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雨的表情收的很快,只是手还紧紧抓着扶椅,回过神道:“你们怀疑,我和她的遭遇有关系?”
“这倒不是,”周阅康道,“只是好奇,应小姐那天遇到她时都说了什么,有没有发现她哪里不对?”
应雨大概是觉得自己被怀疑了,脸色非常难看:“我又不了解她,哪里能看出来她状态对不对?”说了一句又住嘴,平复呼吸继续道,“只是遇到了顺便打个招呼,她似乎挺崇拜我,一直在夸我,我就客套了几句,然后让严助把买的咖啡送了一杯给她。那会儿看着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应雨叹气:“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那家咖啡店并不是在你上班的路上,怎么会到那里去买咖啡?”迟诨问道。
“那天和棋力的王总谈生意,回公司的路上看到就顺便买了,个人比较喜欢喝咖啡,也怕晚上加班扛不住困。”应雨道,“抱歉,如果你们怀疑我和那个女孩子都遭遇有关的话,我得先把我的律师叫过来。”
“怀疑倒不至于,这事儿都三个月了,要怀疑也不会这会儿才找上来。”周阅康道,“不谈她了,应总和都承市中级人民法院政治部的胡主任是什么关系?”
应雨道:“普通朋友。做生意的哪儿能认识几个lt;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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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a> target=_blankgt;官场的人,怎么,他又出什么事了?”
“他有个儿子叫胡友为,你了解吗?”周阅康道。
“知道,一个油腔滑调的高中生,一起吃过几顿饭,给人感觉情商低,说话轻浮,多的不怎么了解。”应雨道,“但是也改不了了,听说前段时间他被一个变态杀人狂给杀了,还是挺,挺难看的死法,一起的还有三个小孩,他们的家长我倒是都认识。对这些个小孩儿的印象不深,但都不像听话的,听人私下聊说,这四个男孩子暑假的时候强——”
应雨说着猛然一顿,终于反应过来:“就是胡友为那四个人强奸了江雪盈?”
周阅康点点头。
“难怪。”应雨喃喃道。
“难怪什么?”迟诨赶紧问,“你还知道什么?”
应雨道:“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听到说,这几个孩子罪有应得。还有猜凶手是什么妖魔鬼怪的,无稽之谈,我一直没当回事。”
三人均是一默,叶逐明悠悠道:“应总的朋友还研究鬼神之说?他怎么看出来的呢?”
“不是看出来的。”应雨道,“这四个孩子家里都是都承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要找个凶手不该是什么难事,却一直都找不到——所以他们产生了这种猜想。”
叶逐明道:“应总似乎对风水一说挺不屑一顾。”
应雨道:“谋事在人,自己不求上进却把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实在可笑。”
“是吗?”叶逐明淡淡笑了,“但应总这屋子里的摆件还挺讲究的,敛财聚气。怕是个挺有名气的风水先生指点过吧。”
那一瞬间应雨的表情有些微妙,淡淡道:“一个朋友对这方面有些了解。”
“男朋友?”叶逐明笑意不减。
应雨也笑,说不上是自嘲还是厌恶:“说笑了,高攀不起。”
这话有点意思,叶逐明和周阅康看了一眼,没等人开口,大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应雨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严助理推开门:“应总,该开会了。”
应雨点点头,周阅康也站了起来和她握手:“感谢应小姐的配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不打扰你工作了。”
应雨道:“客气了。严助,送客。”
在楼下辞别严助理,周阅康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时叶逐明还盯着门口的绿化看。
“女神们,上车。”周阅康道。
迟诨拍拍叶逐明道:“走了,还看。”
“这边的绿化带,”叶逐明伸手比划了下,“都是种的槐树?”
“啊?”周阅康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看了看,“认不出来——问我也不知道,要不帮你问问建设局的兄弟?”
“不用。”叶逐明手插着兜,“你下来,换我开车。”
周阅康换到副驾,看着叶逐明开车在这几条街饶了几圈才往回开,忍不住道:“种槐树怎么了?”
叶逐明道:“槐字拆开,木旁依鬼,在这种树下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这片儿都是种的泡桐,只有夸父大楼周围的街道绿化用的槐树。查一查是怎么回事。”
“你怀疑夸父集团不正常?”周阅康表情难看了,“老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叶逐明指头敲着方向盘,道:“我说什么了你就想象力发散了。算了这事儿你别管,市局做事束手束脚的。”
“哎我说你。”周阅康嚷开了。
“对了,兰姨是不是回来了?”叶逐明打断他。
“哦,听说是,这回昆仑的抓捕行动大获成功,她应该还在省厅,一时半会儿回不了——放心,没有受伤。”周阅康顺从地被转移了话题。
叶逐明点点头,没有再多话。
“为什么你的朋友圈都没有炫富?”巴麻无所事事,于是翻起了陆昼的朋友圈,但失望地发现没有什么令人兴奋的点。
陆昼道:“炫什么?没在知道的人面前没必要秀,不知道的人……也没必要吧。”装那个逼做什么。
巴麻道:“我好想嗅一口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他目光灼灼看着陆昼,陆昼终于扛不住,自己点开朋友圈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