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知道他越扯越没边儿,冷暖索性闭嘴不说话了。
这一安静,那注意力多多少少就从听力转移到视觉上去,男人掀开被子,瞅瞅自个儿怀里滑不出溜的女人,那家伙的,惨目忍睹的让凌犀自己都下了一跳。
那一片白花花的身子,片片青紫,简直惨目忍睹。
瞅着那小腰两侧的两个打手印子,就像让鬼掐了似的,男人眉毛就拧紧了。
“啊~你要干嘛!”
忽地被劈开双腿,女人吓的尖叫了起来,又看男人皱眉的眼神儿里没有什么情欲,一颗心才撂下。
此时,俩人以一个十分诡异的造型对峙着,男人好像是第二次这么看着她了,跟他猜的差不多,那白花花的地儿被他弄的红红肿肿的,瞅着特别狰狞。
这色情狂瞅的冷暖心里毛毛的,又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觉得自个儿现在特像初中生物课解剖的那个四肢被扎在蜡板上的蛤蟆,等着被剖腹研究似的。
谁料好半晌,男人特突然的撂了一句。
“我去给你弄点热水,你泡一会儿。”
……
等过了有一会儿,当冷暖泡在这个热热的浴缸里的时候,她还觉得自个儿跟做梦似的,她真不敢相信这放洗澡水是那祖宗爷儿干的事儿。
这行为简直让她毛骨悚然,这是干什么,算修复设备损耗么?
冷暖身子仰躺,热气袅绕的熏着她,所有的毛孔儿都像是打开了似地,全身的酸痛都似是舒缓了许多,不像早上那么酸疼了,确实特别解乏儿。
要么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冷暖现在洗个热水澡都不忘放水人。
打从闭上眼睛那会儿,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其实不可否认的说,凌犀是一个挺暖人心的人,但是他的暖吧,是有局限性的,不像是人家那种会说会唠会哄,做三分要你记他七分那种,他的暖吧,有点别扭,说白了,还有点儿雷锋,做好事儿不留名似的,有时候瞅着像是敷衍似的,可细细一琢磨,也确实让人暖和。
这种男人吧,其实细想想挺迷人的,平时风趣幽默的,你要真遇到点儿什么事儿,也都不知声儿的挺着你,对于女人而言,这种男人其实挺危险的,像是慢性毒药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渗进去了。
不过冷暖不是那种3岁的小女孩儿,不能白痴到以为男人对你好啊什么的就是喜欢啊,爱啊什么的,她以前坐台的时候,也不少男的对她无微不至的,可那是什么感情啊,人家这边儿对你温情脉脉,转过身儿就该结婚结婚该生孩子生孩子,谁都不耽误谁的前途。
那叫啥啊,那叫男人的本性,男人这种东西本来对自个儿感兴趣的女人都是挺照顾的,别看她现在不在d9做了,可身家儿一样洗不白,她对这个男人来说是什么呢?
还是那个小妓女,只不过从当初的利用变成现今贪鲜的包养,若是仗着他现在对自己还不错,就不知道姓什么了,保不齐哪天就会死的很惨。
一番自我博弈,冷暖在自个儿心里本来向他走近那一步又退回来了,如果说,刚刚她还对他的霸道与温柔兴起了一种无意识的情愫,这会儿也被自个儿琢磨凉了。
捧起水撩在脸上,女人使劲儿的扑棱扑棱脑袋。
冷暖啊,想什么呢,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对了,那男人做那事儿的时候从来都不戴套儿,她得记着吃药,女人保护自己点儿,没啥不对的。
……
一室旖旎散去,两厢各自琢磨。
不同于女人的居安思危,凌犀可是美坏了,自个儿窝在沙发上叼着烟儿琢磨着。
看来那欲仙欲死的境界儿真得亲自体会,再描述也不是那味儿,昨儿晚上那活色生香的性爱太让他满足了,那昨儿晚上趴在冷暖身上的时候儿,他就自个儿在那琢磨了,昨儿这妞儿实在是太顺着他了,从他俩在一起,这简直就是第一回,以前都是他一个人儿在那爽儿,昨儿看见她的反应,感觉到她的迎合,简直那是另外一种境界,俩人儿别再一起,拧在一起,却又不得不互相干着彼此。
他有那么一瞬间就恨不得这辈子就贴她身子上边儿,暖呼呼的,软软的,那种感觉太让他陌生了。
嘶……
哎呀我操!
想的太投入了,烟儿就这么烧到了过滤嘴儿,带着火星儿的烟灰儿一掉下来,给没穿衣服的凌犀烫的蹦了起来~
铃铃铃~
操,越乱越添乱,抽了张湿巾膈应的擦着身上的烟灰,另一只手去听电话。
(“大哥,你那天让我查的事儿有眉目了。”)
“说。”
……
良久之后——
男人半倚在沙发上,反反复复的看着那几张从监控录像上剪切的图片,眼神越发的阴沉沉。
看着那图片上那个带着眼镜儿的斯文男人抱着那个女人,照片儿里看不起那个女人的表情,可从男人的眼神儿里看那个浓浓的感情根本就毫不遮掩,亲昵的就像是一对儿热恋中的情侣。
行啊,冷暖,你厉害啊。
牙齿使劲儿的撵着嘴里的过滤嘴儿,用力的就快咬碎似的。
行啊,小娘们儿,在那件事儿之后,他忍下了这口气之后,她居然还跟他有联系,居然还这么亲昵的抱在一起,当他凌犀是什么了?
这么乱七八糟的一推,凌犀越想越歪,越想越歪,凌犀甚至怀疑那天女人的因为她爸伤心不过是搪塞他的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这对儿苦命鸳鸯没法儿在一起吧~
凌犀发现现在就算这个女人跟那个男人没有肉体关系,他也压不下这股子火儿。
阴森,阴沉,阴测测——
等冷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样儿的凌犀,点烟儿冷笑,没有看她,这样忽如其来的阴晴不定让冷暖有点儿不知所以。
陡然压低的气压,让她安静的走到梳妆台去吹头发。
呼呼呼——
迎着热风儿拨弄着潮湿的发丝,女人心里不解的从梳妆台的镜子看着她斜后方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