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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医天下 第2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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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全隆眼珠转了几下,掩饰住心头的惊慌,“这,这奴才确实是有办过这张过所,不过,是他求到奴才,说在京中犯了点事,怕仇家找上门来,不敢住家里,所以让奴才帮忙做了一张过所,让他找一家客栈住下来,那一百两银子,也是奴才给他应急用的。”
    慕容桀大怒,“混账,前言不搭后语,你刚才还说自打你入宫以来,便许久没见过他了,怎地又是他求了你?还有,你这一百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这国资银号开出来的银票,宫中给你的俸禄,三年加起来都没有有一百两,即便有,你是如何能存得进国资银号?还大手笔地给了一个许久没见的表弟?”
    慕容桀的疾言厉色吓住了张全隆,他本就心虚,堆砌出来的谎话在慕容桀的咄咄逼人之下显得苍白无力,他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太傅,一时没了主意。
    “说!”慕容桀哪里容他拖延?当下暴怒中厉喝一声。
    张全隆浑身一个哆嗦,伏地道:“奴才,是奴才让他去偷的。”
    慕容桀继续逼问,“太子让你去偷血羚羊角目的何在?”
    “奴才不知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梁太傅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他这样说,岂不是等同承认是太子让他去偷的吗?好歹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连慕容桀的语言陷阱都听不出来。
    众人惊呼,竟然真的是太子偷了血羚羊角?天啊,谁都知道,血羚羊角是可以救公主的啊。
    太子如今仍旧不知道,他嘴犟地道:“没错,是本宫让他去偷的,但是纵然本宫有犯错,可这如何说得上本宫对大长公主不忠不孝?”
    慕容桀脸上的怒火收敛,看起来竟十分和颜悦色,他问道:“好,太子,你告诉本王,你偷血羚羊角的目的何在?”
    太子自然知道不可能用贪玩这样的借口推搪过去,所以他忿忿地道:“因为本宫知道梁王府在找血羚羊角,他因那民女的事情痛打了本宫一顿,且在本宫身上刺了三十八刀,这口气本宫吞不下,所以打算先偷了血羚羊角吓唬吓唬他。”
    “不,你是因为听说,梁王需要血羚羊角才可以活命,你不想让他活命,于是,你偷了血羚羊角,是吗?你断了梁王的后路,断了他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是吗?”
    太子辩解道:“不,不是这样,本宫只是打算先藏起来,倒是没想叫他死的。”
    “好,既然如此,那血羚羊角呢?既然只是藏起恫吓他一下,那么最后你一定会交出来的吧?”慕容桀问道。
    太子沉默了片刻,道:“那些狗奴才做事不妥当,血羚羊角不小心掉下了悬崖。”
    慕容桀挺直了腰,收敛了笑容,神情漠然,锐利的眸子盯着他。
    皇后听得此言,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减,最终苍白得像一张宣纸。
    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尖锐的痛楚,她知道,慕容桀说的或许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想杀死阿鑫。
    宗亲和百官听得这番对话,心里也有数了,太子是想杀了梁王,但是,梁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倒是听说过梁王是因为被皇后娘娘责罚,可也只是打了板子而已,怎会危及性命呢?
    第三百八十六章 慕容桀的目的
    皇太后就坐在皇后的身边,看着她指尖都在发抖,皇太后心底悄然叹气。真是冤孽。
    太子抬起头看着慕容桀,“虽然本宫偷了血羚羊角。却也是和梁王之间的兄弟争斗,如何说得本宫不忠不孝?如果皇叔的意思是本宫被他刺了三十几刀之后还能顾念他是兄长而对他孝顺,那请恕本宫不是圣人。本宫做不到,皇叔要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崔大人道:“太子殿下,需要血羚羊角的不是梁王殿下。而是镇国公主。”
    太子一怔,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门口的梁树林。梁树林低着头,没有看入殿中。
    “这……这本宫不知道。”太子辩解道,心里却恨不得把梁树林撕碎。
    慕容桀忽地一拍椅子扶手。厉声道:“一句不知道便可推搪过去了吗?如今镇国公主因为你偷盗了血羚羊角而危在旦夕,你便是犯下了不忠不孝之罪,身为太子,正事不办。每日干着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为寻私怨,你觉得血羚羊角是梁王唯一的生机,便命人偷走断他活路。不管血羚羊角是谁用的。你都犯下了杀人大罪。”
    太傅又站了起来,反驳道:“王爷,你这话不甚妥当,太子说,他本意偷走血羚羊角是为了恫吓一下梁王,并不知道奴才会弄丢了,这属于无意之错,虽有错却可以谅解,而且太子这样做也是有前情的,梁王为一个民间女子闯入宫中,不顾兄弟情分先伤了太子,太子报复虽不理智却也可以谅解,再说了,梁王伤重也非太子造成,你说他犯下杀人重罪,无理可依,本官认为不成立,顶多是挟私报复,且大长公主需要血羚羊角救命一事,他是不知情的,所谓不知者不罪,也怪不得他。”
    慕容桀冷冷地道:“不知者不罪?本王想问问皇家宗亲和朝中大臣,你们可知道血羚羊角是用来救公主的?”
    众人沉默了一下,都说知道,因为,已经张贴了皇榜寻找血羚羊角,怎么会不知道?
    “本王张贴皇榜,重金寻找血羚羊角,但凡关心公主的人,都知道此事,太子却说不知道,简直废话,你可以前去公主府探望了几次,怎会不知道此事?”
    太子生气地道:“你不要胡说,本宫就是不知道,本宫关心大长公主,却也不是大夫,如何知道要用什么药?再说了,害死了大长公主对本宫有什么好处?本宫总得有一个动机吧?”
    慕容桀冷声道:“你那天去到公主府门口,有人听到你问门房,问公主是不是需要血羚羊角救命,门房告知你说是,问了之后,你还嘀咕了一声说本宫非得拿到血羚羊角,有门房作证,你还不承认?”
    太子听得这般冤枉,大怒,“你血口喷人,本宫到公主府门口,压根都没跟门房说过话,只是见那小贱人出来,得知她是梁王这个废人的心上人,便马上命人抓走了,一刻钟都没有逗留,好你个慕容桀,你要入本宫的罪也得拿出铁证来,而不是靠一味的诬陷。”
    “闭嘴!”皇后浑身惊跳,陡然起身,“休得胡说。”
    太子一怔,有些茫然地看着皇后,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慕容桀面容铁青地道:“你之前说你抓走王懿儿,是因为她出言挑衅,侮辱于你,你一时气愤才抓走了她,但是现在又说见她出来,得知她是梁王的心上人,便马上抓走了她,你说的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太子怒道:“你好狡猾,竟这样套本宫的话?本宫没有前后矛盾,她先是出言挑衅,继而本宫得知她是梁王的心上人,抓走了她报复梁王,没错,本宫承认是有心向梁王寻仇,可那王懿儿也没有受到伤害,本宫只是抓她到皇寺聆听佛音而已,你若要惩处本宫,本宫也只有这一条罪,但是为了一个民女如此大动干戈,甚至召集了百官与宗亲入宫议罪,你就是针对本宫,企图堆砌罪名废黜本宫好让你自己登上帝位,成全你的霸权野心,是不是?”
    太子的厉声质问,换来梁太傅的赞同,梁太傅阴阳怪气地道:“没错,王爷今天的问罪也是没有章法,随口就编出一条罪名加以放大,好让大家觉得太子没有德行,进而动员大家废黜太子,居心叵测啊。”
    慕容桀一点都不心急,道:“本王是堆砌罪名还是太子真的丧德败行,很快就知道。”
    他看向副宗长宝安王,“皇叔,小王想问皇叔一句话,若当今太子强夺邦国的郡主,强行关押且让侍从对其进行污辱,该议一个什么罪?”
    宝安王道:“若此罪确凿,废!”
    慕容桀点头,沉声道:“好,话到这里,本王便为大家梳理一下前情后果,以解除大家心里头的疑惑。方才太傅说本王问罪没有章法,随口堆砌便是一条罪名,但是,所有的事情,源自于一个人,那就是皇后,皇后的偏心,造就了太子的跋扈冷漠,也让梁王受尽了委屈,受尽了谩骂,大家所知道的梁王慕容鑫,是个残暴的人,但是,这是真的吗?”
    “你胡说什么?”皇后没有想到最后慕容桀会把罪名往她身上引,顿时惊怒。
    很多人看到这里忽然就明白了,今日这一场议罪,议的不是太子,而是当今的皇后,议罪皇后确实可以敲山震虎,还能震慑太傅,一举三得。
    太子无能,这是事实,太子做了什么,废黜不废黜,眼下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皇后和太傅的行径,却会直接影响这一场皇权争夺战。
    这意味着,争夺战其实早就在皇庭内展开,只是许多外臣不知道罢了。
    大家的猜测没有错,但是慕容桀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皇后本打算做的那些事情,他要先断其后着。
    皇后曾说,要夺梁王的封号,虽还是皇子,却和亲王大不一样了,皇子是没有实权的,但是亲王有,亲王有兵,有封邑。
    还有一点,那就是他要为梁王正名,让所有人知道,外间所传言暴戾狠毒的梁王,是有人故意抹黑。
    慕容桀为什么要给梁王正名,这些年,他都没有为梁王说过一句话,没有调查这背后的种种,是因为,那时候梁王不管是个什么人,都不会影响到他正常的生活,那时候的梁王,只要求正常的生活而已。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既然他存了心思要废黜太子,就得为梁王正名,好叫宗亲和百官都知道,梁王真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三百八十七章 冲皇后而来
    很多睿智的大臣,已经窥探到慕容桀背后的意图,顿时精神大振。因为,太子的德行。让他们看不到大周的未来,如果大周最后是要交托到这种人手里,迟早败掉。
    当然。大家对梁王还是有所保留的,不过既然慕容桀说大家所看到的梁王,是有人故意抹黑。那真实的梁王是怎样的?大家都想知道。
    慕容桀没搭理皇后的愤怒,继续沉声道:“梁王在十三岁的时候。摔断了腿,大家想必都听说是他不小心摔断的,真相却是太子造成的。太子当时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害得梁王受伤,暂不考究,但是,皇后明明知道真相。却下令封锁事情。但凡知道此事的宫人,都被赶出了宫中。梁王受伤残疾,没多久之后。皇上确立太子之位。慕容桥被封为太子,本王想问诸位亲贵大臣,若当初梁王没有受伤,太子之位会是何人的?”
    慕容桀这样说话,几乎是从没有过的,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但是显然他今晚打算以故事的形式说出这件事情,最后一句拷问,让太子慕容桥狂怒,他厉声道:“慕容桀,你休要胡说八道,当初是他自己摔断了腿,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再说,母后没有偏袒,当时是父皇觉得他德行不够,才没有立他为太子的,你这样说,是不是质疑父皇的英明?你好大的胆子。”
    梁太傅也冷声道:“原来王爷今日是借着议罪的名头来胡说八道,大动干戈又是说太子破坏邦交又是说太子不忠不孝,却是翻一堆陈年旧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慕容桀看向皇后,“皇后,本王是在胡说八道吗?”
    皇后脸色苍白,悲声道:“王爷明知道这是本宫心里的大痛,却不惜当着诸位亲贵大臣的面挑开,虽过去多年,但是王爷今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向本宫的心。”
    慕容桀漫笑,“是吗?皇后会痛心,证明不是一个冷漠的母亲,但是,你做的又是什么事?当年的真相要追查起来,不难,皇后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目击者了吗?”
    皇后双手握住椅子的扶手,指甲几乎深深地印进去,面容从苍白变成铁青。
    皇太后厉声道:“阿桀,说下去!”
    慕容桀的眼睛从皇后脸上移开,继续道:“没错,在梁王受伤之后,皇后确实表现出痛惜无比的真情,所以,她为梁王求了亲王之位,求了封邑,求了兵马,企图补偿他的损失,但是,同时她也害怕梁王会和太子过不去,所以,自从梁王离宫立府邸,她便一直派人潜伏在他府中,监视他的一言一行,皇后派去监视的人,如今还在王府,诸位若想知道,本王可以揪出来。同时,太子也担心梁王会记恨他当时的伤害,为了让大家厌恶梁王,他怂恿皇后为梁王府纳了很多姬妾,但是这些姬妾进了府中之后,无端丧命,死前还遭受暴打,渐渐便有流言传了出去,说梁王因为残疾性格扭曲,残暴,对这些无辜的姬妾下毒手,太子做的这些事情,皇后都看在眼里,她对梁王动之以情,让他原谅弟弟的任性妄为,因为他如今是太子,不能让他名声受损,梁王愚孝,不忍伤害皇后,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梁王竟背负了这么多。
    皇后却冷笑,一直摇头冷笑,“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本王自有人证,回头便知道。”慕容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道:“这么多年,梁王便是这样过来的,背负着母亲和弟弟的伤害,到前些日子,本王的王妃懂得医术,她告知梁王,她可以医治他的腿伤,但是却遭到了皇后的反对,皇后顾忌什么呢?她是眼见本王对梁王爱重有加,怕他有足够的政治资本与太子争夺,于是,她再一次召见梁王,以他的心上人王懿儿的性命威逼他主动放弃治疗,因为她知道,梁王之所有不能被立为太子,就是因为他有残疾,如果他好了,皇上必定会重新审视储君的问题。梁王再一次退让,可太子依旧不依不挠,在公主府见到前来告知血羚羊角下落的王懿儿,他抓走了王懿儿,且吩咐侍从随意污辱,幸得王妃和王懿儿的母亲,大梁国盐帮帮主流月的及时赶到,才不至于让王懿儿受辱,此事,本王刚才说过,皇寺的僧人皆可作证。太子这一次的挑衅,终于让梁王爆发,他闯入东宫,痛打了太子一顿,刺了太子三十八剑,但是,他始终认这个弟弟,三十八剑,都避开了要害,所以,太子今日可以依旧在堂前嚣张。可因为毒打太子的事情,梁王却遭到了皇后的重责,用荆条大杖打了他六十大板,且扬言要褫夺他亲王的封号,降为皇子……”
    慕容桀说到这里,忽然被宝安王打断,“不对,皇后娘娘就此事找过本王,皇后娘娘说上了法杖打了梁王三十大板而已,并非是荆条大杖六十大板,也提过要褫夺其亲王封号,但是,此事本王还在斟酌,没有立刻召开宗亲大会商议。”
    “皇叔,是六十荆条大杖还是三十板法杖,不如直接问皇后?”慕容桀转脸看着皇后,“是吗?皇后自己说如何处置梁王的?”
    皇后一双眼几乎喷火,她死死地盯着慕容桀,她知道今天的主角就是自己,,慕容桀是要把他们母子三人的事情曝光在宗亲和大臣的面前。
    皇太后见她不做声,厉声喝道:“说啊,是三十大板还是六十大板?”
    皇后抬起头,下巴的弧度特别的尖冷,“六十荆条大杖,手足相残,且伤害的还是当今太子,六十大板,不为过。”
    宝安王没想到皇后竟然骗自己,当场气得脸色铁青,“六十大板不为过,但是六十荆条大杖却过了,后宫的荆条大杖,都有勾刺,六十板子下去,就算能活着,两条腿就真的废掉了,皇后于心何忍?若有摄政王说的前情在前,梁王才是不得已为之的,不得已为之引发的后果该酌情处理,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怎么下得了这个手?真要打死了他,打残了他才满意么?而且,身为皇后,竟然对本王隐瞒事实,本王身为皇室副宗长,在皇上病重期间掌管皇宫内外事务,皇后的刻意隐瞒会让本王做错判决,岂不是要陷本王于不义吗?”
    第三百八十八章 弃车保帅
    皇后脸色铁青,却无话可以辩解,梁太傅一时也没办法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
    慕容桀见此情况,对倪荣打了一个手势。倪荣会意,转身出去。
    人证早就在外面了,但是他却借着人证还没到场先公布了皇后的事情。因为,皇后做的事情不足以问罪却能引起众怒。
    趁着底下纷纷议论,桀轻声对皇后说了一句话。旁人听不到,唯独皇后听见了。他说:“一会的事情,皇后可以承认,也可以否认。但是,否认的结果,就是公开宜妃与太子的事情,掂量着办吧。”
    “你威胁本宫?”皇后咬牙切齿地道。
    慕容桀淡笑。“那也是跟皇后学的。你不也这样威胁了阿鑫吗?他吞了多少委屈,皇后今晚也吞多少吧,但是皇后不该觉得委屈。因为。这是事实。”
    说完,他坐直了身子,神色冰冷,没有再看皇后那张气得狰狞的脸。
    首先入殿的是皇寺的僧人,僧人把那天在皇寺里发生的事情在殿中说了出来,自然是隐去了宜妃这一段的。
    “也就是说,当日王妃带人去到的时候,太子的两名侍从正准备对郡主下手是吗?敢问大师,若王妃来迟一步,后果会是怎么样?”倪荣问道。
    那名僧人沉默了一下,“出家人不敢说这些龌蹉之事。”
    “什么郡主?她就是个贱人,那废人喜欢的贱人!”太子一路听来,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听了僧人的述说,不顾身份地爆吼起来。
    “闭嘴!”皇太后怒斥,“身为太子,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废人,那废人是你兄长,是被你害的。”
    “皇祖母,他在诬陷本宫,那分明就是一个贱女人,他却冠上什么梁国郡主的名头,分明是要陷害本宫祸害两国邦交,他的目的是想夺皇位,皇祖母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他是坏人,他是乱臣贼子,要篡位,你可不能上当啊。”太子着急地道。
    “哀家是糊涂,糊涂得很啊!”皇太后气得直哆嗦,“你休得插嘴,是真是假,回头便知。”
    僧人退出去之后,入殿的便是梁国太子宋瑞阳和王懿儿。
    懿儿显得有些惊慌,也有些好奇,这么多人都端着严肃的脸,是在为大头哥哥出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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