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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医天下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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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晋国公,都比他亲切的。
    离开上马车的时候,陈柳柳还在笑,“子安,你为什么对礼亲王唱歌啊?他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听人唱歌,但是,谁都不喜欢唱歌给他听的,一遍遍地唱,唱得人崩溃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 他回来了
    慕容桀是在夏子安请了工匠打算改建后花园的时候回来的。
    他回来之后,还没回府,就直接来了相府找子安。
    子安正在后花园。手里拿着一张自己画的图纸交代工匠在湖边筑建小屋。
    阳光很大,子安用图纸遮挡日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从回廊里一直走过来,穿过陈玲珑居住的雅苑,直接来到她的面前。
    他一脸是风尘仆仆。身上不知道是汗味还是血腥味道,子安抬起头看进他褐色的眸子里,眸子深邃凝重。坚毅的脸也多了几分沉重。
    “回来了?”子安说,这一去。差不多有十天了,再见到他的时候,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依恋。
    她觉得是他长得好看又有权有势还有钱的原因。这样的男人,一般都比较让人心动。
    她是凡夫俗子,不能免俗。
    “本王有话跟你说,你得空吗?”慕容桀声音低沉干哑。可见这一路着实劳累奔波了。
    子安呃了一声。扬了一下图纸,再指着那边的工匠,“有点忙。”
    “有空就好。到那边说去。”慕容桀指着杨柳环绕的那边。不由分说地转身。
    子安腹诽地收回刚才那一丁点的萌动,不,有些人就算长得帅有权有势有钱都未必吸引人的,因为太霸道独裁。
    “怎么了?”子安跟过去之后问道。
    慕容桀看着她,沉声道:“怀江军营出现了人咬人的事件,被咬者三十八人,三十七人出现了疯狂咬人的症状,被关起来之后死了,其中一人,还没出现症状,本王带了他回京,但是在回京的途中,已经开始疯癫。”
    子安大惊,“怀江军营在哪里?距离京城有多远?”
    “距离京城大约二百里路,怀江军营是京城驻军的补给。”
    “这是要切断京城的后路。”子安心中大骇,如果说这所谓的咬人僵尸是一个阴谋,对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这一次发现得及时,如果大规模爆发,怀江三万多人,可以说是全军覆没的。”慕容桀心有余悸,这件事情发现是偶然的,是一名参军在巡夜的时候发现一个士兵偷偷地潜入其他人的营帐,在下手之前就抓住了他。
    但是,他所在的营帐里的人都被他咬死。
    那位参军立刻禀报怀江驻军的将领,采取了行动,清点被咬的人三十八人,全部关押起来,然后密信上报,他接到之后立刻启程过去。
    三十八人,除一人之外,全部丧命。
    他命人先以石灰封存尸体,再把没有出现问题的那人带会京中。
    在回京之前,他就已经先再度清查军中是否有人被咬。
    “那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子安马上说,她从一开始就怀疑不是什么僵尸,而是某种病毒。
    但是,她在现代没有见过一种病毒,会是在被咬之后马上就去咬人的,就算疯狗症,也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才发作。
    而且,疯狗症并非是百分百地传染,只有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七十的感染几率,而且,疯狗症也并非都会袭击人,只是出现恐水,躁狂等症状,然后死亡,当然,死亡率是百分百的。
    目前所知,被咬的全部都感染且死去,唯一一个之前没病发,但是现在已经出现症状,这意味着感染是百分百,死亡率也是百分百的。
    倪荣,是一个例外,但是,倪荣到底是不是被那些咬了不能肯定。
    慕容桀拿过她手中的图纸看了一下,见图纸上画着湖边的木屋,有些诧异地问:“你要在这里建造木屋?”
    “是的,我母亲与夏丞相和离了,自然不好再住在夏至苑。”子安说。
    “和离了?”慕容桀微怔,“看来本王离开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许多事。”
    子安笑笑,“都是好事。”
    她看着他,其实想问问赐婚的旨意为什么还没下来,之前他说过,皇太后很快就要下旨了。
    但是,如果问的话,这不是和陈柳柳那猴急一样了吗?而且,她先出口问,用现代的话来说,不就等于她向他求婚了吗?
    她是有矜持的女人!
    而且,现在问也不合适,他这么多的烦心事,怕是没时间管这些的。
    子安再一次来到京郊的小屋子里。
    苏青和萧拓都在这里,有几名面生的侍卫,都持剑而立。
    院子中间放着一个铁笼,铁笼子里关着一个人,那人像是睡着了,子安看了一下,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他是刚征调入伍半年的,驻守怀江。”苏青解释道,他的眼底有些阴郁,以往见苏青,他多半是开朗活泼的,今天不一样。
    “他睡着了?”子安走近,便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子味道,是一种近似腐肉般的臭味。
    “给了药,能让他睡上一天。”苏青说。
    子安道:“打开笼子把他挪出来吧。”
    苏青犹豫一下,看向慕容桀,慕容桀点头,“先搬出来,你们近距离看着,发现他醒来马上控制住。”
    苏青与萧拓亲自把那名士兵搬出来,其余侍卫在院子里架起一张简陋的木床,会在院子里搭建,是因为铁笼只能放在院子里,如果有什么突发的情况,可以即刻送回笼子里关闭。
    子安先为他检查一下被咬的伤口,他被咬到的是手臂,伤口已经发黑,有血水流出来,发出臭味的就是伤口流出来的血水。
    伤口很小,而且只咬到了皮肉,压印如今几乎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有一两个小口子,刚刚印入皮肉。
    小口子附近的皮肤都变成了黑色,且鼓起来,有水肿,子安用柳枝轻轻地戳了一下,皮肤下去许久都没弹上来,可见水肿十分厉害。
    呼吸脉搏都是不正常的,脉搏跳得很快,心脏也跳动得特别快,呼吸急速,即便如今昏睡,也可以看到因急速呼吸而心口起伏很快。
    眼帘充血,眼白的部分已经变成了红色,在翻开嘴巴,看到牙齿有些微微的发黑,有两颗虎牙,但是这两颗虎牙应该是原先就有的。
    “他是京城人士,去年年底征兵的时候入伍,分配到怀江,他父兄已经战死沙场,本来,他是不必入伍的,因为他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丁,是他求了两年,兵部才收下他,我还记得,我问他,为什么要当兵的时候,他声如洪钟地回答我,他要向父亲和哥哥一样保家卫国。”苏青的声音有些压抑,因为,这个新兵蛋子,是他准许入伍的,兵部征兵的时候他也在场。
    第二百一十二章 发狂的士兵
    听苏青这么一说,子安心里也难受起来了。
    这是一个有抱负有理想有大爱的年轻人,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施展他的抱负。
    “我听你们说,被咬的人几乎都会死去。”子安忍住难受轻声说:“如果说这名士兵确诊是一样的病毒。那么,我也没法子,我现在甚至一丁点的头绪都没有。”
    苏青猛地抬头。眼底充血,怒气冲冲地道:“你没办法?我们千辛万苦把他送回京城你说你没办法救他?他才十九岁啊,至今还没成亲。他的父亲兄长都死了,他们家就他一个男丁。他如果死了,他们家就要绝后了。”
    子安沉默了一下,“对不起。”
    苏青一摆手。冷笑地盯着子安道:“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吗?你不愿意救他,是吗?当初梁王和王爷伤势那么重,都快到鬼门关报到了,你三两下就把他们救回来。你现在却跟我说你救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慕容桀厉声对萧拓道:“带他出去冷静冷静。”
    萧拓一手就抱起苏青。大步迈开,噗通一声把他扔在院子的大水缸里,“你冷静冷静吧。”
    苏青气得跳起来要与萧拓决斗。慕容桀烦恼得很。厉喝一声,“苏青,你闹完没有?你在这里闹便救得了他吗?”
    苏青见慕容桀再度大怒,扬起的手缓缓地垂下,无力地看了那新兵蛋子一眼,跑了出去。
    萧拓追了出去。
    子安心里也难过,她原先所在的特工组,是司令部下的一个组织,她首先是已经军人继而才是一名特工军医。
    所以,她对军人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怀,纵然不喜欢在现代的那种厮杀生活,可这份情怀不变。
    慕容桀吩咐人把这名新兵蛋子移回铁笼,子安蹲在水井边上洗手,他走过来,“你也没有办法?”
    子安听得出他也有些失望,或许他们大老远地带这个人回来,心里都怀着希望她可以医治。
    子安站起来看着他,缓缓地摇头,声音沉重地道:“对不起。”
    慕容桀没做声,转身而去。
    他知道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而且单纯言语的安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事实上,他自己也陷入一种沉郁中去。
    这一场咬人风暴,已经夺去了好几十条人命,而且,对方的目的和意图都很清晰,他却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甚至,也没办法治好那些被咬的人。
    现在已经在各处军营布防,严格控制咬人事件的发生,按照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被咬的人除了这一个,其余的都死了,当然,还有那个在京中得夏丞相放走的那人,只是,他还会活着吗?
    希望事情就这样平息了。
    他的将士,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手染敌人的鲜血,而不是被某些野心家的阴谋害死。
    这份沉郁,慢慢地变成极怒,他胸口压着的这一团火焰,迟早得是要喷发而出的。
    子安坐在铁笼旁边,看着那新兵蛋子的面容。
    他现在是看不出疯癫的痕迹,但是从他发红的眼睛和发黑的牙齿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可能变回一个正常人。
    而且,如果一直关在铁笼里,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她看到慕容桀坐在屋中,静静地擦拭着他的佩剑,他的脸绷得很紧,日头照射进去,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萧拓走回来,苏青没有跟着,萧拓走到子安的面前,瓮声瓮气地道:“你不要怪他,他心里难受。”
    子安摇头,“不会怪他,我明白。”
    萧拓坐下来,拿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画着圆圈,“你明白什么呢?这个人叫王瑜,父亲在十几年前与北漠对战的时候便战死沙场。前两年,他的兄长在黑地一役,为了掩护苏青杀出重围,也牺牲了,如果他死了,家里就只剩下一个老母亲。”
    难怪苏青会这么难过,想不到他和这个新兵蛋子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在。
    虽然战场上从不说什么救命之恩,因为今天你救了我,我明天也有可能救了你,这是一个团队,但是,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正是那一份生死与共的情意,才是最纯真深刻,最让人难以忘怀的。
    子安很想为这个叫王瑜的士兵做点什么,但是,她真的无从下手。
    没办法分析病理,没办法做深一步的检查,就连抽血检查都不可以,更不要说其他了。
    医术的落后,让子安再一次颓然,针灸不是万能的,至少,对付这些传染性极强的病毒,还是需要依赖现代医术。
    “能让他醒过来吗?”子安看着王瑜,问萧拓。
    萧拓道:“可以,但是醒来之后,他多半会发狂。”
    “我想看看他如何发狂,或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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