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的。”杰森说，简要解释了下原因：“她失忆不记得名字。”
    另外两人齐齐舒了口气，阿尔弗雷德恢复了彬彬有礼的英式管家风范，收拾好地上的碎片，说去换一壶新的。
    提姆的心暂时放了下来，杰森的脸色反而沉了下来。
    趁身旁的小a好奇宝宝般地研究着沙发上的花纹，他给罗宾发了条信息：她和她真有那么像？
    小红鸟：不仅像，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我都信。
    提姆痛苦面具，加了句让若娜不要摘下墨镜，这样或许今天可以平安无事地度过。
    杰森扫了眼，关掉了手机，没回，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他并不认识威尔逊和卡伦，也没有见证布鲁斯和迪克从恋爱到失恋。在他看来，别说小a和那两个人长得像了，就算真的是一个人也没关系，反正她现在喜欢的是他。
    研究完花纹的若娜在此时抬头，温柔羞涩地冲这他一笑，两人瞬间被数不尽的花瓣包围。
    再次端着茶壶还找了瓶可乐出来的阿尔弗雷德：？
    “这是她的超能力。”杰森道。
    “似乎和毒藤女小姐有些类似。”管家评价道，将可乐拧开递到若娜手上。
    花瓣继续飘着，小a却陷入了思索中，连接饮料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那是不是说明我和毒藤一定有某种关系，”急于恢复记忆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她道，“啊，说不定她就是我麻麻。”
    【毒藤女：你在锁设么？】
    【哈哈哈哈主播别乱认亲了，爹是黑面具，妈是毒藤女，什么梦幻配对。】
    【桶哥：我不承认这俩岳父岳母。】
    杰森想了想毒藤女的年龄，说：“她和你一个岁数。”
    小a闭嘴了。
    大概是看客厅里的气氛太沉闷，阿尔弗雷德打开电视给他们看，并在玛丽苏小白花的强烈要求下播放起了《小马宝莉》。
    片头刚完，达米安就被画面里的一群可爱小马吸引了过来，看着它们流露出向往。
    不等他说出想要养一头彩虹小马的愿望，本次宴会的最后一个参与者，也是主人——布鲁斯·韦恩终于姗姗来迟。
    送上专门准备的蔬菜汁，阿尔弗雷德也察觉到了今天的聚会还是早聚早散为好，便请他们往餐桌上坐。
    提姆巴不得早点送走可怕的若娜三号，赶紧拉着对对电视恋恋不舍的达米安过去了。杰森也牵起若娜往那边走，快落座时却听见布鲁斯道：“若娜小姐请坐这里。”
    几人一起看向他，以及在主位边多出来的一把椅子。
    小a扣紧了自家猛o的手：“不，我要和老婆坐一起。”
    布鲁斯置若罔闻，依旧站在主位的两把椅子中间，大有若娜不过去坐下他就不动的意思。
    提姆连忙从座位上蹦起来，杰森的脸色也变了，只有达米安还勾着头，试图从人墙的缝隙里继续看他的彩虹小马。
    “老爷，”食物链顶端的人开口了，“您马上就要四十岁了。”
    但和上次一样，这局委婉的劝告依旧没能见效。
    一手拿起苹果，一手拿出一把小刀，布鲁斯不紧不慢地削着果皮，道：“我的妻子与你同名。”
    【嗷嗷嗷，是修罗场，我已经开始激动了！】
    【布鲁斯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紧张。】
    【都说了让主播换张脸了，魔形女那么好的能力放着不用，晕。】
    【怎么看个游戏直播都有人指导的，尊重下别人的游戏方式好吗。】
    早有准备的小a马上神情大变，嘟着嘴质问着她的omega：“你居然随便找了个名字给我！？”
    杰森顺着话头往下说：“明天就改名。”
    削好的苹果递到了若娜面前，尽管果肉饱满迷人，但她还是很有骨气地扭过头，大声道：“我只喜欢吃红枣！”大的小的都喜欢，呲溜。
    说完，她有些生气地拽住杰森的袖子，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气氛诡异的地方。
    管家责备地看着布鲁斯，叹了口气，出面挽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杰森和他的女朋友。
    接下来的聚会虽然每个人的气压都低得吓人，但总算没再出岔子。
    布鲁斯放下刀叉就一言不发地回到了楼上，达米安继续看小马宝莉去了，只有提姆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将小情侣送出了门。
    “有空常回来。”管家说，将两盒小甜饼递给他们。
    “常回来。”提姆违心道。
    他们在两人的目送中远去，阿尔弗雷德拿起清洁工具开始打扫卫生，看到餐桌上那颗被削去表皮、已经氧化完全的黄苹果时，他又一次叹气。
    提姆许久没见到阿尔弗雷德这样丧气了，上一次还是在迪克将布鲁德海文十三号的废墟种满迷迭香的时候，再上次就是布鲁斯在海边悬崖上玩蹦极的时候。
    细想想似乎可以概括为都是因为……
    看来即使是韦恩家族食物链顶端都逃不过“若娜”的魔掌啊。
    为了载小a，杰森今天特意换了辆两人座的机车，他戴着红色头盔在前面开，若娜戴着同色的小头盔在后面吃小甜饼。
    “我也会做小甜饼。”她满口饼干残渣，刚说出第一个字就灌了一嘴的风，以及几片冰冰凉凉的雪花。
    哥谭的冬季，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