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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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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犬》作者:江东客【完结】
    狗血、he、生子
    简介:
    汴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宁知非是成安侯燕淮身边最忠心的狗,自小陪在他身边,向每一个对小侯爷图谋不轨的人露出獠牙。
    但很少有人知道,宁知非是燕淮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爱人。
    更少人知道的是,宁知非在十四年前就为燕淮诞育了他的独子。
    阅读指南:1、狗血生子文,1v1,he。温柔攻x自卑忠犬受,攻受青梅竹马无年龄差。
    2、受经历过严重pua,有时的选择可能一时难以理解,但请相信他们相爱。受不是完全没有私心天真小狗,是那种有点心眼子有私心但整体看起来正正直直的小狗。
    3、开局二胎,老夫老夫模式,小夫夫负责甜,剧情负责狗血。每周二、四晚八点半更新。
    第1章 1闹剧
    夏日昼长,五更一过天便擦亮,成安侯府的画檐上,传来莺啼阵阵,无端搅了一场好梦。
    宁知非睁开眼,意识方从睡梦中抽离,尚未弄清自己现下身在何处,便感受到从胃底涌出的一股恶心。
    他仍未彻底清醒,但下意识想起不能吐在床上,于是在嘴张开前便迅速扶着床沿将半个身子探出了床榻,对着地面干呕了几下,右手往前伸了伸,想要拉出近些天放在床下用来接晨起呕吐秽物的木桶,结果却摸了个空。
    宁知非这才想起,昨夜根本没回小院,身下的床榻也并非自己的床榻。
    昨天侯爷起兴致,要了几次,论规矩宁知非一个侍卫是不该在主人床榻上过夜的,可夜里折腾得晚了,侯爷开了口不让宁知非回去,宁知非不好顶撞,便留了下来……总之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宁知非近日爱犯懒,半推半就地就应了。
    于是便在侯爷房里过了一夜。
    算来今日是朝会的日子,侯爷应当天还未亮就上朝去了。想到此处,宁知非晃了晃脑袋,责怪自己睡得太沉,竟来不及侍奉侯爷洗漱。
    紧接着,宁知非来不及有更多清醒时间,更猛烈的恶心感便翻涌而出。
    近些日子,总是如此。白日间尚能忍耐,但晨起时想吐的冲动却格外明显。
    宁知非紧紧捂住嘴巴,唯恐口中污秽脏了侯爷的房间,但胃里仿佛翻江倒海,胸口也闷得厉害,似乎除了将昨夜的晚膳吐个干净,再没有别的办法。
    可一夜过去,晚膳根本丝毫不剩,宁知非吐到手上的,也只有带着酸腐气息的黄水而已。
    宁知非慌张地摸索了许久,才找到随身带着的帕子,擦干了手,细细检查了地面,确保没有滴到其他地方,将帕子胡乱塞在了袖子里,想着回到自己院子里再洗。
    宁知非自知将侯爷的寝间弄出的异味,即便侯爷脾气好不计较这些,自己这个做下人的,也是坏了规矩,到底也是该主动领罚的。
    等侯爷回来,自该朝侯爷坦白认错……可若侯爷问及自己为何会吐在房内时,自己该如何回答?
    想到此处,宁知非手指抓向小腹,还未能思考更多,便听见院内廊下便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少爷留步,侯爷出门上朝,如今不在屋内。”开口的是阳燧卫统领程鹤远。
    阳燧卫是先帝赐予成安侯府的府卫,汴梁王侯将相不尽其数,但只有成安侯府有此殊遇。
    这些人虽听候侯府派遣,可奖惩月银皆由大内直接管辖,故而阳燧卫在侯府地位远超寻常仆役,即便是侯爷,同这些人讲话也是和颜悦色。
    但如今站在程鹤远面前的人显然不是侯府家仆,更不畏惧阳燧卫的威名与背景,程鹤远的话刚落,便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父亲不在屋内,那你守着个空院子做什么?怕不是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程鹤远道:“侯爷替陛下分忧,房寝内有些紧要东西也是常事,少爷还是好好回去准备去书院才是正事。”
    “我不管,今天这间屋我是进定了!你有本事绑了我去见父亲,否则今日侯府里谁也拦不住我。”说罢身后跟着的几个唯唯诺诺的小厮便突然一股脑冲向程鹤远,在程鹤远与自己间建立了厚厚的人墙壁垒。
    宁知非听到动响,立刻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成安侯独子燕双。
    宁知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少爷的时候,还是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的燕双刚刚出生,团子似的,软软小小,发脾气哭起来像是猫叫。
    当时侯爷刚做了父亲,将燕双抱在手里,高兴得像是从此再没有了任何烦恼。
    宁知非还记得,侯爷当时让他抱一抱小少爷,宁知非不敢,僵持中直接跪到了地上,到底还是没有亲手接下侯爷怀里的燕双。
    侯爷为人谦和,几乎从不生气,但那天却因此发了好大的脾气。
    宁知非不觉得自己有错,小少爷金尊玉贵,而他只是自小伺候侯爷的一个侍卫,如何能将对方抱在怀里……即便他其实是真的很想抱一抱燕双,抱一抱这个在他腹中呆了近十个月的小家伙……
    燕双如今长到了十四岁,个子早就笋一般地窜了起来,性格也不复从前那般和软,反倒棱角越发锐利。
    到底是成安侯独子,程鹤远也不敢动真格去拦燕双,在几个小厮的推搡下,半推半就地放了水,让燕双进了里间。
    眼看着燕双即将闯入,宁知非想起自己还穿着里衣,身上留着昨夜的斑驳痕迹,立刻慌张起来,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是该先套上外袍,还是先从侯爷的床榻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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