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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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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我先捉住的!”谢世惟哼了一声,“谁让你动作慢了。”
    六岁大的宣武侯世子怒不可遏:“你竟敢忤逆我,谁给你的胆子,我再说一次,交出来!”
    他身上带着独属于权贵世家的气势,谢世惟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是宣武侯的嫡长子,是他父亲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要是得罪了宣武侯世子,父亲一定会痛骂他一顿。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蟋蟀,犹豫着要不要交出去。
    “二少爷,这蟋蟀是在谢府发现的,那便是谢府的东西。”九儿走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侯府小世子虽然身份高一些,但也不能平白抢走谢府的东西,置谢家的尊严于何地?”
    这话正中了谢世惟的下怀,本来就是谢府的东西,而且还是他抓住的蟋蟀,凭什么让他交出去。
    他将蟋蟀举起来:“世子想要的话,自己来拿吧。”
    他长得高一些,还把蟋蟀举老高,宣武侯世子根本就够不到,气的狠狠推了一把谢世惟。
    谢世惟本能反应推回去,他年长两岁,力气大,这一推,宣武侯世子直接被推翻了,发出一声惨叫。
    谢世惟看去,看到宣武侯世子的手磕在了石头上,流了好多血。
    他吓得呆了一下,然后立马走过去,弯腰,正要将人扶起来,这时,身后突然一只大掌将他狠狠推开。
    他被推的摔在了地上,抬过头,看到了盛怒的宣武侯秦明恒。
    “侯、侯爷……”
    谢世惟结结巴巴喊了一句。
    下一刻,秦明恒穿着靴子的脚重重的踩在了谢世惟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
    骨节传来脆响,谢世惟的脸骤然惨白,紧接着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后院。
    云初和宣武侯夫人洛氏正说说笑笑,林氏和戴夫人坐在一起聊孩子,谢老太太和元氏也与几位夫人相谈甚欢。
    这边氛围一片和睦。
    就在这时,一个婆子满脸焦急跑来:“夫人,出事了。”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即将结束,谢老太太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因为她担心的事始终没有发生,就在她的一颗心即将放进肚子里之事,下人说出事了,这三个字犹如惊雷在她心口上劈开,她真的怕发生像上回寿宴那般离谱的事。
    云初面色平静:“什么事?”
    婆子低着头道:“宣武侯世子的手指流了好多血……”
    谢老太太心口一安,松了口气道:“五六岁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手指弄伤了也正常,请大夫了吗……”
    洛氏猛地站起身,打断老太太的话:“怎么会弄伤了手指?”
    “是二少爷……”婆子的脑袋低低垂着,“二少爷推了世子,世子摔在石头上,手指就出血了。”
    “什么?!”谢老太太起身猛了,凳子都被带倒了,她老人家扶着桌子,一字一顿,“是惟哥儿害得世子受伤?”
    见婆子点头,她老人家双眼开始发黑,要不是下人扶着,怕是马上就瘫软在地。
    上回那幺蛾子,只是让谢家丢了颜面。
    可弄伤宣武侯世子,就等于是得罪了宣武侯,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谢老太太都快吓晕了,一抬头,却看到云初一脸镇定,不知为什么,就好像有了主心骨,四肢百骸慢慢有了力气。
    “侯夫人莫急,我们先过去看看。”云初开口,“枣树林在那边。”
    林氏心口有些沉。
    宣武侯爷只娶了一个夫人,后院没有任何侍妾姨娘,侯夫人这么多年只生了这么一位嫡子,夫妻二人对这唯一的儿子极尽宠爱,可以说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掌心宝却在谢府见了血,这事儿怕是不容易善了。
    林氏也跟了过去。
    到了枣园,就听见大夫走出屋子汇报道:“世子的手指未见筋骨,但流血过多,需要好生调养一个月……谢二少爷的腿有些棘手,就算长好了,日后走路也会和寻常人不一样。”
    谢景玉的身形一个踉跄。
    他双眸喷火一样看向秦明恒。
    侯世子只是手指破皮出了点血而已,秦明恒竟然就踩断了他儿子的腿,惟哥儿才八岁,未来全毁了。
    秦明恒冷冷看着他:“你谢府一个区区庶子,就算养在主母名下成了嫡子,也不配和我宣武侯世子相提并论,哪怕是他四肢全断了,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今天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谢大人纵容爱子欺辱侯府世子,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我要请皇上主持公道!”
    一听到“皇上”两个字,谢老太太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倒在了院子门口。
    谢景玉的拳头死死捏紧。
    侯府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和皇室走的极近,秦明恒随便在皇上面前提几句,就够他谢府喝一壶。
    惟哥儿的腿废了已成事实,总不能将整个谢府都搭进去。
    他松开五指,拱手道:“是下官教子无方,伤了世子是谢府的错,还请侯爷大人有大量……”
    秦明恒冷着脸,很显然非常不满意他的认错态度。
    这时,云初从门口走了进来,走到秦明恒身前,徐徐福身:“侯爷,请息怒……”
    第62章 欺人太甚啊
    秦明恒垂眸,看向距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云初。
    这是他和她,第一次在人前这么近的距离,他轻轻呼吸,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恍惚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夜晚,她大婚那一夜,美的惊人,五年的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还是美的如此动人。
    “宣武侯世子在谢府受伤,确实是我们谢家错了,但孩子腿断了,也算是自食其果……”云初低着头道,“谢家会承担宣武侯世子所有诊治费用,这一个月的调理珍品也由谢家提供……”
    见她如此卑躬屈膝的样子,秦明恒心中的火腾腾升起。
    从前他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云府大小姐,她会抬起姣好的下巴,一脸骄傲的模样。
    怎么在谢家五年,竟然学会了卑躬屈膝,为了谢家,她怎么能允许自己落入卑微的尘埃之中!
    秦明恒怒意更甚:“难道我侯府就缺了这点银子吗,谢夫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这件事轻飘飘揭过去吗?”
    “那侯爷觉得应该如何?”
    林氏从旁边走了过来。
    这是谢家和侯府之间的事,初儿上前赔罪理所应当,她原本没打算代替女儿出面。
    但见宣武侯将怒气全发泄在初儿头上,而整个谢家,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谢老太太逃避似的晕了,谢中诚负手站在人后,元氏有些惧意低着头,谢景玉垂首立在一边,至于其他人,都是些孩子,更加立不起来。
    偌大的谢府,竟需要她女儿站在最前方。
    林氏走上前,将云初不动声色拦在了身后,她抬起头:“侯府世子伤了一根手指,养些日子便能好了,谢府二少爷却从此以后断了一条腿,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虽然侯府是勋贵,但没什么实权,而云家是手握重兵的权臣,作为云家当家主母,并不需要向侯府低头。
    云初叹了口气。
    她娘站出来,宣武侯纵使有再多愤怒,也只能咽下了,真是便宜了谢家人。
    “侯爷,这件事便算了吧。”洛氏已让奶娘抱着孩子上侯府的马车了,其实就受了点皮外伤,差不多快结痂,明日估计就好了,实在没必要闹这么大,倒是那谢府二少爷,膝盖骨都被踩碎了,以后走路都难……
    “那就依夫人所言。”秦明恒看向云初,“谢夫人乃将门嫡女,却养出这样的孩子,实在是有辱云家盛名,不好好管教一番,日后为非作歹,别让云家跟着蒙羞。”
    他说完,转身就走,洛氏冲林氏和云初福了福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宣武侯府的人走了,其他宾客互相看了一眼,也纷纷开口告辞。
    走到谢家门口,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
    “谢家风水是不是有些问题,怎么连着两次寿宴都出这么大的事?”
    “你们没见宣武侯爷的面色有多吓人吗,恨不能吃了谢家人,谢家和宣武侯算是结下梁子了。”
    “谢家大少爷也就一个院试案首而已,要走上朝廷至少还得十几年,谢家得罪侯府算是完了。”
    “别忘了谢家还有云家这门姻亲,方才云夫人为谢家说情,足以说明云谢两家并未翻脸。”
    “方才宣武侯放过谢家,很大原因是侯夫人出言相劝,不得不感叹一句,宣武侯夫人真幸运,竟然遇上了宣武侯这么痴情的男子,偌大的侯府竟一个侍妾姨娘都没有。”
    “……”
    云初将云家人送出门,握着林氏的手道:“这次的事往小了说是孩童玩闹,往大了说是谢府纵子行凶,侯府这口气若是发不出来,会一直明里暗里针对谢家,所以娘,您千万别掺和这件事了。”
    林氏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髻:“上回因为两个孩子的事,你大哥和户部尚书喝了一回酒,本想找机会给谢景玉制造点麻烦,现在看来,不必你大哥出面,宣武侯发怒,够他吃点苦头了,到了那时,他就知道,没有云家护着,他谢家什么都不是。”
    云初心中温热。
    家人就是这样,哪怕她什么都不说,都会为她冲在最前头。
    方才宣武侯对她冷言斥责,被娘看在眼底,定也会找机会为她出这口气。
    “娘,别担心我,回去的路上小心些。”云初目送云家马车离开,这才转身走回去。
    谢老太太已悠悠转醒,扶着婆子的手,用中气不足的声音怒骂道:“宣武侯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惟哥儿一条腿都断了,这辈子都毁了,他竟然还不放过我谢家!他凭什么去告御状,要告也是我谢家去告,他一个八尺男儿,踩断了谢府嫡子的腿,皇上定会发落于他!”
    谢中诚闭上眼睛:“宣武侯曾祖父曾救驾有功,于皇室有恩,皇上自然会站在宣武侯那边,再一个,宣武侯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比我谢府一个外室所生的庶子珍贵……”
    元氏的嘴唇颤抖着:“事情就这样了吗,我谢家就吃这么个大闷亏吗?”
    “事情可没有结束。”云初从门口走进来,“宣武侯带着怒意离开,这把火随时会再次烧起来。”
    谢景玉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要秦明恒还憋着一口气,他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谢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要这么止步了吗?
    “老太太,二少爷可怎么办……”贺氏在边上弱弱开口,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眼泪忍了下去,“京城不是来了一位神医吗,请、请神医来给二少爷医治吧,他才八岁,不能就这么残了……”
    老太太点头:“是是是,赶紧将神医请来,现在是惟哥儿的事最要紧,治好了病再说旁的。”
    “父亲,真的要给惟哥儿治病吗?”谢世安缓声开口,“正是因为大夫断言惟哥儿的腿断了,宣武侯心中的怒意才消散了一些,若治好了惟哥儿,宣武侯会认为谢家没有付出任何应有的代价,后果是什么,父亲应该能想到。”
    站在一旁的贺氏不可置信抬眼。
    安哥儿可是惟哥儿的亲兄长,为什么竟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来!
    兄弟手足应该同气连枝共进退,怎么能抛弃惟哥儿……
    云初嘲讽的扯了扯唇角,这是谢世安能说出口的话,因为,这个人本来就自私薄凉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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