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更加激动了，扭曲着身子在地上挣扎，仅剩的一只眼睛狠狠的瞪着，几乎要从眼眶掉出来，看上去如同一个恶鬼。
    此时此刻他在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作为失败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留下蜿蜒的血迹……
    最激烈的反抗也不过是用自己的那只被鲜血沾染的眸子瞪着别人。
    安斯艾尔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一手拽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
    超人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蛋，没有布鲁斯那么性感俊朗。却是一脸阳光正气，有人说超人就如同太阳神阿波罗一般帅气，这话倒是不假。但是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落水狗，狼狈不堪。
    安斯艾尔笑着，嘴里吐着最恶毒的言语，毒蛇张开了獠牙，“卡尔?艾尔，不要去期盼什么。毕竟如果没有你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看看我身后的这些蝙蝠侠，没有超人他们过的是多么的愉快自由。
    蹂|躏者那个世界的超人几乎毁灭了世界，蝙蝠侠是为了解决他才变成毁灭日，是超人毁了他，就像是你毁了布鲁斯一样。
    卡尔，你为什么不去死呢？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露易丝根本不会死，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会好好的活着，大都会就不会毁灭，蝙蝠侠会好好活着，有一天他会找到能和他渡过一生的人，或许是猫女、扎塔娜，戴安娜……
    他们会是完美的一对，等布鲁斯老了，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你瞧瞧，如果没有你的话一切多么完美。
    你猜，如果在你和世界之间做选择，布鲁斯会选择谁？
    答案显而易见啊，对他来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毁了布鲁斯的一切，就不要奢望他能够原谅你了。”
    那只亮着光芒的蔚蓝色眸子逐渐暗淡，满是悔恨和绝望，就像是蔚蓝的天空蒙上了不散的阴霾。
    安斯艾尔松开书，任他的身体摔在血泊中，嫌弃的掏出帕子擦拭手中的血迹，他有点洁癖，不喜欢肮脏的地方。
    而且，这个超人玩起来忒没意思，他还没开始真正放大招这人就已经废了。
    他还想看这人多挣扎一会儿呢。
    他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狂笑之蝠他们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剩几步的时候……
    安斯艾尔转过身对地上失去了活下去希望的卡尔说道：“卡尔?艾尔，我们不会再出现了，从现在开始，你和蝙蝠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无论是那个世界的蝙蝠侠，他们也不会再折磨你，你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你和这个世界分别。
    至于你的布鲁斯，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毕竟我是他最疼爱的人，我跟你不一样，我可舍不得欺负他。
    放心好了，作为布鲁斯身边的人，我会记得给你收尸的。毕竟尸体发臭了会很难闻的，我可不希望有肮脏恶臭的存在污染布鲁斯会踏足的地方。
    那么，再见了，卡尔?艾尔，愿你的余生在悔恨和黑暗中渡过。”
    卡尔浑身上下的肌肉像是被撕裂一样痛苦，他倒在地上，灰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门外，白色的沾染了红梅的帕子飘落在地上被血泊污染，最后门口那唯一的光亮也被慢慢吞噬，他终于永坠黑暗之中。
    对不起，布鲁斯。黑暗中那只灰蓝色眸子中的光亮慢慢熄灭，悔恨和黑暗将他吞噬殆尽。
    对不起，布鲁斯，泪水从他的眼眶流出，化作血泪从脸颊滑下，卡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布鲁斯，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无法忍受有一天你会和露易丝一样死去。
    哪怕是将你囚禁，禁锢你的思想，我也想把你留在身边。
    我们是世界最佳搭档不是吗？我们本来就应该是一体的。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的，对不起，布鲁斯……
    若我死去化作恶鬼，我愿被地狱之火灼伤，燃尽这一身罪孽，我愿化身恶鬼守护在你身边。
    对不起，布鲁斯，若有来世，我只想……只想守护在你身边。我不想做超人了，也不想做卡尔?艾尔。
    拉奥啊，若还有机会，请让我只是克拉克?肯特。即使没有超能力，即使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会牺牲一切去弥补。
    布鲁斯……我错了，我的罪行永远无法得到原谅……
    卡尔伤的很重，没有了安斯艾尔的魔法加持，他失去了大量的鲜血，身体传来的感觉只有剧痛和冰冷，他的体温已经降到危险值以下，连呼吸也变得微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灰暗的眸子里仅剩最后一丝光亮……
    他伸出唯一还能动的手挣扎着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向前，似乎是想要抓出什么。
    四周一片黑暗，因为失血过多，他最后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他还是固执的向前。
    当最后的生命耗尽，他的眼睛睁开着望向黑暗处，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抓住。
    对……对不起，布鲁斯……我忘记和你说……我……爱你。
    克拉克?肯特爱布鲁斯?韦恩，超人爱着蝙蝠侠……可他是一个懦夫，不愿意相信自己爱着一个男人，爱着自己的同事，他想要做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
    却忘了最开始想要做一个普通人的愿望是因为他想要和布鲁斯在一起，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安斯艾尔不知道卡尔死前的悔恨，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的。