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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她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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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冒出来个弟弟,连煋适应过来,挺不自在,摸摸后脑勺,也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只能道:“家里都还好吧?”
    “都挺好。”
    连煋带着走出前厅,来到外面的露天甲板,“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啊,还有钱用不?”
    “有的,咱家里以前有点小产业,我毕业后接手了,现在扩大了不少,不愁吃穿,你回去后,我把公司转到你名下。”
    连煋对这个弟弟多了几分好感,“嗯,可以。我在海上这些日子,证件都没有,过得挺苦,整天就为钱发愁,现在你来了也挺好,给我分担点压力。”
    连烬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等回国了咱们去给你补银行卡。”
    “行。”连煋把银行卡收起来。
    慢悠悠走着,连煋有很多事情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对了,你饿了没,我带你去吃饭吧。”
    “好。”
    两人的影子在甲板上一点点拉长,连烬低头看她垂落在身侧的手,突然上前握住,“姐,我很高兴,你出海后,海事局那边传来消息,说你在货轮出事了,船上的人都遇难了。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我不信,我一直找,一直找,终于找到你了。”
    连煋觉得别扭,但也没甩开他的手,“挺好,我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个弟弟。”
    来到餐厅,连煋把菜单给他,让他先点。
    连烬受宠若惊,以前连煋总是对他很凶,爱答不理。
    爷爷奶奶去世后,父母回来了,但他们似乎在外有很多事,还要出海,就让姥姥来城里陪姐弟俩。
    姥姥在城里待了一年,后来连煋要上大学了,要住校,姥姥说在城里总咳嗽,回了乡下。
    父母暂时把连烬寄养在邵家,说是寄养,但也只是让邵淮父母帮忙照看,参加个家长会之类。连烬那时候上初中了,也在学校住宿,只有周末才回邵家。
    他初中就学会做饭,每个周末做几样好菜,装在保温盒里,坐两趟公交车,再转三次地铁来到连煋的大学,到她宿舍楼下给她打电话。
    连煋出来后,会带他到食堂去,点两份米饭。姐弟俩一块儿在食堂吃饭,他满头大汗给她剥虾,好肉都夹她碗里,仿佛在弥补什么。
    连煋问:“邵淮家里做的菜吗?”
    连烬抬起胳膊擦汗,“不是,我自己做的。”
    连煋撇嘴,“不好好学习,整天干这些有的没的。”
    他从书包里拿出成绩单给连煋看,“有好好学习的,你看,都是满分,这次考试我还是第一名。”他递上笔,想让连煋在家长那一栏签字。
    “给我签干嘛,找爸妈啊,你又不是我儿子。”连煋撂开笔。
    “爸妈联系不上。”
    连煋不耐烦道:“那就找邵阿姨,或者找邵淮,爸妈不是让邵家的人帮忙当你的监护人吗。你有事找他们去,别总是烦我,我也忙呢。”
    “哦。”连烬只能悻悻收好成绩单。
    吃好饭,两人到洗手池边上,连煋洗好手站在一旁,看连烬熟练用洗洁精洗保温盒,漫不经心问,“学校里有人欺负你没?”
    “没有。”连烬转过头,稚气地笑出一口白净的牙齿。
    “邵家人呢,没挤兑你吧,尤其是邵淮,那人挺爱装的。”
    连烬笑着摇头,“没有,大家都挺好的,阿淮哥哥也挺好。”
    “行,有人欺负你了就和我说。”
    连烬把洗好的保温盒放书包里,背着和连煋一起走出校园。
    他的学习机坏了,想让连煋去帮他挑个新的。连煋嫌他烦,骂了几句他事儿多,最后还是带他去了商场。
    送他去地铁站的路上,连煋突然在他背后用力拍了一下,“以后走路抬头挺胸,别总是唯唯诺诺,跟个窝囊废一样,别人就爱欺负你这样的。”
    “我知道了,姐。”连烬挺直腰杆,他在外面也不唯唯诺诺,只是习惯性讨好她而已。
    第32章
    邵淮让事务长给连烬安排船票和房间, 连烬也没告诉连煋,他是偷偷爬上的船,只说是自己买到了船票才上来, 上来得急, 什么行李也没带。
    连煋带他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挑最便宜的放购物车里, “这里的东西很贵,能省就省点,别买太多。”
    “好, 都听你的。”连烬推着购物车,跟在她旁边。
    两人拎着东西回到连烬的房间,连烬问她, “姐,你住在哪里?”
    “我在下面的员工宿舍。”
    “要不我们去问问事务长,看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你搬上来住吧。”
    连煋坐在床边看手机, “没事儿, 员工宿舍也挺好, 我东西都放在那里呢, 懒得搬了。”
    连烬把刚买的东西一一归置好, 坐到连煋身边, 侧目看她的脸,光线从窗外透过玻璃投在她脸上, 肤面光洁, 但看起来很干燥。除了瘦一些, 脸部轮廓和当初离开并没有什么分别,秀挺的鼻梁, 晶亮的眼,下颌的小红痣,都和以前一样。
    “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连煋还在给商曜回消息,头不抬道:“我都忘了,在东非那边被救上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姐。”连烬声息涩哑,低声喊了一声,没来由地突然抱住连煋,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她,脸埋到她颈间,温热的湿意散开,细细泪痕蜿蜒流到连煋的锁骨。
    连煋被他吓了一跳,又惊又尴尬,她稍微能接受了自己有个弟弟,但适应不了这样亲昵的拥抱,即便是姐弟,也不该这样。连煋如坐针毡,听到他压抑的抽泣声,有点不知所措,干巴巴地问道:“你哭什么呢?”
    连烬也不回话,就这么抱着她,两分钟后才抬起头,松开了手,还是靠得很近,肩膀挨着肩膀,“我就是太想你了,找了你这么久,现在你在我身边了,我反而觉得不真实。”
    连煋伸手把前方桌上还没拆封的纸巾拿过来,丢给他,“鼻涕眼泪都擦一擦,别搞得这么矫情。”
    连烬拆开纸巾,擦了把脸。
    连煋被他刚才过激的拥抱弄得浑身不自在,“我先回宿舍一趟,你有事了再叫我,饿了就自己出去找吃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需要我管吧。”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
    “下午吧,你先睡个午觉,看你这黑眼圈,休息休息吧。”
    连煋离开连烬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宿舍,商曜焦躁地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听到刷卡的滴滴声,疾速过来拉门,把连煋拉进来,“宝宝,怎么样了,你弟弟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讲了些以前的事。”
    商曜急得不行,就怕连烬那小子说他坏话,“还有呢,提到我没有?”
    “没有,就说了点家里的事情。”
    商曜搂着她到床上坐着,“那他现在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下船?”
    “他有船票的,说不下船了,就在这里陪着我,跟着船一起回国,等回国了带我回家,然后去补办身份证。”
    “那回国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去医院治一治脑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商曜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别担心,还有我呢,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连煋陪商曜待了会儿,又出门去,来到邵淮办公室,反锁上门,走到他身侧,“告诉你个事情!”
    “什么?”
    “我弟弟来找我了,就是今早上在你办公室那个穿黑衣服的。”
    邵淮仰面看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看出情绪变化,“那你高兴吗?”
    “还行吧,也就那样,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相处起来还挺尴尬的。”
    邵淮捏捏她的手,把她拉下来,像往常一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那和我相处,尴尬吗?”
    “不尴尬,特别爽。”连煋动手动脚,凑过去要亲他。
    邵淮往后仰头,不让她亲,掰正她的肩让她坐直,“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
    “很喜欢,特别喜欢,心里都是你,对你一见钟情,日久生情,相见恨晚,一往情深。”语气夸张地说着,握起他青筋微凸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摸摸,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你就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吧。”
    邵淮指尖徐徐收紧,平整的部长制服布料在他指间发皱,酥麻触觉隔着衣料传递,慢条斯理道:“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万一你还有男朋友,或者老公什么的,等回国后,是想让我当小三?”
    连煋想起商曜,按照商曜的说法,她和商曜恩爱有加,两情相悦谈了好几年恋爱,但具体是几年,商曜也说不出来,他翻来覆去给她看的合照也就那么两三张,恋爱细节全是他口述,什么证据也没有。
    他这个人很乖顺听话,人也长得不错,连煋也不计较这些细节了。想着和他安安静静过日子也行,收心了,不再沾花惹草。
    但她想发生点什么关系,商曜又躲躲藏藏,说什么他这个人比较保守,希望留到新婚之夜再做,搞得连煋里外不是人。她算是看出来了,商曜这人光是嘴上骚,里内古板保守。
    她只能来邵淮这儿寻点乐子,邵淮和商曜正好截然相反,邵淮那人是嘴上清高得很,实则身体浪得要死,碰他一下他都会喘。
    连煋这会儿有点难办,意思是她得在邵淮和商曜之间做个选择,商曜好是好,就是不让碰,邵淮倒是可以碰,但又太装,不愿正儿八经和她在一起,这如何选,根本没法选。
    “你都不答应和我谈恋爱,我怎么给你承诺嘛。”连煋嘴巴翘起,嘟囔着道。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恢复了记忆,发现自己心中另有他人,那是要让我当小三?”
    连煋按捺着性子哄他,“不会让你当小三的,如果我以前真的人,那回国了一定断干净,踏踏实实和你在一起。”
    “那就再说吧。”邵淮捏她下巴,“要接吻吗?”
    “要!”
    邵淮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吻很深,很用力,热切地勾着她,不像之前只是张着嘴让连煋自己玩。连煋骨子里血液都在喧嚣,这还是邵淮第一次有来有往和她接吻。
    她靠在他怀里,仰着头,两片嘴唇被他又吸又咬,抱得很紧,耳鬓厮磨,呼吸缠绕在一起。
    两人只是接了吻,吻了很久,也没做到最后一步,连煋欢欣雀跃,亲够了塞给邵淮一美元。邵淮也不客气,把钱收了。
    灯山号从巴拿马城离开,需要航行六天的时间,才会在下一站墨西哥的曼萨尼略港口停留。
    连煋还是要继续负责打扫卫生,连烬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眼邵淮和乔纪年,但也没说什么,他跟在连煋身边,和她一起打扫。
    刚开始,连烬有去找事务长,私下问能不能不让连煋干保洁了。
    事务长根本不明白内幕。当初邵淮只说让她把连煋安顿在船上,她便给连煋排了宿舍,排了职位。
    船上海员的工作都是提前排好,如果连煋不干保洁,事务长就得寻找新的海员顶替连煋的位置,又得联系港口招新海员,船上国内游客居多,现在又是在北美洲,要临时找个英语汉语都流利的海员,得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听到连烬的需求,事务长方昕沅直接给连煋打电话,“连煋,你是不想干保洁了吗,这个你得提前和我说,我这边安排招新海员很麻烦的。”
    连煋一头雾水,“没有啊,我干得好好的呢,谁和您说我不干的?”
    “你弟弟说的。”
    连煋:“你别听他瞎说,我是要跟完这趟船的,一直跟到回国才会下船。”
    挂断电话,连煋跑去找连烬,问他是怎么回事。
    “我怕你太累,就想问问,能不能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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