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于茗打完复赛，等成绩的时间，去联系了学校的一位老师，表示愿意加入实验室跟着师兄师姐们做项目。
    这类项目大多都是和校外企业合作，相当于学校内的外包。
    大部分老师都很愿意本科生能参与到项目里。
    因为……只有本科生干活的时候不会在乎那么多回报，一切都能被他们解读为对自己的锻炼。
    当然，大部分老师也能够帮他们搞定实习证明。
    参加项目组第一次会议的时候，她发现何雨舒也在这里。
    何雨舒是通过这个老师的一节选修课跟他联系上的，她是单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VR游戏的开发。
    何雨舒喜欢打游戏，她自己也会对游戏解包，研究游戏代码，甚至做过很多游戏攻略视频，在平台有二十万粉。
    于茗就听何雨舒吐槽这个项目组有多不靠谱。
    游戏部分完全就是顺带的，大头都在搞AI的部分上了，每次开会讨论的进度都是AI模型训练。
    何雨舒觉得自己被诈骗了，但是和其他人交流后发现大部分的项目都是这样。
    所以，何雨舒……做了数据、写了代码、修了bug。
    于茗一句话评价何雨舒：骂骂咧咧地做了很多工作。
    92、
    于茗的比赛结果下来了，她从教务处领完证书就拍照发给了于萍。
    又和于萍打了个视频电话。
    于茗还在整理题解，她准备比赛的时候也会录视频，把自己的名次写在了标题上。
    按照题型分类，挑出经典的题型，对应算法类型，把一题多解的思路都讲一遍。
    因为讲得很细致，得到了很多人的好评。
    自然也有人觉得太啰嗦。
    于茗不在乎这些，她发完视频就出门了，她要去约会了。
    做视频还真的是个体力活。
    累了。
    93、
    于茗把充电宝和数据线放进云川背的包里。
    云川牵着于茗的手，十指交叉：“茗茗。”
    自从那天过去，云川就特别粘人，非要天天见面。
    握于茗手都握得很紧。
    于茗视图挣脱，他就握得更紧，表情依然微笑着，装作无事发生。
    等坐上车，云川问于茗：“茗茗，你会滑冰吗。”
    “会一点。”以前和于故一起玩过。
    他从背包里拿出来两个盒子：“茗茗，新手机。”和他的同款不同色。
    于茗接过来，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换手机。”
    她的手机还好好的，很流畅。
    云川沉默一会，只说：“没事，先送你。”
    他又打开另一个盒子：“这个，智能手表，可以当健身手环用。”
    他拿出来给于茗戴上：“我们可以一起运动。”
    于茗一听到要运动，表情就有些痛苦。一个月后就要体测了，她当了叁年做题家，高叁甚至都没跑过操……
    云川上手揉她的脸：“怎么了。这么难受。”
    “一想到跑八百就胃疼。”于茗埋头到云川胸前，“以后晚上一起跑步吧。”
    “好啊。”
    94、
    到了场馆，这里人不多，溜冰的大多都是小孩子。
    云川和于茗穿戴好设备，云川握着她的手腕，拉着她慢慢在场内滑动。
    于茗不想一直被牵着，就让他松手，超过了他。
    云川就一直在于茗后面不紧不慢追着。
    场馆内的小孩偶尔会从他们中间划过去。
    于茗有些累了，刚想滑到休息区，就被后面的人拉住手：“我带你。”
    身体突然被带着加速，于茗反应过来，她的手和云川握着，几乎都快要飞起来。
    两人都安静地绕着场馆转动……
    云川减速停到了边缘，于茗撞进他怀里。
    他喘息着，低头看她，小声说：“茗茗，我好喜欢你。”
    于茗看着云川近在咫尺的脸，心跳也加速。
    是吊桥效应吧。
    她也凑上前，抱住云川的腰：“我也是，好喜欢你。”
    即使已经和于茗做过更多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但于茗这样坦荡地回应，还是让云川觉得心动。
    于茗觉得，云川真的是很完美的一个人。
    长相、智商、人品……她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瑕疵。
    能遇见云泽和云川，可能真的是她的幸运。
    但用完美评价一个人，是很危险的一种行为。
    95、
    大部分人的初恋都是纯净又热烈的。
    云川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想和于茗能长久的在一起。
    并不是没有人喜欢过他，他也不是傻子，看不出其他人对他的关注和吹捧。
    但是他不想理会，他初高中就经常离校去打比赛、去堂哥们的公司里帮忙维护信息安全，认识了很多厉害的师傅，能学到很多实战的东西。他觉得很有意思。
    后来，他在校内的时间都没有在校外的时间多。
    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也有很多人加他的联系方式。
    他故意把话聊死后，就把人删了。他当时觉得计算机里面的东西学都学不完，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殷勤，可能是冲着他所谓的光环和身世。
    印象中，他自己初一时并不受欢迎，还总被人欺负，他才讨厌去学校。
    也许就像云泽说的，当初流行喜欢‘黄毛’，那些纨绔的富二代似乎是更受欢迎的存在。
    也有可能是云坚的公司越来越蒸蒸日上？他才逐渐成为他们关注的中心？
    他已经足够低调了，也没有像云泽那样每次出门都要让司机换着不同型号的车去接，但还是总被人注意到。他都想让自己的存在感再降低一点。
    刚开学那会儿在国外有比赛，云川没有参与大学军训，但他出国前，来过学校一趟，把一部分行李放到了宿舍。
    从宿舍楼出来要走的时候，碰到了于茗。
    她就站在垃圾桶旁边，垃圾桶上趴了只猫，她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猫的身体，猫的尾巴一甩一甩。
    她正皱着眉打电话，可能是意识到有人看她，她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当时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身就背对着这边了。
    他对这一幕印象很深刻，连阳光照过来的方向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她那个冷漠的眼神。
    他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但开学后在选修课上又碰到了她。
    她当时卡着点进来的，几乎没有什么位置了，她站在教室里徘徊很久，终于在第一排找到了一个空位，云川一瞬间就把她认出来了。
    后来的选修课上，她总和另外一个女孩一起上课，但她好像从来没注意过他。
    他把口罩帽子都摘了，终于成功在于茗眼里留下印象，他可以肯定于茗记得他，因为他们会在视线交错时默契地又收回视线。
    这怎么可能不是缘分呢。
    他终于找到机会认识于茗，知道于茗有过一任男朋友，那又怎样，刚刚好已经分手了。
    时间节点多合适啊……
    遇到错误的人、走过错误的路，这都没什么，他是正确的那个就可以。
    他和于茗很合拍，和她在一起后，他越来越喜欢她，虽然也有很多复杂的负面情绪，但远远比不上和于茗在一起获得的幸福感。
    于茗应该也很喜欢他，她很多事都愿意迁就他，甚至和前男友断了个干净。
    更不用说，她和云泽还是好朋友，他即使这时候没有和于茗遇上，迟早都会被云泽介绍认识。
    这怎么可能不是宿命呢。
    一切的安排都刚刚好，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走不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