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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网红[古穿今]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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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道道童言稚语自耳边飞逝,孩子的声音逐渐褪去稚嫩,转为了青涩,就在这时,一切戛然而止。
    耳边的猛然清静使得矮个男满脸哑然,半响,在收拾好自己表情后,他攥紧拳头道:“你刚刚给我听的是什么?”
    易夏:“没什么,随便放了一段罢了。”
    “你说谎!”
    比之刚刚的情绪更为激动,矮个男双手撑地,意图从地面爬起,“那孩子是我的亲人,对不对?我在这世上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对不对?”
    他之前从不信什么血脉感应,可唯独这次!唯独这次只听对面的声音,他就肯定对面的孩子绝对跟自己有联系。
    易夏轻笑一声,“那孩子说的一副标准的普通话,你又不是华夏人,哪里来他这样一个亲人?”
    矮个男嘴唇嗫糯,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嚎出声来。
    否认一切的是他,现在想要得到承认的也是他,他矛盾的不行,却无法放下这样的问题不作探究。
    “我叫孙磊,子小孙,三石磊。霓虹国的名字叫小田茨木郎,明面上的工作是大创株式会社研发部副部长,暗地里乃是阴阳株式会社会长小田诚一郎的养子,以及社内暗部的三巨头之一。”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微微抬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只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刚刚说话的那个孩童,究竟跟我是什么关系?”
    易夏沉默许久,半响,就在孙磊差点忍不住再次情绪失控时,她出声了。
    “他是你哥哥的孩子,更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两岁那年出车祸时家人紧紧将他揽在怀中,因此他虽脸颊被玻璃划伤,但整个人却是健康的,他现在十岁,在上小学五年级。”
    孙磊一直竖着耳朵听,精神才刚集中,介绍的话语便没有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没有人给我说?”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孤单一辈子,没想到哥哥竟然还留有孩子。
    “他在哪?”
    易夏缓缓摇头,“这个暂且不知,还得进行具体的卜测后才能得到答案。”
    天眼能看透一切,在刚刚沉默的那一阵时间,她不仅看到了孩子的现状,更看到了孩子所处孤儿院的全名。
    但她却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把一切都告知对方。
    “那他叫什么名字?”孙磊眼巴巴的询问。
    易夏道:“唐乐。”
    “唐乐……唐乐……唐乐……”
    口中不断嘟囔着着两个字,不知过了多久,孙磊一时间泪流满面。
    易夏缓缓行到他的近前,双膝微曲后,呈半蹲姿势,“我未食言的回答了你全部问题,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国家?为什么要困住周会长?霓虹国有什么打算,为什么在华夏领土内做了这么多手脚?”
    “问题三对三,你回答的话,我们就扯平了,依旧同之前一样,我会无条件的放你离开。”
    挂满眼泪的面颊缓缓自双腿肘抬起,孙磊哽咽不止,“我为什么这么恨国家?”
    仅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他便再次埋头不语,未几时,低低的呜咽自他的膝间传出。
    “我今年三十了,十二年前,我是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新兵,八年之前,我以上士的军衔从部队内转业,万万没想到,回来之后面对的不是阖家欢乐的场面,而是哥哥嫂嫂双双身亡的消息。”
    “事故起因是一场车祸,在此之后,他们瘫痪在床,肇事者却逃逸并拒绝赔偿,最终硬生生用一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扛到了我哥哥嫂嫂病故离世,我恨医生,恨肇事者,恨法院,恨那些没有施以援手的人。”
    “我原本以为找曾经的关系一定可以使肇事者重判,可那些首长司令答应的好好的,最终却压根没有作为,你知道肇事者最终坐了几年牢吗?七年!他用七年的自由换我兄嫂一双性命,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啊!”
    哭声渐震,几十岁的男人难过得像一个的孩子。
    “我不恨国家,我只恨这个国家的人民,他们太过冷漠,冷漠得让我可怕。”
    易夏滞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她近期有预备学车的打算,因此接触到了些与交通肇事有关的法案,平心而论,华夏的法案在这点上做的确实存有漏洞,若是肇事者抵死不愿出钱赔偿,受害者家属只有自掏腰包负担起病人的医药费用,然而车祸这种病状,日常所需便是一万元起,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那是即使砸锅卖铁也负担不起的。
    这一家的主人在车祸后全都陷入昏迷,唯一的亲人却在部队服役。
    无人在外周旋,肇事者自然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垫付医药费,最终的最终,受害者只能在医院陷入平白等死的境况。
    看孙磊的样子,他得知亲人亡故一事似乎已在事件过去许久之后了。
    此种情况着实是让人唏嘘!
    这仅是第一个问题,还有两个问题等着回答。
    调节过来自己的情绪后,孙磊接着道:“困住周会长是我义父的指示,他并未说明原因,但大差不差就是想打击华夏政府罢了,最后一个问题与这个答案重复,两国恩怨已有多年,哪能是不到百年功夫就修补好的?面面上过得去,内里再挣个高下,都是这样做的。”
    易夏亦认同他这个答案。
    见他此刻所言全凭真心,不欲再为难这个可怜人,“那周会长……”
    仅说了这三个字,便见对面之人指了个方位,“他就在那边,你既然能识破这幻境,理应不用我仔细指点便能找到阵眼所在。”
    易夏‘嗯’了一声,“你走吧。”
    孙磊在阴阳株式会社混了那么久,并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只是相比较那些从小修习阴阳术的术法大师来说,有些拿不出手罢了。
    两人谈话间,他早已暗暗将自身伤势控制了起来,虽未达到痊愈的地步,但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吐血或者伤口冒血的情况了。
    闻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让我走?谢……谢谢。”
    蹒跚的身影逐渐消失于眼中,易夏这才起身前往对方刚刚指出的方位,一阵摸索过后,自草坪间取出块硕大的顽石。
    与此同时,日光下逐渐显现一眯眼假寐的人影。
    “周会长。”
    周从军眨了眨眼,刺目的阳光射入眼中,直使他眼睛生疼,“易夏啊,你这速度有点慢了。”
    “但我让周会长好戏看够了啊。”
    从先开始,她就察觉到了有人密切的注意着她的方位,之所以有空与孙磊周旋,正是因为猜到了周会长的安全并没有什么大碍,更有甚者可能躲在背地里看戏。
    果不其然,她又猜对了。
    “你这丫头。”周从军讪讪,“我那哪是在看戏,我是在观摩我华夏年轻一辈究竟能不能将我们的衣钵传承下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易夏啊,你为什么选择放那假洋鬼子走。”
    这个问题的答案极其简单。
    未做思索,易夏便出声答道:“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在我这里,只要一个人并未做过太多恶事,且有悔改的念头,我就会给他一个机会。”
    周从军错愕,“他还没做太多恶事?他认贼作父,有叛国的动机,还帮着别国算计我国,辱骂政府,你不知道……”
    “行了。”易夏揉揉眉心,“您快别考验我了,我就是一小兵,扛不住那么大因果,您要上您上,跪求别拉着我。”
    她要是真武断的将对方抓了,此刻面对的就绝对不是周从军这副和蔼的表情。孙磊一事牵扯太广,抓起来的话必然就再也放不出去,而他身上担着的那无数条因果,则会因其主人行动的禁止性,全部转化到她的身上。
    这个人不能抓,最好的方法,就是使其重燃起生活的希望,自己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
    听完她的话,周从军再次转为笑呵呵的模样,“考验通过,你这女娃实在不错,可惜……可惜啊。”
    可惜思想觉悟不高,竟然看不上他们协会!t_t
    两人重回会场之时,整个切磋会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周从军目光与老廖对视,见他冲不住冲自己眨眼,快滑了两步转轮行至他的面前,“你眼出毛病啦?”
    廖宗元瞪他,“老东西你死哪去了?”
    两人同时开口,用的还都是损人的语气,话一出口,纷纷低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廖宗元一掌拍到他的手肘,“我看你周身没有打斗痕迹,为何不接电话?害得我以为自己这个黑发人得送你这个白发人,不得不把我最敬佩的易大师派出去找寻你,你丫现在没心没肺的跟我笑,要脸吗你?”
    周从军:……
    “你,黑发人?我瞎了,再见!”
    ……
    两老头又闹了一会,终于再次正经了起来。
    “这里没出什么事吧?”周从军朝身后的比斗场望了一眼。
    心中祈祷着能够得到否定答案,但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廖宗元勾了勾唇,“出事了,灵魂出窍比斗中,有一傻子想朝咱们这边的后备席冲来,结果刚到边上,就被咱们前方举旗手扛着的那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旗子给镇住了,最后直接来了个灰飞烟灭,渣渣都不剩了。”
    易夏一直站在两人侧边,闻言,出声询问道:“那咱们这边呢?”
    廖宗元眸暗了暗,“有一个新进门弟子损伤到了魂体,今后能不能醒来也是个问题。”
    这无疑是一个极坏的消息,浇灭了周从军刚刚才升起的火热之心。
    因着这个消息,三人栖在一起不再言语。
    时间飞逝,切磋会就在这样不知不觉间悄悄到了尾声。
    最后一样比斗乃是招鬼,选手可用自身法器或者符篆召亡故的魂体出来,级别高且能将其控制自如者为胜。
    待滴过牛眼泪之后,易夏正准备环胸看比赛,动作刚刚做好,只觉肩膀处忽然被人轻拍。
    回身一看,立马又转过头来。
    第121章
    见易夏只转身扫了一眼后就迅速转了回去, 陆司澈不死心的叫起了她的名字,然而前方静坐的她却如同听不见一般, 不管怎么喊都没有动静。
    因着这,陆司澈不得已推了推她的肩,“我错了, 对不起。”
    易夏崩着张脸, 仍旧没有搭理他的欲望。
    陆司澈内心踌躇, 半响, 弓着身子朝前趴去, “我那天太冲动了。”
    “以后一定不会这样。”
    “但你也不要再叫我陆先生了, 好不好?”
    好不好?
    这三个字如同广播录音,不断的回荡在易夏耳边。
    僵硬的歪过了头,她艮了艮脖子, “无耻!”
    吐完心内的想法, 再也不想跟这人交流半分。
    思及此,她朝椅子前方移动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定住了自己的身形后,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观看起看台上的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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