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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 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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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连的人刚一走,在场二连的人,全部朝墨上筠围聚过来。
    墨上筠听得他们的夸赞、奉承、担忧,眉头微动,也没在意,低头看了眼手腕上戴着的表。
    过了八分钟,还有两分钟。
    没什么时间了。
    “张政!”墨上筠朗声道。
    “到!”
    张政铿锵有力地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渐渐的,嘈杂声响也停歇下来。
    墨上筠扫了眼周围的人,继续道:“黎凉!”
    “到!”
    “林琦!”
    “到!”
    都在。
    挑了下眉,墨上筠转过身,朝人群外面走,“跟我来。”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却不约而同地给她让开一条道。
    墨上筠走出一段距离,停下,三个排长紧随其后。
    她花了一分钟的时间,跟他们三个简单交代了下三件事。
    一、接下来她的行动,她不会参与。
    二、避免跟一连起冲突。
    三、可以的话,夜间行军,尽早赶到目的地。
    听完,三位连长满腹疑惑,可墨上筠连让他们问的机会都没给,一个眼神丢过去,就让他们仨识趣的闭嘴了。
    仔细一想,也能猜到,墨上筠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晚上消失不见、被直升机送下来、浑身是伤……
    他们隐隐能猜到什么,但不敢在没定论的时候妄加猜测。
    全部交代完,时间还剩一分钟,墨上筠也没继续耽搁,摆摆手,直接走了。
    三位排长面面相觑。
    整个二连一脸懵逼。
    他们的顶梁柱,就,这么走了?
    他们有些不舍,但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叫住墨上筠。
    一是怕被她笑话。
    二是……他们不知她的具体伤情,可就右手那血迹斑斑的绷带来看,应该伤得很重,于情于理都不该留她。
    十分钟。
    墨上筠准时上了直升机。
    登陆时,阎天邢摁下秒表。
    09:59。
    墨上筠经过他身边时,无意中看了他一眼,正巧瞥到他手中的秒表,嘴角不由得一抽。
    竟然真给她计时?
    早知道……晚两秒上来好了。
    阎天邢从容地将秒表收回,看了眼她的右手,神色颇为同情,“手疼吧?”
    直升机悬空的角度正好,下面两批人马所站的位置也很空旷,加上一副望远镜,墨上筠在下面做了什么,他看的清清楚楚。
    右手手背处的伤,皮开肉绽,刚包扎好,就抓着那把步枪连开三枪,她也真下得去手。
    阎天邢视线在她的左手绷带上停留。
    绷带绑了几层,可血迹却在渗透、蔓延,清晰可见。
    于是,眉宇间的阴郁更甚些许。
    那么有闲心去逞能,怎么不关心一下浪费的绷带?
    “不疼。”
    墨上筠动了动右手,答得云淡风轻。
    阎天邢微微抬眼,不动声色地夸赞,“厉害。”
    “一般。”
    点了下头,墨上筠适当地表示谦虚。
    阎天邢眼神冷却几分。
    墨上筠却当没看到,摸了摸鼻子,安然坐回了原位。
    就算是疼,那也是她受苦,他瞪眼给谁看啊?
    墨上筠本就心情不痛快,见他态度不行,心情更不痛快,将外套一脱,丢给他之后,看都懒得再看他。
    阎天邢接住外套,倒也没发火,朝在一侧旁观的军医看了一眼,示意他赶紧的去给墨上筠重新包扎。
    军医会意,连忙凑过去,动作上是真没闲着。
    下去十分钟,墨上筠一朝回到解放前,右手和肩膀上的伤又裂开了,绷带一松开,鲜血淋漓,军医看的都头皮一阵发麻。
    没打麻药,没有止痛药,这得多疼啊?
    小心地瞧了眼墨上筠,注意到她疼得发白的脸色,军医一个寒颤,下手尽量轻了些。
    唉。
    他女儿也就这么大,如果是他女儿在外受了这种伤,疼到不行还得佯装镇定,一声不吭的,他估计得心疼死去。
    阎天邢默不作声地在对面看着。
    就算是他带的兵,那些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若是受了墨上筠这程度的伤,就算不疼得鬼哭狼嚎的,也不可能一脸淡定地等治疗,耐力弱点的会找机会转移注意力,耐力强的,最起码也会皱一下眉头。
    像墨上筠这种,表现的跟身体不是自己的、或者说没有痛觉一样的,阎天邢也是头一次见。
    是能忍。
    却不知,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少顷。
    阎天邢偏了偏头,看向那两个被放到担架上抢救的男人。
    在这里耽搁十分钟,军医都没有意见,是因为——
    这两人,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
    尽管伤的很严重,可没有伤及要害部位,顶多是多处伤痕、失血过多,不存在别的大问题。
    换句话说,墨上筠后期下手的时候,虽然够狠,却没有冲着他们的死穴去,而开始她的攻击,在两人比较清醒的情况下,都勉强挡开了。
    想必是打到一半,忽然就冷静下来,改变了将他们除掉的主意。
    只是,墨上筠心理变化如何,阎天邢无从得知。
    他问不到,其他人也问不到。
    半个小时后。
    直升机停在了军区医院的顶楼。
    听闻有三个伤者,医院准备了三副担架,可那两个男人是被抬下去的,而墨上筠则是走下去的。
    她带着满身的伤,不慌不乱的下了直升机,然后平静地跟着医生进了医院大楼,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身上其他的伤全部处理干净,然后就被分配到单人间挂点滴。
    墨上筠很无聊。
    甚至,无聊到去数窗外可见的树叶。
    她所在的病房在三楼,透过狭窄的窗户,勉强能看到半片天、一栋楼、斜斜挡住小半窗户的树枝。
    楼下种着的一排香樟,树叶生长茂盛,外面阳光柔和,倾洒在灰绿的树叶上,灼灼发亮,光线折射进来,颇为刺眼。
    她换着各种角度去看窗外,不同的角度,视野内出现的树叶数量也不同。
    目不转睛地盯上几眼,然后闭上眼睛,回忆所见的树叶数量。
    字数接近,但总有误差。
    于是,屡屡尝试,屡屡失败。
    尝试到眼睛有些疲惫后,墨上筠坦然承认这项任务有些艰巨,懒懒收回视线,打了个哈欠,拎着吊瓶回了床边,打算先睡上两个小时。
    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她再怎么能耐,也是需要休息的。
    然——
    阎天邢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叩”地一声,敲了一下门,直接推门而入。
    彼时的墨上筠,正站在床边挂药瓶,她伤的是右手和左臂,右手被绷带缠着像粽子,左手手背上插着针挂点滴,而她此刻正用跟粽子似的右手拿着药瓶往上挂,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阎天邢往里面扫了一眼,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一瞬,真希望是错觉。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能作,怎么不直接作死她呢?
    然而,墨上筠从容地不像话,朝他看了一眼后,将药瓶挂好,然后不紧不慢地往床上一坐,两腿一抬已经脱下拖鞋,平躺地放到了床上。
    “什么事?”
    她身后靠着枕头,神情慵懒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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