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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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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偷听她的想法还敢笑她!
    洛水简直不敢相信,当场就要翻身骂鬼。
    他一把将她拖入怀中,牢牢锢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环过她面前,摁住她的肩膀,力道柔和,坚决不肯给她翻身骂他的机会。
    洛水恨得低头一口咬在他手上,甚至用了死劲。可咬了半天,口中索然无味——她这才想起这家伙不是什么血肉之躯。如此咬下去,大约同生啃空气没什么区别。
    身后那胸膛抖得更厉害了。
    洛水反抗不成,又被这促狭鬼看了一出好戏。一通怨气当真酿成了十成委屈,“哇”地就哭出了声来,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身后终于僵住,下意识就想扳她过来看看情况,可胳臂不过稍松,她反倒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往床里爬。
    于是他只得主动露出胳臂来送她嘴边——果然被一掌拍开。
    他几乎要叹气了,然瞧见她眼下情绪激动的模样,到底不好再做多余的事,只能任由她闹腾了一会儿,待得她终于累了,不乱动了,方才重新将她妥帖收好,放下袖子为她慢慢吸去面上泪水。
    鼻尖萦绕的气息又沾上了湿润的意味。
    洛水吸了一口,眼泪汹涌得更厉害了。
    他怎么擦也擦不尽,终于还是叹出气来。
    虽他从进来起便一言不发,可洛水还是立刻明白过来,他大约是在叹她“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他真不知道么?
    不过叁五日功夫,她受了多少气?
    白微就不说了,季诺给她气受,伍子昭给她气受,连身后这个鬼也反反复复地欺负她。
    从她有记忆起,加起来都没受过这么多委屈!
    洛水满心苦闷。
    而身后的鬼不知怎么回事,虽是来了,却偏生不肯说话。
    他不愿意开口,她自然也不愿,两人仿佛较劲一般,都在等待什么。
    如此撑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洛水到底精神不济,眼皮开始打战。
    可她不甘就这样让他又看了笑话,像是被魇住那般,本能地张嘴吸气,用力咬向舌尖。
    刚一动作,一截温凉的手指便顺势探入她口中,压住了她的舌,任由她咬在指节上。
    她舌尖一顶就要赶他,可气力尽褪,只有舌苔扫过指腹,反倒显得软弱不堪,像是调情一般。
    她近乎本能地不喜,挣扎就要睁眼反抗。
    于是他又叹气了,顺从地从她口中退出,放开了她。
    围绕身遭的力道突然就空了,她心下亦是一空。
    可不待她多想,他就探入了她的腿间,以二指将她穴口用力撑开,挺腰便将阳物送了进来,就这样彻底地、严丝合缝地拥住了她。
    穴肉相接之处发出滑腻的水音,进入顺利得不可思议。洛水恍然又生出了做梦的感觉,竟是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在哪一步、什么时候居然就默许接受了他。
    她的身体好似比她以为的还要容易接纳他。
    此刻,她困倦无比,心头并无情欲。他在身后拥抱着她,虽是阳物硬挺,却也并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他们就这般拥抱着,仿佛意味不明,又仿佛再自然没有,就好似如此拥抱只是因为她需要,于是他便愿意满足。
    从脖颈到后背再到腿间都被充满的感觉终是让她安心了。
    她很快又迷糊起来。
    这次,她终于没再挣扎,就这般沉沉睡去,陷入无梦的酣眠之中。
    ……
    次日醒来时,洛水动了动指尖,触得一片云般轻软的丝缎。
    眯眼睁开一点,果然是被裹在了她最爱的锦被当中。身后自然早已空空落落,身上也早已被清理干净。
    她又闭了会儿眼,方才慢慢伸出脚往床下够去,打算趿履起来。
    然不过稍稍一晃,足弓便被稳稳地握住了。
    她猛然睁眼,但见一袭红衣身影正半伏在她腿侧。
    屋内晨光溶溶,他鸦黑的发清泉也似地流泻下来,凉丝丝地划过她光裸的小腿。
    觉她注视,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红绸覆眼、下巴尖巧的如玉容颜。
    “醒了?”他唇角微翘,复又低下头去,为她仔细穿好鞋袜。
    洛水哑然。
    待得他为她穿戴完毕又引到桌边坐下,将一小盏洒了杏仁、桃干的酥酪推至她面前,洛水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她定定瞧了眼吃食,又瞥了眼兀自垂首斟茶的红衣艳鬼,牙根微痒,狠心将那奶白的酥酪朝外一推。
    对面终于又抬起脸来,准确地“望”向她的位置。
    “我不要吃这个。”洛水说,“我要昨天那个。”
    他点点头,伸出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个盘子大小的圈,一点一敲,便取出一碟热气腾腾的桃花酥来。
    洛水牙更痒了。
    她深吸一口气,状似漫不经心地取了块,不过咬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不是这个。”她说,“我要昨天的,就是剩下那块,白色的。”
    对面人微微皱眉:“昨日的已经凉了。”
    洛水道:“我不管,我只要那个。”
    那人叹道:“可昨日的与今日的并无分别。”
    洛水反驳:“怎么没分别?我就是觉得昨日的更好。”
    见那人不语,她赌气道:“若扔了便算了想,我不吃了。”说罢一撑桌,起身要走。
    可她刚一动作,手便被按住了。
    那人摇摇头:“怎还是这般性急?我只说凉了,又没说扔了。”说着在桌上那碟糕点上一点,于是盘中便只剩一块粉色的、散着芬芳热气的桃花酥了。
    瞧见她微微张大的、溜圆的眼,他悠悠笑了:“莫说颜色不对,你知我从不骗你——我知你喜欢那粉色的,便去濯英池取了新落的桃花揉了,重新蒸了——快趁热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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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中秋快乐哈~
    来自忍痛控制热量只敢吃四分之一块月饼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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