口呆,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种技能,因此十分给面子地鼓了掌。
    萧沐仁羞涩地笑笑然后把手里的画轴挂在叉子柄上,呦呦这才看出来,那并不是什么画作,而是一副府邸内部平面图。
    萧沐仁带着呦呦把平面图看完,告诉她过些日子他就要找人来修缮房子了,刷漆,换瓦,补墙,树木移植,池塘清淤……好多好多的事情。
    呦呦一边听一边点头,心想自古以来装修都是很愁人的一件事呢。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萧沐仁问呦呦。
    “嗯,我其实不是很懂,你看着来就行了,不过内院的话,我觉得除了花园树木还是不要太多了,尤其是正院正房前,不要种高大的树木,挡光还招虫子,种几棵矮树就行了。另外,”呦呦顿了顿又补充,“排水还有防火,这么大个院子,防火定要做好,不然一旦走水……”呦呦没有说下去,水火无情,想想都可怕。
    萧沐仁点头,表示自己记下来了,“好啦,先不想这些了,等房子修完了,我再接你过来布置房子,现在要准备吃午饭了,你想吃什么?”
    呦呦摸摸自己的胃,刚刚吃了一个白梨煲,又在沐仁介绍解说的时候吃了不少糕点,现在还真不怎么饿呢。
    萧沐仁见她迟疑着拿不定主意,就说干脆带她出去吃,“上次不是说带你去听曲,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听曲的附近有一家卖虾仁馄饨的,虽然说是早点铺子,其实全天都卖的,他们家还有珍珠丸子,做的也好吃。”
    呦呦很是心动,立刻答应下来,想着反正一会儿到了地方说不定肚子就空出来了。结果没想到,珍珠丸子和虾仁馄饨没吃到,还惹了一肚子气。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新,我要去看直播啦 !
    ☆、第一一一章
    第一一一章
    呦呦跟着萧沐仁出了门, 马车达达地往前走着, 晃晃悠悠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萧沐仁带着呦呦下了车后, 吩咐车夫把车停到远处去,等过两个时辰再来路口接他们,然后就带着呦呦拐进路口右边那条街。
    走近了呦呦才知道萧沐仁为什么让人把车停远, 实在是这条街太窄了, 不不,确切地说不是太窄了,而是太拥挤了, 道路两旁都是小摊,卖什么的都有,不知真假的古玩字画、千形百状的摆设玩具、图案漂亮的布匹以及不甚名贵但是造型精美的首饰饰品。
    呦呦觉得自己心底的那份购物之魂在熊熊燃烧,她控制控制再控制, 没控制住,从街头走到街尾,一路扫货下来, 身后跟着的四喜和小荣子手里都已经满的快要拿不下了。
    等到了街尾扫完货,萧沐仁又带着她往回走, 走到街中间的地方往左一拐,进了一条胡同。
    呦呦左右瞅了瞅, 抓住萧沐仁的手臂,“咱们刚刚不是走过这儿了吗?怎么……”话没说完她自己就想明白了,萧沐仁这是让她先买得尽兴了, 再带她来吃东西。于是嘴角就微微翘了起来,跟着萧沐仁并肩往里走,接着宽大袖子的遮掩,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萧沐仁突然被握住手,脑袋“轰”地一下懵了,直到被呦呦带着往前走才反应过来,嘴角立刻咧开,大步跟上呦呦,同时反握住呦呦的手,紧紧的。
    胡同两边也都是小摊,而且都是小吃摊,别看每个摊点就那么三四张方桌,却都坐满了人,有的摊点前面甚至还有几个端着碗站着吃的,一点都不在意。
    萧沐仁带着她停在一个卖馄饨的摊点前,馄饨摊的棚子下有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坐着了人,也许是因为午饭的时间吃馄饨的少,因此除了萧沐仁和呦呦这两个,没有其他要等待的人。
    呦呦和萧沐仁站在角落里等位子,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当初还在现代的时候,周末假日是和闺蜜好友逛街时也是这样啊,先扫货然后找个好吃的小摊吃东西,好吃的小摊往外很难有位子,可是因为逛街扫货累了加上东西好吃都不愿意再走,就在角落找个地方等空位。
    呦呦接着萧沐仁的遮挡四处看了看,按说他们俩的穿着打扮和小吃街的环境挺不符的,就像是、就像是穿着巴宝莉风衣挎着香奈儿包包踩着周仰杰高跟鞋的名媛突然进了大排档,当然不是说大排档不好,很多时候好吃的都隐藏在大排档里,就是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竟然没有引来些好奇的目光?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靠门口的一桌有人吃完走了,萧沐仁动作敏捷地拉着呦呦坐下,抬头冲里间厨房喊:“老板!两碗馄饨两碗素面一份珍珠丸子!”
    不多时,一个老头端着珍珠丸子送了上来,“面和馄饨还得等一会儿。”说完盯着萧沐仁看了起来,萧沐仁对着老头一笑,对方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这不是萧小子嘛!好几年没见你啦!长这么大啦!去哪儿了?”听他话里的样子,萧沐仁似乎没少来过。
    “去参军,年初回来探亲的。”萧沐仁笑着回答,然后给老头介绍呦呦,“我未婚妻!”语气里的嘚瑟让呦呦忍不住红脸,但还是微笑着对老人家问好,“身体康健,生意兴隆!”
    老头立刻喜笑颜开,“托您吉言托您吉言!”
    老头回了厨房后,萧沐仁给呦呦解释,这个老头原来是安国公府的家将,后来跛了一条腿,不愿意让萧家白养着,就带着儿女离开了安国公府,儿子带着媳妇常年外出做生意,只有老头一个人带着孙女在京城,前些年开了这个买卖,他经常来光顾,一方面算是照顾生意,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做的好吃。
    正说着话,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端着两碗馄饨出来了,一看到萧沐仁立刻灿烂地笑起来,“萧哥哥!”
    呦呦正夹珍珠丸子的手一抖,一个溜圆的丸子就从筷子中间掉到了桌面上,然后骨碌骨碌地滚了下去刚好掉在萧沐仁的衣服上,然后又掉在了地上沾了土,最后不知道滚到了何处。
    呦呦的视线跟着珍珠丸子一路移,直到看不见了才慢慢抬起眼来,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抬眼的时候视线从萧沐仁的下面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脸上,然后又移回到桌子上装珍珠丸子的盘子里,若无其事地再夹了一个丸子吃了。
    将丸子咽了下去,又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仿佛自言自语道:“好吃是好吃,可惜落了地沾了土。”
    说完这句话,呦呦才抬头仔细打量旁边这个女孩子,十五六岁的年纪,水红上衣碎花裤子蓝围裙,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大眼睛,殷红菱唇长辫子,头上还簪了两朵海棠花,隆起的胸脯随着说话起伏着。
    啧,海棠花呀海棠花,风流最属它。
    呦呦这里打量着人家,人家却完全无视了她,正泪眼婆娑含情脉脉地看着萧沐仁,“萧哥哥,你瘦了!也黑了!”
    “唐妹妹。”萧沐仁却对她的目光一无所觉,只当她说客套话,同她打了招呼笑着说:“当兵哪有不黑的。”说着从桌子上端了一碗馄饨放到呦呦面前,又端了一碗自己吃。
    呦呦对他回以微笑,低头用勺子舀馄饨吃,一颗馄饨才进嘴,就听到那位唐妹妹带着嗲音问:“这位姐姐是谁呀?”
    这一句“姐姐”把呦呦吓得,馄饨都没嚼,直接咽下去了,差点没噎着。呦呦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心说:尼玛啊,管谁叫姐姐呢,无论是从个头还是大小(胸部的)上看,你才是姐姐吧。
    呦呦用余光瞟了眼萧沐仁,说他木头人还真是木头人,正咽了馄饨介绍自己呢,“这是我未婚妻。”
    然后呦呦就看到唐姑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萧哥哥、萧哥哥已经定亲了吗?”
    呦呦看着她这副姿态,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撂,“咱们走吧。”
    萧沐仁惊奇地看向呦呦,“不是说饿了?吃饱了吗?”然后看看她面前的碗,皱眉,“要不再吃点儿吧,再吃两个,要不然吃点素面?不吃饭可不行。”萧沐仁哄她。
    唐姑娘看到萧沐仁殷勤温柔地劝呦呦再吃一些,语气中的柔和是从来不曾对自己有过的,终于忍不住流出泪来,一转身跑回了里间厨房。
    呦呦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这么哭着跑了?一点成就敢都没有。转头再看萧沐仁,还皱着眉头极力地想劝说自己再吃一点,眼珠子转了转,就点头,“行吧,那就再吃一点。”
    吃馄饨么,当然得放醋,呦呦拿起桌上的醋瓶子往自己的碗里倒醋,然后“一不小心”就倒多了,她满意地看着泡在红红的醋汁里的馄饨,“哎呀”一声,等到萧沐仁看过来,再惋惜地说:“不小心醋倒多了。”
    萧沐仁想都没想就将她的碗端到自己面前了,“我替你吃吧,你等会儿吃素面?”
    呦呦瞥了眼站在厨房窗口往外看的唐姑娘,收回目光,“把你那碗给我吃吧。”
    馄饨吃到一半,唐老头送了素面上来,呦呦立刻撇了馄饨要吃素面,萧沐仁十分自然地把馄饨端了过去倒进自己的碗里,然后端了面放到呦呦面前,“吃吧。”
    呦呦似乎听到老头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一眼,然后就低下头默默地吃面了。
    恰在此时,一阵吵闹声从对面的一个小酒馆传来,似乎是有人喝多了耍酒疯被店家赶出来了。附近的人都循声看去,呦呦也回头瞅了一眼,才转回头就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呢?
    她正想仔细看呢,唐老头就开口介绍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看着穿着打扮挺富贵,人是个疯子,每天喝的醉醺醺的,逢人就跟别人说状元郎是他儿子,这满京城谁不知道,状元郎是人家花将军的儿子,娘是县主,我看啊八成是自己儿子没考中,疯了。”说着摇摇头走开了。
    呦呦和萧沐仁对视一眼,一齐回头看过去,那人刚好被店小二推出门,正叉着腰指着人骂,头几句呦呦没听清,后几句听得清楚,听完脸就黑了。
    “我儿子是状元郎!我大老婆是县主,小老婆是公主!你们对我不敬,等、等我回去叫人来,把你们统统关进大牢,统统!”然后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刚好露出一个正脸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喝多了的陈士梅。
    萧沐仁眼见呦呦的眼里都冒了火,赶紧让小荣子就拦住人。小荣子也是机灵,怕动静太大惹人注意,直接从后背偷袭,给了陈士梅一手刀,人立刻就被砍晕了,软着瘫在了地上。
    呦呦嫌恶地回头,想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越想越生气,啪地把筷子一拍,就想去给他几巴掌。还没等站起来,就被萧沐仁按住了。
    呦呦瞪他,“你干嘛!”
    萧沐仁对他摇摇头,“大庭广众的,不好动手。”说着对小荣子使了个眼色,小荣子点点头,轻轻一提就将人扛到了肩上。
    萧沐仁从钱袋里掏出块银子放在桌上,拉着呦呦站起来离开小吃街。
    萧沐仁带着呦呦又回了府里,两个人走大门,小荣子赶着装了陈士梅的马车从偏门进。进门之后萧沐仁立刻吩咐一个小厮去将军府请怀宇过来,然后带着呦呦进了会客厅。过来一会儿,小荣子扛着头被蒙上的陈士梅进来,将人放在一张椅子上,就退了出去。
    萧沐仁在地中间走了两圈,然后抬头看呦呦,“你想怎么办?”
    “我想怎么办?我想宰了他!”呦呦咬牙切齿。
    “那不行,杀人犯法。”萧沐仁假装严肃地说,然后走到她跟前抬手揉了揉头顶,“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自己怎么办?你忘了你常说的‘亲者痛仇者快’了?”
    呦呦顺了顺气,提起水壶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发水壶是空的,刚想发作萧沐仁就安抚她,“别气别气,我这就让人去准备,你没吃饱,还想吃点别的吗?”
    呦呦摇头,“哪还吃得下去,气都气饱了。”
    萧沐仁笑着摸摸她的头,出去吩咐人送水,再让厨房准备两碗面送上来——他也没吃饱呢。
    过了片刻,水和食物都送了上来,萧沐仁哄着呦呦多少吃了一点。又过了一刻钟多一点,怀宇来了,萧沐仁亲自开了厅们把他迎进来,然后让小荣子在门口守着,谁也不准接近。
    “什么事?你们不是出去听曲了?怎么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了?”怀宇一进门就着急地问,四月的天骑马愣是给他急出一身汗来。
    怀宇这么问,萧沐仁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他看看呦呦,呦呦此刻也有点后悔,不应该让怀宇来的,若是让他知道陈士梅说的那些话,怕是会被气死。
    而此刻,怀宇已经注意到歪在椅子里还昏迷着的人,不过因为蒙着头,所以不知道是谁,于是就转头问了萧沐仁一句。
    恰好椅子上的陈士梅被砍的那个劲儿过去了,正在慢慢苏醒,只觉得后脖颈一阵疼,先是□□了两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一片漆黑,又急又怕,“谁?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我是驸马,不要放肆!”
    呦呦撇着嘴翻白眼,心说她外祖父当初是近视眼吧,就这么个东西也往家招?萧沐仁却怕他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上前一步又是一手刀,陈士梅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不过就他刚刚那几句话,已经足够怀宇才出来是谁了,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萧沐仁又看了看呦呦,“你们怎么把他弄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萧沐仁看向呦呦,呦呦丝毫不再乎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指指陈士梅,“那家伙,喝多了,在街上说自己是状元郎的亲爹呢!”那几句大老婆小老婆的话没有说出来,她怕怀宇忍不住直接掐死陈士梅。
    怀宇“嗤”了一声,“果然是喝多了。”
    “听说都好几天了,幸好那儿的人不太关心这个,就当他是个喝醉酒的疯子。”萧沐仁看看着兄妹俩,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怀宇觉得吧,陈士梅说的也没错,他的确是自己的生父,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宣扬出来,自己是没什么的,只是娘和爹——哦,这里的爹指的是花易岩——知道了的话会很不高兴吧。
    “把他弄醒了,给个警告吧。”怀宇说。
    呦呦却觉得不满意,“不行,单单给个警告太便宜他了!”一想到陈士梅那番话,呦呦就十分气愤,“既然不能宰了他,那就……打断他的腿!”呦呦咬牙切齿,“起码让他老实一阵子,不然这么下去,整个京城就要传开了。到时候传到公主耳朵里去,又要找娘的麻烦了。”
    怀宇听呦呦说要让人打断陈士梅的腿,先是吃惊而后是皱眉,呦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不过等听到她后半句话,想想也挺有道理,云瑶公主那个人,可不是好惹的,而且万一真的把事情闹到明面上,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家,毕竟云瑶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子,总要顾及皇家的颜面的。
    怀宇思考完这么多,假装沉吟了一会儿,就点头表示赞同呦呦的主意。
    萧沐仁在一旁看他们做了决定,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身开门叫小荣子拿了一块帕子来,然后把陈士梅头上蒙着的黑布袋子撩起来,把帕子塞到他嘴里,再把黑布袋子盖好,将人从椅子上扯下来扔到地上,退后一步,深呼吸一口气,抬腿下踹,咔嚓一声。
    “唔!”一阵闷哼传来,然后就是听不清的哼哼唧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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